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不怎麼檢點的女人啊
客廳里,任墨正坐在餐桌邊在吃早飯,他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怎麼好。
桌子上放著的各式各樣的不同口味不同風格的早餐盤幾乎鋪滿了半張桌子。他身邊坐著的那個女人殷勤的把各類不同的早飯送到任墨面前問他要不要吃,可任墨連個屁都不放,只顧自己高冷的吃著面前的白粥,完全當她是個透明。
但是大波依舊自顧自不懈的努力著,而且她胸前的肉饅頭時常會「無意」地在任墨的胳膊上蹭兩下。
看到這幅場景,我瞬間就明白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慢慢的挪開步子往後退。
偏就是在這個時候任墨抬頭看了我一眼用無限溫柔關心的語氣說道:「怎麼了,顏蘇你不吃早飯了嗎?不吃早飯對胃不好。」
女人也發現了我的存在,先前那股黏膩勁兒瞬間沒了。她就盯著我看,那直勾勾的帶刺兒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奇了怪了,任墨不搭理她礙著我什麼事兒了,又不是我讓任墨不要吃她遞過去的東西。
我縮了縮脖子,刻意避開她削尖的目光,走到廚房去盛了碗白粥,然後回到餐桌旁,挑了個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本來我是想著離他們遠點,好歹戰火也不至於燒到我這裡來。但是沒想到我剛坐下,大波美女就拍了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我質問任墨:「這塊平板就是你拒絕我的原因?」
小情侶吵架我沒意見,出現了電視劇裡面的舊版劇情害得我躺槍我也沒意見,但是!說我是平板我不能忍!
老娘明明很有料好不好!
「喂喂喂,」我用筷子敲了敲碗邊兒,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誰啊,大早上的抹著香水出來站街也就算了,還站到別人家裡來,要不要點臉了?」
「我不要臉?」那女人笑笑回道,「那你一個神經病賴在人家家裡算什麼?」
「我倒是不想賴在這兒,你讓任墨把我送回去啊。」
「你……」女人被我囂張的態度氣到了,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就走到我面前對著狂噴唾沫星子,「顏蘇我告訴你,即使是身為顏家養女的你都配不上任墨,更何況你現在不過是個沒人要的神經病。」
喲,有意思,連名帶姓的叫我,看來是認識我啊,但我怎麼不認識她?
我眯起眼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良久才在腦袋裡搜尋出一張和她還算比較像的臉。
「熊依依?」我又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去韓國那次沒少挨刀子吧,千刀萬剮的怎麼還比以前難看了?」
「你……」她有些尷尬的看了看任墨,任墨依舊在低頭喝粥。
「哎喲喂……」我看著她因為穿著深V領而展露在我面前的那條深深的事業線不由得驚嘆道,「這……你讓醫生給你墊了不少硅膠吧,原來你可比我還平呢,別告訴我你這是跟人家上床被揉大的。」
任墨那邊傳來了幾聲低低的輕笑,我眼前的人更加尷尬了,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我擺出了一臉的狠樣。我知道她那狗嘴裡是吐不出什麼象牙來的,所以我就先她一步開口堵住她的嘴。
「千萬別說你到現在還是處子,我在神經病院都知道你去年墮了胎。怎麼,那混蛋不要你你就跑到別人家裡來騷啊,有本事你再爬上那小子的床,用你出神入化的床上功夫把他勾引到神魂顛倒的地步再來吃你這顆回頭草啊。」
「你別欺人太甚!」說著她揚手就準備給我一巴掌。
我不說話,在她的手迎上我的臉頰之前,嘴角上挑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用一種看待獵物的眼神看著她。
「你……」熊依依似乎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手還獃獃的舉著,卻完全沒有先前的狠樣,甚至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我逼著她一路後退到牆邊,嘴邊始終保持著那種滲人的微笑。然後我舉起了我一直拿在手裡的那把剪刀,在她極度恐懼的尖叫聲中貼著頭皮剪下了她的一小撮頭髮。
我剪下了頭髮之後就高興的拿著頭髮又晃悠到一邊兒蹲著玩去了。
熊依依摸了摸自己腦袋上被剪禿的那一塊當時就發飆了,但是她依舊不敢靠我太近,和我隔了一小段距離在嘴裡碎碎念著叨叨。
任墨這時候終於吃完他的早飯了,他站起來,對著發飆的熊依依說道:「顏蘇的精神不太正常你也是知道的。她有精神分裂症,在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時候就會分裂出別的人格來。現在她還只是剪你的頭髮,待會兒就指不定要剪你身上的什麼的東西下來了。」
我聽了任墨的話,立馬十分配合的假裝出一臉嫌棄的樣子把先前剪下來那一撮頭髮丟到了一遍然後又拿起剪刀開始在屋子裡面尋尋覓覓。
熊依依嚇壞了,匆匆忙忙說了聲再見就拉開門逃了出去。
任墨見熊依依走了,我卻還是在裝瘋賣傻的,他嘴角輕挑,饒有興緻的看著我問道:「裝夠了?」
我沒搭理他,還是拿著剪刀在屋子裡面到處晃悠。
「裝夠了就快來把早飯吃了,等一下還要出去。」
我依舊我行我素,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任墨不急也不惱,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說道:「看來你的病情似乎又惡化了一點,那麼我該找個醫生給你來看看了。」
不用不用,你直接把我送回去就萬事大吉了。
「該找誰呢……」任墨思量了半天,最後說道,「不如就找你原來的主治醫生肖凌大夫吧,我聽說他對你特別感興趣,我把你帶走的他還挺不捨得的呢。」
聽到這個名字,我咽了咽口水,立馬把剪刀放好,乖乖做回桌子上開始吃早飯。
那個肖凌……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剛進醫院的時候他做過我一年的主治醫生,那一年我簡直生不如死。後來我換了個醫生,他還是不放過我,三天兩天跑我病房來給我灌各種各樣的葯,他甚至把我帶上過解剖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看向我的眼光里不只是單純的變態醫生見到病人的喜悅光芒,而是還有些別的東西,像是一種狂熱的興奮,對某種東西奢求了很久之後突然之間得到了的那種狂熱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