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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呂布降世

  五原縣城紡織作坊,被城民們圍得水泄不通,因為懷胎15月不生的呂家夫人黃氏,今日終於是傳來了生產的消息。


  此刻一女面龐俊秀,雙目若男兒般有神,手提兩米紅英長槍,披著一副嬰紅戰鎧,威風凜然,把守著作坊大門,嚴肅地盯著全場,此乃呂家大千金呂紅英,今年九歲;而除呂紅英之外,呂家如今已有四位千金小姐了,可見呂家求子心切啊!

  「嚯嚯,早聞呂家千金,個個身懷絕技,果然是將門之後啊!」突然一個公子哥,大約十歲的樣子,帶著四五個家丁走上前來,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呂紅英!

  「退下!」呂紅英大喝一聲,「不準靠近!」


  那公子先是一嚇退後一步,不過瞥了瞥身後家丁,又底氣十足地上前了兩步,「紅英小姐,你難道不認得我是誰?」


  「方允公子,敬你爹和我爹關係不錯,我娘生產,還請不要找麻煩!」呂紅英客氣道來,也很給他面子!

  那姓方的,乃是如今五原郡,最大商人的獨子,若不是以前興建五原縣城,黃氏家族大力出資支持呂家,他們方家也得不到機會爬上來!


  將軍呂良,繼承父親邊塞越騎校尉一職,帶著部隊駐守邊塞。后因為朝廷內亂,大漢氣數漸下,不能為邊塞提供充足的補給。為了抵禦匈奴,考慮到未來發展,呂良帶著家室率領部隊,駐紮在五原郡,興建五原縣城,得邊塞大商黃氏家族支柱,開荒農耕大力發展畜牧業,紡織煉鐵,經過幾年不懈努力,如今終於有了守護邊疆的力量,令匈奴也望而卻步!

  黃家見呂良為人正直,就將其女黃氏嫁於呂良,這才有了呂家四位千金。呂家乃戰將世家,一直苦於沒有兒子,呂良為人專一又不肯納妾,所以黃氏如今這懷了15月的一胎,可見呂家對其給予了多大的期望。


  同時此胎更被城民們稱為神降之子,傳說哪吒不也被娘親懷了三年嗎?


  「知道我是誰就好!」方允笑了起來,「早聞你娘懷胎十五月不生,今日我倒是想見見這個怪胎長什麼樣,讓我進去看看也無妨吧!」


  其實方允這話的意思,充滿了這一年多的怨氣,十五月前城民們談及這五原郡的青年一輩,就數呂家四千金和他方允了,在他看來呂家四千金不管再怎麼有風頭,畢竟都是女流之輩,根本不值得放在眼裡!


  可是,當黃夫人再次懷孕,人們談論的都是這個未來的神降之子,呂家小姐們的聲名隨之也是越來越旺,漸漸的方允似乎感覺,自己從這五原縣城蒸發了一樣,走在街上也少有人再關注他!


  所以此刻也不難怪,方允對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他會如此以怪胎相稱!


  「唰!」


  紅英長槍揮來,在方允面前凌空一掃,「呼!」氣流打在方允臉上,直接將其嚇倒,家丁們趕緊上前扶起方允!

  「你這討厭的傢伙,嘴巴放乾淨點,不許這樣說我弟弟!」呂紅英看樣子是怒了,一副嬌怒的樣子,格外引人心動,小小年紀即是如此,不知日後將會長成怎樣的美人!

  「你居然敢打我!」方允一氣,推開家丁,指著呂紅英,「你給我等……」


  不過當他看著呂紅英的樣子,看著她那紅臉盯著自己的嬌怒,到嘴邊的話,竟然也是隨著自己的唾沫咽了回去!

  「哼,算了!本公子不跟你小女子一般見識!」方允掃了掃衣裳,故意表現出一副很大度,瀟洒的樣子,「不過呢,我看啊,這次啊,未必就是弟弟!因為你們呂家是生不齣兒子的。」


  聽方允這惡毒話,呂紅英再也忍不住了,四周城民也都指責方允,若不是將軍呂良這些年拚死防禦匈奴,哪有五原郡如今的太平日子。


  「給我住口!」呂紅英一根紅槍,向著方允肩膀刺去,忍不住要給這個口無遮攔的傢伙一個教訓。


  「呼呼!」疾風掠過


  一人從人群中空翻入場,一把握住呂紅英手中的槍,怒罵道,「紅英!爹教過你這樣亂來的嗎?」


  今日出巡邊塞前線的將軍呂良,聽聞家中夫人生產,終於是火速趕了回來。


  「爹!」呂紅英嬌哼一聲,「可是,爹,他……」


  「退下!還不快進去看看你娘怎麼樣了!」呂良對著女兒吼道,呂紅英這才乖乖點頭,轉身走進紡織作坊!

