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爛耳朵
「門神,我又把你媽媽趕走了……」慕綰綰笑了會兒,嘆氣道:「你能不能勸勸她,不要再來了。」
「我想辦法。」容湛也很頭疼。
「其實,你可以學習小喬阿姨,也請奶奶去旅遊啊!」丫丫蹲在一邊,小聲說道。
「對啊,你去國外開個分公司,讓她去那邊折騰吧。她真是太閑了!」慕綰綰眼睛一亮,搖著容湛的手說道。
放在國內都不行,她隨時會跑過來。放在國外,她飛來的途中,小兩口就能找時間躲好了!
容湛笑笑,搖著她的小手說:「行了,想吃什麼,我現在去給你準備。」
「你做啊?」
「買!」
慕綰綰撇嘴,也對,他這雙手打拳打人可以,握鍋鏟總覺得降了他的神格。
「想吃你!」她把他的胳膊拉到眼前,張嘴就咬。
「秋老虎這麼熱,一身大汗,還鑽過下水道……你也敢下嘴咬。」容湛眼角抽了抽,拉開了她的手。
慕綰綰又想吐了!
「叔叔,你不要嚇姐姐了,姐姐吐得很難受呢。」丫丫拍了拍容湛的胳膊,指向衛生間,「你快去洗乾淨吧,洗乾淨了再讓姐姐咬。」
「你對你姐姐還真好啊。」容湛哭笑不得地看向丫丫。
「當然啊,姐姐是我的好姐姐呀。」丫丫一臉認真地說道。
慕綰綰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拉著丫丫的小手,輕聲說:「快去休息,明天還要上學。」
「知道啦,你要和叔叔親親啦。」丫丫抿唇笑,撒腿往外跑,還很體貼地給他們關好了門。
「要不要親親哪?」慕綰綰拔了拔頭髮,朝容湛擠眼睛。
「你吐到沒力氣眨眼睛了,還親什麼?快說,想吃什麼,我現讓人買回來。」容湛給樓下的人打電話,等慕綰綰的答案。
慕綰綰就想吃一碗加了糖的白粥!
但她還沒來得及吃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容湛在床前陪了她一會兒,輕手輕腳地出門,在門口和方橋他們碰頭,聽他們彙報一天下來收集到的消息。
方橋手裡拿著一張圖紙,這是美容院所在大樓的建築圖。他用紅筆標出了兩個圓圈給大家看。
「他們離開那棟大樓的辦法,就是通過這部電梯。這是十三樓的公司私自加裝的,只停三樓和十三樓兩層。因為違規,所以建好之後就沒用過。但是這家公司也不願意恢復原狀,現在還在和之前撤場的物業打官司。新來的物業不太管事,根本沒人去管這部電梯。十三樓和三樓的門口原本都用鐵櫃擋住了,我們當時找的時候,沒有發現鐵櫃後面是電梯門,當時他們可能還躲在電梯里,等我們拿走了之前拍好的監控、離開之後,他們才從電梯里出來。」
「這些人這麼熟悉這棟大樓,是不是這棟大樓里的住戶?或者和這家安裝電梯的公司有關聯?」胡宵撓了撓頭皮,小聲問道:「我現在就去調取整個大樓的住戶資料。」
「警方現在也知道了這條線索,他們對我們進行了消息封鎖,不想讓我們插手。還有人在外面盯著呢,我們去哪裡人,他們也會跟去哪裡。」方橋朝外面呶了呶嘴,一臉無奈。
「不用管他們。還有,除了那棟大樓的住戶,還有知道這場官司的人,也可能知道電梯的存在。」容湛提醒道。
「律師?法官?我去盯一下。」方橋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看到伯母和你二叔他們在一起打牌。」
「隨便她吧。」容湛擰了擰眉。
宮思雪的脾氣,這輩子是不可能改了,只能讓她和慕綰綰隔得遠一點。別無它法。
——
登樓酒店,宮思雪剛贏了一把大的,樂呵呵擺好麻將牌,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容睦。
「二叔,你今天這麼給我放水,有什麼事,直說吧。」
「能有什麼事,一家人坐在一起,打打麻將而已。」容睦笑笑,丟出了一張牌。
宮思雪的視線落在他的耳朵上,嘲笑道:「你這是被太太打了嗎?怎麼耳朵都撓破了?」
「哦?不小心被樹枝掛的。」容睦撫了撫耳朵上貼的創可貼,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太太溫柔體貼,怎麼會打人。」
「唷,這麼讚美她,就因為她不管你在外面那些破事?那個凌波是我們家綰綰的死對頭,你不會幫著凌波來對付綰綰綰吧?」宮思雪瞟了他一眼,不屑一顧地問道。
「你家綰綰?什麼時候你這麼疼愛她了。」容睦大笑出聲,連連搖頭,「嫂子,你這見風使舵的性子,一輩子沒改過啊。」
