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黑胖子。
李玥凰今年不過十七歲之齡,又沒有李乾宸的宿慧,還是一個處在青春期的少女。
見到這麼有趣的事兒,自然是難以自持。
別說是李玥凰了,就是李乾宸也同樣激動無比。
有些東西沒有切身實地的去體驗一下,是難以體會那種感覺的。
他們一出常井鎮,就遇到了這麼好玩的一件事,真是讓人興奮。
李乾宸笑道:「確實,這比那些志怪傳記上面講的故事有意思多了。就是那些奇俠小說上面描寫的,都沒有咱們如今身臨其境來的有真實感。」
「哥哥,聽他們的言語,這幾個人好像是來自一個門派之中。」
李玥凰壞笑道:「想來,他們身上應該有不少寶貝吧。」
「他們可真是好人啊!全都是一群送寶童子,今日算是要白白便宜咱們兄妹倆了。」
李乾宸顯得很是高興,這群人兩敗俱傷,他和妹妹剛好漁翁得利。
至於說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呵呵!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這又不是過家家!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適者生存,這是萬古不變的法則。
遇到這種情況,不痛打落水狗的話,難不成還要上去獻愛心?
大家都是修鍊之人,誰也不欠誰的。
你落到我手裡,只能說明天命在我,不在你!
怪得了誰呢?
不管是誰來,九成九都是一樣的做法。
正在兄妹倆準備大肆收刮一番之時,身受重傷的薛盼連忙服下一顆丹藥,強撐著直起身體,半歪在地上,對著李乾宸哀婉請求道:「公子,救命啊!奴家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無法行禮,請公子見諒。」
「救你?」
李乾宸看了薛盼一眼,面露不悅:「非親非故的,本座憑什麼救你?」
薛盼身穿一身淺藍色襦裙,披散著頭髮。
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皮膚黝黑。
塌鼻、小眼、厚嘴唇,胳膊比李玥凰的腿都粗,長得虎背熊腰,一身肥膘。
就這副尊容,活像一隻癩蛤蟆成了精一樣,簡直是丑的一塌糊塗。
長得這麼丑,居然還做出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向李乾宸求救,李乾宸簡直都快吐了。
只是出於禮貌,李乾宸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別說是長得像她這樣的,就是一個大美女在李乾宸面前,李乾宸照樣不屑一顧。
因為在李乾宸眼中,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就是她妹妹。
其她女子和她妹妹一比,都只能黯然失色。
他的妹妹猶如天上的皎月,其她女子就好似地上的螢火。
試問,螢火如何與皎月爭輝?
更何況是長成薛盼這樣的,特別是和身邊的李玥凰一對比,李乾宸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太噁心人了。
薛盼神色一黯,卻又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正要說話,卻被李玥凰打斷。
李玥凰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與不屑之色,似笑非笑地說道:「美人落淚,堪比梨花帶雨,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可你呢?又黑又胖,就像那臭水溝里的母蛤蟆一樣!做出這麼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在這裡噁心誰呢?」
李玥凰天生一副毒舌,毫不客氣的挖苦道:「剛才那位仁兄不是說了嗎?你一個黑胖子,你心裡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本宮若是生得像你一般醜陋,早就抹脖子自盡了,那裡還有臉面活在世上,平白惹人生厭!」
薛盼聽了李玥凰之言,渾身顫抖,卻連忙低下頭去,掩蓋住了眼中怨恨毒辣的神色。
李玥凰身後的頌茶笑著附和道:「公子,您這般清雅高潔的人,哪裡知道這種破鞋一般的貨色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像這個黑胖子一類的人,就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別人平時不說,她們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
頌茶一副陰陽怪氣的語氣,譏諷道:「長得丑,還偏偏喜歡裝柔弱,學人家用什麼美人計!這個呀,就叫做醜人多作怪!」
「咯咯咯~」
頌茶的一番話,逗笑了李玥凰,李玥凰頓時以手掩唇,笑出了聲來。
「妹妹。」
李乾宸皺了皺眉,卻溫和的規勸道:「長相都是父母給的,怎麼能以此取笑她?實在是有失氣度。」
李玥凰聽了此言,卻笑道:「哥哥,你忘了?」
「我天生就能模模糊糊的感知人心善惡,你見過我平時有無緣無故嘲諷過誰嗎?」
李玥凰解釋道:「這個黑胖子,眉宇帶煞,一臉陰狠,我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到她渾身的兇惡戾氣撲面而來。依我看,她絕對不是一個好人。而且,她現在心中對我怨恨極了,恐怕還想要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呢!」
李乾宸和李玥凰天生就異於常人的能力。
李乾宸有類似「心血來潮」的能力,對機緣和危險很敏感。
而李玥凰則是能夠天生模模糊糊的判斷一個人的善惡喜怒,分辨人心。
李乾宸和李玥凰查閱了不少書籍,對此都有所研究,他們一致懷疑,這很有可能就是靈體覺醒的徵兆。
「原來是個惡人。」
李乾宸頓時心中瞭然,開口對薛盼說道:「你果真不是什麼好人!剛才本座潛伏在一旁,倒是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你這惡婦,與另外兩名同夥追殺這位仁兄,意圖不軌,就是為了所謂的凈柳宗的掌門信物,對吧?」
李乾宸滿臉厭惡之色:「想來,一定是原本凈柳宗的宗主被爾等給謀害了,這位仁兄拚死逃脫,你們卻緊追不放,便是意欲搶奪掌門信物。從而使得你們背後的那個謀朝篡位之人順利登上凈柳宗的宗主之位,同時還變得名正言順,可是如此?」
「這位公子,你猜的確實八九不離十。但是,事實卻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薛盼不愧是在宗門裡受過系統教育的,此時反倒平靜了下來,口中狡辯道:「自古以來,有能者上位,無能者下位,乃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凈柳宗原宗主黃元香自成為宗主以後,不思進取,不做表率,未給凈柳宗帶來一絲一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