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植物人
呂冰哭了,薛飛一開始還以為是她不情願,覺得委屈才哭的,所以沒有憐香惜玉,動作很猛烈。結果事後才知道,原來這是她的第一次,薛飛很驚訝,另外也有點後悔碰她了。
薛飛無非是打著考驗的旗號加上他手中的權利想把呂冰搞上床而已,而呂冰為了重新回到特工隊伍只能吃啞巴虧。但沒想到呂冰會是第一次,如果事先知道,可能就不會這麼做了。原因很簡單,女人對自己的第一次都很重視,呂冰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可以想象她一定非常在意第一次,現在被他給奪走了,心裡一定恨死他了。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一次和一百次從本質上並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在剩下的兩天時間裡,薛飛在訓練中心沒幹別的,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對呂冰身體的開發上。
躺在床上,薛飛看著呂冰如張敏一般的容顏,越看心裡越喜歡,就情不自禁的想去親她的朱唇,可惜還不等靠近,就被呂冰揭穿了心思。
呂冰用手捂住薛飛的嘴,面露怒意說道:「你們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騙女人上床居然什麼辦法都用。」
一開始呂冰真以為薛飛是在考驗她,想證明她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但事後冷靜下來一想,才反應過來薛飛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覺得都怪她太想重返一線當特工了,結果被薛飛利用了,薛飛實在是太壞了。
薛飛拿開呂冰的手,把呂冰摟到懷裡,在她的嘴巴上親了一下,呂冰一臉的嫌棄,把薛飛逗的哈哈直笑。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承認我是別有用心,可誰讓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看上你了呢,要怪只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薛飛抬著呂冰的下巴說道。
「你說什麼我長得好看也是錯嗎」呂冰氣急敗壞,伸手想要打薛飛,薛飛不擋也不躲。
「你要打你就打吧,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薛飛把眼睛一閉,一副隨你處置的樣子。
呂冰的手終究沒有落下去,只是無奈道:「你你不要臉。」
薛飛睜開眼,翻身將呂冰壓在身下:「我就是不要臉。我明早就要走了,趕緊抓緊再做一次。」
「我不要,你放開我」
轉天早上,由於擔心呂冰會讓他兌現之前的承諾,薛飛就趁呂冰還沒有醒就悄悄離開了。
出了訓練中心,手機恢複信號後接連收到了很多信息,其中當屬曲媛媛的信息最多,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打開信息一看,都是問他為什麼電話打不通,還有就是讓他看到信息后馬上給她回電話。
顯然是出大事了,否則曲媛媛不會發這樣的信息,於是薛飛就趕緊給曲媛媛打了一個電話,果不其然,還真是出大事了。
三天前的晚上,也就是薛飛去訓練中心的那天晚上,任遠下班后沒有回家,而是親自去機場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
回到市裡,任遠和客戶就去了事先定好的飯店吃飯。由於是很重要的客戶,加上又要盡地主之誼,飯桌上任遠就喝了不少酒。任遠的酒量一般,但因為高興,當天晚上喝了不少,離開酒店的時候走步都有些踉蹌了。
司機將任遠扶上車,在送任遠回家的路上,突然車失去了控制,而此時一旁過來一輛砂石車,由於躲閃不及,一下子鑽進了砂石車的下面,使得砂石車側翻,壓在了任遠乘坐的車上。
砂石車的司機幸免於難,他從車上爬出來以後,第一時間報了警,隨後交警、120、消防隊的人就趕到了事故現場。
把砂石車拖走,可以清晰地看到任遠所乘坐的車已經被壓扁了。清理掉車周圍的砂石,把車門打開一看,司機已經死亡,而任遠還有呼吸,就趕緊拉往了醫院。
經過反覆的診斷,任遠被確診為植物人,而且沒有恢復的可能。
薛飛趕到醫院后,看到曲媛媛的精神狀態非常差。而曲媛媛要不是礙於任遠的母親在,她肯定就撲到薛飛的懷裡了。
曲媛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向任遠的母親介紹薛飛是她的老同學,也是任遠的好朋友,得知任遠出了事特地過來看任遠。
薛飛對任遠的母親進行了一番安慰,任遠的母親老淚縱橫,看上去非常可憐。
薛飛只是呆了一會兒就走了,曲媛媛借著這個機會跟了出去。
上了房車,曲媛媛撲進薛飛的懷裡就嗚嗚哭了起來,薛飛什麼都沒說,只是輕拍她的後背。
雖然曲媛媛的真愛是薛飛,可老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畢竟和任遠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而且任遠對她非常好,結婚以後也從來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過,如今任遠成了植物人,她心裡真的是非常不好受。
