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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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培爾博士，你停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參加完總理府舉行的晚宴，約瑟夫·戈培爾和夫人瑪格達正走過花園走廊，準備去後院的車庫坐車離開，便被守在這裡的海因里希·希姆萊叫住了。

  因為腿腳不太方便，約瑟夫·戈培爾基本上每次聚會都是等其他人走完之後才最後動身，他不喜歡別人看到自己努力走路的樣子。儘管此時除了自己的妻子，沒有別人在旁，但他還是不太高興海因里希·希姆萊如此魯莽地把自己攔下來。在妻子的面前，戈培爾不願失去男人的尊嚴，也就裝出傲慢的樣子，用鼻孔長長地「嗯——」了一聲道：「有事，可以跟我的秘書預約，我現在沒空。」

  海因里希·希姆萊沒有理會戈培爾的裝腔作勢，而是很有風度地向戈培爾夫人瑪格達彎了一下腰，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不起，夫人，我可以借用一下您的丈夫嗎？」

  瑪格達·戈培爾雖然不知道希姆萊與戈培爾之間的內幕，但她也知道，希姆萊名義上的地位不高，卻是希特勒最貼身的人，他對希特勒的實際影響力，是政府或黨內其他高官都無法替代的，所以，她完全沒有猶豫，朝希姆萊燦爛地笑道：「親愛的海因，戈培爾博士不只是我的丈夫，更是我們黨和國家的公僕，你是黨員和公務員，他當然應該隨時為你服務。」然後親了一下戈培爾的額頭，「親愛的，你們聊，我在家等你。」然後又朝希姆萊笑著揮揮手，裊娜著腰肢慢慢地離開。

  看著妻子離去的背影，約瑟夫·戈培爾才用略有抱怨的口氣說道：「希姆萊同志，您有什麼吩咐？」

  海因里希·希姆萊左右環顧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勃朗羅姆從中國發來電報，說聽到了一件怪事。」雖然沒有人在旁邊，他還是俯首在戈培爾耳邊輕聲說道，「中國東南山區出現了兩條龍，一條能把火燒過的房屋修復如初，另一條能吸水將整個村莊都淹沒。」

  戈培爾一聽，立馬激動得全身哆嗦起來，急切地道：「教主殿下，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一談。」

  「你跟我來。」希姆萊回答，帶著戈培爾拐過走廊，來到西側的一棟樓前，走進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教主殿下，請您寬恕我剛才的無禮！我願接受您最嚴厲的懲罰。」房門一關上，戈培爾就朝希姆萊跪了下來。

  「起來吧，戈培爾博士，不要每次都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希姆萊揮揮手，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來，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你也坐下來吧。」

  「謝謝教主殿下不罰之恩。」戈培爾半側著身子在沙發上坐下，向希姆萊哈腰諛笑道，「教主殿下能夠告訴我，勃朗羅姆是怎麼打聽到這個消息的？」

  「去年，我黨剛剛上台不久，中國的南京政府就跟元首說，希望派個人幫他訓練特種兵。元首不想公開這件事，就讓我負責，我就把勃朗羅姆派過去了，你也知道，參加衝鋒隊之前，他可是特種部隊的王牌教官。」

  「這——」戈培爾擔憂地問，「恩斯特·羅姆知道這件事情嗎？」

  「戈培爾博士，多多少少，我在衝鋒隊，名義上也是第二把手，一個勃朗羅姆還是能調動吧？」希姆萊瞥了戈培爾一眼，不高興了。

  戈培爾趕緊賠笑：「教主殿下誤會了，我當然不懷疑您的權力。只是，這麼重大的人事安排，恩斯特·羅姆這種小人，他不可能不過問。」

  「哼，羅姆這個蠢貨！他當然會問，我直接告訴他，我把勃朗羅姆調到黨衛隊了，無論是黨衛隊的特殊地位，還是我作為衝鋒隊的第二把手，我都有權調動勃朗羅姆，用不著向他打報告。」希姆萊傲慢地說。

  「那當然，那當然！」戈培爾不斷點頭，「只要教主殿下下令，所有的武裝人員都得服從您的命令。」

  「有一天，一個美國人找到勃朗羅姆，說他是美國骷髏會的人，想請勃朗羅姆找個人。」

  「美國骷髏會？他們怎麼會找到勃朗羅姆？」戈培爾有點驚訝。

  「那有什麼。」希姆萊不以為然地說，「美國骷髏會控制美國政府，美國政府控制老蔣的美國老婆，老蔣一貫聽老婆的話，這美國骷髏會的人向老蔣要精兵，老蔣能不答應？」

  「教主殿下高見！」戈培爾奉承道，「不過，美國骷髏會到底想找什麼人，居然要勃朗羅姆給他幫忙？」

  「據說那個人手裡，也拿著我們一樣的可以和水晶頭骨通話的玉石。」

  「勃朗羅姆怎麼會知道我們手裡有與水晶頭骨通話的玉石？」

  「呼——，還不是為了找拉格朗日。」希姆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一說到拉格朗日，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埃倫娜，他發了一陣呆，才調整過情緒說，「那顆水晶頭骨，還在拉格朗日的手上，我必須把他找到啊！他的女兒正好長得怪異，所以，凡是派出去的人，我都給了他們拉格朗日一家的照片，務必要把他找出來。勃朗羅姆的間諜碰到了一個叫唐納德的美國人，身上帶有美國骷髏會的標誌，聽說他在中國尋找水晶頭骨，就拿出照片，問他見過拉格朗日的女兒沒有。這唐納德一見，立馬就猜到這孩子跟水晶頭骨有關，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就問勃朗羅姆的間諜，是不是找到了可以和水晶頭骨通話的玉石，他手裡恰好有水晶頭骨，不用去找拉格朗日了，他可以和我們合作。所以，我們就合作了。」

  「糊塗啊，教主！」戈培爾急不擇言，「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商量呢？」

  「放肆，戈培爾！」希姆萊臉色一變，厲聲喝罵道，「我做什麼事要你批准嗎？」

  「不是啊，教主！」戈培爾伸手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愁眉苦臉地說，「如果美國骷髏會也插手了這件事情，那就有點兒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希姆萊怒道，「它和我國的『日耳曼秩序』，都是通神學會下面的分支機構，我們是兄弟組織，有什麼不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