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老牛吃嫩草
路寒轉過頭看著他，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有什麼能幫他們解決的辦法？」
要是有辦法為什麼不早說？這個沒良心的，看不到他現在過得有多慘嗎？
「我就問你信不信我說的話？」程曄故作高深地點點頭，等待著路寒上鉤。
路寒遲疑著：「我不信，你能拿我如何？」
「當然，跟我沒關係，反正我活得好好的。罷了，我也不跟一個將死之人一般計較，祝你好運。」
程曄說著就要站起身離開，路寒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他一把上前拉住男人。
「別啊，都是兄弟，有什麼話我們好商量，好商量。」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程曄坐下，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虛心向程曄請教一下。
「來，你說，你想要什麼回報，我都可以滿足你的。」
他可不相信程曄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想來心裡一定是有某種企圖，可誰讓他現在沒有回擊的能力呢？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威脅你。」
程曄好脾氣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在路寒的眼裡不是一般的陰險。
他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說道：「沒錯，是我說的。放心吧，你沒有威脅我。」
「哥，你就是我親哥。快幫幫你的親弟弟吧。」見程曄臉上沒有什麼動容，他只能繼續苦苦地哀求著掌握他命脈的男人。
「路寒，看到你也有這麼一天，不容易啊。嘖嘖，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今天可算是見識了。」程曄發自內心地笑出聲來，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得意。
「行了，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快點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吧。」
「我有一個要求，答應了我的事情你可不許反悔。」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反悔的。只要你能救我於水火之中。」
程曄點點頭，靠近路寒耳邊，跟他說了幾句話。
「這個方法能行嗎？萬一到時候不行，那咱們豈不是慘了。」
「放心吧，我有信心，只要沒有意外，他們兩人就能夠和好如初。」
路寒正在已經完全被程曄控制在手裡，一步步都在按照程曄的想法在往前走。
「程曄，我現在才發現你才是最陰的那一個？」路寒突然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感嘆道。
真是幸虧他沒有接手家業，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他手裡了。他還是去救人比較好，還是醫生更適合他。
「這話怎麼說，我招你惹你了？你這麼對我？」程曄假裝不懂地搖搖頭，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用幾句話就騙了我那麼多錢。真陰啊。」路寒說著氣悶地從兜里掏出一隻雪茄，點了火。
看著路寒變相自殺的行為，程曄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健康有多值錢？更何況這錢你少抽點雪茄就回來了。」
「珍愛生命，遠離……」
「你。」路寒淡淡地笑了笑，他早就習慣了聽程曄的這一套說辭，心裡早就煩了。
「算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一些公共場合的設施需要你們投資修建，只要出點錢就好了。」
程曄自己不吸煙，看著別人吸煙，也下意識地想要躲遠點。
「哦？哪裡的公共設施讓你們這麼操心啊？真要是出點錢這麼容易，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啊？」
雖說程曄沒有繼承程家的家業，成為了一個醫生。可是這傢伙真的需要錢，跟家裡說一聲不就行了，又怎麼去捨近求遠來找他呢？
路寒疑惑地看向他，等待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呵，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們集團著想，想讓你們做點好事嗎？」
程曄倒是打著哈哈，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呵，照你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程曄，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路寒毫不留情地說著，有的時候和程曄打嘴仗也是一種樂趣啊。
「那倒不用，畢竟我們也是各取所需，你只要出錢就好了。不過，廣大人民群眾會記住你的。我代表廣大人民群眾謝謝你。」
他不會經常看著程曄嬉皮笑臉的樣子，只是覺得他最近好像心情不錯。
「怎麼樣？給個痛快話吧，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路寒沒有回答，他讓程曄佔了一個大便宜，也想逗逗他，看看他著急的樣子。
