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您一定還認得屬下吧
王左也徹底慌了神,聽慕容澈的意思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且,一般他能說出來人證物證俱在,那便真的是證據確鑿了。
只是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什麼人證、物證!
然而現在根本沒有給他時間去想,他兒子的生死就系在他的一念之間,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偷偷朝君輕夜打量一眼,但是他卻發現這位三王爺也緊鎖著眉頭,眼底一片愁緒。
看來,他們父子是沒救了!
「爹……」王尤嚇得渾身發軟,心慌的叫了一聲。
「慕容小侯爺,你的人證和物證呢?」
「看來,王大人和王公子不打算承認了。」君輕寒對衙役使了個眼神。
沒多久,百花樓的花娘便入了大堂,向眾人一一行禮之後,便吐出了事實,「兩年前,蕭四公子的確是被王公子推下樓摔死的,當時王大人來了我們百花樓封口,我謊稱不在場,才僥倖撿了一條命。」
「封口?」
「是,這件事之後,我們百花樓里的姑娘突然得病去了幾個,想必是他們目睹了此事真相,被什麼人滅口了。」
「你住口,休得冤枉本官!」王左叱喝起來。
「王大人,花娘又沒說被你滅口,你這麼急著否認做什麼?」君輕塵頓時笑了。
「我……」王左頓時一滯,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剛剛只是因為緊張,才急忙去否認了,誰知道卻中了他們的陷阱!
這時,君輕寒對著大堂內屏風後面吩咐了一句,「蕭國公,你可以出來了。」
很快,就有兩個衙役上前,將屏風撤去,眾人這才發現蕭國公蕭澤正端坐在後面,氣得一臉鐵青。
王左看見他,心裡驀地一突,心虛了,忙避開了視線。
蕭澤震怒,驀然起身,直接走到王左面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王左,你看這是什麼?」
王左嚇了一跳,身子抖了抖,這才發現蕭澤拍在桌上的是一枚玉扣。
而且,這枚玉扣還有些眼熟……
這不是王尤從小戴著的么!
王左心神一跳,下意識朝王尤看去,顯然王尤也看到了那枚玉扣,臉色慘白,嘴角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蕭澤看了他們的反應,心裡已經明了,「這枚衣扣是從我那四子手裡發現的,他死的時候還攥得緊緊的!這是令公子的東西吧!」
王左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辯解,「蕭國公,您聽我說,這……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人證物證俱在,能有什麼誤會,我那四子就是你兒子推下去的!」蕭澤憤怒開口。
君輕寒淡淡掃了眼驚風,他立即將青天劍從劍鞘里抽了出來。
劍氣攝來,王尤直接兩眼一翻,嚇暈了。
「……」驚風只好訕訕的將青天劍插.入劍鞘。
「按照我東臨律例,王尤故意殺人,應判死罪。其父王左身為刑部尚書,包庇其行兇,並且為其瞞天過海,殺死證人,理應同罪!」
聽完君輕寒的話,王左的身子晃了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一抹巨大的恐懼。
「來人,將王左父子帶下去,明日午時問斬!」君輕寒聲音冷淡,落地有聲,令人膽寒。
蕭澤看著王左癱軟的身子被衙役拖下去,這才滿意了,對君輕寒拱手,「多謝慕容小侯爺主持公道,為幼子伸冤。」
「職責所在。」君輕寒拱手。
「這份人情我記下了,小侯爺,告辭。」蕭澤說完,撩步離開了大理寺。
「慕容小侯爺,在下也該告辭了。」孫明拱手離開,花娘緊隨而去。
瞬間,大堂內還剩下跪著的許謙、韓彬和許良,以及坐著的君輕夜。
許謙、韓彬和許良等人一直低著頭,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王左、王尤的案子里,只有君輕夜,緊握了雙拳,隱忍著憤怒。
「三王爺,我們現在繼續審你的案子。」
「慕容澈,三堂會審,現在只剩下了你和沈尹青,還怎麼審?」君輕夜怒道。
「三王爺不要擔心,新的刑部尚書很快就來。」
「新的刑部尚書?」不僅君輕夜驚訝,就連沈尹青都好奇的問了聲。
「不錯。」
就在這時,大理寺大堂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下一瞬就見被貶去江州做刺史的孫培走了過來,他的身上儼然穿著刑部尚書的官服。
「這是怎麼回事?」
「前些日子,皇上將我重新調回了帝都,讓我重新擔任刑部尚書一職,我剛剛從宮裡領了旨,特來協助慕容小侯爺和沈大人主持三堂會審。」
「孫大人,你來的正是時候,王大人剛剛犯了事,被打入了大牢,正愁著三堂會審沒法子審下去呢。」沈尹青頓時鬆了口氣,尤其是熟人見面,語氣里難掩激動。
「讓你們久等了,繼續審吧。」
眾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刑部尚書換了人。
但是,案子卻照舊審……
「你們二人剛剛指認了幕後之人三王爺,不更改了么?」君輕寒問。
韓彬和許良如搗蒜般搖頭,「不……不改了。」
陳顯還冷冰冰的躺在那裡,他們哪裡還敢說謊?
「三王爺,你是現在招了,還是等證人都到齊了再招?」
「本王是冤枉的,究竟讓本王說多少遍?」君輕夜眉心鎖著,透著戾氣。
君輕寒眸光一轉,落在許謙身上,「許大人也一口咬定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是。」
「好,帶人證!」君輕寒淡淡吩咐。
不過片刻的功夫,兩位身著素衣的女子便款款走進了大堂。
君輕夜本來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等到看到二人之後,頓時愣住。
「玉娘,映婉?」
玉娘和映婉二人根本不看他,直接跪在了大堂上行禮。
「你們二人起來吧。」君輕寒抬手。
「多謝幾位大人,今天小女子二人前來就是為了指認三王爺的!」玉娘率先看著君輕夜開口,「三王爺,屬下為您辦事多年,您一定還認得屬下吧。」
君輕夜臉沉如水,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映婉。」玉娘吩咐了一句。
身邊的映婉立即將袖中準備好的信件呈了上去,「幾位大人,當年帝都的暗月樓和瀘州的醉傾城都是情報機構,上面一一記錄了三王爺的黨羽,您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