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到知事家看病
跟隨織田尚信來到東京大學校長山本中二的辦公室,薛飛看到門口站著不少安保人員,一個個面如冰雪,十分警覺。
薛飛並沒有因為他是長澤智美要見的人就能直接進入,他和織田尚信被安保人員進行了仔細的搜身,確認他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危險物品才被允許進入辦公室。
進去后,裡面只有一個人,一個是山本中二,一個是長澤智美。
山本中二看到薛飛來了,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笑容,起身微鞠一躬后,說道:「你好李先生,你現在可是我們日本的名人啊。」
薛飛笑著與山本中二握了握手:「承蒙貴國人的錯愛。當然,也要感謝貴校能給予我這個訪問交流的機會,尤其是織田主任,他給了我很多幫助。」
無論哪個國家,當著領導的面誇下屬總是沒錯的。織田尚信聽到薛飛在山本中二的面前誇他顯得非常高興,忙說:「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長澤智美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抱著胳膊一動未動,但從薛飛進到辦公室以後,她就在打量薛飛,臉上的表情和眼神難以難以捉摸她究竟在想什麼。
「這位是長澤大臣,剛剛在校慶大會上李先生已經見過了。」山本中二介紹道。
「您好長澤大臣,見到您很榮幸。」薛飛微鞠一躬說道。
長澤智美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聽說你的醫術很高明」
把民族仇恨放到一邊不談,單說禮貌這一點,薛飛覺得必須要承認日本人很懂禮貌,一般初次見到的日本人鞠躬是很正常的,只不過有微鞠和深鞠之分而已,他們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高低就不做這些。
長澤智美還是薛飛到日本以來,見到的第一個對於他主動打招呼沒有任何回應的人,這讓薛飛之前對她在禮堂時產生的一絲好感瞬間灰飛煙滅。
「還好吧。」薛飛心裡感到不爽,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在網上看過你的講座,你說你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通過看就能辨別出一個人有什麼病。你看看我,你看我的身體如何」長澤智美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懷好意。
薛飛明白她的意思,如果說對了還好,要是說不對,長澤智美肯定會說中醫是騙人的。看來她對吾國的敵意還真不是假的,居然會想到要去刁難一個訪問學者,真是有失防衛大臣的身份。
而以薛飛現在的功力,顯然不可能通過「望」來看出長澤智美身體有什麼問題,如果孫仲麟在身邊就好了。可惜他不在,薛飛只能自己應對。
「疾病也屬於個人隱私,我當著山本校長和織田主任的面說不太好吧」薛飛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你看出來了可以悄悄告訴我。」長澤智美指了下自己的耳朵。
「好吧,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
「你已經看出來了」長澤智美難以置信地看著薛飛。
「我從一進來就看出來了。」薛飛湊到長澤智美的耳邊,彎下腰提鼻子一聞,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薛飛在她的耳邊只輕聲說了一句話,就支起了身子。
再看長澤智美,先是面露驚愕之色,之後微皺眉頭,眼睛里寫著不可思議四個字。
「把你的名片留給我一張。」長澤智美說道。
薛飛回到宿舍把見了長澤智美的事情跟孫仲麟和項瑾一說,兩個人都挺驚訝的。
「你怎麼知道她有婦科病」通過這段時間住在一個屋檐下,項瑾知道孫仲麟的醫術確實是非常厲害,如果是孫仲麟通過看能看出長澤智美有婦科病,她不會感到意外,薛飛能看出來她是真意外。
「她都四十多歲了,又是單身,她要是沒有婦科病就怪了。」薛飛完全是根據推斷進行的猜測,其實說的時候他也心驚膽戰的,因為他也不確定,萬一說錯了可就是自砸招牌了。說完后薛飛長澤智美沒有承認,可是從她的反應和要名片這兩點來說,就足以證明他說對了。