可誰知程曄倒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搖了搖頭，反而很淡定地開始講述著他看見的急診室里的故事……
「最近急診室不知道收了多少猝死的病人，現在這些年輕人的工作壓力太大了，都是過勞死，看著都嚇人……」
他不緊不慢地說著，一點都不怕路寒會不答應。
「別說了，夠了，我答應你。」他煩躁地擺擺手，程曄這人真是太陰險了，他拒絕站在他對立面的位置。
「行了，你快點給蘇亦然打電話，讓她過來吧。」
程曄點點頭，馬上撥通了蘇亦然的電話。
「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其實我也不忍心看著宮夜擎每天醉生夢死的，要是他們倆能重歸於好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畢竟都是兄弟。」
「喂？是亦然嗎？你睡了嗎？」
「還沒，程大哥，怎麼了？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蘇亦然接過電話，看了看外面已經全黑的天空，問道。
「是這樣的，哎，宮夜擎找我和路寒陪他喝酒，就這一會兒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你看你能不能過來一趟？」程曄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
他這算是說謊嗎？可想到宮夜擎那生不如死的樣子，算了，還是幫他一次，給他一個機會好了。
「程大哥，我和他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現在真的不想看見他。你們好好照顧他吧，沒什麼事我就掛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蘇亦然的話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不過可是為難壞了程曄和路寒。
「等等，亦然，宮夜擎喝醉了嘴上一直在喊著你的名字，難道你真的不想見見他嗎？給他一個機會吧？」
程曄忐忑地等待著蘇亦然的回答，他此時好像宮夜擎附身，無比地緊張。
路寒也靠近了些，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都說家務事外人不好插手，可是他們實在不能對宮夜擎和蘇亦然的事情不聞不問。
「那好吧，我現在就過來。」蘇亦然最終嘆了口氣，嘴上還是鬆了口。
路寒淡淡地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程曄，程曄簡單地交代了酒吧的地址，並且囑咐蘇亦然過來的時候小心點，才掛斷了電話。
「現在就看宮夜擎的表現了。」程曄鬆了口氣。
路寒則是搖了搖頭：「我真是不懂，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為什麼這在一起還是這麼困難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宮夜擎一向嘴硬，遇到什麼事情又不願意解釋。對待女孩子一點要溫柔一點，不解釋肯定是不行的，看見宮夜擎的下場了嗎？」
「看見了。」路寒點點頭，「這談戀愛還真是件麻煩事。」
程曄聞言好笑地看了看路寒，見後者擰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所以你不願意談戀愛，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會吧？」
路寒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個人又淡淡地聊了幾句，有些暗淡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臉上，頗有幾分頹廢青年的味道。
就像酒吧里的那些駐唱歌手，更何況兩人本來就長得俊美，很容易就吸引了一些姑娘過來搭訕。
路寒面對那些前來搭訕的姑娘，表情明顯不怎麼好。程曄只是笑笑，遊刃有餘地和這些女人交談著。
直到手機振動聲響起，程曄笑著拿過手機，看見顏玥給他打過來的信息：「你在幹嘛？我明天就過去找你。」
言語間可以感受到她的喜悅，惹得程曄也勾起了嘴角。
「恭喜你脫離苦海，考得怎麼樣？」
「當然是全都通過了，你打算怎樣獎勵我？」
程曄彷彿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顏玥心裡的得意。
「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要……你。」
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程曄卻忍不住笑了。
「小丫頭不害臊，等我看了你的考試成績再說。」
「哼，反正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兩人這些日子偶爾聊天，顏玥總是一本正經地在跟他強調「你是我的」，一來二去程曄也適應了，也笑著回應「嗯，我是你的」。
「呦，怎麼了？女朋友來查崗了啊？」路寒見程曄一邊回著簡訊，一邊嘴上勾起甜蜜的笑容，忍不住調侃地問道。
「嗯，沒關係，我已經把她哄睡了。」程曄一邊回著信息，一邊說道。
路寒狀似不經意地說道：「不是晚上十點就要上床睡覺了吧？」
「當然，她還在長身體。」
「初中生？」路寒嘴角抽搐了一下，「程曄，你辣手摧花？太無恥了……」
「胡說什麼，她已經上大學了。」程曄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解釋道。
「我的天哪，你老牛吃嫩草，也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