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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三個孩子都可想你了

  沈流嵐倒是有些詫異,他又收穫了一條線索,原來他過去是這裡的總裁。


  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一反剛才的不耐,笑著看向客服,「當然要,把我的門卡拿給我。」


  客服小姐忽見總裁大人的笑顏,瞬間紅了臉,小心翼翼地遞上了他的專屬黑卡。


  也許是收穫太大,他竟然還多留心了一眼客服小姐的銘牌,「你表現很不錯,過陣子我給你加薪水。」


  客服小姐受寵若驚,立即在工作群里大肆宣傳「總裁先生回來了。」


  形形色色的客人在酒店大堂來來回回,可以看得出這裡的生意很好。


  沈流嵐進入電梯后,看著這似曾相識的環境,驀地想起他曾經夢到過自己在這個電梯里強吻過殷雅霓。


  夢中的她很生氣,哭得很傷心。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后,他打橫抱起了死死不願離開電梯的她。


  「卡擦」一聲,她被他抱著進入了房間,然後丟在大床上。


  她哭著拒絕他,他殘暴地親吻著她。


  突然,她不再掙扎,從她沒有血色的口中,說出了令他絕望的話——「我已經結婚了,請你不要這樣。」


  發狂的他,不僅沒有放過她,甚至更暴虐地對待她,將她的嘴唇咬得鮮血淋漓。


  他仍然記得,她血液的味道,很鮮美。
……

  沈流嵐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大床,似乎看到了他曾經與殷雅霓在這張床上虐愛過的片段。


  她說她已經結婚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他找到的這些種種,只是因為他對她一廂情願的愛戀,而遺留下來的證據么?

  如果她是他的過去的愛人,她又怎麼會結婚了呢?

  大腦深處的痛感再一次席捲而來,沈流嵐平了平自己的氣,不敢往深處去想。


  這一刻,原先的篤定,又被殷雅霓親口說出的那句「我已經結婚了」給全盤否定了。


  恐懼感再次繞上他的心頭,他實在是害怕,殷雅霓的前任另有其人,龍鳳胎的父親也不是他。


  胡亂地洗完澡,他帶著一個高腳杯及酒櫃里一瓶看上去較名貴的紅酒,來到了套房外的陽台。


  Lanni酒店高達一百五十米,儼然成了除明珠塔之外,海門第二高的建築物。


  沈流嵐的專屬套房,位於酒店的最高層,從他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不遠處的會展中心、雲頂山莊皆盡收眼底。


  遠處海門大橋燈流不斷,近處環島大道人煙稀少。


  初冬的風有些冷冽,吹在他臉上刺痛刺痛的。


  名貴的紅酒從他的喉嚨滑入胃裡,瞬間整個人暖和了不少。


  他攏了攏披在睡衣外的大衣,拿起電話,給殷雅霓發去了一個視頻邀請。


  視頻很快就接通了,殷雅霓正在龍鳳胎的房中念故事給他們聽。


  「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家裡三個孩子都可想你了。」殷雅霓年輕的時候,不擅長撒嬌。當了媽媽后,反而經常跟沈流嵐邀起寵。


  沈流嵐原本喝了點酒,情緒就高昂,殷雅霓這一嗲,他的心兒禁不住軟了又軟。


  唇邊含笑,他眼眸深深地看著視頻中的愛妻,「我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孩子了?嗯?」


  視頻那頭再次傳來殷雅霓的嬌笑聲,「討厭,第三個孩子就是我啊!你忘啦,我們差了一個輩分呢,你是我叔輩的,那我也是你的孩子呀!」


  接到沈流嵐的視頻,殷雅霓心情好,一不小心話說多了。


  她渾然不自知,然而這些話全數落入了沈流嵐的耳里。


  類似的調侃,他又猛然想起殷雅霓曾經取笑他像爸爸。


  是了,他們有過一段曾經,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那一段曾經,到底維持了多久,到底後面他們有沒有分開過,是否他們的愛情,後面又有了其他更複雜的因素?


