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龍淵失蹤
…不是金子,嚴真真哪肯收下?在她的櫞念里,鳳冠是孟子惆的,自然要還給他,不過是借了安容雅的手而已。雖說沒有直接交到孟子惆的手裡,但至少自己沒有了心理負擔。
,「妹妹可不能斷了我的財路!王爺已經答應了的,讓我挑兩件首飾,其實我還是賺了呢!」嚴真真故意開了句玩笑」「這不,這裡才完了事兒,有點晚了,明後天又有客人來,我也走不開,只能大後天一早就出門。我可得挑兩件好的,誰讓王爺答應了我呢?」
對她來說,一天的〖自〗由時間,就等同於與龍淵會面。這個機會,哪怕用十個鳳冠,她也不換!
她可是看著銀樓里拿來的滿盤子金光燦燦的首飾,愣是昧著良心說「NO」當然從,「專業」的角度,把這些首飾都批判了一通。她其實很想買上兩件,款式不要緊,只要成色足。這些她自己挑選的,不入王府的賬,自然可以給她當空間土壤的養料。所以,她送出的這頂鳳冠,是絕對不會收回來的。
不知道孟子惆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竟然主動讓她出府去自己挑。嚴真真自然大喜過望,原本還覺得有些肉痛的鳳冠,一下子便變得很有價值了。
出府,就意味著她可以輕車簡從,去碧霄山了。這樣的機會,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有時候,孟子惘還是蠻善解人意的嘛!
她笑得微眯了眼睛,再度把安容雅苒手鐲子,給推了回去。
「姐姐若是不收,容雅心裡總走過意不去。」安容雅犯難,還想再推過來。
嚴真真忙擺了手:,「妹妹熟悉了王府,不妨也出去挑挑。這一回啊,你就讓我多賺王爺兩件首飾罷。再者,我也不大懂首飾」你拿了好的給我,也是白搭。」
安容雅被逗得笑了」卻探究似地朝她看了兩眼,才又倏地收回了目光。
或者,這位王妃並不像傳言那樣,且看日後相處吧?反正她也只想求得一個棲身之地,並不想要和誰爭寵。
於是兩人談得很是投機,雖然大多是沒有什麼營養的話,但無聊的日子,不就是靠這個來打發時間的么?白頭宮女,還閑坐說玄宗呢,她們好歹說的還是現實的話題。
,「王妃,看來安側妃倒比齊側妃易相處。」碧柳剛得出了一個結論,立刻又把自己給推翻了」「不過,若是她用起壞心思來,恐怕比齊側妃還難對付。」
螺兒失笑:「王妃可不想對付她,若是大家相安無事,落得清靜。」
嚴真真點頭:「可不是么?我想她是個聰明人,當不至於把矛頭針對我。無欲無求,日子就過得簡單。」
,「正是。」螺兒會意地一笑,卻遭來碧柳的怒眼。
,「螺兒,你越長越走出息了,挑唆著主子做什麼事?」
,「好了好了,就是想爭寵,也不是這樣就能爭來的。齊側妃和安側妃,哪一個都長得不比我差,我沒有優勢」還不如以平常心,在王府里照樣能生活得風生水起。」
,「可王妃畢竟是個女人」碧柳嘆息,但看著兩顆腦袋又湊到一起去撥弄算盤,只得怏怏地坐下。
其後的兩天,孟子惆都宿在齊紅鸞處。是以」府里有傳言,安側妃也不得臨川王的歡心,齊紅鸞是三千寵愛在一身。
嚴真真對這樣的說法,不予置評。只是心裡暗自竊喜,很好」如今的八卦主人公,已經不再是她了。安容雅雖然無辜,但她也絕不會就這件事本身去表什麼態的。果然,八卦的特點,就是常換常新啊!