薛飛還故意嚇唬長澤智美,說她的婦科病很嚴重,需要趕緊治療。
孫仲麟沖薛飛豎起大拇指說道:「您可真是膽大敢說。不是捧您,如果您要是真去學中醫,您絕對不會比我差的。」
項瑾說道:「你準確地說出了她的問題,她又跟你要了名片,我想她應該會給你打電話讓你去給她看病的。」
薛飛笑著說道:「那再好不過了,跟防衛大臣打交道,沒準還能獲取一些軍事情報呢。」
薛飛還真把長澤智美要電話這件事當回事了,可是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他卻並沒有接到長澤智美的電話。仔細一想雖然他說對了,可堂堂的防衛大臣又怎麼可能會找他治療呢,要他的名片可能就是隨便要的,沒準出門就扔了。薛飛也就把這件事翻篇了,沒準再放在心上。
眼下菌肝素的事情毫無進展,薛飛要說心裡不急那絕對是騙人的,可是急卻沒有一點辦法,這才是最讓他頭疼的。
思來想去,薛飛認為只能走策反或者強迫的路子,除此外別無他法。
他讓龍元調查了一下原藤毅的情況,想看看原藤毅是否有什麼把柄可以利用的。結果很令人失望,原藤毅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
十月中旬的一天,薛飛接到了一個叫石原純一郎的人打來的電話,薛飛印象中不認識這個人,但對方說他們見過,在參加東京大學校慶大會的休息室里,他與薛飛交換過名片。聽到對方這麼一說,薛飛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
石原純一郎也是東京大學的畢業生,目前是東京都知事。
石原純一郎事先表達了自己突然給薛飛打電話的冒昧,之後說他的母親最近得了腦中風,情況很嚴重,由於年事已高,不想用西醫的辦法治療。得知薛飛醫術精湛,而且中醫主要以保守治療為主,所以懇請薛飛能為他的母親進行診治。
薛飛捂住話筒問孫仲麟老年人腦中風能不能治孫仲麟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薛飛就答應了石原純一郎。
轉天晚上,石原純一郎派車到東京大學把薛飛和孫仲麟請到了家裡。
這是薛飛來到日本以後第一次去日本人的家裡,到了以後發現並不是那種傳統的榻榻米,完全是現代的房屋。
石原純一郎和他的妻子小池百合子接待了薛飛和孫仲麟,並邀請兩個人到飯廳吃飯。薛飛在家裡沒有看到其他人,也沒有看到石原純一郎的母親。
不知道是不是二婚,小池百合子看上去要比石原純一郎年輕不少。石原純一郎今年是56歲,而小池百合子看上去也就是35歲左右的樣子。
在請客吃飯這件事上,天底下哪裡也比不上吾國人,尤其是有事求人,到家裡來肯定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然而日本人則不然,薛飛和孫仲麟往桌前一座,一看桌子上就有點傻眼。
一碗日本拉麵,上面有一個荷包蛋和一根油炸蝦條;一碟炒飯和一碗日本湯、一碟點心。小小的點心放在小小的盤子里,沒人一個,只有指甲蓋那麼大,樣子做的像工藝品。
整個宴請給薛飛的感覺更宜觀賞,不宜於吃。
堂堂的東京都知事可是和京天市市長一個級別,在吾國那是正省部級,在家裡請客就請這個真是出乎薛飛的意料。
孫仲麟在日本生活多年,自然是了解日本人請客與吾國人的差別的,所以他從薛飛的眼神中讀出了薛飛的驚訝,心裡有點想笑。
邊吃邊聊,薛飛問了一些關於老太太的情況,石原純一郎問了薛飛和孫仲麟在東京大學的訪問交流是否順利,反正就是閑聊天。
在聊天的過程中,薛飛注意到小池百合子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項鏈,薛飛看著很眼熟,可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吃完飯,在客廳稍作休息,石原純一郎就將薛飛和孫仲麟請到了樓上他母親住的房間。
老太太在床上坐著,看到給她看病的醫生來了,非常熱情,下床連忙跟薛飛和孫仲麟打招呼。
薛飛跟老太太聊了聊天,然後便伸手給老太太號脈。孫仲麟則在一旁把老太太去醫院檢查的結果看了一下,然後沖薛飛使了個眼色。
「老人家年事已高,用中醫的辦法去醫療不僅是合適的,而且是民智的。雖然情況有些嚴重,但還是可以醫治的。」薛飛看著孫仲麟說道:「仲麟,給老人家寫個方子吧。」
孫仲麟從包里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個藥方,並告訴如何用藥,服用期間有哪些禁忌。
