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中計
吃完飯,薛飛沒有多做逗留便走了。
臨走之前,薛飛還不忘打趣賈鑫潔,叫她晚上食宿自理。賈鑫潔明白薛飛話里的意思,臉色一紅,顯得很不好意思。
離開孟德勝家,薛飛分別給方明亮和白雪發了一條簡訊。
給方明亮發道:我跟朋友來安嶺玩了,你過來找過吧,我想跟你好好待幾天。
給白雪發道:我在安嶺辦事,你過來吧。到了以後先找個賓館開個房間,然後給我打電話。
兩條信息發出去以後,最先回復的人是白雪,她說馬上就去買火車票。而方明亮過了好半天才回復,說他有事,可能去不了。
薛飛看了馬上回復方明亮道:我最近學了個新花樣,就想跟你嘗試一下,你要是不來找我就算了,以後也別再找我了,反正我跟你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薛飛把信息發出去以後很擔心方明亮仍會說有事來不了安嶺。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方明亮回復說他明天早上坐火車去安嶺,薛飛看完信息心一下子就踏實了,如果方明亮不來安嶺,他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了。
晚上,薛飛和欒鳳在酒店的附近吃了點東西,然後兩個人就回了酒店。
進了房間,薛飛就猴急的抱住欒鳳親吻了起來,兩個人慢慢移動到床邊,倒在床上后,薛飛剛要把手伸進欒鳳的衣服里,欒鳳就抓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薛飛問道。
「先去洗澡吧,身上都是汗。」欒鳳嬌羞道。
「咱們倆一起洗吧」
「不,我先洗,然後你再洗。」欒鳳說完推開薛飛就跑去了衛生間。
薛飛呵呵一笑,心說小丫頭還真有意思,都到這會兒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就讓你先洗吧,等我洗完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欒鳳洗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出來,薛飛進了衛生間隨便沖了沖就出來了,錯過了那麼多次機會,終於等到了今天,他真的是等不及了。
看著身下的欒鳳,薛飛顯得迫不及待,而欒鳳則是期待中夾雜著緊張。薛飛打算正式進入正題的時候,欒鳳突然叫停道:「等一下。」
「怎麼了,是不是害怕了」薛飛笑著問道。
「不是。」欒鳳伸手從她的包里拿出一個東西遞到了薛飛面前。
薛飛一看是個安全套,便壞笑道:「原來你早有準備呀。」
欒鳳小臉通紅否認道:「才不是呢,是你的好吧。你還記得我剛到極北縣,和你第一次住一個屋那回吧,我是第二天早上從地上撿的。」
欒鳳這麼一說,薛飛就想起來了。當時馮雲來給了他兩個安全套,第二天早上他一摸兜,發現丟了一個,他還以為是半夜出去的時候掉在路上了呢,原來是被欒鳳給撿去了。
薛飛在欒鳳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便進入了正題
這一晚薛飛將欒鳳從女孩變成了女人,要了欒鳳三次,折騰到了十二點,兩個人才筋疲力盡的相擁而眠。
第二天薛飛一睜眼已經九點多了,看到欒鳳已經醒了,薛飛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欒鳳則一臉幸福的往薛飛的懷裡湊了湊。
「昨晚感覺怎麼樣,還不錯吧」薛飛昨晚使出了他的大半招數,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從質量上,他相信都應該滿足了初次的欒鳳。
欒鳳被薛飛問的臉色一紅,嬌嗔道:「不錯什麼呀,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明明知道我是第一次,還不溫柔一點,疼死人家了。」
「女人的第一次肯定會疼的。你真的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薛飛心說不可能啊。
「后兩次還可以。」欒鳳說完就不好意思的把頭鑽進了被子里。
兩個人一直躺到中午才起床。
為了不被打擾,昨晚薛飛把手機給關機了,開機后,收到了好幾條白雪的發來的信息,白雪說她已經到安嶺了,問薛飛在哪兒,手機怎麼不開機
趁著欒鳳去衛生間洗漱的工夫,薛飛給白雪打了個電話,問清了白雪住的賓館名字和房間號碼后,薛飛告訴她自己白天沒時間,得和孟德勝談事,晚上才能有工夫,叫白雪五六點鐘的時候等他的電話。
吃過中午飯,由於外面的太陽很毒,薛飛和欒鳳就又回到了酒店,無事可做,只能睡覺。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點多。
起來后,薛飛給孟德勝打了個電話,孟德勝告訴了薛飛一個手機號,說是安嶺市公安局治安支隊隊長孫峰的電話,讓薛飛具體的事情直接跟孫峰聯繫。
薛飛隨後就給孫峰打了電話,把白雪住的賓館和房間號告訴了孫峰,孫峰說他馬上就安排人手過去做準備,有事隨時電話聯繫。
