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爆炸案告破
石躍軍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韓敬偉的耳朵里,把韓敬偉嚇的夠嗆,一時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應對。c八c八c讀c書,……oefef
韓敬偉去找陳敬堯,陳敬堯就給曲海波打了電話商量對策。畢竟花了那麼多錢,陳敬堯期盼曲海波這個時候能夠起作用。
經過商量,三個人一致認為當下第一要務是要和看守所里的石躍軍取得聯繫,只有裡外達成一致,才能保證裡外都是安全的。於是曲海波親自給劉承宇打了電話,讓他想辦法將石躍軍從明遠縣看守所轉押到文泉縣看守所。這麼做的目的是因為韓敬偉的女婿鮑起平在文泉縣公安局擔任政委,一旦到了文泉縣看守所,想要見石躍軍就會非常方便。
劉承宇接完曲海波的電話,隨即就向薛飛做了彙報。薛飛告訴劉承宇,就按曲海波說的做,看他們能耍出什麼花樣。
石躍軍被轉押到文泉縣看守所以後,韓敬偉就通過鮑起平轉達了他的意思,告訴石躍軍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只要他不承認,警察抓不到鄭加力和鄧望春,就無法證明他有罪,到時刑拘限期一到,公安局就得放人。
如果事情按照韓敬偉等人的設想發生髮展的話,過了最長拘留期限,公安局找不到石躍軍的犯罪證據,確實得將石躍軍釋放。然而就在石躍軍被拘留了二十天以後,從外地傳來了消息,鄧望春在坐火車的時候被抓到了,隨即冰城警方就派人將鄧望春帶回了回來。
經過審問,鄧望春供認不諱,承認是石躍軍指使他和鄭加力,在湖天大酒店門口策劃的爆炸案,分別給了他們一百萬。人肉炸彈馬小明是他和鄭加力聯繫的,馬小明得了絕症,他們給了馬小明五十萬塊錢,馬小明見臨死之前還能掙這麼多錢,為了給還在上學的兒子留下一筆錢,就同意了跟他們合夥一起謀殺周銀元。
鄧望春的招供讓即將就要被釋放的石躍軍感到很絕望,但再次審訊石躍軍的時候,石躍軍稱根本就不認識鄧望春,對於鄧望春所說的事他一概不知。
雖然如此,但專案組認為已經可以對石躍軍進行正式逮捕了,然而在向檢察院申請逮捕的時候,檢察院認為不夠批捕條件,應當將石躍軍立即釋放。
薛飛對於檢察院給出的結果不太滿意,可是公安局又不能不執行,只是就這樣把石躍軍給放了實在是可惜,薛飛就決定將刑事拘留變更為監視居住。
石躍軍回到家一周后,另一個被通緝的犯罪嫌疑人鄭加力落網了。
通過審訊,鄭加力所說的情況與鄧望春如出一轍,基本無異,公安局就再一次向檢察院申請逮捕石躍軍,而檢察院又再一次以不夠批捕條件為由,決定不逮捕石躍軍。
薛飛非常惱火,把冰城市檢察院院長田志新叫到了他的辦公室批了一頓后,按照相關規定,直接向林江省檢察院提請複核,由於景春玲是林江省檢察院副檢察長,所以很快複核的結果就下來了,決定批准對石躍軍進行逮捕。
石躍軍被逮捕后,專案組的人告訴石躍軍,他的犯罪事實已經非常清楚,無論他承認與否,都將會被起訴到法院,最終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石躍軍能夠坦白交代,並檢舉揭發,到時法院一定會從寬處理。
此外,專案組還打了感情牌,讓石躍軍想想兩個剛出世不久的孩子,如果還想活著,還想能夠出去,應該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石躍軍整整想了一個星期,雖然這期間還有人叫他咬牙挺住,可是石躍軍已經不想再那麼做了,他就向專案組交代了所有事情。
石躍軍不僅說出了是他指使鄭加力和鄧望春策劃了湖天爆炸案,還承認了韓敬偉是他的保護傘,這麼多年來前前後後向韓敬偉行賄超過七千萬。
具體的每筆行賄金額,石躍軍都有記錄,專案組通過石躍軍的供述找到了記錄的筆記本,經過計算,一共是七千三百五十萬。
石躍軍的招供,還揭開了為什麼冰城市檢察院兩次都沒有對其進行批捕的原因。
