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見豆豆

  一個月後，還是沒有任何人來尋找陳風。派出所也在公安網上全國搜索，也找不到符合陳風的資料。這樣只能按照孤兒處理。


  這讓派出所辦理這件事情的民警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這時陳華說要收養，他正愁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燙手山芋，這時陳華說要收養，真的是眼困就有人送枕頭。


  聽到陳華說要為陳風辦理戶口登記，二話不說，民警熱情地幫陳風申請戶籍。平時要差不多兩個星期才能夠辦好的事情，在他的積極熱情下，不到一個下午就搞定。辦好的時候，他還親自送陳華出來，讓陳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平常像個二大爺一樣，想辦點什麼事，磨磨蹭蹭的央求半天又是遞煙送酒的才幫你辦理，想不到今天倒變得自己像個二大爺一樣。」陳華走出派出所門口還是彷彿在夢中。不過，看到自家戶口本上，陳風名字的後面與戶主關係一欄寫著父子，心裡顯得很愜意，也不再理會這個民警的反常之處。反正戶口本上白紙黑字的寫著，任誰也不能再更改。於是到菜市場上買上幾樣小菜，打算今天回家一家子好好慶祝一下。


  至於回到家中，一家子如何其樂融融的慶祝在這裡暫且不表。先說一日，陳華接到他大姐陳英電話，說是身體不適，讓他上去幫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還說叫他帶上剛剛領養回來不久的陳風，說要看看這個外甥怎麼樣。


  陳華家裡有七兄妹，那時候響應毛主席的號召，他爸可是個共產黨員，於是，在這回事上很是積極，所以生了七個。陳英是大姐，家在相隔的一個鎮子上，現在在鎮上的一所高中做老師。陳華是老大，在家務農和經營這一個診所。下面還有三個弟弟。二弟是前文提到過的陳林在廣州的一個大學里做教授。三弟陳貴大學畢業后在國營企業上班。四妹高中畢業后就嫁了。五妹正在讀高中，六弟倒是不思學習，已經跟著陳華妻子黃笑的大弟弟黃聲在外面做點小生意。


  陳英比陳華大一歲，那時候中國正處於一個特殊時期，兩兄妹相依為命，還一起帶大了下面這些弟弟妹妹們。感情最是深厚。聽到陳英說身體不適，陳華有點緊張。慌忙關上診所，回家帶上陳風，就往大姐陳英家裡趕。


  來到陳英家裡，只見陳英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見到陳華來到想要起來，不過她老公於全不讓。按住她說道：「又不是外人，不要緊的。先叫陳華看看是什麼問題。」


  「先不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能就是感冒了，叫你兒子過來，先讓我看看。」陳英對著陳華說道。這時倒是蠻精神的，可能見到多日不見的弟弟，有了精神。


  「阿風，你還不快過來見過你姑媽。」陳華對身後的陳風叫道。


  陳風快步走到床前，端詳著陳英彷彿要記住陳英的樣子。過了一會才說道：「姑媽好！我是陳風。」說完，他還走近一點，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糖來，遞到陳英手裡，繼續說道：「媽媽說，如果不舒服吃塊糖就好了的。」


  陳華他們三人見到他煞有其事的樣子，都忍不住莞爾。「你就是陳風吧，真乖。。」陳英忍住笑意，伸出手來摸著陳風的腦袋說道。


  「好了，陳風，我要給你姑媽看病了，你先自己到門口你姑媽學校里玩一下，剛剛進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陳華心急陳英的病情，忙著打發陳風。


  「好咧，姑媽你先休息好。我爸爸很厲害的，他幫你看病，再吃了我給的那顆糖，你很快就會好的。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玩。」陳風聽到他可以自己去玩，很是雀躍。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他老爸陳華醫術高明還是他給的糖果具有奇效。


  哈哈……這時，三個大人再也忍不住，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的笑聲讓陳風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抓抓小腦袋，不再理會尚在大笑的三人，蹦蹦跳跳地走出去。


  來到學校的操場上。因為現在正是暑假，學生都已經放假回家，偌大的操場顯得空蕩蕩的。操場一個角落裡用來練習跳遠的沙坑上有幾個小孩在那裡玩著泥沙。


  幾個小孩正在堆著泥沙，好像是在堆砌城堡。陳風來到他們的身後，他們都沒有發現。看來玩得很投入。


  「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嗎？」陳風出聲問道。


  一個小女孩站了起來，大概六七歲的樣子，臉上沾到了一點地上的沙土，不過還是無法掩蓋她臉龐的精緻。兩隻眼睛好像是會說話。


  如果有大人看到的話，絕對會認為她是個美女胚子，長大後會是一個美女。


  「你是誰？我們已經夠人玩了。」小女孩說道。「豆豆，不要理他，我們繼續玩，快點過來城堡快要建成了。」這時一個小孩大聲叫道。


  「嗯。」小女孩豆豆應了聲，不再理會陳風回過頭去，加入到那群孩子中間。


  陳風見到他們都不理他，覺得很不爽。走上去，往城堡一腳踹過去。地上孩子們剛剛準備堆砌起來的沙堆，被他踹得散落一地。


  幾個孩子見到辛苦堆砌起來的城堡被陳風一腳踹散，馬上不幹了，紛紛站起來，怒瞪著他。有兩個比陳風高點的男孩子走過來，也不說話伸手向陳風推去。


  陳風冷不防一下被推倒在地，兩個男孩還要在陳風身上加上兩腳以泄氣。那個叫豆豆的小女孩急忙拉住他們的手臂說道：「算了，我們再建一個，不要打架。」好像她是他們之間的頭一樣，兩個男孩很聽話的退回去，蹲在沙坑裡繼續玩去。


  「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禮貌都沒有。快點回你家去，要不，等一下他們再打你，我就不幫你了。」小女孩豆豆也有點生氣，玩得好好的，突然出現一個跟她一般大的小孩，把她們辛辛苦苦建起來的沙堆一腳踹散，換誰都會不高興。


  陳風見到小女孩說他沒有禮貌，頓時覺得心中有一把火，藤地升起。提起腳朝小女孩豆豆踢去。小女孩豆豆那裡想到陳風會一聲不出就動手，噢，不是動手是動腳。沒有絲毫防備，豆豆就被陳風踢到在地。


  哇哇……陳風可是憋著一口氣踢過去的，用盡了全力。小女孩豆豆倒在地上痛得「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聽到哭聲，陳風好像心裡還不解恨，還要上去踢多兩腳。這時剛才推陳風那兩個男孩聽到小女孩豆豆的哭聲反應過來，站起來兇狠地盯著陳風。


  陳風心裡有點發悠，自己一個人英雄難敵四手，還是快點溜走為妙。不等他們有所反應，猛一轉身，用盡吃奶的力氣向姑媽家裡跑去。


  「你站住，打了人就想跑。」陳風飛快地跑著，絲毫不理會身後傳來的叫聲。


  我站住就是個傻子。我可不傻。陳風心裡暗道。腳下不停跑到樓下，這時方敢迴轉過頭看下追兵有沒有追來。


  追我，也不看看自己長得個什麼樣。我跑步可是跟爸爸學的。見到身後兩個人還在遠遠的後面，陳風有點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