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沒被調走的原因
死嬰案鬧出的動靜不,不僅整個天澤縣人盡皆知,市裡和省里也全都知道了,為此有很多人給薛飛打電話,關心他的安全問題。
之前的傳單恐嚇信,縣公安就提出讓專人保護薛飛的安全,但是被薛飛給拒絕了。死嬰案一出,市領導安排他住武警天澤縣中隊的住房,可還是被薛飛給拒絕了,薛飛堅持就住在天澤賓館,領導只好安排了兩個武警住在他的對門保護他的安全。
歐陽錦繡走了以後,薛家強就住進了46房間,薛飛是不同意的,可是薛家強堅持要住進去,還真要有人想對薛飛下手,他至少能擋上幾刀,薛飛聽了心裡很感動,只好同意他住下。
死嬰本身就不是一件事,又涉及到薛飛,按理肯定是天澤縣公安局當下需要重偵破的案件,然而案發後,作為重要物證的死嬰、麻繩、鐵鉤等物,第二天居然在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里不翼而飛了。
薛飛得知后勃然大怒,親自給縣公安局局長打電話,如果所有物證要是找不回來,將嚴肅處理相關責任人。
薛飛的發火特別管用,兩天後,死嬰和麻繩鐵鉤就神奇般的回來了。對此,縣公安局對外的解釋是「被收破爛的老太太給撿走了」。
物證突然失蹤,又失而復得,薛飛就有種預感,死嬰案八成是破不了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直到薛飛後來離開天澤縣,也沒查出死嬰案的真兇和策劃者到底是誰。
「你們死孩子的事兒到底是誰幹的呀」王三勝看著飯桌上的幾個人問道。
「還能有誰啊,肯定是被薛飛得罪的人唄。」包宗恆笑著道。
「薛飛得罪的人多了。」
「那就是合夥作案。展縣長你是不是」包宗恆看著展淑萍問道。
「我不知道,這也得問肖局長啊。」展淑萍看向一旁的肖英道。
肖英是天澤縣政法委書記、縣公安局局長。
「這個可不好是單獨作案還是團伙作案,反正目,……前除了現有的物證之外,是一其他線索都沒有。」肖英掃視了一眼其他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道。
「死孩子無疑是一種非常嚴厲的警告,但願有些人能夠清楚的認識到這一,否則在天澤就真的是呆到頭了。」天澤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周九駿開口道。
「周主任的沒錯,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年輕嗎,做錯事不怕,知錯就改,積極團結他人就是好同志。如果總是不斷的搞出一些事情,讓其他人沒了活路,其實也是在堵自己的路。」展淑萍冷笑道。
「的好,來,我們為了展縣長的話干一杯。」王三勝舉起酒杯提議道。
「乾杯」眾人齊聲道。
對於薛飛在天澤縣的所作所為,省市兩級政府都有人對薛飛有看法,他們覺得你薛飛廉政,把錢退了不就得了嗎,至於搞得全國人都知道嗎這是醜聞,是在給地方抹黑,像這樣的人應該趁早調走,省著弄出更大的事情出來。
其實薛飛在搞幹部年輕化的時候就險些被調走。因為之前給薛飛送錢他不要,然後再搞幹部年輕化這一舉措,讓很多眼巴巴盼著再往前走一步的人不僅損失了錢,還徹底的失去了晉陞的機會,可想而知他們得有多恨薛飛。這也導致很多人寫匿名信,向市紀委和省紀委告薛飛,有人甚至揚言,薛飛不離開天澤,天澤永無寧日。
薛飛之所以沒被調走,是有人在上面壓著,這個人就是葉向輝。他壓著不讓把薛飛調走,可並非是幫薛飛,而是希望薛飛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再狠狠的收拾薛飛,讓薛飛徹底的在林江省官場消失。
而葉向輝這麼做又跟曲海波有關。
之前因為曲媛媛的事情,葉向輝還想著等他離開林江去了京天,到時就讓曲海波在林江做他的代言人。沒想到葉良辰和曲媛媛沒有成,葉向輝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後來葉向輝也沒能去成京天。但最近葉向輝和曲海波又走到了一起,這是因為曲海波在仕途上又有了新的轉機。
