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量子糾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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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尼爾斯，你剛才的話，讓我想起一個人，一個在夢中出現的人。」

  「我知道你夢中出現的人，他是不是總是騎著月亮，伸出像瓜蔓一樣不斷延長的手？」

  「啊，這麼說，他也經常到你的夢裡拜訪你？」

  「是，他說他們被一個神秘的力量控制，可他們一直找不到控制他們的神秘力量在哪裡。所以，我就想找你碰碰頭，想一想這個能夠控制人的靈魂的神秘力量，到底會是什麼。如今看來，控制他們的靈魂的神秘力量，一定來自設計這個宇宙系統的老頭子。可這老頭子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是用什麼方法來控制人的靈魂，又指揮這些靈魂隨意進入別人的夢，這都是我自己所迷惑的事情。」

  「那，他也應該跟你說過，要保住他拜訪你跟你聊天的秘密嘍。」

  「是的，可是心裡憋著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實在忍受不住。我想找人傾訴，海森伯格和泡利雖然在身邊，可是，都好像靠不住。於是就想找你聊聊，因為你嘴巴緊。」

  「嘿——」保羅·狄拉克苦笑了一聲，「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麼要退出物理學的進一步研究了吧。」

  「知道了，只是不敢肯定他也拜訪了你的夢。」

  「要我們停止研究物理學是不太可能的事，但不公開我們的思考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呀，保羅，我現在的身份，主持著一個國家的物理研究中心，要是突然退出，反而會引起別人更大的猜疑。」

  「你不退出，並不等於你要公開秘密呀。」

  「我要是不退出，就要發表有新內容的論文。人心都是憋不住秘密的，我怕，一不小心，就將這些思考結果泄露了出去。」

  「嗯，尼爾斯，對不起，這個，我也幫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