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死人啦（1）
不知道過了多久，毛彪正模模糊糊地躺在床上。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把他整個人驚醒。
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深更半夜打電話來騷擾的人現在有大把人在，毛彪以為這電話也是騷擾電話，也就把它掛掉沒有接。
他這邊不接電話可把那邊給他打電話的阿毛急壞了。阿毛喘過氣來，手機已經給回毛斌這時只能找一個電話亭打電話給毛彪，他要告訴毛彪他弟弟已經死了，好讓毛彪過來替毛斌收屍。要不死了可能還要被警察拉回去做屍檢。聽說屍檢是要解剖身體的，相當於古代所說的五馬分屍。
俗話說死者為大，可不能讓毛斌死了還不得安生。
電話是打了，可毛彪不接。警察不會一直這麼在這裡耗著的，必然是會走的。走的時候為了案情需要肯定會把屍體拉走，到時，想到這裡阿毛不敢再往下想。
阿毛只能接著打電話，希望這次毛彪能夠接。毛彪剛把電話放下還不到一分鐘電話鈴聲又嘟嘟想起來。毛彪拿起來一看又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恨不得要罵娘。
按下接聽鍵就說道：「我X你媽。」說完也不等電話那頭有什麼聲音就一把把電話掛掉。
阿毛只聽到一句帶著怒氣的「我X你媽」然後話筒里就傳來電話嘟嘟的盲音。愣了愣，也不知道毛彪深更半夜的怎麼會這麼大火氣，不會是已經知道他弟弟毛斌死了吧！
阿毛心裡尋思著還要不要再打電話過去，可一想到平時毛斌對他確實不錯，這時人都死了，自己不敢去幫他收屍，怎麼也要找個人幫他收屍吧。
拿起話筒再接再厲地撥著毛彪的號碼。毛彪聽到電話鈴聲又再次響起，拿起來一看還是那個號碼，剛想伸手按掉，轉念一想不會真的是什麼認識他的人有急事找他，要不都罵了還毫不氣餒地打電話來。
毛彪奇怪地接過電話，喂了一聲。阿毛聽到話筒里終於傳過來毛彪比較正常的聲音，急忙說道：「謝天謝地，老大我終於打通你電話了。我是阿毛。」
「阿毛，那個阿毛。」毛彪聽到這人叫他老大聲音還很熟悉，就是一時之間記不起誰來，忙問道。看來真的不是什麼騷擾電話。
阿毛，平常跟著弟弟毛斌的阿毛。毛彪響起是誰了，去教訓陳風好像他也跟去了，正好問一下為什麼到現在毛斌還不給他來個電話。
不等阿毛那邊說話他就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毛斌呢，毛斌在那裡叫他跟我說話。」
「大哥，毛斌死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毛彪聽到阿毛說毛斌死了，一愣，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不相信。
「老大，毛斌死了，就在城西一路某處。現在警察已經發現了毛斌屍體。如果沒有人認領，會被拉回去做屍檢以找出死因。」
「你再說一次。」毛彪不敢相信從手機話筒里聽到的話。他不相信早上還活得好好的弟弟，帶著幾個人出去收拾一個中學生，到了晚上居然卻被人告知已經身亡在大街上。於是很是憤怒地對著話筒怒吼道。
阿毛把話筒從耳邊拿開，剛才毛彪那一聲怒吼差點把他耳膜給震穿。人都會有脾氣，阿毛也有，剛才被毛彪莫名奇妙地大罵了一句「我X你媽。」就已經有點生氣，這會又被毛彪這麼一吼，就是佛都會生氣了，再說阿毛本來就是一個年輕人火氣原本就大。
把話筒再度拿到耳畔，硬聲硬氣地說道：「毛斌已死，原因不知。地點在城西一路。信不信由你。」說完他也不管對方是誰了，這時就算是他爸或他媽這麼吼他，他也會毫無猶豫地掛掉電話。不說毛彪才是一個他剛認不久的老大。
