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董文昌的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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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薛飛感冒發燒一事,施宗立漸jiàn跟薛飛熟悉了以後,便隔三差五的主ong給薛飛打電huà問候。
薛飛對於施宗立這種示好來者不拒,因為想要在衛生局真正站穩腳跟,在開展工作時暢行無阻,身邊沒有擁躉是不行的,雖然施宗立不在衛生局工作,但他畢竟是縣人民醫院的院長,在富來縣衛生系統的地位舉足輕重,薛飛身邊顯然需要這樣的人。
晚上,施宗立請薛飛在飯iàn吃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施宗立看著薛飛,一臉欣慰道:「薛局長,說句真心話,你能到縣衛生局任職我特別高興,真的,特別特別高興。」
薛飛不明白施宗立何出此言,笑著問道:「為什麼」
施宗立解釋道:「有些人雖然不是一把手,卻經常行使一把手的權利,把富來縣的衛生系統搞的亂七八糟,烏煙瘴氣。你來了以後,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就有新的面貌,真的是難能可貴,也讓我對富來縣衛生系統的未來充滿了期盼和期待,薛局長,你乾的好,我支持你」
施宗立說的是誰顯而易見,他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定不是平白無故的。薛飛問道:「施院長是不是遭受過什麼不公平對待啊」
「哎」施宗立重重的嘆了聲氣,說道:「薛局長可能有所不知,我這個院長其實是有名無實的。」
「哦怎麼講」
「我這個院長在醫院只是負責一些看上去不是很重要的工作,而某些人作為黨委書記,除了主持醫院黨委的全面工作,還負責醫院的組織人事、工程建設、財務管理、地方協調等工作,可以說是人事財務一把抓,大權獨攬,這種情況恐怕在全國的公立醫院也是極為罕見的。」施宗立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里有委屈,有怨恨,更有憤怒。
施宗立之所以敢打開心扉跟薛飛說這些話,是因為他看出了薛飛和董文昌不是一路人,薛飛是一個在其位謀其政,真正幹事的人。
衛生局老局長退二線以後,施宗立就盼望著能夠來一個霸氣十足,能夠壓得住董文昌的新局長。可是當聽說新任局長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時,施宗立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徹底完了,肯定會像他一樣被董文昌架空的,如此一來,本就積重難返的富來縣衛生系統這回又要雪上加霜了。
然而實際情況卻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薛飛在衛生局出勤曠工一事上的強硬超乎他的想xiàng,讓他難以置信。之後薛飛又施以重拳,打擊全縣的黑診所,更是讓他大吃一驚,也讓他改àn了對薛飛的看法。
雖然薛飛年輕,但是卻不畏懼董文昌,敢於跟董文昌叫板對抗,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薛飛能做到這一點,說明薛飛有魄力更有能力。施宗立這麼多年在衛生局一直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如果能夠和薛飛搭上關xi,對他而言將會有很多好處,說不定還能把失去的權利奪回來也未可知。所以他才主ong接近薛飛,向薛飛示好,來拉近彼此之間的關xi。
「他上iàn是不是有人啊」董文昌要是衛生局的一把手,能夠做到大權獨攬,為所欲為還好理解,可他只是個副局長,即便是常務的,乾的年頭多根基深,也不至於把手伸的那麼長,薛飛就猜想應該是上iàn有人罩著他。
「有,不過已經死了。」
「死了」
「嗯。他老丈人曾當過富來縣的縣委書記,後來最高做到過市委副書記。在任的時候提攜過一些人,其中就包括現在縣委的邢元書記。雖然他到衛生局的時候他老丈人已經都退休了,但餘威還在,面子還有,他就倚仗於此在衛生局為所欲為,而且視財如命。只要他伸手能夠得著的錢,他就全往自己兜里揣,一點也不懂得跟領導溝通感情,導致他的人緣很差,邢書記也不待見他。後來他想要當一把手,不巧他老丈人腦溢血死了,他沒了倚仗,邢書記也不用再看他老丈人的面子了,他想當局長的願望就沒有實現。你沒來之前,我聽說他還做夢自己能被扶正呢,結果大失所望。」