  沈流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從陽台回到床上的。


  他醒來的時候,窗外雲高日耀,套房的房門虛掩著,房外似乎有聲音在響動。


  他起身穿上衣服,狐疑地打開房門的一條小縫,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有一位身穿酒店工作服、挽著髮髻的女服務員正在清理他昨夜喝剩下的紅酒。


  幾乎只是一瞬間,沈流嵐便開了門出去,「我不需要客房服務,請你迴避一下。」


  正彎腰打掃的身影一頓,慢慢地將手上的酒杯放回原處后,才慢慢地轉過了身。


  沈流嵐自然是不認識她的,但她卻好像熟識他似的喊了一聲「沈先生」。


  也許是他急於想找到一個回憶的突破口,這會兒面對有可能認識他的人卻少了過去的防備心。


  「你認識我?」他問。


  女服務員怯生生地點了點頭,「我以前是您在會展酒店健身會.所的會籍經理。」


  「會展酒店健身房?」沈流嵐一愣,思考了片刻后,才再次看向對方,「你坐,我們聊一聊。」


  對方有些拘束地在沈流嵐對面坐了下,還未等她開口,沈流嵐便繼續問起,「我是從什麼時候在你們健身房運動的?我當年的會籍信息你還有么?」


  「您是十年前開始成為我們會.所的貴賓的,會籍資料剛好我手機里有備份,我給您看一看。」


  沈流嵐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手機,圖片上的會籍資料填寫確實是他本人的筆跡。


  地址填寫的是殷雅霓賣給他的那套房子,電話號碼,他覺得很陌生,沒有半點印象,這應該是他以前使用的國內號碼。


  沈流嵐快速拿過桌上的便簽紙,記下那一串號碼,才將手機還給對方。


  見她還沒有離開的打算,沈流嵐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她幾眼。


  待看明白她眼中的傾慕,一股不適感突然湧上他的心頭。


  本想讓她趕緊離開房間,但轉念一想,如果她對自己有傾慕之情,那平時應該收集了不少關於自己的信息,有可能是媒體上的,有可能是道聽途說。


  雖然無法保證信息的百分之百準確,但或許可以從中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呢?

  於是,沈流嵐收起了不耐之色,轉而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下錄音,悄悄地放在桌上后,才向她問起,「那你怎麼會從會展酒店來到這裡了呢?」


  「因為我覺得您的企業發展前景更好。」


  「是么?那你是從何處得知這裡是我的企業的?」


  「一年前的落成典禮有媒體採訪,我看到您上台發表演講,所以就知道了。」


  「嗯,媒體採訪的事情你好好跟我說說,其實我自己也沒去看那些東西。」


  沈流嵐的套話之舉,對方卻沒有任何察覺,只以為是他在與自己閑聊,於是便將落成日當天所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講了遍。


  正因為她傾慕沈流嵐,所以她知道的事情比一般人更全面也更細緻。


  終於知道了自己與這座度假中心的淵源,沈流嵐很滿意地放走了她,並允諾會給她升職加薪。


  她走後,沈流嵐又細細地梳理過整條脈絡。


  殷雅霓曾經因為他,在五年前遭遇過網路暴力,隔日,他便召開了記者發布會,宣布了殷雅霓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同年,他們的全城直播訂婚宴進行到一半,突然沒了消息。


  從此,他從會展中心的範圍里消失了。


  這點也與他護照上的記錄不謀而合,似乎那段時間他一直在風城,直到一年多前,度假中心落成,他才出現在媒體面前。


  而作為他未婚妻的殷雅霓,卻從此銷聲匿跡了。


  他想起殷雅霓護照上的記錄,他們一起去風城的同年五月份,她一人回了國。


  是否那時候,他們分了手?


  根絕對方的描述,一年前的媒體採訪,他親口承認,他心愛的未婚妻,還在他身邊。


  可殷雅霓分明與他分開了三年,一個在國內,一個在風城。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否跟他胸口上的傷有關?