安若雅並沒有顯出什麼不滿來,依然是每日來聽風軒請安,說幾句閑話,便又從容離去。有時候,連嚴真真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想不想和齊紅鸞爭寵。但至少表面上,她是站到了自己的這一邊。
嚴真真對目前的狀況還算滿意,有意識地讓安若雅分攤了一點日常事務。
「王妃,你真打算讓安側妃協理王府么?」碧柳對嚴真真想要放權的決定,頗為不滿。
,「嗯,有個人幫著,總比我一個人管輕鬆。螺兒原是個好幫手,
不過她的身份畢竟不便,更何況還要管咱們苒超市,那個更重要些。
王府么橫豎也不是自個兒的,找個人來幫著豈不更好?」
,「可王妃,若是她抓了權便不放手,又該如何?」碧柳要想得更深更遠一些。
嚴真真才不在乎人家放不放權呢,讓她在王府諸事不管,天天混吃等喝的,才更加稱心呢!不過,看著碧柳一臉的擔憂,這話可不能說。
,「不會的,安側妃不是個喜歡攬權的人。,她只能泛泛安慰。
,「王妃!」碧柳卻急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妃總是喜歡輕信人!她堂堂一個錦鄉族的貴女,嫁來做側妃,說是沒個想法,才是怪事呢!」
,「那又怎樣?」
碧柳看著嚴真真一哥老神在在的樣子,忍不住跳腳:,「王妃,你到底懂不懂啊?以前咱們不急,是因為齊側妃的家世低,庶女不可能為正妃的。可安側妃不同,她的家世,比王妃還要顯赫一些!」
,「誰正誰側還不是一樣?全在王爺的一念之間,咱們就是耍手段玩心機,也只是讓王爺另有看法而已。」嚴真真不以為然。
螺兒卻在一旁忽地開口:,「我瞧著安側妃也不像是邀寵的人。」
「你又知道了!」碧柳怒瞪了螺兒一眼」「都是你把王妃給帶壞了,整天圍著那間超市鋪子轉。女人家的,要去弄那些鋪子做什麼!
王妃每月都有份例,王爺還三不五時地有賞賜下來。雖說從不在聽風軒留宿,可東西並不曾少。」
螺兒委屈,這些主意,似乎都是嚴真真想出來的吧?到底是誰帶壞誰啊!她從前也是一個典型的傳統女性……
「碧柳,你不懂。」嚴真真笑著推她,「這樂趣,也只我和螺兒懂得,你只管替我看著府里的大小事兒就成。」
,「哪家的大婦願意自動放權的?這些管家的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啊!」碧柳氣急敗壞」「王妃若真是不想管,奴婢和別嬤嬤自會把小事都處理了,只留大事給王妃裁決,也不費什麼神兒。」
,「皇后還要貴妃協理六宮呢」嚴真真替自己找理由。
碧柳哭笑不得:「王府能跟皇宮比么?統共就只三五個主子,還要個人協理王妃也就一早上忙了些兒,大半天也不得事。」
嚴真真還是和孟子惆提了這事兒,卻讓孟子惘盯著差點心裡發毛。
難道她的提議,真的不合規矩?可別人家裡,也有側妃管家,而正妃不管事兒的。她不過想躲躲懶,不會是觸犯了某人的逆鱗吧?
「你真要讓安側妃幫著你?」孟子惘的語氣,很有些古怪。
「嗯,不行……嗎?」嚴真真遲疑地問。
「王府你管著挺好,怎麼想著讓她來幫你?」
嚴真真賠笑:,「聽說安側妃在錦鄉也是有名的才女,替她母親管過家,想必比我管得更好些。」
,「我瞧著你管得已經不錯了。」孟子惆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雖是吃虧在你打小沒有人教,你學得倒還算快。還是你管著罷,
安容雅畢竟是側妃,越不過你的。就是再賢惠,也不必賢惠成這樣。」
嚴真真苦下了臉,她這哪裡是賢惠呢!
不過,至少大家相安無事,除了齊紅鸞看向嚴真真的時候,會隱現薄怒。而對於她向安容雅有意識地示好,也只作未見。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戰爭,那是因為她們要同一個男人。
第三日一早,她就借口去買首飾,直接坐了馬車出去。卻讓螺兒換了自己的衣服,在自家的聯華超市找了今後門,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換了騎裝策馬狂奔。
白天的碧霄山,安靜得如同一位尚在閨閣的少女。
半山的霧氣,彷彿圍一條腰帶,鬆鬆地圍在碧霄山的山腰,透出一種朦朧的意境來。
她伸出袖子拭了拭汗,借著以前的記憶往山上爬去。沒有陳濤的帶路,她走得可就吃力多了。直到午時,才走到山洞附近。
為了怕遭遇雲帆的冷劍,她在走至洞邊就輕喊:,「陳濤,雲帆,你們在嗎?」
可惜她的招呼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山林空寂,鳥鳴深幽。山風有些猛烈,吹起她及腰的長發,整座碧霄山卻不聞人音。
她奔近山洞,竟彷彿杳無人跡。她的心,一下子變得冰寒。龍淵去了哪裡?他若是傷勢見好,萬不會不去看她。難道是遇見了仇人,
他……怎麼樣了?
山洞裡,一如她離去時的模樣。連那草褥子,都還是分成子兩處。那堆得更寬更長的,就是她的床了。
可是床褥依然在,她要找的人,卻已經沒有了蹤影。
「龍淵!」她大叫了一聲,山壁里的回時,裊裊不絕,卻沒有聽到應和的聲音。
他到底去了哪裡?傷勢變沉了馴可陳濤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即使孟子惆回來戒備森嚴,但那人也不像是個怕死的。萬一被發現」也能全身而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