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光扒光……
楚昭月收起臉上的嬉笑,正經了神色:「阿風,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旁人在的時候,你不戴面具,好么?」
夏漠風輕輕勾起嘴角,笑得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這是你的懲罰,我能說不嗎?」
楚昭月聞言又露出了笑容:「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眼珠子古靈靈一轉,楚昭月的笑容驀地染上了厚厚的戲虐,上上下下掃了夏漠風一眼
誰想右腳的傷勢比她想象中來得嚴重,剛一使力,就猛地一陣疼痛。
「嗷……」了一聲,楚昭月被痛得齜牙咧嘴地坐回了椅子上。
夏漠風見狀,立刻沒有了調笑的興緻,滿眼心疼,滿心擔憂,又撩起她的褲管看了看,見沒有繼續流血,才微微放下心來。
「很疼么?」看楚昭月疼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夏漠風的一顆心,也開始抽痛,兇狠地瞪了她一眼,「自己受了傷,就應該多多注意,下次再這麼亂來,看我饒不了你!」
口中兇巴巴地威脅,手上又取出琉璃瓶,動作輕柔地給楚昭月上著藥膏。
「阿風……」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楚昭月覺得自己的傷口已經不痛了。
「嗯?」夏漠風揉著傷葯,用內力融化藥膏,將藥效送入傷口。
「我不痛了。」
「嗯。」
應得乾脆,夏漠風卻沒有停止動作,直到把抹在楚昭月傷口上的藥膏融化完,他才點點頭,小小呼出一口氣。
一抬頭,卻見楚昭月出神地看著自己。
「在看什麼啊?」夏漠風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隨口問道。
楚昭月答得極為乾脆,頓都不帶一下,一手托著下巴,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漠風。
夏漠風失笑:「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戴原來那個好了。」貌似想要他換面具的,也是她自己吧。
「這怎麼行?」楚昭月立刻反對,「把這麼好看一件藝術品遮起來,簡直是暴殄天物!」
看著她一副糾結的苦惱摸樣,夏漠風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唉……可惜再好看,也不能我一個人獨享。」楚昭月的眉頭擰成了一根麻花,「你把我送你那張面具拿過來吧。」
夏漠風取過盒子,再細看這張面具,無一處不精細,無一處不是用心設計。
「你什麼時候設計的?」
楚昭月拿出盒中面具,替夏漠風戴上,細細掩去了臉上那塊疤痕:「從雷吼寨回來那天晚上畫的初稿,後來又修改了幾次。」
夏漠風一怔,原來那天晚上她死活要把自己趕出來,是為了這個面具,可笑自己還以為,她要什麼什麼,結果在門口糾結了整整一晚上,扼腕!
想到她要給自己驚喜的心意,自己卻讓她腿上受傷做了回報,夏漠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望向楚昭月的眼神微顫著,帶著歉意,帶著溫情。
戴上之後,楚昭月細細端詳了一番,不住點頭,滿意道:「果然很好看,這個樣式還真的很適合你!」
夏漠風見她一臉興奮,不由跟著笑了起來。其實這個面具是什麼樣子,戴上之後是什麼效果,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送這張面具的人的心意。
楚昭月雙眼盯著自己傑作,正在陶醉中,樓下街道上,忽地傳來的一陣讓人擔心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