「你知道什麼?綰綰和喬橋是抱錯了的,是那個霓裳搗鬼。綰綰才是那個沐展越的親生女兒!喬橋今天有的一切,都是綰綰的。等忙過這陣子,綰綰要回去把屬於她的東西都拿回來了。」宮思雪得意洋洋地說道。
「是嗎?」容睦不置可否地說道:「人家願不願意認?」
「有什麼不願意的?不願意我就打官司。」宮思雪撇了撇嘴角,不悅地說道:「怎麼,我家兒媳婦比你的好了,你不樂意了?」
「哪兒的話,什麼你的我的,容湛姓容,我也姓容,大家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容睦正色說道:「嫂子你別弄錯了,老太太過世還沒幾年呢,她在生的時候,大家可都是同心同力的。」
「呵,你也知道同心同力。老太太一過世,你就把我們全家掃地出門。多虧我兒子回來了!」宮思雪啪地一聲,拍下一張牌,不客氣地說道:「我兒子會把我們的一切都拿回來。」
容睦笑了笑,輕輕搖頭。
「哎喲,你們打上了。」秦奕捂著耳朵,快步進來了,見到桌前四人,慢慢放下了手。
「坐了你的位置,一邊看著吧。」宮思雪白了他一眼,大聲說:「你怎麼也成了爛耳朵,你們兩個是唱的什麼戲?」
「我?我被歆兒媽打了一巴掌。你們女人,真是難伺候。」秦奕苦著臉,慢步走到桌前。
桌邊有人讓出了位置,讓他坐。
「我不客氣了,我得撒撒氣。」秦奕坐下來,又揉了揉耳朵,轉頭看容睦,「你耳朵怎麼回事?你太太性格挺好的,怎麼也動手?」
「我不小心掛的。」容睦笑笑,平靜地說道。
「哎,也不知道走什麼霉運。在濕地公園四周的地上投了那麼多錢,專家也出報告了,市府怎麼不批了呢?容兄,你想想辦法呀!」秦奕不滿地說道:「你們叔侄是合起來坑我嗎?一個要買,一個不讓賣,把我當猴耍呢。」
「哈,知道我兒子的厲害了吧?」宮思雪更得意了,指了指二人,笑著說:「秦奕,你還在市府那裡說我兒子的壞話,現在虧死你啊。」
秦奕臉色變了變,低頭不語。
「不和你們打了,錢我也不要,我兒子多的是錢。」宮思雪站起來,攏了攏頭髮,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走。
秦奕看著她的背影,小聲罵道:「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反胃,真想扇她幾耳光 。」
容睦看了一眼他的耳朵,招呼剛讓位的人坐回來,「你們以前還是准親家……」
「呵,幸虧沒成。對了,歆兒快到了,讓她陪我們打幾圈。」
「怎麼,現在把生意慢慢轉交給她?你兒子呢?」
「司煜?哎!一言難盡。」秦奕長長地嘆了口氣,「讓他管桐城那邊的生意吧,小城這邊的事交給歆兒來做。」
「好像歆兒才是你親生的,司煜的性格,怎麼和你這麼不像?」容睦又笑了。
「呵呵,看你說的。他是跟著容湛學壞了。」秦奕擰擰眉,不悅地說道:「容湛這小子確實很讓人討厭,得想個辦法才行。現在警方不讓他插手,但他並沒有停手,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得儘早拿到濕地公園的批文才行。」
「在想辦法了。」容睦挑了挑眉,推牌,「糊了。」
秦奕丟了一堆鈔票過去,壓低了聲音,「霓裳死了,聽說了嗎?」
另兩人馬上打開了話匣子,湊過來議論。
「聽說和一個男技師不小心從露台上掉下去的。」
「不會的,手指頭被砍了,應該是官浩瀚乾的。他背著官浩瀚偷人,能不死嗎?」
「官浩瀚好久沒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聽說病得很嚴重呢,要換心臟。」
「你哪兒聽來的?難道是把這兩個人弄死了,好摘心臟?」
秦奕看了容睦,小聲問:「你怎麼心事重重的?」
容睦頭也不抬地丟出一張牌,低聲說道:「在想官浩瀚的事。」
「那老小子,以前逼你逼得挺狠的,現在你得抓緊機會,好好打回去。」秦奕笑著說道。
「那老小子,哪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你看看他兒子,也像只猛獸。」容睦擰擰眉,眉眼間有些疲憊的神色,「年輕一輩都開始挑大樑了,我家兒子還不能出來單獨頂事,也真是讓人頭疼。再看容湛,官凌止……若是能像他們一樣能來事,我就輕鬆多了。」
「司煜也不頂事啊。」秦奕也擰眉,唉聲嘆氣。
「我頂事就行了。」秦歆兒進來了,把手包往旁邊一放,輕拍右邊男子的肩,示意他讓位,「我已經有辦法拿下濕地公園了。要讓他們哭不出來,也沒辦法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