啪的一聲狠狠地把電話掛掉。阿毛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口水，再也不理會毛家兩兄弟的事情，急忙趕回家中，心中打算明天一早就快點離開這個城市。
毛彪再次在電話里聽到阿毛說毛斌已死，剛想問清楚一些情況，哪裡知道對方啪地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掉。
雖然心裡還不是很相信對方所說的話，可是心裡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想想反正睡不著覺，出去看看也行。
穿好衣服，開車往電話里阿毛所說地方趕去。小城原本就不是很大從城東到城西開車只需要二十分鐘。
還沒有去到出事地點，就遠遠看到幾輛警車在閃著警燈，幾個警察模樣的人正準備上車離開。
毛彪看到遠方現場還沒有撤掉的隔離帶，知道這裡確實是死了人，可是屍體已經看不見。後面一輛好像就是警隊專門拉屍體用的車子。
忙不迭地加快速度趕上前去。他心裡是這麼想的，既然電話中阿毛說得這麼肯定，那還是要看個清楚的。要是真的是他弟弟，如果真的是他弟弟，被警察拉回去做什麼屍檢那可就不得了了。
在現場偵查了一個小時，還不搞得清楚死者身份，老張有些生氣。看著大半夜的在這裡也不能再發現些什麼，打算把死者拉回去通過一些現代手段來確定死者身份，再做一個屍檢弄清楚死者原因。
正準備命令大家上車離開，就看到前方一輛車子正急速向他們所在地開來。就快到面前時才來了個急剎車，停下來。
毛彪下車，一看清楚老張的臉，鬆了口氣。老張可是他的老熟人了。道上很多事情都是老張幫忙擺平的。
老張見到來的是毛彪也是一愣，摸不清楚深更半夜的毛彪往這裡趕來所謂何事。
兩人都是熟人，也好說話。毛彪也不跟老張客氣什麼，直接說明來意。
老張也不問毛彪究竟從何得知這裡有死人，還懷疑死者是他弟弟。只因他知道毛彪自然有毛彪的消息來源，當警察這麼多年早已把他煉得像個人精，知道什麼該文什麼不該問。
既然有人過來確認死者身份，作為警察還是要讓人家確認一下的。帶著毛彪來到安放屍體的車子，把後車門拉開。拉出一張擔架，擔架上用白布蓋著一個人，把頭也一起蓋住。
老張可不管那麼多，既然要確認，扒拉一下把白布拉下。毛彪放眼看去，只見毛斌兩眼突出，臉上一副驚恐之色。
毛彪看到真的是他弟弟毛斌不由悲從中來，雙眼一紅撲拉一下流下淚來。顫抖著聲音對老張說道：「這是我親弟弟，這是我的親弟弟啊！老張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我們接到匿名報案，說在這裡發現一個死人。我們趕到現場，這個人已經死了多時。具體死因現在還不能確定，據初步偵查懷疑是因驚嚇過度而死。不排除他殺可能。不過不能從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傷口，具體死因要回去做屍檢才能確定。」老張如實地回答毛彪，這些也不是什麼好隱瞞的。
周爽這時走過來說道：「在附近發現一些凌亂痕迹，有打鬥跡象。還有少許血跡。」
「對了，這位是我們派出所所花，周爽同志。這位是市裡一個大老闆毛彪。你們認識一下，這個案件暫時由周爽負責，有什麼情況你可以找她了解。」老張看到周爽走過來，相互介紹道。
毛彪現在心裡很亂，都是想著弟弟毛斌是怎麼死的，那裡還會在乎這個女的是不是什麼所的警花。只是聽到老張介紹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才仔細地看了一下周爽。就算此時他因為弟弟的死心傷難過，也忍不住在心中暗贊一聲確實長得不錯。
毛彪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色中餓鬼，要是換做平時肯定會跟周爽套套近乎要個聯繫電話什麼的，好以後有機會聯繫聯繫。
「這是你親弟弟，你有什麼方法證明。」周爽是一個剛從學校出來不久的警員，還沒有沾上社會上一些巴結老闆或是社會名流之風，一副公事公辦派頭。
