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激活殺手(一)
陳風走出森林,告別老黃頭之後來到離小村最近的一個車站已經是九月七號下午六點。他還不知道今天是浙江江大(以下簡稱浙大)新生入學報名註冊的最後一天。
進去森林兩個多月,就跟外界斷絕聯繫兩個月,想來父母兩個多月沒有收到關於自己的一點訊息,一定會很著急。於是在車站找了個公用電話打電話回家。
陳華接到陳靜電話,知道陳風沒有如期去浙大報名,兒子說去打工一去就是兩個多月,中間電話都沒有一個,換做別人早就報警,說兒子失蹤,要警察幫忙查找了。
也就是他陳華依然氣定神閑地毫不著急,只因他相信他兒子一定不會有事,沒有報警。可浙大開學,兒子也沒有去,這就讓他著急了。
正在心急如焚之際,電話鈴聲響了。電話是兒子打回來的。接過電話,對著話筒就對陳風來了一頓臭罵,責怪他為什麼兩個多月也不給家裡來個電話。後來在聽到陳風說是被公司派到外地出差,出差的地方很偏遠沒有電話,這才停下來對陳風的責罵。
接下來自然是陳華與黃笑兩人輪流對陳風噓寒問暖一番,知道陳風已經去到車站準備登上去浙大的火車時,陳華又叫陳風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急,他已經打電話給他班主任請假,說他會遲到幾天。
接著又聊了一會才依依不捨地掛掉電話,陳風覺得心裡暖暖的,雖然陳華把他臭罵了一頓,可他還是覺得跟父母通完電話后很滿足,很幸福。
又給李順打了個電話,沒有多說什麼,就是叫李順明天坐飛機到浙江,拿他的錄取通知書先去報名繳費,他過幾天就到,還叫李順在浙江等他,其餘的等見面再說。
小站很小,也就是一些慢車才會經過。陳風打完電話后,走進車站一看,根本就沒有到浙江的車,只能隨便選了一輛就要到站的,買了張票,他想坐到一個比較大的城市再換乘汽車,要是有機場的話,還會直接選擇坐飛機,畢竟現在時間緊迫。
買好票,也不用等多久,列車就從遠方轟鳴而來。車上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地坐著,有些在玩牌,有些在聊天,對於從這個小站上車的陳風都沒有多加註意。
陳風也沒有理會,他買的車票是九號車廂的,可列車停靠站台時,正好他站的地方是四號車廂車門,就從四號車廂車門上車。本來是想上車后再走到九號車廂自己票上位置就坐的,可上車看到四號車廂里空座位很多,也就隨便找了個臨窗位置坐下。
也許上天早有安排,從陳風從四號車廂上車,然後在四號車廂就坐開始,接下來很多事情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時間倒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列車離下一個比較大的車站也就只有十五分鐘了。車上廣播已經開始提醒要在這個車站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陳風也想在這個站下車,下車看看有沒有汽車直接到浙江的,要是有就坐,沒有再想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他想直接找輛計程車,打的過去,也不用多少錢。
自從他去S市受到沒有錢的窘迫,從陳了手中拿到一張無限額銀行卡后,那張卡他就一直帶在身上,以防又遇到身上沒有錢的情況。這會才會覺得直接打的過去也不用多少錢,畢竟他身上帶有一張可以無限額領前的銀行卡。
列車穩穩地停了下來,陳風也沒有什麼行李,就是一個背包,站起來,走在過道中,就要下車。
走在陳風前面的是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手中抓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看起來是一對父子。看樣子,他們也是在這個站下車,陳風慢慢跟在他們身後,也不急,反正浙大也已經開學,急也沒有用。
雖然走得不快,可距離太短。很快,前面那對看起來像父子的人,已經下車,陳風也跟在後面走了下去。
出站口裡人很多,要排隊出站。由於是一塊下車,這時排在陳風前面的正是那對父子。男孩子的手依然被中年男子緊緊抓在手中。
怎麼這麼大一個孩子還要時時刻刻抓住呢?這時陳風心中泛起一個疑問,可也沒有多加理會。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第一次從一個偏遠小山村出來的,如果是,有這種反應也不奇怪。
出站口並不大,而要出站的人卻很多,陳風等了半天也不見隊伍前進了多少。站在前面那對父子後面心中這時卻越發地奇怪起來,一對父子,初出遠門,手拉手並不少見,可相互之間沒有一句對話,這就很奇怪了。
十二三歲年紀正是對什麼事物都好奇的年齡。記得當年自己第一次到小城也是十二三歲光景,那時自己可是對陳華他們東問西問的。
