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影山深處

  「啊……」楚昭月再次打了個呵欠，輕輕揉了揉眼睛，微微提了提聲音，說道，「聽你們說了這麼多，好像有一個地方，挺奇怪的吧。既然，那個什麼巫蠱之爭，這麼重要，被趕走的巫族這麼想要奪去這邊的土地，順便一雪前恥，那麼，他們為何要等你們口中所說的，這麼久的時間？之前，他們難道沒有過任何行動嗎？何必非要等到現在不可，莫不是，他們的勢力一直過了，你們說的很多很多年，久到你們這裡五國中的四國，蠱術都已經失傳的時候，才發展起來吧？總不會是，他們這麼有先見之明，早就知道以前的蠱族，會漸漸分成五國國家，而且蠱術還會大量失傳吧……？」


  「昭月說的這些問題，我也很疑惑。」周焚天用一種貴族的坐姿，端坐於椅子上，滿是嚴肅的臉上，漂浮著大量不解。「那些被趕到影山那邊的巫族，他們為何，要等到現在？」


  發展勢力的話，要是之前被趕過去的巫族實力本就不弱，那麼，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很快發展起勢力吧。而且，在影山這邊的這片大陸上，歷史記載里，各種勢力，各個國家，打打殺殺，你爭我奪，這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現在並存的五國，在當時建國初期，劃分領地的時候，那也是這片大陸的大混亂時期，是曾經所謂的「蠱族」，力量最削弱的時期啊，那些動蕩的年代，為何影山那邊的巫族後人，不趁機打過來呢？


  而偏偏要等到現在，等到各國都比較繁榮，五國和平，隨時可以合作，共同發揮力量抵禦外敵的現在？


  「為何要等到現在啊……」


  商墨然微微沉吟了下，輕笑道：「你們認為，一個種族，想要趕走另外一個，足以給自己造成威脅的種族，僅僅只會是把他們趕到山的那一邊就行了嗎？難道他們會這麼天真，以為把巫族趕到影山另外一側，他們就翻不過山，回不來了嗎？呵呵呵……」


  周焚天凌厲地眉頭，皺得更深了：「你的意思是，當時的蠱族，還作了什麼預防措施？阻止巫族的人，反攻回來？」


  「焚天果然聰明。」商墨然輕笑著，像是讚歎又不像是讚歎了說一聲。


  隨即，稍稍斂下了笑容，正色道：「當時蠱族在影山深處，設有法陣，封印之類的東西，讓被趕到巫族那邊的人，沒辦法通過，也就沒辦法回來。當然，那些法陣、封印之類的，好像就是因為力量太過強大，讓巫族的人無法通過的同時，也讓蠱族的人，之後這片大陸這一邊的人，無法通過。」


  「哈！」


  楚昭月難得的一聲嗤笑，道：「那不就是限制住敵人的時候，同時限制住了自己？這和打個鐵框子把自己封閉起來，有什麼分別？」人家過不來，自己也過不去啊！


  「呵呵呵，月老闆這個形容，用得真是不錯。」商墨然總結道，「由於當時兩族之爭的資料，在漫長的時間中，大量流失，大家都不知道影山之後的秘密。再加上，設在影山深處的防禦法陣，我們這邊的人，都走不過去，所以，這麼多年來，大陸這邊的人，幾乎差不多默認了影山，就是大陸最後的邊界。」


  「可是，現在那些巫族的後人，卻忽然攻過來了。」沉默著消化完，商墨然帶來的消息的戰無涯，少見的肅然著一張臉，開口道，「那是不是證明了，蠱族設立在影山深處的防禦法陣，已經被完全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