原來,在韓敬偉的安排下,石躍軍的弟弟石耀軍一次性給了石躍軍的法律顧問阮子林一千萬,阮子林通過韓敬偉的介紹,分別給了冰城市檢察院常務副檢察長許旺實和另一位分管批捕的副檢察長陳麗雲三百萬,阮子林自己留了二百萬,剩下的二百萬用作其他打點。
專案組將情況向薛飛做了彙報后,薛飛隨即就向省里做了反應,省里認為必須馬上對涉案人員採取強制措施,於是以韓敬偉為首的一干人全部被抓。
省紀委在搜查韓敬偉的家時,搜出了八千六百萬,顯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石躍軍所孝敬的。
韓敬偉被抓,令一些人很恐慌,其中最坐立不安的莫過於曲海波和陳敬堯。
貪官都是這樣,看到錢的時候腦子裡不會想別的,可一旦要出事了,就會特別後悔當初收錢。只是錢已經收了,後悔是來不及了,只能想辦法化解。
陳敬堯找曲海波,希望曲海波能夠趕緊想出一個應對的辦法,絕對不能讓韓敬偉亂說。
曲海波一籌莫展,到了這會兒,他哪裡還有辦法可想。得知韓敬偉被抓后,曲海波整個人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曲省長,要不你讓媛媛試試」陳敬堯試探著問道。
「你什麼意思啊」曲海波不明白。
「依我看,你要是想化險為夷,只能求助於薛飛幫忙。但我知道讓你親自去求薛飛是不可能的,媛媛和薛飛不是同學嗎,老同學的情誼可是非常深的,讓媛媛求求薛飛,只要薛飛答應,我相信薛飛就一定有辦法讓韓敬偉不亂說話。」
「這是什麼主意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曲海波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他覺得如果真讓曲媛媛去求薛飛,那豈不相當於主動承認他牽扯其中了嗎這麼干太不明智了。
「那你還能想到別的主意嗎」陳敬堯是想不到了,他也知道這不是什麼高明的辦法,但試一下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要是不試,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曲海波也想不到,可是低三下四求薛飛這種事,他認為誰都可以干,唯獨他不能幹。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要面子的時候,如果死撐著不低頭,到時丟的可能就不止是面子了。
經過了幾天激烈且煎熬的思想鬥爭后,曲海波決定向曲媛媛求助,讓曲媛媛去找薛飛,因為他希望在官場最後的幾年生涯中能夠安全度過,平安落地,而不是鋃鐺入獄。
把曲媛媛叫回到冰城,把事情一說,曲媛媛感到非常為難,這種事情她怎麼好意思跟薛飛張嘴啊可是她又不想看不到她爸出事,只能硬著頭皮去找薛飛。
曲媛媛把跟薛飛說了以後,怕薛飛不同意,就把他們的女兒給搬了出來:「老公,我求求你了,你無論如何也得幫我爸一次,你就算不看他不看我,你也得看看咱們的寶貝女兒啊,我爸他特別疼女兒。如果將來女兒長大了,要是知道你有機會沒有幫她外公,她一定會怪你的。」
曲媛媛來求情薛飛本來就生氣,聽到曲媛媛還拿孩子說起了事,就更加氣憤了:「曲媛媛你什麼意思啊你是在威脅我嗎你給我聽好了,我敢睡你,敢讓你懷孕,我就不怕你將來拿著孩子威脅我。有本事你現在就去紀委檢舉我」
曲媛媛見薛飛怒火中燒的樣子嚇得不輕,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你當我沒說過還不行嗎」
曲媛媛一著急就哭了出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你要是我,你能忍心看著自己的父親身陷囹圇不管嗎」
薛飛一想到曲海波就氣不打一處來,曲海波要是真出了事,他覺得就是自作自受,活該,應該受到黨紀國法的處置。但曲媛媛來求他,他無法真正做到不去考慮曲媛媛的感受,不管怎麼說,曲媛媛是他深愛的女人,是他女兒的母親,所以他真是左右為難。
「行啦,別哭了,鬧不鬧心」薛飛被曲媛媛哭的心煩意亂。
「那你到底幫不幫啊你給我哥準話,我也好告訴我爸,不然他問我怎麼說啊」曲媛媛抹著眼淚哽咽道。