掛了電話,楚麗梅的手機就響了,是方明亮發來的簡訊。方明亮說他馬上就要下火車了,問到哪兒去找楚麗梅薛飛回復說她在朋友的親戚家,朋友的親戚過生日,她要吃完飯才能走。叫方明亮下了火車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等她去賓館把房間開好以後,方明亮再過去。
晚上六點鐘,薛飛離開了酒店,給白雪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白雪吃什麼,就打車去了白雪住的賓館。
白雪從賓館出來,看到薛飛就直接撲到了薛飛的懷裡要親薛飛,薛飛伸手捂住她的嘴,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說道:「別急,吃完飯咱們有都是時間。」
白雪想吃火鍋,兩個人就去了附近的火鍋店。
整個吃飯的過程,薛飛一直在給白雪灌酒,而白雪來者不拒,她以為薛飛是想喝痛快了好辦事,就放開喝了起來。不得不說白雪的酒量還真是夠大,七八瓶啤酒下肚,仍然沒有醉。不過又喝了兩三瓶以後,她就漸漸開始發暈了。最後整整喝了十二瓶啤酒,薛飛才算是徹底把白雪灌醉。
攙扶著白雪回到了賓館,來到房間的門口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這時斜對門的房間門開了,出來一個人輕輕咳嗽了一聲,薛飛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又把門關了上。
開門進了房間,薛飛把白雪往床上一推,白雪就猶如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床上。看了眼時間,薛飛就動手扒起了白雪身上的衣服。把白雪扒了個一絲不掛,薛飛又從白雪包里拿出錢包,把裡面一百的現金全都拿了出來,一數才三百塊錢,薛飛就又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二百,把五百塊錢扔在了床頭柜上。
把賓館的名字和房間號發給方明亮后,薛飛退出房間,用一次性拖鞋掩住門,把門留了個一縫,然後敲門進了斜對門的房間。
之前出來咳嗽的人正是薛飛與之通過電話的孫峰,薛飛跟孫峰握了握手,簡單的聊了兩句,就靜待方明亮的到來。
方明亮收到信息后,打車就趕了過來,也就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一邊看著手機上的信息,一邊看房門上的號碼。當來到白雪所在的房間門前時,看到門沒有關,方明亮有點納悶,又核對了一下房間號,確認沒有錯,他就推門走了進去。
進了屋,方明亮就看到了床上一絲不掛的白雪。說來也巧,方明亮看的時候,白雪是趴在床上的,方明亮沒有看到她的臉,就以為她是楚麗梅呢,也就沒特意過去看一下。當然,即便他認出了不是楚麗梅對薛飛計劃的結果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因為只要他進了房間,他就算是掉入了薛飛的陷阱里。
大老遠的從極北縣跑到安嶺來,就是為了跟楚麗梅幹事,如今獵物就在眼前,方明亮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脫下褲子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向了床上的白雪。
就在這個時候,孫峰帶著人破門而入。孫峰亮出證件說道:「我是公安局的,你是不是在嫖娼」
方明亮被嚇了一跳,但反應很快,他說道:「我沒有啊,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她叫什麼呀」孫峰拿起床上白雪的錢包,從裡面拿出了白雪的身份證。
「她叫楚麗梅,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呀」
「楚麗梅我看是你搞錯了吧」孫峰把身份證給方明亮一看,方明亮頓時就傻眼了。
把白雪的身子翻過來,方明亮就癱坐在了床上,心說什麼情況啊,怎麼會不是楚麗梅呢是自己走錯房間了嗎方明亮腦子一片混亂。
一個警察從床頭柜上拿起五百塊錢說道:「孫隊你看。」
孫峰接過錢對著方明亮晃了晃說道:「這是嫖資,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帶走。」
方明亮被警察直接押了出去,孫峰叫賓館的女工作人員把白雪的衣服穿好后,也一併帶走了。
薛飛站在賓館的門口,看著漸行漸遠的警車,微微一笑,打車回了酒店。
安嶺不是極北縣,方明亮沒有依仗,所以到了公安局,孫峰稍微一嚇唬,方明亮就承認了自己是嫖娼。方明亮之所以承認,除了害怕,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他知道嫖娼沒多大罪過,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罰點錢而已,他要是不承認,很有可能會挨揍,犯不上。
如果孫峰只是想按照嫖娼來處理的話,方明亮這麼想確實是沒有錯,然而孫峰並非要這麼處理。
「你承認襲警嗎」孫峰問道。
「襲警我什麼時候襲警了」方明亮瞪著大眼睛問道。
「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我們抓你,你拘捕,把警察給打傷了,這麼快你就忘了嗎。」