薛飛和任遠沒有任何交情,但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任遠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也不好。而且他懷疑任遠出事很可能與之前王子云的事情有關,要真是如此,他的心裡會非常不安的。
離開醫院,薛飛打了一個電話:「查到什麼沒有」
電話的那頭說道:「只查到他兒子和袁部長的女兒解除婚約了,其他的沒有查到什麼。不過這兩天他的心情和之前相比好像有了明顯的好轉。」
自從廢了王子云一條腿以後,薛飛一直讓自己的心腹「起子」盯著李達祥,目的是想看看他會不會採取報復行動。
兒子廢了一條腿,又解除了婚約,無疑是雪上加霜,李達祥的心情應該更加不好才對。他卻恰恰相反,心情反倒比之前好了,難道是因為任遠的原故雖然不能確定,但嫌棄是非常大的。
掛了電話,簡單地吃了口東西就去了安全部。
薛飛去了劉雲霄的辦公室,想試圖通過劉雲霄之口了解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可惜劉雲霄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但劉雲霄也看出了最近幾天李達祥的情緒變化,他說李達祥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精神狀態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兩天以後,薛飛接到了起子的電話:「他跟北河副省長楊一德在北五環外的一個名叫行宮的會所一起吃了頓飯,兩個人晚上還在會所留宿了。」
楊一德這不是差一點搶了姜山政法委書記的那個人嗎,他怎麼會和李達祥有來往呢
薛飛說道:「好好查一查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再查一下行宮有什麼背景,有消息隨時給我打電話。」
在接下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起子幾乎每兩三天就會給薛飛打一次電話,每一個電話都讓薛飛感到非常震驚。把所有事情匯總以後,李達祥和楊一德之間的關係,以及行宮會所的情況就全都水落石出了。
李達祥和楊一德是故交,他們當年出入仕途之時,都曾在公安系統工作過,當時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後來雖然不在一起工作了,甚至不在一個城市了,但依然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由於京天與北河是相鄰的,所以這幾年兩個人之間聯繫的非常多,也經常見面。
兩個人見面可不光是吃飯喝酒閑聊天,還在一起研究如何發財,如何享樂。
楊一德在北河分管城建交通工作,是一個十足的肥差。為了能夠安全的貪污受賄,就聯合李達祥一起干,然後與李達祥四六分賬。
李達祥利用他在安全部的權利給楊一德充當保護傘,負責調查打擊一切對楊一德不利不滿之人。北河的一二把手之所以不敢動楊一德,就是因為楊一德握有他們的把柄,而他們的把柄則是由李達祥讓人搞到手的。
這些年兩個人狼狽為奸弄了數以億計的不義之財,有錢不花等於沒有,所以兩個人就共同出資,在北五環修建了行宮會所,完全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標準修建的。名義上是會所,其實就是供兩個人享樂之用的地方。而有意思的是,會所里幾乎所有的經理全都是兩個人的情婦,所以行宮是名副其實的行宮。
李達祥和楊一德顯然沒有薛飛明智,薛飛有很多女人,可是全都將她們分散到了各個地方,她們相互之間幾乎都是不認識的,所以很難會發生爭風吃醋的事情。李達祥和楊一德把所有女人全都放在一起,辦事的時候確實是方便,想玩幾個玩幾個,可是一旦爭風吃醋,將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給他們帶去災禍。
根據起子的調查,一個叫施琳的女人因為獻身楊一德牟利不成,反被楊一德的另外一名情婦雇傭黑社會敲詐了五十萬,施琳非常痛恨楊一德,想要報復他。
楊一德斂財無數,如果真被施琳報復了,很有可能東窗事發,一旦上面查,所有的錢勢必會被充公。薛飛覺得不如跟施琳合作,趁機撈一筆,等錢到了手就抽身,至於施琳怎麼做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打定主意,薛飛就把這件事交給了起子去做,起子則馬上聯繫了施琳。
「你怎麼知道我要報復楊一德」施琳皺著眉看著對面的起子問道。
接到起子的電話,施琳非常詫異,同時也很害怕,她擔心是楊一德的人。本來她是不想來和起子見面的,可是聽到起子對於她的事情了如指掌,覺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豁出去了決定和起子見一面,看看起子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