「這麼說現在縣裡面沒有人罩著他了唄」
「據我所知是沒有。不過我聽說他好像是想要跟賀縣長套近乎拉關xi,但賀縣長反應平平,似乎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身在官場,上iàn有人與否非常重要,但不管有多強多大的後台靠山,還是應該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尤其是盡量要和上下周圍的人處好關xi。有些人可能誇你一句,對你起不了什麼作用,但要是罵你一句,對你的影響可能就是深遠的。所以無論是做人還是做官,都應該多鋪路少砌牆,多交朋友少樹敵。
對於董文昌來說,他老丈人活著的時候,他囂張也就囂張了,跋扈也就跋扈了,因為有倚仗嘛。可是依仗沒了,上iàn沒有人罩著了,薛飛覺得他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如果不懂得收斂,還是一如既往,那就是作的緊死得快,離倒霉不遠了。
施宗立看著眼前的薛飛,他猜想薛飛上iàn一定也有人,而且來頭不會小,至少是市裡的領導,不然薛飛即使有能力,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局長,更不會有這麼足的底氣和董文昌對著干,所以他必須得牢牢的抓住薛飛,堅定不移的跟著薛飛走。
吃完飯,在飯iàn門口作別後,薛飛就朝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走多遠,就聽到背後有人喊「薛局長」,薛飛回身一看,是一個亭亭玉立,面容姣好的女孩,看樣子也就是二十歲上下。
「真是你呀,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你好薛局長,我叫林曉靜,是縣人民醫院的護士,你好記得我嗎」林曉靜沖薛飛微鞠一躬,莞爾笑道。
「我們認識嗎」薛飛對林曉靜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來你還是把我忘了。前幾天你不是病了半夜到人民醫院打針嗎,你在施院長的辦公室休息的時候,是我一直看護你到天亮的。」林曉靜提醒道。
「哦,是你呀,謝謝你,辛苦了。」薛飛那天早shàng起來根本就沒看林曉靜的臉,自然就不認識她。
「不客氣,那是我應該做的。」林曉靜伸手往前一指問道:「薛局長是要往那邊走嗎我家也住那邊,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太晚了,我一個人害怕。」
「可以啊,走吧。」薛飛隨口說道。
林曉靜和薛飛不是偶遇,准è的說是林曉靜自己創造出來的偶遇,原本她是打算在衛生局的門口和薛飛發生偶遇的,結果看到薛飛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身邊還有別人,她就在後面偷偷的跟著薛飛,準備隨時假裝偶遇。
可惜薛飛一直沒有給她機hui,和身邊的人分開后,直接就進了飯iàn和施宗立吃飯去了,她只好也進了飯iàn吃飯。把薛飛盼出來以後,目送施宗立走遠,她才追上薛飛,如願以償的和薛飛偶遇。
由於不熟,路上薛飛沒有主ong問林曉靜任何問題,一直都是林曉靜在不停的問來問去,他只負責回答。
林曉靜住的地方離薛飛住的地方不算遠,薛飛就把林曉靜送到了小區門口才離開。
董文昌因為徐翠翠一事拿了二十五萬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利用提拔雙封鎮衛生院副院長的機hui撈回了五萬,可畢竟還差二十萬呢,董文昌這兩天就在琢磨,該從什麼地方把這二十萬掙回來。
撈錢的主意沒想出來,麻煩又來了。
「你過來有事兒嗎」董文昌看著菅瑞亭問道。
「有點事兒,我先喝口水。」菅瑞亭是龍溝鎮衛生院副院長,在董文昌的面前他絲毫不拘束,一點也不見外,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就大口的喝了起來,董文昌直拿眼睛瞪他。
「到底什麼事兒啊」看到菅瑞亭連喝了三杯水后還要接第四杯,董文昌看不下去了,心說你是來跑我這兒混水喝的吧
