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顧勒天和許長安30
離開的時候, 霍一凡帶著玉盒及那隻神秘的花,還有拿包同樣神秘的種子離開。
顧大開著車,顧勒天 與長安坐在車后,顧勒天攬著長安的肩膀。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各自懷著各自的心事。
長安明白, 顧勒天心裡想著的是林天熙。
第二天.
長安醒來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聲音帶著剛剛睡醒后的疲憊。
「許長安,好久不見。」女子尖細的聲音在電波中雖然有了些許的變動,可長安還是第一時間就聽出了這個人的聲音。
她瞬間睜大了眼睛,困意全無。
「你找我什麼事?」帶著戒備,長安不得不說,自己被孟茜害過一次,如今再和她狹路相逢,準確的說,是被找上門,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許長安,用不著那麼怕我,我找你,只是要約你一起吃個飯。」孟茜的聲音帶著篤定,好像長安一定要和她吃這個飯一樣。
「我不去」,長安一口回絕了,她討厭別人用這種語氣說話。
「你不來,可是會後悔的,有些關於勒天的事情,我們應該當面說清楚。」用顧勒天為借口,誘惑著長安。
「勒天?勒天怎麼了?」說到顧勒天,長安果然被調動起來了積極性。
「關於勒天身世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既然他要娶你,我就應該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只不過,你現在不想聽了。」
勒天身世的秘密?難道顧勒天不是顧家親生的?難道顧勒天父親的死因孟茜是知情的?
許多個假設如噴涌的泉水,噴射進長安的腦中。
果然, 沉默了一分鐘后,長安對電話道:「好,我去。」
孟茜在電話那頭,幾乎就要笑出聲來了,「許長安,這件事情,如果被勒天知道,他一定會攔著的,所以,你該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孟茜的聲音再次帶著命令,可她口中的秘密,實在是太誘人了,長安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孟茜的要求。
起身,長安進行簡單的洗漱,此時,顧勒天已經不在房間中了,據說,今天顧老爺子要召開顧氏集團的董事會議,所以顧勒天與顧大去參加會議了,顧老爺子,顧文父子當然也在其中。
偌大的顧家別墅,就只剩下傭人和長安了,這樣正好,她可以不用彙報就出門,省的顧勒天起疑心。
很快,長安便坐著計程車,來到了孟茜約定的咖啡廳。
咖啡廳中,光線昏暗,播放著緩慢卻迷幻的音樂,氣氛異常安靜。
這裡今天沒有什麼客人,角落中,只坐了孟茜一個人。
這倒是出乎長安的意料,還以為這種大小姐,會是遲到一兩個小時才會出現的人呢。
走到桌子前,長安坐在了桌子旁邊。
此時,孟茜正在看著手中的鏡子,拿著眼線筆化妝,她頭都沒抬,哼哼著,「你來了?坐吧。」
「到底什麼秘密,你說吧。」長安多一秒都不想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她只想從她的口中知道顧勒天身世的秘密罷了。
可是,孟茜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一般,只是給自己畫著眼線,什麼都不說。
「你到底要怎樣?現在我人已經來了,如果你沒什麼話可說,那以後你不要再找我,說什麼秘密之類的事情。」長安有些生氣,起身就要離開。
「你急什麼,我畫完這兩筆,不就跟你說了。」孟茜說著,收起了手中的鏡子和眼線筆,放在了化妝包中。
「你先坐,我給你點了杯咖啡,這裡的咖啡非常正宗,你常常,我慢慢給你講勒天身世的秘密。」正說著,一名服務生已經端上來了一杯咖啡,放在了長安的面前。
「這裡的咖啡,真的是整個B市最正點的咖啡了,你嘗嘗。」
長安狐疑的看著孟茜,皺著眉頭,拿起了咖啡。
這咖啡,黑乎乎的,看著就像中藥,平時她因為沒有錢,從來沒喝過這種東西。
長安想了想,拿起了咖啡杯,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正要喝一口的時候,一個身影沖了過來,長安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黑影手一抬,一把打掉了長安手中的咖啡杯。
