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吃一口看看?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殷雅霓迎來了上班后的第一個周末,也是沈流嵐回海門前的最後一個周末。
周五晚上,將殷雅霓送回家后,沈流嵐左思右想,掐指一算,這幾日分明是她的排卵期,一定得趁著這幾天的黃金求子日,規劃一次自駕游,一來可以感受祖國的大好河山,陶冶情操,洗滌心靈,二則可以拋開雜念,專心造人。
他從網上下載了省內旅遊地圖,仔細研究了一個小時,並參照殷耀南丟在桌上的旅行社傳單,終於規劃出了一條秋高氣爽的路線。
他認真地將路線做成了一份文檔,併發到殷雅霓的微信上,就去洗澡了。
正躺在床上敷面膜聽歌的殷雅霓,點開他發來的文件一看,皺了皺眉又關上了。
沈流嵐洗完澡出來,見她沒回復,以為她睡了,忍不住發了條信息詢問,【你睡了嗎?】
信息很快回復過來,【沒有。】
【那你醒著,剛才怎麼不給我回?】
【回什麼?】
【我剛發了一條自己設計的兩天一夜的自駕游路線給你啊。】
【哦,那是你做的啊?我以為是旅行社的廣告。】
【你趕快看一下,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再修改。】
殷雅霓翻出剛才那條疑是廣告的文件,點開一看內容,差點沒笑暈。
火山島兩天一夜自駕游
第一日,早上8:00-10:00乘坐賓士AMG到達目的地火山島;10:00入住五星級度假酒店;12:00酒店用餐,海鮮大餐,人均標準兩千元.……
殷雅霓笑著看完整個路線計劃,才抖著手指給沈流嵐發去信息【你這行程的模板哪兒來的?跟我在路上收到的旅行社傳單風格一模一樣。】
【從耀南桌上的廣告彩頁參考來的。】
【那我第一次點開以為是廣告也沒錯嘛!】
【那你也不想想,我會隨便發個無聊的廣告給你嗎?】
【好啦好啦,我錯了。行程沒問題,明天你可以準時來接我。】
【噢耶!那我們晚上早點睡覺吧!寶貝,愛你。】
殷雅霓被沈流嵐的幼稚弄得哭笑不得,見他說要睡了,便放下手機,起身到浴室撕掉面膜,清洗臉上殘餘的精華。
洗好臉,關了燈躺到床上,微信又進了一條信息,【你還沒跟我說晚安.……】文字後面還附上一個委屈的表情。
都說戀愛中的男人像孩子,殷雅霓此刻總算明白了這句話,也懂得了為何那些愛老婆的男人,看上無一不是妻管嚴,比如她的父母,比如沈流嵐的父母,比如她的爺爺和奶奶。
儘管心裡有些笑話沈流嵐的幼稚,但她還是甜甜地給他發了個親親的表情,外加【晚安,老公,么么噠!】
隔日早上,原本自己將時間定在八點的沈流嵐,卻在天剛大亮就爬上了海景花園。
殷雅霓還在睡夢中,被他一通電話吵醒后,睡眼朦朧地胡亂洗漱了一下,換上短褲T恤和帆布鞋就下樓了。
下了一半樓梯,她看見殷老爺子開著家裡的大門,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眼打坐。原本還渾噩的精神狀態,被這麼一嚇,整個人激靈了過來。
瞧了一眼自己背上的行李袋,她趕緊躲回樓上,打了個電話給家裡的阿姨,讓她想個辦法把爺爺引到屋子裡去。
她在樓上等了又等,終於等來阿姨的電話,這才放心地下樓,一溜煙跑出院子。
沈流嵐早已在車上等了大半個小時,此刻正放平了椅子,躺在車內補眠,直到殷雅霓敲動車窗,他才醒過來。
「沒有被你爺爺發現吧?」瞧她的鼻子因為小跑而出了一層薄汗,沈流嵐立刻拿著紙巾替她擦拭。
「嗨,別提了,我下樓的時候老先生正坐客廳里閉眼打坐呢。還好我聰明,讓阿姨把他引到別處去,這才成功越獄。」
沈流嵐打開車窗,啟動車子,讓微風晨露灌進車內,帶走睡眠不足的黯淡。
出了蜿蜒的山路,車子平穩駛入平地道路,由於是自動擋車型,他的右手可以空出來,握著殷雅霓的左手。
殷雅霓昨晚晚睡,早上又一大早起床,整個人自然渾渾噩噩,不一會兒,右手肘撐著車窗,就睡著了。
沈流嵐知道她累,最近白天忙著工作,晚上還要忙著造人,便暗搓搓地在心裡,將兩天一夜的自駕游,改成了兩天一夜的星級酒店吃喝睡游。
他一路開了兩個小時,殷雅霓就睡足了兩個小時。到達火山島酒店的時候,她是生龍活虎下車的,而沈流嵐的臉上則多了幾分疲憊之色。
旅遊區的星級酒店雖說十分高端,但到底不走主題酒店的路線,所以沈流嵐很失望於房間沒有透明浴室及大頂鏡。
失望歸失望,興緻倒一如既往高漲。剛進房間,他就像一隻急不可耐的猴子一樣,窗帘都沒拉上,就抱著殷雅霓又啃又咬。
原本就不好這一口的殷雅霓,在經過了連續一周的傍晚運動后,早就已對這事兒膩得不行。這會兒青天白日的,哪還有興緻做那些事情。