聽到董文昌說話,菅瑞亭就沒接第四杯,他把用完的一次性紙杯放回了飲水機下面的櫃門裡,然hou用衣袖擦了擦嘴,董文昌見了直皺眉頭。
「你啥時候把錢退給我呀」菅瑞亭問道。
「退錢什麼錢啊」董文昌從沒跟菅瑞亭借過錢,他不明白菅瑞亭要的是什麼錢。
「開診所的好處費啊。當時我一次性給你的是兩年的錢,結果才幹了半年就被你給查封了,我不能吃虧啊,你得把錢退給我。不過也不用都退,三萬塊錢,你退我給兩萬就行了。」
菅瑞亭本人在龍溝鎮衛生院工作,私下裡又在龍溝鎮開了三個診所,都是無證經營的黑診所,由他老婆和親戚看管,為了不被查,當初在開診所之前,他給了董文昌三萬塊錢的好處費,他是在跟董文昌要這筆錢。
董文昌聽了菅瑞亭的話一愣,隨即冷笑道:「菅瑞亭,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這種錢你也好意思往回要」
董文昌有點難以置信,他收了那麼多黑診所的錢,還沒有一個敢上門來找他退錢的,菅瑞亭居然敢這麼做,他覺得菅瑞亭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就是不想在龍溝鎮衛生院幹了。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啊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我給的是兩年的錢,診所沒開到兩年你就給我關了,你難道不應該把錢退給我嗎」菅瑞亭說的理直氣壯。
「是我想關的嗎這事兒要怪,你只能怪薛飛。」
「那我不管,我就知道我把錢給你了,是你把診所關的,我只能找你。」菅瑞亭伸出手問道:「你是給我現金啊,還是給我支票啊你要是給我支票我還得回家去一趟身份證,這趟過來」
「你給我上邊去」董文昌指著菅瑞亭發怒道:「我告訴你菅瑞亭,我沒有錢,就算是有錢,我也不可能把錢退給你。你以為我跟你過家家玩遊戲呢是嗎,還退錢,虧你想的出來」
「你這意思就是死活不給唄」
「沒錯,我就不給你,你能把我怎麼著」
菅瑞亭擺擺手,像變臉似的,忽然改àn態度,語氣軟下來說道:「我不能把你怎麼著,你是大局長,我能把你怎麼著啊。董局長,你也知道,我們在下面的人想要掙點錢非常不容易,你說我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啊,我給你的錢你可以不退,但是你總不能真的我讓我虧著吧,你說呢」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在衛生院當副院長已經三年了,這副的總沒有正的好,你看能不能把我給扶正了呀」
董文昌才弄明白,敢情菅瑞亭要錢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當院長,這個圈子繞的太大了。董文昌說道:「你再等等吧,下半年平原鎮衛生院的院長到期后就不幹了,到時我會優先考lu讓你去接班的。」
菅瑞亭搖搖頭說道:「我家又不在平原鎮,我去平原鎮幹嗎呀。我就想在龍溝鎮待著,另外龍溝鎮衛生院院長的位置不是一直就空著嗎」
董文昌一聽,頓時就炸了,他一拍辦公桌站起身說道:「菅瑞亭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他媽跟我裝傻呢是吧龍溝鎮衛生院有沒有院長你不知道嗎,怎麼著,你還想取代她,你他媽腦袋被門擠了吧」
菅瑞亭不怒不急:「董局長,我不想難為你,要麼退錢,要麼讓我當院長,你總得選一個吧你不能不給我活路啊。」
「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一個都不選,你他媽趕緊從我眼前消失,立刻馬上消失」
菅瑞亭笑了笑說道:「董局長,你不講究啊,你要是這麼辦事兒,你可就別怪我了。」
「威脅你在威脅我是嗎我告訴你菅瑞亭,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富來縣你想怎麼玩都可以,老子陪你玩到底。」董文昌心裡有數,他是收了菅瑞亭三萬塊錢不假,可是菅瑞亭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他收了三萬塊錢,所以他根本不怕菅瑞亭出去亂說。
「好,那咱們走著瞧。」菅瑞亭用手點指了一下董文昌,說完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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