滾燙的咖啡灑落了一地,還好長安的腿向後撤了一下,否則,這些咖啡,都會灑在她的腿上。
長安抬起頭,正對上顧勒天那雙怒氣沖沖的眼睛。
「勒天……」長安小聲的,下意識的喊了顧勒天的名字。
顧勒天沒有說話,一把拉過長安的手臂,把長安拉了起來,拉向自己的身後。
跟長安的賬,以後再算,現在是要跟孟茜說說道理的時候了。
顧勒天看著對面坐著,也有些詫異的孟茜。
孟茜看見顧勒天眼睛中噴射的火光,她站了起來。
「勒天,你不是在開董事會嗎?」孟茜自己是算好時間的。
「董事會?孟茜,董事會也是你讓孟老爺子要求召開的吧?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傷害長安,否則,我不管你爺爺是誰,我一定會讓你陪葬。」說罷,顧勒天拉起長安,就朝咖啡廳外面走去。
一路上長安都不敢說話,只能快步的跟著顧勒天,回到了他的車上。
長安知道,這次自己么有經過顧勒天的同意,私自來見孟茜這個危險人物,犯了大錯。
長安低頭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不敢看顧勒天。
車子沒有開動,許久,顧勒天才開口。
「許長安,你沒長腦袋是不是?」
「我……」長安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看著顧勒天那要吃人的表情,她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許長安,你知不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喝了那杯咖啡了。你知不知道,那杯咖啡里,很有可能被孟茜下了劇毒?你知不知道,這劇毒會要了你的命?」
顧勒天簡直不敢想象,那次長安中毒住院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可如今,長安居然還這樣不知道保護自己,背著他跑來偷偷和孟茜見面。
除了長安差點被毒死,顧勒天更生氣長安不告訴他。
「勒天,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她說,她說,她說有秘密要跟我說,我就來了。」長安想著如何能找個借口,讓顧勒天消氣。
可是,這個借口顯然沒有找對,顧勒天的脾氣似乎更大了。
「秘密?許長安,你長點腦子行不行,算我拜託你了。她孟茜跟你認識多久?你們的交集是什麼?她會和你有秘密?你到底是怎麼考上大學的?你這種智商,也能考得上大學?」顧勒天的怒氣沒有消,甚至有越說越生氣的跡象。
為了防止自己越描越黑,長安決定暫時先不說話了。
一路沉默,顧勒天將車子開在了顧家的別墅中。
車子停下,顧勒天沒有看長安,道:「下車。」
這是顧勒天第一次用這麼冷的態度對長安說話,長安有些委屈,眼淚就在眼圈大轉。
可顧勒天是鐵了心的不去看長安,他直視著前方,有些不耐煩,「下車。」
長安撅著嘴,沒有辦法,只好先下車了。
「好好在家給我待著,別再給我往外跑了。」顧勒天放下這樣一句話,車子便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長安一臉沮喪的回到了房間,鞋子都沒有脫便躺在了床上大哭了起來。
顧勒天從來沒有如此生氣的對他,更沒有如此冷漠的對她。
女生的通病,通常男友變成這樣的時候,她都會像,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想到顧勒天很有可能就此不要自己了,長安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
就這樣,哭了許久,長安突然想,自己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不能就這樣失去。
她快速從床上爬起來,衝到洗手間中,洗了洗臉,平穩了自己的情緒,長安重新回到房間之中。
她決定做點什麼,要把顧勒天哄好了。
入夜。
顧勒天讓顧大送了晚飯回來,自己卻沒有回來,長安直到,顧勒天並沒有消氣,她想了想,給顧勒天發了一條簡訊。
簡訊很短,只有八個字:親愛的老公,我錯了……
這是第一次,長安管顧勒天叫老公。
她是很傳統的女生,在她看來,「老公」這兩個字,是要結婚以後才可以叫的,而如今,為了哄顧勒天開心,她決定第一次嘗試叫他一聲老公。
果然,沒過多久,顧勒天便回來了。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房間的燈沒有開著,顧勒天推開門時,迎接他的是滿室的黑暗。
他有些奇怪,長安不會又跑出去了吧?