薛飛無奈的嘆了聲氣:「回去告訴你爸,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他好自為之。」
曲媛媛見薛飛答應幫忙了,高興的一把抱住薛飛,在薛飛的臉上連親了好幾下,激動的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薛飛真的是無法拒絕曲媛媛,尤其是想到保曲海波,就得同時保陳敬堯,他心裡就不舒服,可是他能怎麼辦呢但要是換個角度去想,這一次保曲海波,也等於是抓住了曲海波一個大把柄,這樣一來他以後要是再想在一些事情上作梗,他就會掂量掂量。
目前韓敬偉被省紀委帶離了冰城,正在接受調查。想要把事情不擴大化,保曲海波和陳敬堯的平安,至少得需要通過兩個人才能把做到,一個是歐陽信盛,一個是盧嵐。
薛飛先去找了歐陽信盛,他沒有提曲海波和陳敬堯與湖天爆炸案有關,他只是從大局出發,認為爆炸案一事應該到韓敬偉這裡為止,如果要是再出現更高級別的人物,應該慎重對待。林江可以成為全國的焦點,但不能總成為負面新聞的焦點,這對林江的發展是非常不利的。
另外薛飛還隱晦的表示,通過韓敬偉一事,有些人以後應該會夾著尾巴做人,不大敢再像之前那樣囂張跋扈了。
雖然薛飛沒有明說是來替曲海波求情的,可是歐陽信盛一聽就聽了出來,因為他知道薛飛和曲媛媛的關係,更清楚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從歐陽信盛的立場來說,他當然是希望將曲海波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除掉的,但他也不能不顧及薛飛的感受。再有,曲海波目前來看已經很難再對他形成威脅了,通過韓敬偉這次的事情,想必會更加收斂,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也不想趕盡殺絕。
所以歐陽信盛就表示他和薛飛的想法一樣,事情確實不宜再擴大化,不宜讓全國看林江的笑話。
歐陽信盛同意了,在薛飛看來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大半。再去找盧嵐的時候,盧嵐心裡不大願意,可歐陽信盛都同意這麼辦了,她也不好說什麼,表示紀委這邊知道該怎麼做了。
曲媛媛回家告訴曲海波薛飛答應了幫忙后,曲海波如釋重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想到讓曲媛媛出馬還真見了奇效。
但這件事也多少讓曲海波起疑,這麼大一件事,就算薛飛答應幫忙,也總該提出一些條件吧什麼條件都沒提,曲媛媛去求助,薛飛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難道薛飛和曲媛媛還在藕斷絲連
曲海波認為有這種可能,只是可能性似乎又不是很大,曲媛媛現在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冰城幾次,而且已經結婚生孩子了,怎麼想都覺得兩個人不太可能有什麼事。應該是他想多了,薛飛幫忙應該只是出於同學的情誼,或者過去和曲媛媛在一起的舊情。如果真是如此,那薛飛還真是不錯,看來薛飛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可惡。
曲海波鬆了口氣,陳敬堯卻並沒有跟著輕鬆下來,因為對他而言,湖天爆炸案沒事了,肖金貴被殺案還沒有結果呢,那件事一旦要是查出來,對他的影響絕不會小於湖天爆炸案,所以他就通過曲海波催促龍君庭,儘快想辦法結案,以免夜長夢多。
過了年放假回來,龍君庭的情緒就很低沉,就好像剛剛過去的不是春節,而是清明節一樣。
薛飛注意到了這一點后,專門和龍君庭一起吃了頓飯,想套套他的話,因為薛飛懷疑龍君庭的情緒不佳有可能跟肖金貴被殺一案有關。可惜龍君庭口風森嚴,並沒有透露任何與案情相關的信息,也否認了自己心情不好。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