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現在怎麼冷靜？
其中一人，看見此時趴在地上的女人後，立刻瞪著眼睛吼道，「媽的！竟然敢動老子的女人！兄弟們，給我上！」
但接下來的，卻讓所有人都傻了眼，一切發生的太快，波雲詭譎，幾乎快到讓人的眼睛都跟不上，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全都被沈默撩翻在了地上！
沈默冷眸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拳頭如同雨點一樣落下來，而當他站起身時，呼吸又極穩，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微微動了動下顎，完美的五官，溢出黑暗的邪氣，他朝其中一個正在往門口爬行的人走了過去，單手將人提了起來。
那人頓時呼吸一緊，雙手抱拳，哀求道，「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
沈默冷笑了一聲，又給了他一拳，那人悶哼了一聲，臉上的冷汗如同下雨。
「說！前天你在廣府大道抓的女人在哪裡！」
「咳咳……大哥……什……什麼女人啊……我沒有抓什麼……啊……」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又哀嚎了起來。
沈默將人直接從門口扔進房間里，同時踢上了身後的門，他慢慢吞吞的朝屋子裡的幾人走了過去，好像電影鏡頭裡的慢放，詭異血腥。
幾個人已經被嚇傻了，其中一個更是直接將被沈默甩進來的人推出去道，「我曹！你特么能不能老實點？老子是說你怎麼突然有錢了！你媽的不會又是賣女人了吧？」
「老子沒有！」那人痛苦且憤怒的吼了一聲，而轉頭的那瞬再看見沈默面上的冰冷，立刻倒抽了一口涼氣道，「大哥！你一定是誤會了，真的是誤會了！我劉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我做人是有原則的，我真的沒有見過什麼女人，也沒有去過廣府大道什麼的，我敢對天發誓！」
沈默不言，他晃動了一下手腕，隨後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照片丟了過去，「我再問你一遍，人在哪裡！」
劉三抓起那張照片一看，下一秒立刻頭皮一麻，他抬頭看了一眼沈默，轉而又朝自己身後看去，而他身後的幾個人則氣憤道，「你看什麼看啊！趕緊告訴他人在哪裡！你特么別害老子們！」
「大哥……這個女人……」劉三扶著一旁的桌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倏而他後背用力的弓了一下，掏出兜里的一把蝴蝶刀就朝沈默沖了過去。
沈默側身一閃，毫無壓力的避開，但劉三的目的並不是要攻擊沈默，而是奪門而出，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邊才剛打開房門，就又被門外的人給一腳踹了回來，而這一腳更狠了，肋骨處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想喊都喊不出聲來。
沈默抬眸，眼底的火，一瞬暗了幾分，而門口的衛斯理一邊走，一邊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道，「都給我老實點！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否則……」
話音一落，整個房間就像被抽幹了空氣一樣，陷入了真空的狀態。
這……怎麼又來了一個？
一直藏在角落裡的女人這時突然爬了出來，結結巴巴道，「我……我知道她在哪裡……劉三每次抓了女人，都是藏在碼頭的，那個女人一定也在碼頭！」
聞聲，衛斯理偏頭看了沈默一眼，沈默擰眉，目光再次落在地上那痛到發抖的劉三身上，「碼頭什麼位置？」
劉三奮力的抬起頭，嘴巴抖了半天，終於冒出來兩個聲音，「七……七號……」
沈默立刻轉身離開，而衛斯理此時也跟了出來，「沈默！你等等！」
沈默沒有停，無奈衛斯理只好追上去拽住了他，「你先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現在沒有時間，有什麼話晚點再說。」沈默看了衛斯理一眼，繼續快步往樓下走。
衛斯理低咒了一聲，立刻打了個電話，安排人過來將屋裡的幾個人控制起來，隨後再次追上沈默道，「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你這樣不可能找到她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沈默推開衛斯理，腳下的步子依舊不停。