她有些生氣地打了沈流嵐兩下,嘴裡囔囔著約法三章都忘記了嗎?沈流嵐哪裡還記得什麼約法三章,當天約過立馬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最後,在殷雅霓的堅持下,他自然是沒有得逞,訕訕地放開了她。
在床上膩歪了兩個多小時,鬧出了一身汗,臨近中午,沒有吃過早餐的倆人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殷雅霓嫌棄身上臭,要洗過澡才願意去吃午餐。她推開同樣滿身粘膩的沈流嵐,拿著毛巾進浴室了。
沈流嵐正躺在床上平復身上的某一處,聽見浴室穿出來的嘩嘩流水聲,馬山又不淡定了,脫了衣服也跟著進了浴室。
殷雅霓體寒,無論多熱的天氣,都開著溫水洗澡。花灑的的水源源地沖灑在地面上,蒸騰成蘊蘊水霧。
水霧中若隱若現的一具美麗身體,沈流嵐看得熱血沸騰,悄悄打開淋浴門,擠了進去。
殷雅霓正閉著眼睛沖澡,感覺突然身體一緊,後背碰觸到了某種溫熱的物體,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眼見自己被困在這一間小小的淋浴房,衣不蔽體,她清楚再掙扎也掙扎不出什麼水花,乾脆就閉著眼睛隨他去了。
也許是軟玉溫香在懷,沈流嵐沒有了剛才的猴急,竟自覺地擠了一些沐浴乳在手心裡,慢慢地揉出泡沫,均勻地抹在殷雅霓的身上。
原本她的皮膚就細滑,此刻被泡沫一滋潤,手感更是滑潤無比,活脫脫像剝了殼的雞蛋。
如果不是因為此刻雞蛋上擦滿了沐浴乳,沈流嵐肯定是立刻下了嘴的。
「我真的很後悔,沒有發明一款可以吃的沐浴乳。」他啞著聲音,俯在她耳邊說。
「嗯?」殷雅霓不解。
「這樣我就可以每次跟你一起洗澡的時候,順便吃了你。」
「嗯,這是個很好的點子,肯定會成為情趣用品界的一番。」殷雅霓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
沈流嵐沒再說話,就著泡沫的潤滑,直接就撞了進去。
殷雅霓顫抖著身子低喊了一聲,手抓住牆壁上的不鏽鋼扶手,抬高了下身……
洗這個澡,又花了一個小時,殷雅霓餓得體力不支地任由沈流嵐抱著出去,放在床上擦乾身體和頭髮。
沈流嵐顧不上自己還光著身子,倒急著去她的袋子拿衣服給她穿。打開袋子的拉鏈,他拿出了一件弔帶長裙,撐開看了一下,皺了皺眉扔到了一旁。
又繼續翻著她的袋子,不是無袖就是弔帶,直到再也翻不出衣服,沈流嵐才跑回床邊問她,「你衣櫃里到底有多少這種裙子?我全都要剪掉!」
殷雅霓有氣無力地抬起上身,看到自己的裙子和衣服被扔了一地,即刻又頭疼地躺了下去。
「來海島不穿弔帶長裙要穿什麼呀?」
沈流嵐拿著她早上出門胡亂套上的T恤說,「來海島穿這樣的T恤就很好啊,你幹嘛要穿那些弔帶裙?」
殷雅霓懶得理他,硬撐著起身,隨意拿起了地上一條熱帶風情的弔帶露肩長裙套上。
沈流嵐見她並不把他的話放在耳里,忍不住又抓著那件T恤跑到她面前,「以後日常穿的衣服只能買這樣的T恤。」
殷雅霓整理好自己的裙子,抬起頭白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古板?給你一分鐘,把我的衣服收好,不然一會兒有你的好果子吃!」
見人家並不採納自己的意見,沈流嵐委屈地彎身整理被自己丟了一地的裙子,邊撿邊惡狠狠地想,「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和那些白襯衫一起剪碎!」
殷雅霓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沈流嵐已經收拾好了被他丟一地的裙子,也穿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白T和卡其色的亞麻褲,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特別清爽乾淨。
殷雅霓就是好這口,看見他此刻剛好是自己最喜歡的樣子,對他剛才亂丟裙子的氣也去了大半。
她不氣了,沈流嵐倒還氣著的樣子,看見她從洗手間出來,不僅沒有像之前那樣黏黏糊糊,反而冷著一張臉看她。
「又在小氣了?」殷雅霓看著他這幅幼稚的樣子,真的很想抽他。
「誰小氣了呀!」
「誰臭一張臉誰小氣。」
「我臉才不臭,剛洗得可香了,不信你吃一口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