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她似乎不能離開
「白煙她最後一世的輪迴是富賈家的二小姐。富賈之家,沒有什麼權勢爭鬥,日子過得簡單幸福。但到底是樹大招風,因為拒絕與朝廷官員合作,我白家被人滅門了。」
白徹頓了頓,接續說道:「被滅門的那天,正好是我出去買辦的那天。我回來的時候,整個白府,血流成河。我們的父母、祖父祖母、還有一個弟弟,都在那場殺戮中死了,白煙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她從藏身的假山之中跑出來抱住我哭的時候已經是精神恍惚了。」
「再後來,她就時常念叨著上天對她不公,是在故意玩弄她,沒多久就上吊自盡了。」
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白徹的臉上也綴上了淡淡的哀傷:「我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看到我們的父母被殺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之前九世的記憶統統被她回憶起來了。之前的九世,她是孤苦的命,要麼無父無母,要麼她的父母那她當使喚丫頭虐待,而唯一這一世感受到了親情,卻又……」
「我想,奚川應該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想到用這樣的辦法來刺激白煙的記憶和人格成型的吧。」
這樣說就通了,怪不得我當時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其實很早之前白煙應該就已經開始在我的身體里漸漸蘇醒過來了吧。
最早一次是什麼時候……大概是在山洞的時候吧,就是我要被作為獻祭的祭品獻給百鬼王的時候。
那時候我就對出現在我面前的白徹莫名有一股許久不見的悵惘之情,那應該就是白煙的人格和情感,還有之後的各種……
所以說換個角度理解的話,我被擠出來其實還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像是這種長時間的活的不明不白,時常莫名其妙被動產生一些感觸什麼的……大概我真的會離精神分裂症不遠了。
沒鬧明白的事情差不多也都鬧明白了,看著原先給我第一印象痞里痞氣的奚澤現在像個乖寶寶一樣的坐在那兒,說實在的,我還真的有點懷疑他被掉包了。
「喂,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前後差異的那麼大嗎?」
「啊?」奚澤不明所以。
我眯起眼鄙視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前兩天就跟我們把這一大段話扯清楚,再把我的憶靈直接給我,現在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嗎?」
「這個……」他笑著聳聳肩,有些無奈,又有些欠揍「我也沒想到劇情發展得那麼快啊,本來想著來日方長,我總有辦法說服你們離開的時候把我一起帶上……嗯,我真不是有意要害你的。」
我擺擺手,算了,我不跟這個小破孩計較。
對,就是個小破孩。
他今年也不過才十九歲,比我都要小了三歲。但因為身高和他略微急促的長相,我第一眼見他的時候還以為這是棵二十七八歲的老鮮肉。
嘖……想想前幾天的事情,我竟然被人調戲了,而且這人還不是別人,就是眼前的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時而是痞子和乖寶寶之間進行角色互換的奚澤。
完完全全沉浸在夜色的籠罩下的契蠖族實在沒什麼特色可言,和所有落後的小村落一樣,沒有燈,沒有電,所有現代化的設施這裡都沒有,所以已到了晚上,這裡的寨民一般都會早早的睡覺。
但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可是神女真正意義上回歸的第一天,整個寨子里燈火通明,舉辦晚宴的場景,即便是我們沒有去參加,也能從門外聽到的各種模模糊糊的歡慶聲當中想象到它的熱鬧程度。
這樣的熱鬧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門外的各種歡呼聲漸漸冷卻下來,直到最後所有的燭光燈光都被熄滅,深夜的寨子又恢復到了往日平靜的樣子。
我跟在任墨身後,步履匆匆的行進在剛下過雨,泥濘不堪的小路上。
把奚澤轟走之後,我們就商量過了。要離開,擇日不如撞日,而且今天晚上有晚宴,大家肯定都是撒開了玩兒,累的半死也就沒什麼心思去關心寨子里到底是不是有人想要離開。
上次曲俊成和夏樂進到寨子裡面來的時候,弄壞了一邊圍牆的修築。從正門離開未免太過招搖,所以我們就約好了後半夜的這個時候,我們到那個被他們弄壞了的圍牆那裡集合,離開這個鬼地方。
夜間風大,吹得樹林里的樹葉子交相摩擦,沙沙作響,時不時還悉悉索索的傳來一些細微的小響動。
「任墨。」
「嗯?」
「離開這裡之後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呢?」我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問他道,「你可是陰陽師啊,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現在已經是孤魂野鬼了。」
任墨側過頭看了看我,沒回答。
我也就很識相的沒有再問,只緊緊跟在他的身側往前走。
眼看著沒差幾步就要到我們和肖凌他們約定好了的地點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大隊人,手裡舉著火把,朝我們這個方向跑來。
任墨先是愣了兩秒,而後拉起我就開始往回跑。
一開始我還條件反射的跟著他跑了兩步,後來索性就飄在空中,任由他拉著我帶我飛。
然而沒跑出多遠我們又迎面撞上了另一批夜間的巡邏小隊……被包餃子了。
對任墨的這張臉,他們絕對已經不陌生了。下午整個契蠖族的寨民都在現場,白煙跟奚川說的那些什麼「你的待客之道我很不滿意」大家也都是應該聽到了的。所以眼下,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處置才好。
當然也是從他們的這種反應當中,我看出來了,他們之前應該是在追別的什麼人,然而卻誤打誤撞的碰到了我們。
嘖,瞧瞧這這運氣……也真是醉了。
「你們想走嗎?」得到消息后決定親自出現在這裡的白煙看著任墨問道。
任墨看著他,薄唇親啟,開口就是一股子涼意:「你覺得你攔得住嗎?」
白煙眨了眨眼,一臉的錯愕,似乎是不明白任墨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當然,這一閃而過的錯愕很快就被她的笑給遮蔽了過去:「我不是來阻攔,只是想來告訴你,你們或許可以離開,但是……」她的目光飄落到我的身上,「她似乎不行。」
給讀者的話:
嗯,這兩章大篇幅的講了一些。。毀三觀的事情,沒什麼劇情發展。這樣的章節最無聊了,但是不寫又不行,因為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得給它一個解釋,這得算是我寫作安排上的問題了,什麼都堆到一塊兒說,看著頭疼。所以說。。大家要是還對劇情有什麼疑問的話就留言提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