衛斯理再次拉住了他，「你現在這個樣子，別說那個小丫頭了，連你自己都得撘進去！如果有人能在南城將一個大活人藏起來，怎麼可能讓你這麼輕易的找到？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我現在怎麼冷靜？」沈默徹底爆發了，眼底肆虐著狷狂的情愫。
衛斯理抿唇，一瞬也攥進了拳頭，同為男人，他知道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可是作為朋友，他不能放任事態繼續嚴峻下去，憑心而論，沈默現在的狀態確實讓他非常的意外，但或許對方也等著看這齣戲……
衛斯理鏡片后的目光輕閃了一下，隨即搶過沈默手裡的車鑰匙說，「走！我陪你過去！」
……
一路上，沈默都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抽煙，一支接著一支，而衛斯理全程也沒有開口，直到抵達碼頭后，他才沉聲道，「我認為，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裡還有個AB計劃，說不好現在就是什麼CD之類的。」
沈默開門下車的動作即刻頓住，衛斯理想了想又說，「如果就像你說的顧青銘公司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A計劃的話，那麼失敗的B計劃應該就是指的違禁品，但是這麼湊巧又讓小丫頭聽見了，我想著應該也在計劃之中，緊接著就是贊助頂替，還有現在的呈耀單方面想要和葉家合作，最關鍵的一點是，後天葉家的新聞發布會！所以為什麼顧雲兮會在這個時候失蹤，我想，過了後天，我們就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沈默轉頭看著衛斯理。
「這個人，幾乎掌握了我們所有的信息，甚至連寰宇內部運營的狀況都一清二楚，這其中的關聯，我想你也應該有感覺吧？」
沈默的手微微收緊，幾秒后，突然哼笑了一聲，「我知道了！走吧！既然都已經來了。」
衛斯理頷首，隨後跟著沈默下車，來到七號碼頭。
誠如衛斯理所言，七號碼頭上什麼都沒有，集裝箱也沒看見一個，答案顯而易見了。
沈默到抓了一把頭髮，站在碼頭邊冷嘲著笑了一下，而此衛斯理那邊也收到了消息，剛剛房間里的幾個人，全部跳樓自殺了！
「沈默！線索徹底斷了！」衛斯理淡聲道。
沈默眼眸看著遠方，看著那冒著白光的海平面，抿唇笑了笑……
……
第二天下午，沈鈺在唐敏君的幾番催促下，離開了別墅，臨走時，擔心顧雲兮一個人太悶，還幫她打開了電視機。
顧雲兮並沒有那個心情，等到沈鈺一走，她便拿過床頭柜上的遙控，準備將電視關掉。
但剛要按下去，新聞消息跳了出來，而且還是關於沈默的！
「寰宇今日發布了最新的消息，預計將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關閉三家子公司，同時停止一切海外業務，進入休整期。」
畫面一轉，沈默被眾多記者包圍的畫面跳了出來，有記者提問道，「沈總，寰宇作為南城的龍頭企業，如今更是和呈耀取得了關鍵的合作關係，為何要在這個時期做出這樣的決策？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沈默看著鏡頭，五官上一貫的諱莫，他從容道，「這個決定是由寰宇董事決議通過的，具體原因屬於內部機密，無可奉告。」
「沈總，是不是因為寰宇這次要被雙規，所以才會突然關閉這麼多加子公司啊？」
沈默笑笑道，「你們既然消息比我靈通，那又來問我做什麼？」
這時一旁的衛斯理擋住了大半的鏡頭，並嚴肅道，「寰宇的未來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了，至於寰宇的決定，一切都是因為商業上的變動，並不存在著你們口中所謂的問題。」
但，衛斯理的這個答案顯然無法讓眾人滿意，這時另一個記者又跳了出來說，「衛先生！那關於明日葉老先生的新聞發布會，和寰宇有沒有什麼關係？」
「這點，你們可以等到明天親自詢問葉老。」衛斯理客套的笑了下，轉而招呼身旁的保鏢，將圍堵著的人群隔開，護著沈默上了車。
顧雲兮目光定定的看著電視機上的畫面，直到沈默的新聞消失，都不曾移開視線。
她多希望剛剛的那一秒，沈默能夠看見自己，能夠像個超人一樣出現在自己身邊，能夠抱著她，帶她離開這裡……
然而……
一切卻是那麼的無力！
她輕撫的腹部，神情有些恍惚的呢喃道，「爸爸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