第544章 成立辛義會
離開閩族風以後,王金榜一直盯著樊孟臣的一舉一動。
然而樊孟臣似乎並沒有把薛飛當回事,事後閩族風依舊照常營業,樊孟臣也沒有調集散落在東京各處的閩融幫兄弟。
王金榜將事情報告給薛飛后,薛飛沒有太感到意外。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薛飛什麼人沒見過,從樊孟臣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就能看出來,樊孟臣不過是一個驕傲自大,只懂得砍砍殺殺之輩,成不了什麼大氣候。而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只有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他才能對你俯首稱臣。
其實這是薛飛希望看到的,如果樊孟臣真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江湖,反而不好對付。
薛飛吩咐林超群和梁廣宇,說他之前去忘了給樊孟臣帶見面禮了,趕緊去給補上。
兩天後的晚上,林超群和梁廣宇就去了閩族風「送禮」。
第三天的早上,當閩族風的員工上班的時候,打開門一看當時驚呆了,飯店一樓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悉數毀壞,現場就猶如是待拆的危房一樣。
在牆有一行醒目的字:別忘了今晚八點的見面。
樊孟臣趕到飯店一看,怒不可遏:「給我召集所有人」
傍晚六點,薛飛、林超群、梁廣宇、方子健、小琴五個人從東京大學的宿捨出發,直奔樊孟臣澀谷區的閩族風飯店。
孫仲麟也想去,薛飛沒有同意,因為現場很危險,孫仲麟沒有拳腳功夫,真要去了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負擔。
大約七點半左右,五個人趕到了澀谷區,在閩族風附近的一個中餐館一人吃了一碗面。期間薛飛接到了王金榜的電話,王金榜說樊孟臣把能叫來的人全都叫到了閩族風,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帶了棒子和片刀,瞧架勢是打算玩命。
薛飛根本沒把閩融幫的五百多人當回事,否則他也就不會帶著四個人赴會了。
吃完麵條正好八點,五個人出了飯館溜溜達達的就朝閩族風走了過去。隔著幾十米遠,就能看到飯店的門口人頭攢動,站了很多人。
走近以後,有認識薛飛他們的,進去馬上向樊孟臣進行了通報。
「什麼,只有五個人」樊孟臣難以置信。
「嗯,就五個人。」手下人十分肯帝地說道。
「五個人對五百人,這唱什麼戲呀」樊孟臣一頭霧水。
這時,薛飛等五個人在眾人的怒視下走進了閩族風飯店,薛飛放眼觀瞧,密密麻麻全都是人,便一邊拍手一邊說道:「不錯不錯,看樣子是全都來了,不然說閩融幫有五百多人,我還以為是吹牛呢。」
來到樊孟臣的對面,小琴拉了把椅子放在了薛飛的身後,薛飛坐下看著樊孟臣說道:「你還行,真是說到做到。」
樊孟臣冷哼一聲:「這也是拜你所賜。說吧,把我的飯店砸了,你打算怎麼賠償」
「飯店是你的我需要賠償,要是變成我的,你說還需要賠償嗎」
「放你媽的屁,你他媽」
薛飛忽然伸手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起身抬手就是一槍,打在了樊孟臣的右肩膀上,樊孟臣的手下誰都沒想到,誰都沒有防備。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薛飛已經來到了樊孟臣的身前,用槍頂住了樊孟臣的腦袋。
林超群、梁廣宇、方子健、小琴四個人此時掏出槍將薛飛和樊孟臣包圍了起來,舉著槍對著四面的人。
樊孟臣捂著出血的傷口非常痛苦,血像自來水的水龍頭沒有關嚴一樣,滴滴答答的不斷往地上流。五百多個拿著棒子片刀的閩融幫分子都躍躍欲試,但是面對四把手槍,沒有一個人敢網上沖的,誰都不願意挨上一槍子兒。