  沈流嵐還想往深處去想,但大腦深處的痛感卻在此時提醒他適可而止。


  其實,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他大概抓到了順利恢復記憶的秘訣。


  他可以去整理與串聯所有線索,也可以讓記憶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腦海中,甚至借著夢境去驗證,但他不能抓著一個線索去進行無節制的思考與推測。


  這樣,他必然會像之前,突然陷入昏迷。


  上次是幸運,醒來沒有再被抹掉記憶。


  因此,他更要小心對待這次的找回記憶之旅。


  梳洗后,沈流嵐在房間里打了個電話跟殷雅霓報平安,並且詢問過一雙兒女的情況,這才下了樓,來到酒店的餐廳吃午餐。


  吃完午餐,他便整個度假中心瞎逛了起來。


  冬午的陽光和煦溫柔,沈流嵐背著手,走在度假中心的各個小道上。


  遇到他感興趣的場館,他就進去看看,其中必然也包含了他為殷雅霓特別建造的鋼琴館。


  逛了一下午,他依稀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但似乎又不是很確定,那只是他的想象,還是真實發生過?

  腳酸了,他正打算回房間休息,順便研究一下明天的計劃。


  而眼前的Vibes那麼眼熟,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南城見過這家會.所時的熟悉感。


  帶著一絲疑惑,沈流嵐踏進了Vibes的大門。


  這是一家與傳統酒吧不一樣的會.所,處處彰顯著低調奢華及慵懶舒適。


  沈流嵐坐上吧台座,讓酒保給他調了一杯黑色俄羅斯。


  他酒量好,基本很少會喝到醉,所以並不烈的黑色俄羅斯,在他看來就像飲料那樣清爽。


  在他喝到第三杯的時候,有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坐到了他的旁邊。


  他並不認識對方,但僅僅從對方不善的臉色中,便猜到了這或許是曾經的敵人。


  「聽說你失蹤了一年多,沒死?」果然是敵人。


  但越是敵人,身上越有可以挖掘的價值。


  沈流嵐不疑不惑,只是低頭喝著自己杯中的酒。


  敵人並未點酒,但酒保很自動地就送上符合敵人口味的威士忌。


  似乎是猜到了敵人或許是這家會.所的老闆,沈流嵐便收起心中的懣感,含笑地看向他。


  「不管之前怎麼樣,我現在回來了,平安無恙,所以你是想怎麼樣?」


  敵人看他一臉挑釁,原本沉著的臉,直接變臭。


  「再換幫律師吧!想把我趕出度假中心?沒門!我當時就料到你有這一出,沒做好準備,我還真不敢進來你Lanni!」


  敵人說到最後,臉上的憤怒值竟降低了許多。


  見沈流嵐不搭腔,敵人繼續說道,「霓霓不住嵐霓園了,你知道么?她現在住在哪裡?」


  果然敵人身上有許多有價值的東西,沈流嵐扇了扇自己濃密的眼睫毛,半晌之後,才抬起自己的眼皮,看向施君昊,「不該是你關心的女人,不要關心。」


  施君昊原本握在手中的酒杯,倏地往杯墊上重重一放,「一年前,分明提醒過你,如果你不好好待她,我不會放過你。」


  原來是追逐自己妻子的狂蜂浪蝶,沈流嵐這會兒才重新打量起了坐在他身側的施君昊。


  其實他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他剛才提到嵐霓園,倒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你知道嵐霓園?」沈流嵐看向他。


  「你這不廢話么?那麼大兩幢別墅蓋在山頂上,我要不知道那不成瞎子了么?」


  原來是在山頂上的別墅。


  話都套得差不多了,沈流嵐再也沒了耐心跟施君昊閑扯,於是扔下幾張百元大鈔后,便離開了會.所。


  他離開Vibes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雖然喝了點雞尾酒,但他的腦子還清晰得狠。


  從度假中心的管理處借了一輛電瓶車,他沿著上山的方向走,大概走了不到十公里,遠處出現了兩幢白色的別墅。


  在夜色的包圍中,顯得美輪美奐。


  沈流嵐開著電瓶車,朝著那個美如城堡的別墅靠近。


  待來到兩座別墅的大門前,他才發現外部人士根本無法進入。


  沒有密碼鎖,也沒有指紋鎖,沒有任何能進入這兩幢別墅的密鑰。


  最後,他踩著電瓶車車頂,嘗試著要翻入那排兩人高的鐵門。


  鐵門上的紅外防盜系統,檢測到有非法闖入者,很快便將信號傳至了安保中心。


  於是,沈流嵐又像之前被趕出家門那一次,試著攀爬滿是紅外監控的別墅,而被安保人員當場抓了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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