「這個現在我倒是沒有什麼好方法證明，不過我弟弟的身份證就在家裡，戶口本上也有他的身份證明。」
「既然你有辦法證明死者身份，那麼請你明天上午十二點鐘以前，拿好必要整件，到城西派出所找我，我會為你辦理屍體認領手續。至於死者真正死因可能要進行屍檢。在確認死者真實身份后，我們會徵求你的意見進不進行屍檢。」
看到周爽一副公事公辦派頭，毛彪氣得牙痒痒的，看著周爽發育良好，高聳著的胸部，真想一口就咬下去。
這會他跟周爽說了會話，心中因為弟弟死去產生的悲傷早已淡去，作為色中惡鬼的他現在已經開始對周爽的美色垂涎三分。
小小的一個警員也敢這麼跟他說話，自從他在市裡黑道稱雄后，那個警察見到自己不要給幾分薄面。
不要以為混社會的就怕警察。其實存在必然有存在的道理。要不是有些人能夠統一社會上的一些懶散人員，這個城市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呢。
「要是你有死者為何離奇死亡的線索，我們希望你能夠如實相告。」周爽看都不看毛彪繼續說道。
要是她看清楚毛彪帶著滿臉淫笑盯著她胸部看，依她性子不管你是誰，先賞一巴掌再說。
毛彪使勁吞了口口水，把就要忍不住流出嘴角的口水吞下去。正正臉色，裝作很痛苦的樣子低聲說道：「也許我知道我弟弟是這麼死的。」
「那麼麻煩你如實告訴我們，也好讓我們早日破案。」
毛彪本來已經想要說毛斌今晚找人一起來這裡伏擊陳風，可是看到周爽一副拽拽的樣子，又把話吞回去。轉過頭叫來，已經就走回車上的老張。
泥尚且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人。周爽一直冷冰冰地跟他說話已經讓他覺得不好受，這時還擺出一副拽樣，毛彪自從做「大哥」后那裡受過這種閑氣，要不是迷戀周爽美色，早就被氣得跳腳，絕不會忍到現在才發作。
「我有話跟老張說，麻煩你迴避一下。」毛彪不想再見到周爽美麗的瓜子臉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覺得這樣簡直就是虧了那張美麗臉龐。
「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對我說。」周爽還不清楚她的語氣跟面部表情已經惹怒毛彪，這時聽到毛彪找來老張還要把她支開，馬上說道。
毛彪也不說話，一副你不走我就不說話了的表情。心中卻在想，等處理完我弟弟的事情，把你弄上床上時，再跟你算算今晚的帳。
老張打了個哈哈，揮揮手讓周爽先迴避一下。心裡暗道年輕人還是要鍛煉鍛煉。看得出來他對周爽的表現不是很滿意。
周爽還不敢違抗上級下達的命令，不情不願地走回車上。一坐在車上馬上把車窗拉開，豎起耳朵想要傾聽毛彪跟老張兩人的談話。
毛彪眼尖看到周爽上到車上，還把窗拉開，伸出頭來。忙對著周爽指了指，老張回過頭看到周爽整個頭部伸到窗外，知道她還想偷聽，知道她很想破這單刑事案件。
年輕人有這種積極性還是值得鼓勵的。可明明當事人不希望你聽到，還想偷聽就不應該了。
老張板起臉來瞪了一眼周爽。周爽見狀也不敢再偷聽，吐吐舌頭把頭縮回去，還乖乖地把車窗拉上。
毛彪看到周爽乖乖把車窗拉上后，拿出煙來遞給老張一根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一根，吸了幾口吐出一陣煙霧。他試圖通過吸煙來忘記周爽那張美麗的臉。還有就是緩解一下想把周爽弄上床的衝動。也許還有的就是想淡化一下因為弟弟的死而產生的悲傷。
這時因為已經看不見周爽，看著那張蓋著白色布的擔架，想到躺在上面一動不動的是自己親弟弟，毛彪心中又忍不住傷心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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