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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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公安廳接手寶馬x5爆zhà一案后,集結了廳里最優秀的偵查員成立專案組進行偵破,然而事情卻遲遲沒有什麼進展。
從爆zhà現場來看,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檢測車的殘骸,也只是能檢測出是哪種炸藥及當量,根本無法順藤摸瓜找到作案兇手。
在一籌莫展之際,天澤賓館停車場的攝像頭給了專案組新的線索。在調取案發前一晚的錄像,看到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墨鏡和白色口罩,手裡拎著一個袋子出現在了停車場。他在寶馬x5前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后,身子一蹲就消失了。由於攝像頭的角度問題,以及停車場的車很多,照不到他蹲下之後的舉動,但很顯然他是鑽到了寶馬x5的車底,而他手裡拿的袋子,裡面裝的肯定是炸藥。
大約十幾分鐘以後,他又出現在了攝像頭當中,一路慢慢悠悠的朝路西方向走了過去,直至徹底消失。
他裹的太嚴實了,從體貌特徵上根本無法辨認,也就沒法進行追查,這讓專案組剛看到的希望,很快又破滅了,案情的進展也隨之停滯了下來。
然而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專案組在天澤縣毫無頭緒,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偵破工作將如何開展的時候,從冰城傳來一個消息,包宗恆被抓了。
元旦過後,一個一直和包宗恆有利益往來的房地產開發商請包宗恆去冰城吃飯聯繫感情。酒足飯飽以後,又請包宗恆去了一家夜總會玩樂,找了小姐。沒承想正趕上冰城市公安局年底掃黃,把包宗恆抓了個現行。
縣委副書記嫖娼,後果可想而知,被撤職是最輕的處罰,而包宗恆的問題顯然沒那麼簡單。當石權得知包宗恆的事情時可是高興壞了,因為省紀委對於展淑萍的調查已經告一段落了,目前省紀委掌握了展淑萍違法犯罪的大部分證據,而其中一些事情就涉及到包宗恆,恰好包宗恆又犯事了,石權就決定先拿包宗恆開刀,從而揪出天澤縣所有的貪污腐敗。
包宗恆對自己的情況一清二楚,在省紀委面前他不敢隱瞞,為了爭取寬大處理,戴罪立功,他不僅把自己在天澤縣的所做作為和盤托出,還把他知道的,關於展淑萍和肖英等人的事情也全都說了出來,其中就包括謀殺薛飛一事。
石權顯然沒想到包宗恆會知道汽車爆zhà案,這絕對算是意外之喜,隨即就聯繫了趙大海,而後省公安廳專案組就逮捕了展淑萍和肖英。
三個在天澤縣官場舉足輕重的人物倒下后,被牽扯的人達幾十個之多,一時間天澤縣委縣政府差不多一半人都消失了,這是天澤縣官場有史以來最à的震蕩,塌方式腐敗窩案也讓天澤縣再一次成為了林江省,乃至全國關注的焦點。
展淑萍被抓,害怕的絕不止是天澤縣那些和她有著千絲萬縷關xi的人,還有身居高位的向明遠和華國旗,兩人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煩悶,坐立不安,為了避免被牽連,都在偷偷的活動著。
此外,還有一個人受到了展淑萍事件的影響,這個人就是孟德勝。
孟德勝得知展淑萍犯事以後有些提心弔膽,他幾次都想通過謝長順和石權去了解展淑萍都說了些什麼,但是權衡再sān,他還是沒有打電huà,而是詢問了薛飛。
展淑萍和孟德勝按理說是八杆子都打不著的關xi,孟德勝為什麼會給他打電huà了解展淑萍的事情呢為什麼不去問謝長順或者石權呢薛飛百思不得其解,就去冰城找了謝長順。
謝長順也不明白孟德勝意欲何為,心想難不成孟德勝和展淑萍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傳說中在省里的靠山是孟德勝謝長順的腦子裡冒出了很多想法。
「孟叔從安嶺一路到省里,提攜他的人究jing是誰呀」這個問題在薛飛的心裡已經存留很久了,包括謝長順的靠山,他都想知道是誰,只是這種事情顯然沒法直接問本人,如果不是孟德勝給他打電huà問展淑萍的時候,可能他也不會跟謝長順去打聽孟德勝的事情。
「向明遠。」謝長順說道。
「向明遠」薛飛很驚yà。
「嗯。」謝長順點頭道:「你孟叔這些年的升遷,可以說全都是向明遠的提攜,沒有向明遠,他是到不了今天這個位置的。」
聽了謝長順的話,薛飛瞬間就明白孟德勝為什麼不給謝長順和石權打電huà,而是給他打電huà詢問展淑萍的事情了。
「我聽何清毅說向明遠和展淑萍的關xi不一般。」
謝長順一愣,隨即也明白了孟德勝為什麼給薛飛打電huà,同時心裡有些為孟德勝擔心。
薛飛似乎是想到了這一點,說道:「我聽石書記說展淑萍在省里沒有任何關xi,只是謠傳而已。」