「感謝李先生和孫先生,我就知道中醫一定可以治療我母親的病痛的。」石原純一郎沖薛飛和孫仲麟深鞠一躬表示感謝。
從樓上下來,薛飛和孫仲麟準備告辭走人的時候,石原純一郎拿出了一信封說道:「這是診金,不是很多,但是希望李先生和孫先生能夠收下。」
薛飛根本就沒想過要錢,伸手就把信封推了回去:「石原先生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不收錢的。」
「哪能不收錢呢,付出勞動就要有回報,這是二位應得的。」石原純一郎並非虛情假意,他是真想給錢,他也認為薛飛和孫仲麟理應說這個錢。
「石原先生應該知道我們吾國人都喜歡交朋好友,我希望能夠和石原先生成為朋友,如果石原先生也想認我做朋友的話,那就請把錢拿回去。朋友之間是不需要那麼客氣的,您說呢」
石原純一郎猶豫了一下,然後收起錢說道:「李先生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石原純一郎派車將薛飛和孫仲麟送回了東京大學的宿舍。
孫仲麟平時有抽煙的習慣,來到宿舍門口,孫仲麟一摸兜,發現煙沒了,就說下樓去買盒煙,薛飛則開門就了屋。
客廳的燈開著,卻不見項瑾的身影。薛飛有點尿急,換了拖鞋就快步往衛生間跑。
一拉門,當時就呆住了,項瑾正在裡面洗澡,一絲不掛。
項瑾不知道薛飛和孫仲麟什麼時候回來,她覺得自己在家沒必要鎖衛生間的門,結果沒想到薛飛回來了她竟然沒聽到。
項瑾把身子背過去,雙手護著胸,滿臉通紅的她嗔怒道:「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啊」
薛飛這才回過神來,緊忙把門關了上。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薛飛感覺渾身發熱,伸手一個勁兒的扇風,可是他心裡的火著起來了,越扇無疑火勢就越大,而且滿腦子都是項瑾光著身子的畫面,那股勁兒只要是個男人,就該知道有多難受。
之前在國內薛飛是何等的風流,女人都玩不過來。可是自從來了日本以後他儼然成了一個「出家之人」,唯一一個能碰的女人呂冰還在懷孕當中,真是把他給憋壞了。但他只能忍著,他不是一個為了解決生理問題會去找小姐的男人,尤其是他現在名聲在外,出去亂來真被逮住了那就是醜聞,後果不堪設想。
項瑾從衛生間出來后,低著頭快步就回了房間。
薛飛起身去了衛生間洗了個涼水澡,總算是把身體里的那股邪惡之氣給壓了下去。
不過睡覺的時候,項瑾光溜溜的畫面依舊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從第一次見到項瑾的時候就看出了項瑾的身材好,這一次算是確認了一下,真好。
早上起來后,薛飛換上運動裝就出門去了操場跑步,這是他來到日本以後養成的晨練習慣。畢竟馬上就是四十歲的人了,身體各個方面的都開始走下坡路了,如果不加強鍛煉,身體將會衰老的特別快。
正泡著呢,就聽到身後有個人說道:「你也晨跑啊」
薛飛回頭一看,竟然是是菲,就沒吱聲。
是菲與薛飛並排跑:「這是我第九次決定晨跑,之前八次都沒堅持下來,如果這次再失敗,我想我以後就再也不會晨跑了。你說我能堅持下來嗎」
薛飛依舊沒搭理她,但是腳上的速度卻加快了。
是菲見薛飛似乎是要甩掉她,便也加快了速度。於是兩個人就比拼了起來。
薛飛堅持晨跑依舊有段時間了,而且平時沒事在醫學部的健身房也會做一些器械鍛煉,身體幫著呢。而是菲在鍛煉這件事上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可想而知她跟薛飛比賽的結果會是什麼了。
也就是跟了有一百米,是菲就死活跑不動了,她停下來看著漸行漸遠的薛飛,一邊喘粗氣,一邊大聲說道:「你跑那麼快乾什麼,後面又沒有老虎追你。你跑第一也沒有人給你發獎」
吃過早飯來到醫學部,剛到辦公室,薛飛就接到了織田尚信的電話,叫他去一趟辦公室。
織田尚信將薛飛請到會客區坐下,他叫薛飛過來是談關於演講的事情。
除了已經演講完的京都大學之外,薛飛雖然答應了四家大學的邀請,可是具體去的時間並沒有定死,具體什麼時候去,薛飛只要提前一周給告知一聲就行了。
織田尚信下周要去北海道參加一個會議,他的意思是如果薛飛有時間的話,可以和他一起去北海道,順便把北海道大學醫學部的演講給做了,一起去還能有個伴兒。薛飛一想也好,就答應了下來。
聊天時,薛飛看到茶几上有本雜誌,薛飛隨手拿起就翻了起來,當翻到一頁的時候,發現那一頁是折起來的,打開一看,薛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