「閩融幫的兄弟們都聽好了,我叫李仁心,跟你們一樣,我也是吾國人,不同的是,我是國家派來的。今天來這裡,我一不是為報仇,二不是為了搶劫,我是代表國家向你們宣布一件事,那就是國家想要統一在日本的所有華人黑幫,目的是保護在日本的所有吾國人不受日本暴力團的欺辱,同時還會讓大家過上比現在更好的生活。也許有人會覺得現在跟樊孟臣混已經很好了,可是我告訴你們,誰這麼想,誰就是鼠目寸光。你以為你們很厲害,其實你們佔據的地盤不過是區區東京的兩個區而已,而且還不完全受你們所控制,你們現在所乾的事不過是在吃日本暴力團的剩飯而已,別以為自己很牛逼。如果想要在日本混的像是在國內老家一樣,想去哪兒去哪兒,想幹什麼幹什麼,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欺負,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聽我的,因為我代表的是國家,我會帶著你們把其他所有華人幫派全部幹掉,我們以後玩大的。如果你們不想跟我混,也不打算跟樊孟臣混,想退出的,我不會阻攔,但是我請你記住了,以後你在日本將不會受到任何的保護。對於那些不服氣的,打算跟樊孟臣一條道走到黑的,那你就是我的敵人。所以,愛國的,想要跟著我過好日子的,你們就把手上的傢伙放下,全都走到我這邊來,都聽到了嗎」薛飛大聲說完后,對著棚頂又開了一槍。
不知是薛飛的一番話起了作用,還是最後開的一槍起了作用,至少得有將近二百號人放下棍棒片刀走到了薛飛一邊。
剩下的三百多號人沒有動,顯然他們很猶豫,很掙扎。
薛飛見狀,對著樊孟臣的左右膝蓋「嘡嘡」就是兩槍,樊孟臣頓時倒在了地上,併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哀嚎。
這時,一個人從人群里舉著片刀就沖向了薛飛,小琴見了一槍就打在了他的腿上,當時就躺地上了。但這還不算完,小琴上前對著他那條已經受傷的腿又連開三槍,他當時就疼昏了過去。
「我最後說一遍,愛國的,想跟著我過好日子的就放下傢伙站過來。不想跟我混的可以馬上就走。如果還有不服氣的,可以吃個槍子兒嘗嘗滋味兒。」薛飛說道。
話音未落,又有二百來號人放下棍棒片刀走到了薛飛這一邊。剩下的不到一百號人相互看了看,最後也全都把手中的東西扔了。
薛飛見了笑著說道:「很好,這說明大家都是愛國的,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兄弟了,我保證你們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進飯店的只有薛飛他們五個,而實際上在外面接應的有二十多人,都是潛伏在日本的國安特工。薛飛早就和他們打好招呼了,如果他在裡面搞不定,就會向外面放信號,到時外面的人進來把炸刺的全都幹掉。
薛飛叫進來幾個人,把兩個有槍傷的人拉走救治去了。
日本的醫院有個特點,但凡見到有刀傷槍傷的,醫院是有義務報警的。不過哪個地方都有灰色地帶,這些常年潛伏在日本的特工對日本非常了解,知道有些醫院是不會報警的,很可靠,所以薛飛把兩個人交給他們也放心。
這件事並不算完,薛飛讓所有歸降的人全部將自己在日本的住所和工作以及姓名和聯繫方式全都寫了下來。轉天,薛飛派人根據每家每戶的財力,將其家產的三分之一進行上繳。這個上繳並不是歸薛飛自己所有,而是將十分之三作為幫費,剩下的十分之七作為保證金。
薛飛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歸降的這些人中,肯定有很多人並非是真正的歸降,可能只是礙於形勢而不得不做這樣的選擇。所以想在短時間之內讓他們真正做到心服口服是不可能的,但又必須馬上控制住這些人,不能讓他們在私底下聯合造反,最好的辦法就是收他們的錢。整個家產的三分之一無論對於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敢密謀造反,這個錢就算是泡湯了。
當然,收錢的過程當中不是很順利,有些人是不想交這個錢的,但是在明確得知不交就會離開幫會,以後也不會受到幫會的保護后,不想交的人最後也迫不得已全都把錢交了。
收錢只是薛飛控制這些人的措施之一,另一措施就是將樊孟臣驅趕出日本。樊孟臣是閩融幫的頭兒,有他在日本將會是一個重大隱患,他隨時可能與那五百多人密謀造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離開日本。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只要樊孟臣一離開,那些人沒有了主心骨,自然就只能一心跟著薛飛。
薛飛讓王金榜接收了樊孟臣名下在日本的所有產業,然後給了樊孟臣一大筆錢,告訴他想去哪兒都行,就是不能繼續呆在日本,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
樊孟臣不是一個不要命的主兒,他已經領教了薛飛的手段,雖然心有不甘,也只好帶著一家老小回到了老家閩融。
組建新的幫派,自然就有新的名字,以及幫派規矩。
