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打回來

  福伯猛地一震，很是驚訝地看著一副坦然卻認真，完全不是在拿他開玩笑的楚昭月。


  從這個打他的女子樓外的排場來看，明顯是個來頭不小的人，他一直忍氣吞聲，是不想給老闆，不想給莫離閣招來麻煩，看這個女子，說不定就是朝堂之上的某個權貴人家的人，一個不小心，一個伺候不周，就很容易給莫離閣招來禍端啊。可是這會兒老闆，怎麼還能叫自己打回去呢？雖然老闆對手下的人都很好，可是，他們這種平民百姓，被打了也只能自認倒霉，又哪裡還有打回去的道理，哪裡有敢打回去的膽子啊？


  福伯震驚，莫離閣的人震驚，那個頤指氣使打了人的女子，更是震驚得似乎聽見了天下間最不敢相信的話語。


  她瞪著楚昭月，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哈哈哈地嘲笑道：「打我？哈哈，你們敢打我！你這個女人敢叫人打我！你知道我是誰么？啊？」


  楚昭月正眼也不掃她一眼，表情很是無聊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想知道你是誰，更不需要知道你是誰。」


  「你……」


  女子惡狠狠地指著她，正要說話，楚昭月卻疏忽一笑，帶點邪惡地純潔一笑道：「不過，從你剛剛的話當中，可以聽得出來，你不過是個奴才，而已。」


  「你你你……你大膽！」女子聽到那個稱呼，顯然被氣得不輕。


  楚昭月繼續笑得純潔，笑得無辜，笑得純天然：「難道不是么？難道，你不是你口中那個小姐的奴才？」


  「你你……」女子聽楚昭月把自己的小姐抬出來了，氣了直喘氣，卻愣是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她哪兒敢否認自己是小姐的奴才啊！


  楚昭月又轉向身旁的福伯，開始有些刻薄的，卻理所當然地說服教育，淡淡地說道：「福伯，她不過是個奴才，而你只是我的員工，不是我的奴才，是個自由人，又哪裡比她低一等了，又怎麼不可以打回來？」


  「對！老闆說得對！」


  楚昭月的一席話，立刻就得到了莫離閣中，眾多工作人員四腳朝天的熱烈支持，五體投地絕對贊同。


  「咱們又不是誰的奴才，怎麼就該乖乖地站在這裡被那些個奴才甩耳光么！」


  「打回來！打回來！」


  「福伯，打回來！」


  莫離閣裡面突然熱鬧起來，叫福伯打回來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整齊，那個趾高氣揚，動手打人的女子，似乎也漸漸有些慌了，她掃視了眾人一眼，尖著嗓子，外強中乾地叫道：「你們！你們……一個個是要造反了么？就算本姑娘是別人的奴才又怎麼樣！你們知道我是誰的奴才么？你們知道我家小姐，我家老爺是誰么？哼！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們真是瞎了狗眼！」


  「呵呵呵……」楚昭月清脆的地笑了兩聲，「對啊，你說得對，打狗還要看主人，可惜我對你的主人是誰並沒有興趣，也根本沒有看到你的主人，而只看到了，在我莫離閣放肆的，這條狗。」


  「豈有此理！你這個賤女人，敢罵我是狗！」


  女子被楚昭月毫不留情地出言譏諷，赤裸裸地說要關門打狗，氣得吹鬍子瞪眼，乾巴巴地開始憤怒！

  楚昭月卻沒有再理會她，而是轉過視線，輕輕瞥了福伯一眼。


  福伯見到大家的反應，得到眾人的支持，還有老闆的力挺，被多年來小心翼翼做人，處處賠小心，事事求安穩而養成的忍耐，壓抑住的憤怒，在老闆那一瞥下，爆發了出來，提起巴掌，就是無比清脆地一聲，響亮的一聲，悅耳的一聲，打在了那個剛在罵楚昭月罵得正歡，還沒回過神來的女子臉上。


  那女子雖然是個奴婢，但是顯然是大戶人家的奴婢，保養得不錯，而且人又比福伯年輕了不少，皮膚自然更加細嫩，那張比福伯更加白皙，還塗抹了胭脂的臉上，自然也比福伯更加快速地浮現起了紅色的巴掌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子的皮膚真的有這麼嫩，她被福伯給了一巴掌的左臉上，不僅僅浮現了紅色的巴掌印，還很快速地腫得比右邊臉更高。


  「啊！」


  女子痛叫一聲，隨即是撕心裂肺，狀若癲狂地瘋狂咆哮：「你，你這個老不死的！敢打我！我我，我要小姐殺了你！殺了你！」


  瘋癲的咆哮聲叫得整個莫離閣的人，都有了想要賭注自己的耳朵，立刻把這個發瘋的女人轟出去的衝動！不過他們還沒有行動，這個癲狂的咆哮聲就已經咆哮進來了，從一開始就等在莫離閣門外，沒有進來的人。


  給讀者的話:

  讓我們大家一起悼念玉樹的遇難同胞，一起為玉樹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