「我我沒有,你別誣陷我。」方明亮忽然感覺到事情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他沒有嫖娼,更沒有襲警,警察卻要他承認,難道是有人在故意整他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承不承認襲警」孫峰厲聲問道。
「我不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方明亮原來在雪國鎮派出所當過一段編外人員,他知道襲警往嚴重了說是可以判刑的,他要是承認了估計就出不去了。
孫峰不再說話,一擺手,兩個警察就朝方明亮走了過去,一個手裡拿著警棍,一個拿著電棍要說方明亮可沒有李俊才的骨頭硬,李俊才被楊志剛那麼揍都沒有承認強買果樹的事情,而方明亮五分鐘不到就扛不住承認了。
方明亮在口供上籤了字,隨即薛飛和孟德勝就知道了,兩個人還專門通了個電話。
方明亮承認嫖娼襲警都在薛飛的意料之中,因為薛飛知道公安局的人一定有辦法讓方明亮承認。讓薛飛沒想到的是,轉天在審白雪的時候,白雪在迫於警察的壓力之下,不僅承認了昨晚自己賣淫,還主動承認曾經有過賣淫的經歷,薛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半天。
薛飛之所以把白雪帶上,主要是為了給她安一個不好的名聲,從而徹底擺脫她,也間接的提醒劉月月別再打她的如意算盤了。白雪承認以往賣過淫,絕對算得上是意外收穫。
白雪以前在冰城的夜總會確實從事過賣淫,當過小姐,被警察抓了幾次后,她就不幹了,改行當起了小三。可惜在小三那行乾的也不是太順,插了兩次足,被人家原配打了兩次臉,最後感覺在冰城混不下去了,才回到了老家極北縣,打算找個好人家嫁了。
方明亮在安嶺被抓,消息傳回到極北縣,可以說是全縣皆大歡喜,極北人家的老闆更是買了一掛兩千響的鞭炮慶祝,可見方明亮已經招人恨到了何種地步。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所有被方明亮欺負過的人都高興,但方明亮的老子方振業就高興不起來了。聽到方明亮在安嶺嫖娼又襲警,方振業當時心臟病就犯了,差點死過去。
遇到這種事,方振業只能去找鄭萬民求助,鄭萬民也沒有推辭,當著方振業的面,給安嶺市委副書記朱國華打了個電話,朱國華答應幫問一下情況。
朱國華在了解了情況以後回電話說不好辦,主要是方明亮承認了嫖娼和襲警,又證據確鑿,活動的空間非常有限。
有限就意味著還可以活動,方振業明白朱國華的意思,為了表示誠意,他特地和鄭萬民去了一趟安嶺拜訪朱國華。
「朱書記,我求您無論如何都得幫幫我,我們家明亮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說他嫖娼我信,說他襲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您一定得為他主持公道啊。」方振業乞求道。
「我相信你的話,可問題是方明亮現在承認了,這就不好辦了。他要是不承認,我興許還能幫著活動活動。」朱國華一副很難辦的樣子說道。
「朱書記,這事兒要是別人說難辦我相信,您可是市委副書記,無論對公安局,還是對法院,您都能有所影響,哪能有您辦不到的事兒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就多費費心吧。」方振業把裝著二十萬現金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方振業真是下本了。
朱國華看著眼前的袋子,眼睛明顯一亮,然後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說道:「我試試看吧,但可不保證一定能行。」
在來安嶺之前,鄭萬民就跟方振業說過,如果朱國華不收錢,說明事情肯定是辦不了,要是把錢收下,則說明事情一定能辦,這是他的經驗。見朱國華把錢收下了,方振業的心情暫時有所好轉。
這趟來安嶺,方振業想到公安局去探望一下方明亮,結果去了以後被告知不能探望,只好和鄭萬民回到了極北縣等消息。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方振業和鄭萬民走了以後,朱國華就活動了起來。當他深入的了解過方明亮的事情以後,他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並不簡單,背後竟然還有孟德勝,頓時感到非常棘手。但他已經把錢收下了,只能想辦法,他可從來沒幹過收了錢以後再把錢退回去的事情。
朱國華知道方明亮事件的背後有孟德勝很驚奇,而孟德勝對於朱國華可能插手一事則早就有心理準備,孟德勝早就已經跟市公安局、市檢察院,和市法院的主要領導打過招呼了,一定要把方明亮一案辦成鐵案,不要受到任何人的影響。
朱國華作為專職副書記,雖然也算個實權人物,但終究在安嶺只是個三號人物,他在省里又沒有人,想像孟德勝一樣對公檢法產生影響是很難的。
活動了幾天沒有任何進展,想來想去,朱國華覺得只能去找那個人了,如果那個人要是能同意幫忙,方明亮的事情就有轉機。如果那個人要是不同意幫忙,他恐怕就只能把錢退還給方振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