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我用眼看的,我不瞎
姜城那娘炮不是死了么?
還要還是被人給……那樣折磨死的,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荊州?
君輕塵更是一副見鬼的表情,「這……怎麼可能?」
當時姜城死的時候那個慘樣,他是親眼目睹的,絕不可能再活過來好么?
君輕寒縮了縮黑瞳,「牛文秀的屍身也是姜城給你的?」
「……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君輕寒聲音冷澀。
許良身子抖了下,「是姜城的人送過來的,我已經幾個月沒有見過他了。」
君輕寒淡淡看著他,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然而許良卻被他看得一陣心驚肉跳,不敢與之對視。
臨走前,君輕寒聲音冷寒如冰,「你什麼時候打算說實話了,本侯什麼時候再過來。」
許良心驚,忙抬頭,「慕容小侯爺,小人說得都是實話,您一定要相信小人!」
「輕塵,讓人將他看好了。」
「是。」
君輕寒撩動腳步,頓了下,轉身看向他,「你放心,本侯已經安排人代替你在良品包子鋪繼續賣包子,根本沒有人知道你現在在二王府,更不會有人來救你,你可要想好了。」
許良聞言,眼底劃過一抹驚駭,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道裂痕,然而他最終還是繃住了,一言不發的低了頭,依舊是那副老實的模樣。
君輕寒沒有再看他的神色,已經抬腳出了門。
君輕塵連忙追了上去,君輕塵一臉懵逼,「四哥,你怎麼知道許良沒有說實話?為什麼我沒聽出來他在說謊?」
「你要是能聽出來,那你就是大理寺卿了。」蘇青染聳了聳肩。
「四嫂,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君輕塵不滿的哼了一聲。
蘇青染無奈嘆了口氣,「老八,你要多觀察,多動腦才行,你現在離百里還差得遠呢。」
「這麼說,四嫂也知道許良在撒謊?」君輕塵驚訝,難道他連四嫂都不如。
蘇青染點點頭,「剛剛許良說話時,眼神閃躲,抿嘴,猶豫……這些小動作說明他從頭到尾都在瞎編。」
「四嫂,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君輕塵看向蘇青染的眼神有些驚艷,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敬佩。
蘇青染攤攤手,「我用眼看的,我不瞎……」
君輕塵:「……」
兩口子聯合起來欺負人,太過分了!
……
用過午膳,看著窗外陽光正好,蘇青染托腮問身邊正在記錄案宗的男人,「一會你要親自去馮守時的別院么?」
「今天不去,這個時候君輕夜在盯著。」驚風和趙銘已經去過一次了,如果他再去,肯定會打草驚蛇。
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若是驚動了君輕夜,再想在馮守時的別院搜查出什麼就難了。
「你的意思是說等君輕夜走了,我們再去?」如今水庫已經修好了,君輕夜也該回帝都了,只是……
「我怕君輕夜只是明面著回去,暗地裡仍然留在荊州,做一些小動作。畢竟,他知道你正查他呢。」
「無妨,等著便是。」君輕寒神情清淡,一副從容不迫。
「看你這麼淡定,我也就放心了。」不知為何,如今蘇青染對自家男人迷之自信。
「過來,陪我一起整理案宗。」
「好。」蘇青染捧著手爐走過去。
君輕寒取了一沓案宗遞給她,「今日許良的口供可還記得?」
「記得。」
「那你整理他的口供。」君輕寒取了毛筆遞給她,然後不放心的問了句,「現在可還有不會寫的字?」
「沒有!」蘇青染聽到男人的打趣,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你小時候在江州,你那位師父沒有教你識字?」君輕寒漫不經心開口。
蘇青染心裡咯噔一下,這男人不會試探她吧?
她搖搖頭,瞎掰了個借口,「沒有,我大伯他文盲,不識字。」
君輕寒:「……」
又撒謊!
不論她是蘇家三小姐,還是安平王的郡主,她都沒道理不認識字,她一定有東西瞞著他!
他在等,等她主動跟他坦白,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
炭火燃燒,時而發出畢剝聲響,溫暖了整個房間。
桌案前,一對璧人伏案而書,透著濃濃的溫馨。
遠遠看去,恰似歲月靜好。
沒過多久,趙銘從外面回來,一同過來的還有李彥,他懷中還抱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
行禮之後,蘇青染淡淡打量過去,「現在還不到五日。」
「草民這次來並不是來詢問賤內消息的,是這位大人將草民找來的。」李彥說著看向一旁的趙銘。
趙銘抱拳,「小侯爺,包子鋪今日傳來了新的消息。」
說完,看向李彥,「你將今日在包子鋪發生的事情說一遍吧。」
「是。」李彥眼底難掩憤怒和憂傷,「今天我帶著生兒去良品包子鋪買包子,結果剛到那裡,生兒便吵著回家,還說賣包子的許老闆是個壞人。一問之下,我才知道原來以前賤內去那裡買包子的時候被他輕薄過,還被他打過……」
「爹爹……」被喚作生兒的孩子忙給李彥擦眼淚,「爹爹別哭,是生兒沒用,沒有保護好娘。」
看到這一幕,蘇青染的心陡然被人扯了下,若是牛文秀還在,這個三口之家該有多幸福?
她抿了抿嘴角,「你剛剛說許良輕薄了你娘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彥眼底的憤怒又盛了幾分,看向懷中抱著的男孩,「生兒,你將那天的事情再說一遍。」
「那天我和我娘去買包子,那個賣包子的壞叔叔一下把我娘拉到了屋裡。我偷偷跟過去,就看見他一直親我娘,我娘不給他親,他就打我娘。後來,我娘把刀放脖子上,那個壞叔叔才讓我娘離開了。後來我娘告訴我,這件事不許告訴別人。」
如今看來,牛文秀十有八九就是許良殺的!
送走了李家父子,蘇青染放下手中的案宗,問身邊的男人,「我們現在還要去審許良么,畢竟在牛文秀這件事情上,他賴不掉。」
「話雖如此,我們只是推斷,手裡並沒有他殺害牛文秀的證據。」
「你的意思是再等等?」
「嗯,明日便差不多了。」君輕寒語氣平淡,卻給人一種胸有成竹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