過去閩融幫是沒有幫規的,薛飛他們就只能參照其他幫會的規矩制定屬於自己的幫規。至於新的幫派叫什麼,每個人都說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議,可以說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
最後兩個名字脫穎而出,一個叫「紅安幫」,一個叫「辛義會」。
紅安幫的紅代表的是吾國,安代表是安定團結。
辛義會的辛代表的是由薛飛創建,大家都知道薛飛在安全部對外的稱呼為辛先生。義指的是江湖義氣。
對於這兩個名字,薛飛更偏向「紅安幫」,因為本身他代表的也是國家,整合在日的華人黑幫的目的也是為了為國家服務,為在日的華人多一個保障。
可是其他人跟他想的不一樣,其他人覺得既然是幫派,那就應該像個幫派,不讓讓人從名字看出它背後的真正勢力,所以在不記名投票的時候,只有薛飛一個人選擇了紅安幫,其他人都選擇了辛義會。
少數服從多數,薛飛只能服從,於是就決定叫辛義會了,薛飛則是辛義會的開山會長。
搞定了閩融幫,辛義會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擁有幫眾三百餘人的江滬幫。
江滬幫的老大姚望與樊孟臣可是既然不同的,此人已年過六旬,不僅是個老江湖,而且狡猾奸詐,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
姚望是江湖有名的「姚家菜」傳人,也就是說他是廚子出身,目前在日本開了七八家店。追隨他的江滬人多以從事外貿生意為主,從職業上來看,檔次要比樊孟臣那邊的人高出不少。
所有人都以為薛飛會用整樊孟臣的辦法去整姚望,而事實上薛飛根本就沒打算那麼干,因為那麼做薛飛會覺得顯示不出他手段的多樣性。
「姚先生您好。」薛飛來到港區姚家菜的總店見到了姚望本人。
「李先生您好。」姚望將薛飛請坐后說道:「李先生現在在日本可是名人啊,將中醫推廣到讓日本人崇拜的境地,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可以說是吾國人的驕傲。」
「哈哈,姚先生過獎了。作為一個吾國人,祖上又是世代行醫的,有機會到日本來做訪問學者,當然是要竭盡所能去宣傳我們的優秀文化了。只是出名實在是個意外。」薛飛謙虛道。
姚望在店裡擺上了一桌上好的酒席款待薛飛。
吃飯期間,薛飛沒有主動提他來的目的,姚望也不問薛飛過來幹什麼。但閩融幫都被滅幫了,薛飛不相信姚望會不知道這件事,什麼都不說,還跟他談笑風生,薛飛心說這姚望還真是個老江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薛飛見姚望死活不想開口,他只好放下筷子主動提及:「我今天過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品嘗一下大名鼎鼎的姚家菜。嘗過之後果然是名不虛傳,確實好吃,不愧是百年老店。另一個是想跟姚先生談一談加入辛義會的事情。」
姚望面不改色,微笑道:「真沒想到李先生是專程為此事而來,這說明李先生真是看得起我姚某人啊。我這江滬幫對外說是個幫派,其實這都是唬人的,您看我都這把年紀了,像是能幹打打殺殺的那種人嗎我把所有在日本的江滬人組織起來,無非就是希望不受欺負,如果真遭受了欺負,大家可以團結一心共同對抗,僅此而已。目前我們過得還不錯,我們挺滿足的。」
姚望的言下之意是他們江滬幫在日本完全是為了自保,而滿足於現狀是間接的拒絕了加入辛義會。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既然姚先生不想加入辛義會,我也不能強迫,我尊重姚先生的選擇。不過姚先生要是有困難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吾國人,身在異國他鄉就應該互幫互助。」薛飛遞給了姚望一張名片。
「好的。李先生要是想吃我這姚家菜隨時過來,只要姚家菜在日本開一天,李先生來吃就永遠是免費的。」將薛飛送走後,姚望的笑容在臉上瞬間消失,將手中的名片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回東京大學的路上,薛飛問道:「港區這邊是誰的勢力範圍」
王金榜回道:「稻川會。他們的本部就在六本木。」
薛飛看著王金榜詭秘地笑道:「你不覺得應該以江滬幫的名義做點什麼嗎」
王金榜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