難道他們都是啞巴!陳風心中自問一句,同時心中疑竇更濃,遂對前面那對父子一舉一動留了個心眼。
跟著那對父子走出車站,小男孩的手依然被中男子抓得緊緊的。陳風跟在後面,想要上前去詢問一下,可又不見小男孩有任何掙扎跡象。他想小男孩是被中年男人抓來的,應該會有所掙扎才對。
見到小男孩被中年男人抓著手,上了一輛計程車走遠,陳風也攔了一輛出粗車往汽車站趕去。他想,小男孩並沒有什麼掙扎動作,想來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朱子健,中國籍男子,38歲,HN省人。朱子健自小學起就無心學習,整天不是打架就是逃學。長大一點后開始偷雞摸狗,鄰居們無不對他厭惡至極。後來考不上高中,更是跟社會上一些懶散無業人員一起干起了三隻手的勾當。
26歲那年入室偷竊時見到女主人年輕貌美,遂起了色心,強姦了女主人。後來被捕入獄,因其父親變賣家財疏通關係,朱子健只是被判入獄監禁一年零六個月。
出獄后,原本以為他經過一年多牢獄生活會有所改過,誰知道更加變本加厲。在當地成立了一個小社團收起保護費來,要不是後來因為得罪當地一個黑道大哥,想來他的生活活得更加有滋有味。
得罪黑道大哥,逃到這個城市,不出一個月就跟這個市裡一個乞丐集團搭上關係,替這個乞丐集團干起活來。
其實他乾的活也簡單,回老家找來一些孩子,之後交給乞丐集團,每個都會得到幾千塊。至於乞丐集團把這個孩子用在何處,用來做什麼,怎麼用那就不關他朱子健的事情了。
要不是有一次,無意中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想來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小孩要被乞丐集團用來做什麼。
事情是這樣得,又一次他無意中在集團的一個窩點內看到一個平時釀酒用的酒缸,他本來就好酒,那時正好口渴,以為酒缸里裝的是米酒,就想打開弄點酒喝。
走進一看,酒缸蓋子並沒有密封,還留有一條縫隙。以為是別人拿酒時,蓋得不嚴實之顧,後來打開一看才知道蓋子為什麼留了條縫隙。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打開酒缸蓋子見到的情形,甚至現在每晚做夢都會夢到那個情形,都會被噩夢驚醒。
只見酒缸里裝的那裡是酒,裝的正是他前不久找回來的一個小孩。記得自己是以帶這個小孩出來打工賺錢為借口而騙過來的,來的時候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可這時在酒缸里看到的小孩兩條胳膊已經從肘部被人切掉,兩條腿臀部以下都不見了蹤影。
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把酒缸蓋子,放回原處。他不敢聲張,生怕自己也會遭到這種待遇。見到,自己騙來的小孩被如此殘忍虐待,朱子健心生不忍,可他不敢報警,他怕如果他報警,那麼他也會被抓,被抓之後下半輩子應該都要在監獄中度過。
回到住處心臟依然在砰砰地跳個不停,他很害怕,看到那個小孩的形狀,他擔心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到那種下場。本來他已經決定金盤洗手再也不幹這種騙小孩過來賣給乞丐集團的勾當。可他死性不改,不夠幾天賭癮發作,再次跑去賭博,把身上的錢全部輸光光還不算,還借了高利貸幾萬塊。
受迫於急需還錢,他不得不又重操就業。今天運氣很好,在一個小山村裡,居然碰到一個孤兒。三言兩句就把他騙得跟在自己身後,誰知道在火車站就要上火車時,那個小孩居然說不跟他去了。
眼看到嘴的肥肉,還要飛走,朱子健那裡肯干。他在監獄里曾經跟一個身懷有武功的人學過幾招點穴手法,點了那個小孩啞穴跟手臂上的幾個穴道,讓小男孩有話說不出,手不能動,只能任由他緊緊抓住,上了火車。
一路上倒是沒有出什麼狀況,順利地到達了這個城市。坐在出粗車上朱子健看著坐在他旁邊,驚恐地看著他的小男孩,心裡又湧起一陣不忍。彷彿已經看到,小孩被他交給乞丐集團后,被乞丐集團弄成殘疾人,在大街上乞討的樣子。
可一想到債主們拿著長長片刀追砍他的樣子,又把不忍埋在心底。不管怎麼說現在拿到錢才是最主要的,不再看小孩子臉上露出的乞求之色,轉過頭,看向窗外。
離交易地點越來越近了,馬上就有幾千塊到手,幾千塊雖說不多,可也可以緩解自己的燃眉之急。這次的交易地點選擇在汽車總站附近,這幾個月來,他們交易都是在鬧市裡進行,只因乞丐集團的老闆說,越人多的地方,做這種交易就越安全。
很快汽車總站就到了,朱子健選擇在這裡下車。交易地點就在汽車站附近一條衚衕里的出租屋內,那裡開車進去不是很方便,再說了,少些人知道自己去過那裡,就多些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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