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我是為你們著想
當白煙散盡,所謂的「禮物」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之後,原本正在肆意大笑的霧忍高層就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發出了一陣怪叫。
「哈哈……嘎……啊……」
他們像鴨子一樣伸長了脖子,同時發出沙啞的尖叫,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但是整個營帳之中除繩樹之外已經沒人在乎之些了,所有人都驚駭得瞠目結舌,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就連打開捲軸的輝夜族長都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失手將捲軸上的物品全部扔到了地上。
「咚咚咚……」幾個圓溜溜的物體滾落在地發出了數聲悶響,濃烈的血腥味在營帳中蔓延開來。
「人……人頭!」營帳中的霧忍高層在一陣死寂之後爆發出一陣尖叫!
原來捲軸中裝的是幾個帶血的人頭!可是作為殺人如麻的忍者,霧隱高層怎麼會被區區幾個死人的頭顱嚇得驚慌失措呢?
「這!這!這……」輝夜族長也指著地上的幾個人頭,像女人一樣發出了驚叫。
就在這時,一大隊霧忍手握著忍具風風火火地沖入了營帳之中,原本驚慌大叫的一眾層霧隱高層全都將聲音憋回了肚子里。
原來在帳外負責守衛的霧忍聽到帳內的驚叫聲之後,以為高層出現了變故,急忙糾集了一大批人手闖入了營帳之中準備進行救援,不料卻正好目堵了高層一臉驚慌的醜態。
闖入的霧忍守衛們飛速地打量了一圈營帳中的情況,發現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火拚,一眾高層全都盯著散落在食物中的人頭怪叫。雖然這場面看上去很獵奇,但是他們搞不明白一向高高在上的大人們為什麼會像女人一樣發出尖叫。
隨著這群不速之客的突然闖入,營帳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輝夜族長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一臉惱怒地對闖入的守衛們呵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守好帳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入內!」
「是!大人!」遭到嚴厲訓斥的一眾守衛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急忙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營帳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經過這段插曲之後,霧忍的一眾高層總算勉強恢復了心神。
「天行者,這些人頭都是?……」輝夜族長心有餘悸地向繩樹試探著問道。
繩樹一臉似笑非笑反問道:「怎麼?作為輝夜一族的族長,閣下不會連霧隱的忍刀七人眾都認不出來吧?說起來他們可是隨輝夜指揮一起出征的同僚呢!」
原來捲軸之中裝的是忍刀七人眾的頭顱,繩樹昨天完成了救援之後,刻意命人尋找五名七人眾的殘骸,並保存在捲軸之中,作為今天勸降的重要籌碼。
由於夕象的威力太過巨大,所以這些頭顱只有極個別完整保存下來,大部分已經殘破不堪,不得不搜集碎片進行縫合修補。好在傀儡術已經在木葉普及,所以這方面的手藝非常精湛,拼出來的頭顱和生前沒有太大的區別,熟悉的人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只是臉上密密麻麻的縫合線看上去非常凄慘。
「這不可能,他們不是已經逃走了么?腦袋怎麼落到你的手裡?」水無月族長的臉色非常驚慌,就好像要大難臨頭一樣。
「就在昨天,忍刀七人眾意圖偷襲木葉本部的新生代忍者被我的弟子邁特戴阻擊。除了兩人僥倖逃脫之外,剩下的五個都在這了!」繩樹輕描淡寫地陳述了一番五顆人頭的來歷。
得到繩樹肯定的答覆之後,原本還心存僥倖的輝夜族長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嘴上卻很硬氣地說道:「天行者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用幾個死人頭來恐嚇我們么?我們和那七人個逃跑的懦夫可不一樣!」
「呵呵!輝夜族長麾下集結了八萬忍軍,當然和勢單力薄的忍刀七人眾不一樣了。」繩樹不以為意地笑道:「這拿出這五個人頭作為禮物不是要殺雞駭猴,而是為你們著想啊!發生這種事,各位恐怕性命難保了!」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輝夜族長臉色陰沉地問道:「這些傢伙的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閣下真的不明白么?」繩樹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神色不斷變化的水無月族長一眼,施施然地開口說道:「忍刀七人眾在霧隱有著巨大的聲望一直被視為英雄。這次受水影之命輔助輝夜指揮一同出征,卻突然受此重創!輝夜族長認為貴村不會追究各位的責任么?」
「哼!」輝夜族長不以為然地冷哼道:「是這七個傢伙先貪生怕死主動脫離大部隊逃跑,然後又貪功冒進地攻擊木葉本部,現在的結果完全是咎由自取!只需要稟明事實,水影大人一定不會因為此事怪罪我們!」
「理是這個么理!」繩樹先點了點頭而後又搖頭說道:「可惜這些都是輝夜族長的一面之詞啊!你猜在河豚鬼和枇杷十藏這兩位的嘴裡事情的經過會是怎麼樣的?
我猜他們一定會這樣說:輝夜族長先事陰謀設計命令他們七人孤身闖入十五萬木葉的包圍圈之中,等他們好不容易成功突圍死裡逃生之後,都發現輝夜族長麾下的八萬忍軍消極怠戰,畏縮不前。七人眾恐返回軍中之後被奸人所害,為了完成水影大人的任務,才不得不孤軍深入火之國內意圖擾亂木葉後方,不料行蹤被敵人提前獲知,遭到木葉強者埋伏之後,力戰不敵損失慘重!」
繩樹說到這裡掃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霧隱高層們,而後一臉笑意地說道:「各位認為,水影大人聽聞河豚鬼和枇杷十藏這兩位七人眾的者聲淚俱下的控訴之後,會怎麼處置故意陷害同僚的罪人呢?」
「這完全是一派胡言!水影大人怎麼可能聽信這種顛倒黑白的一面之詞!我們可以當堂對質,向所有人揭露真相!」輝夜族長一臉憤怒地反駁繩樹,還過沒有替七人眾申辯,在他看來那兩個卑鄙的傢伙回去之後一定會用類似的說辭推卸責任,甚至更加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