曲海波在五年的副省長任期即將屆滿的時候,他不甘心就這樣退居二線,於是他就去了京天跑關係,力求最後一搏。巧合的是,曲海波當年上大學時睡上下鋪的同學,也是他的好朋友孫越,之前一直在西南某省任省長,結果五一之後,突然被調到了中組部任常務副部長,曲海波得知后就和他一起吃了頓飯,然後曲海波的工作就發生了變動。
如今的曲海波雖然還是副省長,也並沒有進入省委常委,卻從分管文教體衛,排名倒數第二的副省長,一躍升到了排名正數第二,分管農林水的副省長。要知道,林江省可是農業大省,曲海波在省政府的位置一下子變得舉足輕重,如果工作中能夠有所成績,隨時可能會跨入省委常委序列。
省里原本是打算等曲海波屆滿后將其安排到人大或政協當個副手的,然而中組部突然將曲海波的位置給前提了,讓省委省政府所有的人都驚詫不已。葉向輝在政治上一向很敏感,他覺得曲海波能在即將屆滿的時候挪窩,肯定是京天方面有人出手幫忙。雖然沒有去成京天,葉向輝在京天也是有一定人脈關係的,經過一番打探,得知曲海波和孫越是同學關係,葉向輝心裡就是一動,難道他還有去京天的機會
葉向輝決定再做最後一次努力,於是他便二次放下身段,主動和曲海波聯繫,拉近關係,然後試圖通過曲海波搭上孫越。
曲海波當然願意和葉向輝走近,可是他也不傻,他很清楚葉向輝主動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而且有上次的教訓,他不會再讓葉向輝隨隨便便就把他給踢開的,所以他不會輕易讓葉向輝和孫越認識,他要充分的利用葉向輝省委書記的權利,多為自己謀求一些好處。
得知薛飛在天澤縣所做的事情有很多人反對,都想把薛飛弄走,曲海波就讓葉向輝一定要壓住這件事情,絕不能把薛飛調走,就讓薛飛在天澤縣折騰,等到他折騰到無法收場的時候,再出手收拾他也不遲。
所以薛飛沒有被調走,表面上看是葉向輝的意思,實際上是曲海波的意思。
薛飛把調查馬佳瑤的消息交給薛家強后,薛家強就行動了起來,由於一邊還要兼顧工作,所以薛家強只能是忙裡偷閒來做這件事。
薛家強通過馬佳瑤的名字進行調查,結果查無所獲。薛飛讓趙日天通過公安局的內部網進行查找,林江省有很多叫馬佳瑤的,卻沒有一個是葉良辰的女朋友,這明馬佳瑤並非真的叫馬佳瑤。
如此一來,就只能用跟蹤的方式來獲知馬佳瑤到底是哪裡人,真名叫什麼,所以所花費的時間就非常的長,因為馬佳瑤多數時間都在外地工作,或在冰城陪著葉良辰,平時很少回家。
直到元旦的時候,馬佳瑤終於回家了,薛家強一路跟隨,才知道馬佳瑤家住在冰城市興城區金溝子鎮樺樹村二組507號。
知道了確切的住址,再想調查馬佳瑤的真實姓名就易如反掌了。趙日天通過公安局的內部網一查,得知馬佳瑤一家三口,父親叫馬忠江,母親叫牛艷麗,馬佳瑤的真名則叫馬冬梅。
一個假名明不了太多問題,也許是覺得馬冬梅這個名字太土了,就故意改名字叫馬佳瑤,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為了獲取更多關於馬佳瑤的事情,薛飛特地批了薛家強一周的假,讓他專門來調查馬佳瑤更為詳盡的情況。
馬佳瑤只在家呆了一天,過完元旦就走了。薛家強沒有繼續跟蹤馬佳瑤,而是留在樺樹村,想看看能不能在樺樹村查到些什麼。
馬佳瑤家的房子蓋的非常氣派,院子也很大,在整個村子里可以是首屈一指的。薛家強坐在車裡遠遠地看著馬佳瑤的家,正想著下一步該如何打探馬佳瑤的情況時,副駕駛的車窗被敲響了,薛家強一看是一個男的,就下了車。
男的三十歲左右,瘦高個,嘴裡叼著根煙,擰眉瞪眼,痞氣十足。他叫金旺,是樺樹村人見人嫌的混混。
「你是誰呀」薛家強上下打量了金旺一眼問道。
「我還想問你是誰呢」金旺話的語氣很沖:「你在我們村可晃蕩兩天了,你想幹什麼呀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把話清楚了,否則你走不了。」
