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一家團聚
從皇城到 清風寨一路上幾乎全是山路,但是一路的風景也如想象般的美麗,尤其是快到清風寨的時候。快到清風寨的時候,馬車裡的帘子已經被拉了起來,紅湘和柳丞相則是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周圍的風景。
雖然這裡離邊疆 很遠,但是卻有邊疆的空曠和遼闊。雖然這裡離皇城也不近,但是卻有皇城的錦繡和瑰麗。山清水秀,就是這裡的代名詞。一眼望去是看不到邊的山巒,但是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最高山頭的房子,從柳丞相的角度看去還只是螞蟻般大小。這裡的山頭上陸陸續續的住著人家,遠遠看去竟然成了山上後天的裝飾點綴。
紅湘指 著遠處那個白點說:「那是最高的山頭,那裡肯定就是娘娘住的地方了!」
紅湘聽水靈兒說起過清風寨,她住在最高的山頭。以前紅湘聽水靈兒說起清風寨還會不理解,就是一群強盜生活的地方吧。一群強盜會有什麼閑情雅緻,那住的地方只要可以遮風避雨就可以了吧。現在看來,當初水靈兒用她僅會的那幾個形容詞來描述的清風寨的確遠比紅湘想像的美麗。
只是想不到,這麼美麗的地方竟然是個強盜窩。柳丞相也順著紅湘的手指看去,那裡是最高處,果然從小就早就了她高高在上的性格。
在到清風寨的時候,車夫卻停了車。柳丞相探出頭問:「怎麼停車了?」
車夫是個憨厚老實的人,他糾結的看著柳丞相說:「丞相大人,這路不對。」
紅湘也探出頭來,她剛才明明都看到娘娘住的地方了,怎麼會不對。紅湘探出身說:「你是不是偷懶啊,這路怎麼不對了?」
車夫紅著臉說:「奴才剛才經過了這裡,可是做了大半天又是這裡。」
柳丞相聽了車夫的話也納悶,他跳下車看了看周圍:「你確定你剛才經過這裡了?」車夫點點頭,這個車夫是柳丞相家裡的老人了,趕車趕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會出錯的。其實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山裡的空氣卻依然清新。
柳丞相在地上畫了一會,然後站起身上了馬車。車夫繼續趕路,等到天快要黑的時候,車夫的臉已經比天黑了。車夫叫了一聲車裡的柳丞相說:「丞相大人,這路真不對!這裡是邪了門了,奴才從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路,明明是沒有分岔路口的,可是我們走了這麼久還是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柳丞相下了馬車,他蹲下看著地上良久。地上是他傍晚的時候畫在地上的畫,他的筆跡他還是認得的,不會有人仿造。可是走了這麼久難道一直在原地打轉嗎?
柳丞相看了看周圍,天色已晚,再進不了清風寨的話他們就要露宿山中了。正在柳丞相為難之際,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緋色。十幾年了,這孩子還是那麼喜歡這個顏色。他的旁邊是艷麗的枚紅色,即便是在黑天的時候依然那麼炫目。
「如風?」柳丞相先喊出口,遠處走來的柳如風忽然就嗚咽了。柳如風一點點走近柳丞相,等走到柳丞相跟前的時候,柳丞相還沒來及看他,他就跪在了地上。接著那抹明艷的枚紅色也隨著跪下,這是水仙兒第一次夫唱婦隨吧。
來迎接柳丞相的是水仙兒夫婦還有寨子里的一些居民,潑皮和盛子早就趁機跑回山頭最高的地方去通風報信去了。水靈兒現在還在休養中,經過上次那件致命的感冒發燒后,水靈兒的待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如果說以前水靈兒生病屬於一般護理,現在肯定就是高級護理了。
水靈兒聽了潑皮和盛子的報告就知道是丞相爺爺來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來省親呢還是另有目的。水靈兒讓潑皮和盛子現在回到水仙兒那裡繼續打探,現在的行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柳如風夫婦帶著柳丞相先到了正義廳,夫妻二人先向寨子里的人介紹了柳丞相,然後今晚就篝火吃大家飯了。大家飯是清風寨里的一種風俗,但凡有親人朋友從外地趕來探親,這人就要準備酒肉,然後歡迎寨子里的人一起吃喝。大家飯很像現代的團圓飯,只是大家飯比團圓飯還要團圓。
篝火已經準備好了,柳丞相來到清風寨並沒有和兒子柳如風話家常,根本沒有獨處的時間。自從來到清風寨柳丞相和紅湘還沒有見到水靈兒的影子,紅湘認得潑皮和盛子,她拉了二人問了才知道水靈兒現在的情況。
肉已經在烤著了,各種獵物也放上了火。柳如風帶著水靈兒走到柳丞相面前,這才正式給雙方介紹。這是遲來了十幾年的兒媳婦茶,這是遲來了十幾年的紅包。水仙兒放了柳如風半天假,讓他可以和柳丞相好好聊聊。果然,等酒肉陸續上來的時候,父子二人就開始暢談了起來。
柳丞相看到兒子現在的生活過的如此愜意,只有羨慕的份。柳如風看到父親花白的頭髮,也是黯然傷神。時間是把殺豬刀,任誰也阻不住時間的腳步。雖然相隔了十幾年,但總算一家團聚了。想到這裡,柳如風的心裡才有了一絲的安慰。
柳丞相和柳如風聊了當今的國情,似乎男人與男人之間,國家大於天。水仙兒不傻,她潛伏在柳丞相和柳如風身邊就是打探消息的。柳丞相忽然來清風寨,不可能就是單純的來省親。上次柳如風為了赫連軒逸那小子,竟然欺騙了大家放走了那小子。水仙兒不知道這次他會為了柳丞相或者匡國做出什麼,總是要未雨綢繆的。
柳丞相知道水靈兒現在在休養中,但是國家的邊疆又需要她,真是要他左右為難了。想起一家人難得團聚,柳丞相只好放心心中的包袱,先痛痛快快的大飲一場吧。
柳丞相見過各種場面,還是第一次圍著這麼一個大篝火吃肉喝酒。而且更重要的是席地而坐,可以感覺到腳下的溫度。似乎在皇城太久了都不記得天然的味道了,柳丞相和柳如風父子之間聊天。水仙兒各種深入敵人內部,一會給柳如風送個酒水,一會給柳丞相加點肉。至於紅湘已經在潑皮和盛子的帶領下去了山頭最高的那個地方,那裡住著她最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