  而此刻全場鴉雀無聲,大夥都獃獃地盯著呂良,沒有一人敢出聲!


  「咳咳!」「咳咳!」


  突然一人痛苦的咳嗽起來,而方家家丁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跪在呂良身前,「呂將軍大人有大量,可別跟咱家公子一般見識,他還小,不懂事,說錯了話,還請將軍別放心上!」


  沒錯,此刻的方允,雙腳早已經離地,被呂良一掌鎖喉提起,連話也說不出來!

  呂良冷笑起來,「不是想進去看看呂某的怪胎嗎?我帶你進去,若是生了個女孩,老子就把你也閹了!」


  隨後,呂良提著方允,兩步躍入紡織作坊,「砰」將大門給關上,方家家丁急忙追去,可是沒有一個敢進去的,只敢在外叫道,「將軍,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


  呂良剛一進紡織作坊,就聽內院一接生婆驚叫,但未聞孩子哭聲,心中頓的一驚,「難道……夭折了!」


  懷胎十五月不生,想想夭折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太過反常了!


  不過呂良畢竟是久經沙場的邊塞將軍,行走於生死之間,心志可非常人能及,還是帶著方允踏入了內院,可剛踏入一步,呂良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只見一男嬰,渾身血光環繞,雙目炯炯有神,兩拳緊握的站在地上,還不時揮舞兩下,嚇得一旁的接生婆和黃氏啞口無言,呂紅英也是呆在一旁,驚訝得看著自己的弟弟!


  這天底下,哪有生下來就這麼大的嬰兒?


  「將,將,將軍!」接生婆發現了趕來的呂良,趕緊躲在其身後,「將軍,他!他居然自己扯斷了臍帶!而且生下來,還帶著這張布!」


  黃氏看著身前孩子,趕緊將身下的布匹拉出,將其身上污漬擦去,裹住其身,抱在懷中,「相公,男孩!是男孩!」


  呂良丟開方允,一把上去將孩子抱過,高舉天空,與那男嬰凝視半許,然後接過接生婆遞來的那張,隨男嬰一起降世的布。頓時呂良眉頭一皺,然後毫不猶豫,就撕掉了其中一部分。


  「怎麼了?相公?」黃氏擔心地問道。


  呂良搖了搖頭,最後仰天長笑,「吾兒神也!哈哈哈,吾兒神也!」


  聽到這話,大姐呂紅英也是鬆了口氣,興奮的上去將自己父親和弟弟圍住,「爹,弟弟叫什麼名字?」


  「對啊!將軍,老婦有運接生如此神子,真想將其姓名銘記於心啊!」接生婆如今鎮定下來!


  呂良則是看著自己剛剛生產完的夫人,笑道,「夫人,咱們說好的,女孩我取名字,男孩由你取名,還是你給他想個名字吧!」


  黃氏聞言大喜,沒想到丈夫還真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她,在這個男女尊卑如此落差大的世道,這是多麼不容易的讓步啊,可見呂良得子是有多麼高興!


  黃氏看著裹住孩子的布料,笑道,「懷你十五月不生,一說來給你裁布做衣裳,你就出來了,而且生於此布,裹於此布,同時你自己出生,還神奇的帶塊布,那就叫你呂布吧!」


  「呂布!呂布!呂布!」呂良聞此名,看著孩子連說三遍,最後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夫人妙哉,布兒日後定將神勇天下,讓咱呂家威名遠揚!」


  「呂布!!!」呂布雖然還是嬰兒,但聽到自己名字頓時一震,眼中紅光一閃,宛若身體之內什麼東西蘇醒了一般!

  「切!還以為會叫個什麼威武的名字,沒想到就一區區卑賤的布衣之童!」方允一旁低聲暗罵,不過他已經領教過呂良厲害,不敢站得太近,所以抱怨沒敢讓其聽見,私下小聲地發泄了心中不滿!


  可是方允這話,卻是被呂紅英給聽到了些許,只見其轉身走到方允身前!

  「你!你,你幹什麼?」方允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衣口!

  呂紅英嬌聲回道,「方公子今天定是骨頭緊了,皮癢了,讓小妹給你按摩按摩,讓你享受享受!」


  「真的?」方允看著呂紅英如此模樣,那個心中是高興啊,面露色相!


  「當然是真的!」說完,紅英一把將方允帶到了拐角!

  「嘿嘿!紅英妹妹別心急啊,這麼快就脫我褲子幹嘛?」只聽方允猥瑣地叫著,突然其一聲慘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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