薛飛的話讓孟德勝想起了去年他們在一起吃飯時,討論如何對待處理展淑萍的事情,當時他建議先查清展淑萍的底細,然hou再做打算,石權採納了他的建議。後來他跟石權問這件事情,石權的回答和薛飛說的是一樣的,當時他並不知道向明遠和展淑萍的關xi,就信以為真。現在看來是石權說了謊話,他不相信石權會沒有調查出向明遠和展淑萍的關xi,至於為什麼沒說恐怕只有石權最清楚了,他不感興趣,他只希望孟德勝別出事。
除了因為是老同學老朋友,還有一件事他一直很感激孟德勝,那件事也讓他徹底認識到了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並不完全殘酷無情,曾經的單純友情經住了功名利祿的考驗,而這也是他人生當中彌足珍gui的一筆財富。
「對了,年前我想安排您和孟叔,還有石書記跟何清毅一起吃頓飯,何清毅已經答應了,您應該有時間吧」
薛飛跟何清毅說謝長順他們想跟他一起吃飯其實是假的,薛飛在那之前根本就沒跟謝長順他們提過這件事,薛飛的想法是只要何清毅答應,謝長順他們必然會答應,而如果何清毅不答應,謝長順他們答應也沒用,所以與其給謝長順他們一個一個的打電huà,不如先看看何清毅是個什麼態度,就先問了何清毅。
謝長順笑著問道:「你小子跟何清毅的關xi好像很近乎啊」
薛飛同樣笑著說道:「跟他女兒談戀愛,跟他沒法不近乎啊。」
「哦你跟曲海波的女兒分手了」薛飛沒和謝長順說他已經和曲媛媛分手了,所以謝長順還不知道。
「分了。」剛和曲媛媛分開的那段時間,薛飛心裡很難受。時間長了以後,他慢慢也就不去想了,到現在則是完全的放下了。可見時間確實是治癒感情傷痛最好的良藥。
「分了也好,曲海波不同意,你就是和曲媛媛真結婚了,恐怕時間長了也會出問題的。」謝長順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聽說何清毅的女兒是個殘疾人啊,他只有一個女兒吧」
「嗯,他女兒是個聾啞人,小時候一次高燒導致的,能聽不能說。」
謝長順微皺眉頭:「如果你只是一時貪玩,你最好換一個對xiàng,那可是何清毅的女兒,你要是把人家傷害了,就等於是得罪了何清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如果你要是動真格的,你可得想清楚了,她是個殘疾人,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即便你同意,你爸媽他們能同意嗎你可千萬別因為何清毅的因素拿自己的婚姻大事當賭注。」
謝長順是拿薛飛當自己的孩子看待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其他人,他是絕對不會這麼說的,甚至不會去問,因為跟他沒有任何關xi。
薛飛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沒有多想:「我認識何苗,包括知道她是聾啞人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她爸是何清毅,所以我跟何苗在一起不是想跟何清毅靠上關xi,我是真的喜歡,而且就想娶她為妻。至於我爸媽,我打算下周回家跟他們提這件事,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支持我,但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我想過年的時候帶何苗回家。」
薛飛想過先斬後奏,先不跟家裡說,等過年的時候直接把何苗帶回家。可是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妥,過年那麼喜慶的日子,萬一鬧的不愉快,不僅破壞了過年的氣氛,也破壞了所有人的心情。尤其是何苗,她知道自己的情況,肯定會特別擔心,一旦他爸媽要是不同意,哪怕只是不給好臉色看,都可能對何苗造成極其大的傷害。所以還是先通個氣,打個預防針比較好。
謝長順不知道薛仁貴和張鳳霞得知後會是個什麼反應,會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聾啞人,就他而言,薛飛要是他兒子,他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即便有何清毅的因素,他也接受不了,結婚是終身大事,娶一個聾啞人,將來生活不便的地方太多了,當愛情轉換成親情的時候,還能不能支撐生活中的各種瑣碎,讓兩個人像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一直走下去,這都是個未知數。何況談情說愛本來談就很重要,不會說話怎麼談
謝長順對於薛飛跟何苗的事情是持懷疑態度的。
謝長順同意了跟何清毅一起吃飯後,薛飛又分別給孟德勝和石權打了電huà,兩個人也都同意了,薛飛又跟何清毅協調了一下時間,最後把吃飯的時間定在了臘月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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