「我也沒打算走啊。」薛家強眼神輕蔑地看著金旺,他根本就沒把金旺放在眼裡。
「那就吧,你來我們村是不是在打什麼歪主意啊」
「是,但我不告訴你。」
「我靠,你敢這麼跟我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他媽活膩歪了吧」金旺著話,上前就伸手推了薛家強一把,薛家強什麼都沒。
「趕緊向我賠禮道歉,扔下一千塊錢,再開著你的寶馬把我送到冰城,這事才算完。不然今天我就揍你,揍到你爸媽都不認識你」金旺指著薛家強道。
為了辦事方便,薛家強開的是歐陽錦繡的寶馬5。聽了金旺的話,薛家強才明白,金旺以為他有錢,想要敲詐勒索。
薛家強兜里沒有那麼多現金,只有六百五十塊錢,他把所有錢從錢包里掏出來往前一遞道:「就這麼多了,都給你吧。」
金旺看到錢兩眼放光,他沒想到薛家強這麼痛快就把錢拿了出來,就伸手過去拿。就在金旺的手要碰到錢的時候,薛家強抬腿就是一腳,把金旺踹的連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把錢放回到錢包里,薛家強冷笑了一聲,心就憑你也想勒索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金旺見自己被薛家強戲耍了,惱羞成怒,從地上爬起來后,就像條瘋狗似得朝薛家強迎面撲了過去。
作為偵察兵出身的薛家強,拳腳功夫也是相當了得的,像金旺這樣的流氓,他對付起來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打了個鼻口竄血,跪地求饒。
從鎮衛生院里出來,鼻青臉腫的金旺一臉諂媚相地道:「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眼無珠,你大人不記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站住。」薛家強叫住金旺,看了眼時間道:「已經中午了,吃完飯再走吧。」
「不用了,我回家吃就行了。」
「少廢話,趕緊走。」
「大哥,我沒帶錢。」金旺把兩個褲兜往出一翻,兜比臉都乾淨。
「我花錢請你。」
「這樣啊,那還行。我知道有家飯店不錯,我帶你去。」金旺笑嘻嘻地道。
來到金旺的飯店,菜的時候,金旺壯著膽子混身酸痛,想喝一白酒,薛家強就給了一瓶白酒給他。
酒菜上齊后,金旺想要給薛家強倒酒,薛家強伸手攔住了,因為他還要開車,不能喝酒。
金旺給自己倒上半杯白酒,舉起酒杯道:「大哥,咱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杯酒我敬你。」完,金旺仰頭就幹了下去。
「你是樺樹村人」薛家強問道。
「對啊,土生土長的。」金旺道。
「那你對馬忠江一家應該很熟吧」薛家強想通過金旺打探馬佳瑤的情況,這也是他請金旺吃飯的目的所在。
「熟啊,一個村的能不熟嗎。」金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去我們村是想了解老馬家的情況」
「沒錯。」
「大哥,你是幹什麼的呀」金旺對薛家強的身份感起了興趣。
「不該問的別問,但關於馬忠江一家的情況,我希望你知道的,你都能如實的告訴我。我現在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家住在哪兒,你要是讓我發現你騙了我,你最好想想後果。」薛家強的話提醒之中帶著威脅。
「大哥你放心,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想知道什麼你就儘管問吧。」金旺發誓道,他可是真怕了薛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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