正想打開燈看個究竟的時候,房間床頭突然有了一絲的光亮。
緊接著,這光亮越來越大,最後,在床頭處,亮起了點點的光束。
顧勒天眉頭緊鎖,不知道長安在搞什麼鬼。
他長腿一邁,朝著床頭處走去。
之間,床頭的上面,掛著一個風鈴,這風鈴一看便自己手工做的,下面「叮叮噹噹」作響的,居然是一個一個的小藥瓶,藥瓶的裡面放著小小的燈泡。
雖然是自己手工製成,可是,這風鈴卻精緻可愛,又很別出心裁。
顧勒天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回頭望去,發現長安正朝他走來。
原本因為看見風鈴而緩和的表情,在看到長安后,又拉了下來。
長安走的很慢,帶著不好意思,可最終還是要走到顧勒天身邊的。
她拽著顧勒天的衣服袖子,來回的搖晃,故意拉著長音,「勒天,你別生我氣了,以後我保證不單獨見孟茜了。」
這一招撒嬌招式,是長安剛才看電視跟女主角學的,女主角也是在哄男主角,非常管用。
可是,長安天生不是會撒嬌的人,生硬的讓顧勒天只想笑。
終於,顧勒天的表情綳不住了,其實,下午收到長安的簡訊,那聲「老公」已經讓他消了所有的氣。
顧勒天攬過長安的肩膀,坐在了床邊上。
「這是你做的?」另一隻手,摸到了那個風鈴上。
長安點了點頭,「恩,是我做的,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心靈手巧了?」
「心靈手巧?你要是能聰明一點,就不會單獨和孟茜見面了,還差點送了命。」一提到這件事,顧勒天還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長安不敢再多做解釋,只希望這件事情趕快過去。
顧勒天也不是那種翻來覆去沒完沒了的人,他也不打算再提這件事情了,不過,有些事情,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的。
「長安,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情,都要跟我說,必須告訴我,還有,以後你必須要增長點安全意識。就像這次的事情一樣,不可以再發生了。你明知道,孟茜害過你,你還跟她一起出去,這就是沒有安全意識。」
聽著顧勒天的教導,這一次,長安可是不敢再反駁了,她忙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勒天,你是不是不生氣了?」長安將頭抬起,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勒天沒有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勝過千言萬語。
長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入夜,顧勒天接到了霍一凡的電話。
這是他今天一天,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他迫切想要知道,那朵花究竟是什麼。
「喂」,他壓低了聲音,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打開落地窗,來到了外面的露台。
「勒天,已經有結果了。」霍一凡的聲音依舊是嚴肅的沒有一點波瀾。
「那是什麼花?」顧勒天問道。
霍一凡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來介紹這朵花,否則就對不起它的地位一般。
「這花沒有名字,因為它完全是人工培育出來的,那一包種子留下來,就完全可以揭露出它如何栽培的過程。這花,其實是一種新型毒品。」
當說到「毒品」兩個字的時候,霍一凡故意拉長了音調,顯得格外的神秘。
新型?毒品?
這兩個詞,簡直讓顧勒天大跌眼鏡。
首先,這花培植在清末民初,怎麼算,也構不成新型。
而說到毒品,在那個時候,應該就是鴉片。怎麼會有如此先進的技術,脫離了罌粟,而是單獨研發出來的?
很多疑問都在顧勒天的腦海中,可是出於對霍一凡辦事的嚴謹信任,顧勒天並沒有開口問霍一凡。
霍一凡繼續解釋道:「是的,我們應該叫它鴉片,因為這畢竟是從英國傳進來的。我拿著這朵花進行了研究,研究表明,它的成分和罌粟花非常的接近,甚至在被需要的部分,要做的比罌粟花還要好。而且,那一包種子,我也找人進行了研究。研究表明,這種花非常的好種植,而且放在哪裡都可以種植,並且產量非常高,是罌粟花的十倍以上。」
霍一凡有些激動,他甚至就要對顧勒天道:「在黑道之中,誰擁有它誰就得天下了。」
原來,花跟種子的用途是這樣的……顧勒天其實在心中已經猜到了,這花會有一定的神奇功效,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功效。
「一凡,我們沒有找到什麼寶藏,只找到這樣的花,這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用途。「顧勒天其實是失望的,忙活了那麼久,卻是一朵他根本用不上的花。
這一次,先有主意的卻是霍一凡。
「勒天,我有一個主意,可以把它變成金錢。「霍一凡篤定道。
這倒是勾起了顧勒天的興趣,霍一凡平時很少說話,一旦說話,都非常的有力度。
「什麼辦法?」
「就是將這花賣出去,賣給姓童的。
電話的兩頭,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顧勒天沒有想到,霍一凡的主意竟然是將花賣了,而似乎,也只有把花賣了才能換取一些金錢。
「你確定姓童的會同意?「顧勒天擔心的是童炎龍會不會不買賬。
「會,道上的人如果知道有這花的存在,都會爭著要得到這朵花,而且,我現在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這些人都是道上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他們一定會來劫走這朵花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可是,顧勒天依然在擔心 ,如果按照霍一凡的說法,童炎龍一定會來做這筆生意。
第二天,顧勒天準備了一些道具。
其實,霍一凡雖然是一名殺手,但是,他是一名只效力炎龍幫,準確的說,他是童炎龍養的殺手。
因此,霍一凡表面上是聽命於童炎龍的殺手,實際上,他背地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反童炎龍,都是秘密進行的。
因此,霍一凡不能出現在交易的現場,顧大也不可以,他也是被童炎龍認識的人,大家研究以後,最終決定由顧勒天出面,與童炎龍進行交易。
只是,顧勒天也要有所改變,因為他用的身份是神秘商人——武艾。
顧勒天手裡把玩著變聲器,想象著他的措辭,最終撥通了童炎龍的電話。
「誰啊?」震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不愧是童炎龍,開口就是嚇唬人的主。
「我是武艾」,顧勒天盡量少說話,以免說多了會露餡。
不過,童炎龍就是大老粗一枚,很少會注意到什麼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