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要用到膝蓋啊!
「奇怪,這月光怎麼跟白熾燈似的,這麼亮。」沈流嵐自言自語著,正想抬頭看看頭頂上的月亮,底下卻響起了一陣廣播聲——
「梯子上的人,馬上舉起雙手,停下腳步,我們已經報警處理了!攀爬私人府邸,屬違法行為!」
沈流嵐扭頭看向地面,卻被忽閃不止的強光燈閃瞎了眼,眼前的光線全部散成一片白圈。
「梯子上的人,馬上舉起雙手,不然我們就要拿高壓水槍噴射了!」
廣播聲還在持續著,沈流嵐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強光燈照得他的眼睛睜都睜不開。
下一秒,他腳下的梯子開始有了強烈的搖晃感,沈流嵐被迫眯著眼下了地面。
他正想大發脾氣,誰知來人竟然還是拿著強光燈照著他。
「混賬!都把燈給我放下,你們還想不想幹了?啊?」沈流嵐戴著玳瑁色的圓型框鏡,眯著眼破口大罵。
那邊強光燈還未撤下,他就被一左一右地架著上了一輛電瓶車。
上車之後,強光撤下,他才發現自己是被幾名安保人員帶走的。
「你們這是做什麼?要把我帶到那裡去?」
車上的安保人員沒有人回答他,任由他一路抓狂到度假中心的安保樓。
沈流嵐被一左一右架著上了二樓的觀察室,來到一名似乎是安保隊長的人面前。
「姓名?」安保隊長問。
「幹嘛告訴你?」
「你為何出現在山上的私人別墅?」
「那是我屋子,我出現不是很合理么?」
「開什麼國際玩笑?那可是我們度假中心創始人沈先生的別墅,你吹牛也吹太大了吧?」
「我就是你們的老闆沈先生!」
問話的安保隊長扶了扶眼鏡,仔細地看了又看,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沒見過沈先生,不知道沈先生啥樣?所以你這是在忽悠我們?行了,你不承認就算了,一會兒警察來了,你跟警察解釋吧!擅闖私人住宅,這可是大罪!」
沈流嵐簡直無語,他此刻身上沒帶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唯有這張臉。
可這張臉與落成典禮上的樣子又有點不一樣,那幾個安保沒認出來也是正常。
如果不趕在警察來之前將這件烏龍解決掉,那麼到時候搞到警察局就麻煩了。
「給我一面鏡子。」沈流嵐有些不自在地說。
安保人員雖然感覺怪異,但還是遞了一面鏡子給他。
拿到鏡子的沈流嵐,將眼鏡拿了下來,把散落在臉頰邊的頭髮往上一撥,就像落成典禮上的形象那樣,乾淨利落。
安保人員在看清楚了那張與落成典禮視頻上一摸一樣的臉時,嚇得站在一旁低著頭,沒敢再說話。
沈流嵐將頭髮放了下來,重新戴上眼鏡,雙手抄進褲袋,站了起身。
「打電話去警察局撤銷報警,還有,這件事情不要聲張,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們幾個就準備滾蛋!」
安保人員一想到剛才用強燈照著大老闆,個個一陣肝顫,哆嗦著聲音點頭稱是。
「還有,準備一輛電瓶車送我到別墅。」沈流嵐剛想離開安保中心,忽然感受到來自膝蓋骨的一陣鑽心疼,於是又折回來要了一輛電瓶車。
安保隊長怕屬下護送不周,趕緊殷勤地將沈流嵐迎了下樓。
沈流嵐才剛步下樓梯,就與迎面上來的殷雅霓撞了個正著。
殷雅霓站在低他三個台階的樓梯上,一抬眼,自然是先瞥到他膝蓋上的傷。
「你膝蓋怎麼了?這些人打你啊?啊?」殷雅霓一著急,自然直接想到他是在安保中心受的傷。
站在一旁的安保隊長,瞬間刷白了臉,「我們絕對沒有對沈先生動手,不可能傷了他的膝蓋的。」
看殷雅霓當下的反應,沈流嵐直接就猜到了跪榴槤皮什麼的都是洪希迪搞的鬼。
為了不殃及無辜的安保部門,沈流嵐趕緊退了電瓶車,拉著殷雅霓快步離開了安保中心。
安保隊長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度假中心的沈先生,明明是一個嚴肅穩重的人啊,為何今天看上去這麼二?
「你膝蓋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流那麼多血?」一出安保大樓,殷雅霓就緊張地抓著沈流嵐問。
「沒事,我在流雅居跪榴槤皮反省啊!」沈流嵐嘴上說得輕鬆,心裡正盤算著明天要把洪希迪連人帶包扔出去。
「你怎麼這麼傻?我是讓你好好在房間里反省一晚上,並沒有要你跪榴槤皮和爬牆啊!」
沈流嵐沒想到無意中的苦肉計,竟然有了這麼好的效果。
手臂攬著那個嬌柔的女人,他的心兒也跟著百轉千回了起來。
「爬牆是因為我想你想得睡不著了。你把門鎖上,我進不去,只好從陽台爬進去了。」
殷雅霓生氣地捶了捶他的胸膛,「你真是傻瓜啊!萬一從二樓摔下來,會殘廢的!」
「殘廢更好,這樣你就會永遠把我帶在身邊,再也不趕我出門了!」
「可你要是殘廢了,我會改嫁耶~帶著你和你的所有財產改嫁,然後讓你看著我和別的男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
「你敢!你要是敢改嫁,我就把那個男人閹了!」
……
皎潔的月色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Lanni度假中心的草坪上,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沈流嵐當晚的苦肉計,導致殷雅霓心疼得不行,不僅提前讓他回了嵐霓園,還用熱毛巾及藥膏幫他處理了膝蓋的傷口,然後貼上繃帶。
膝蓋處理好后,沈流嵐開始不老實,纏著殷雅霓要做晚間運動。
「別鬧,你膝蓋那樣做什麼嘛!」
「那我就不要用到膝蓋啊!」
「不用膝蓋那怎麼做啊?」
「我躺著,你來上面.……」
殷雅霓原本十分討厭自己在上面,不僅累,而且不得要領。鬧半天,往往都是失敗的,最後還是得沈流嵐主導。
可今晚她體恤他膝蓋有傷,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折騰到大半夜,還是不行,沈流嵐脹得難受,只好讓她躺回床上,側著來。
最後,沒有用到膝蓋,也完成了一整套運動。
只是,感覺稍差了些。
殷雅霓已經累得沉沉睡去,而沈流嵐還氣得牙痒痒,心裡將洪希迪殺了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