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摁到懷裡
「說吧,什麼秘密。」過了一會兒,慕綰綰扭頭看向安靜下來的劉博翔,輕聲問他,「咱們都痛快一點,現在的我,是你惹不起的人。若你說的事對我有用,我會看在你媽媽的份上,留著你這張臉,讓你回家陪你媽媽去。若你死不悔改,你這種人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你媽媽那裡可能還少受一點債主的欺負,家裡少被別人砸幾回。」
慕綰綰簡直比黑社會還黑社會!哪裡像個普通醫生嘛!
劉博翔瞪著她,吃力地爬了起來。那地方挨上一腳,可不是輕鬆的事,他懷疑自己徹底廢了,真想現在就扯開褲帶檢查一下。但是他也不敢,樓上平台站的兩個人,他也已經發現是誰了。若他真敢這樣做,估計真的會切掉。
僵持了一會兒,劉博翔吭哧道:「我和我老公最近常去萬花海……」
慕綰綰真不想歧視那個人群,可是真有真愛才能得到尊重啊。劉博翔就是個不要臉騙錢的角色!
她擰擰眉,打斷了他的話,「說重點。」
「那裡有個人,說知道你爸爸是誰。我打聽過了,他以前就在這裡混。」
「就在這裡泥?」慕綰綰楞了一下,匆匆從鞦韆架上站了起來。他說混?難道不是家產過億的神秘大亨?難道真是個小混混?
「對啊,你爸是我們這行的祖宗,專騙女人飯吃……」劉博翔咧咧嘴,一臉痛苦地想站起來。
「放屁,才不可能和你一樣。」慕綰綰一腳踹了下去,又踢中了他的那裡。
劉博翔痛得一聲慘叫,又倒了下去。
絕不可能!能讓她媽媽迷戀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是草包,就像劉博翔這樣念幾句詩就想讓媽媽傾心相愛,那不可能。她父親絕對有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
可能沒什麼錢……可能長得也不好看……
但是絕對才華橫溢!
要不然她的基因怎麼來的?全遺傳自媽媽?
「踢得還真用力。」容湛的聲音傳了下來。
她抬頭看了看,又坐了回去。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然他早就回去找媽媽了,怎麼可能沓無音信這麼多年?
不知道坐了多久,丫丫找過來了,怯生生地站在花架後面看著她。
「姨姨們說要去唱歌,上我問姐姐去不去?」
「哦,我不去了。」慕綰綰朝她笑了笑,過去拉她的手,「你跟著去玩吧,讓她們給你買好吃的。」
「姐姐……」丫丫勾著腦袋,小聲說:「我想回家。」
那裡怎麼叫家啊!丫丫這麼大的孩子,早就應該上幼兒園了,可是她還沒學可上。以後也不見得有學可上!她的一輩子,難道都要在那種地方渡過?
人生真不公平,憑什麼要小女孩子生來就承擔這些不公平?
「先別回去,我給你聯繫幼兒園,讓你去上學。」慕綰綰輕聲說道。
「不要,別人會嚇壞的。」丫丫驚恐地搖著小腦袋,連連擺手,「我回家去,我會種土豆,我會種玉米。姐姐,我可以照顧自己。」
慕綰綰撫著她的小腦袋,輕聲說:「你並沒有生病,不要害怕。我送你去上學,沒有人知道你從哪裡來。」
丫丫還是搖頭,「以前村東的小豆豆也有人送他去上學,後來又把他送回來了,後來他就餓死了。」
慕綰綰楞了片刻,緊緊地拉住了丫丫的手。
「黃阿婆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丫丫給慕綰綰鞠,轉頭就跑。
慕綰綰才不信命!
若她信命,第一次被送進孤兒院的時候,她就死了。那天晚上打雷,她燒得死去活來。後來還有大孩子搶她的飯吃,打她。還有人收養她,想讓她當乞丐去討錢。
慕綰綰這輩子最不信的就是命,沒有命運是改不了的,只要你想改!就算結局是無法修正,起碼你去努力過。
她扭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劉博翔,小聲說:「好好躺著吧,別在我面前出現了。若再到我面前胡說八道,我拔了你的牙。」
劉博翔痛苦不堪地點頭,縮得更緊了。
慕綰綰快步離開了小平台,去找容湛。算了,她算是徹底對生父死了心了。
——
劉博翔躺了好一會兒,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匆匆發了個消息過去。
【我都按你說的辦了,把東西還給我。】
過了會兒,對方回消息了,【先付你錢,東西以後再說。】
「我受了這樣的傷,你就給這麼一點兒錢?得,錢不給也拉倒。把東西還給我。」劉博翔咬牙切齒,額角青筋直跳……痛的!
【我心情好再說。】
「媽的。」看到回的消息,劉博翔惱火地把手機塞回口袋,雙手撐著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弓著腰往外走。從走廊的花藝隔斷看過去,慕綰綰正在往樓梯上走。他站了會兒,自言自語道:「真奇怪,為什麼不讓她去找自己的老頭兒?還讓我幫著撒這樣的謊?這是誰啊?」
他又摸出手機,盯著那個號碼久久地看著。
——
慕綰綰進了容湛的房間,往沙發上一坐,沮喪地說道:「聽到一個不舒服的消息。」
「什麼?」容湛走過來,挨著她坐下,「為傅小姐不高興?」
「也有一點。」慕綰綰擰眉,推開了他抱過來的手。
「不止一點吧。」容湛慢吞吞地說道。
「容湛,官浩瀚的事這麼麻煩嗎?你能幫忙嗎?」慕綰綰索性直載了當地說道。
「不能。」容湛搖搖頭。
「你還真的敢搖頭,我要求你呢?」慕綰綰不樂意了!
「也不能。」容湛還是搖頭,勾了勾她的鼻頭,沉聲道:「我要求你別管他的事。」
「小氣鬼,喝涼水。」慕綰綰捶了捶胸口,有些鬱悶。
她承認,她其實是非常渴望有一個威風霸道博學多才的父親的,就像官浩瀚一樣。這也是她總是情不自禁想親近官浩瀚的原因之一。她這輩子最缺的就是父母緣,若有長輩能像官浩瀚一樣寵她疼她,就算是假的,她也願意叫人家一聲爸。
缺什麼才最希望得到什麼呀。慕綰綰缺很多很多錢,缺很多很多愛,她缺整個世界給她的身世一個交待。
誰不想知道自己到底從何而來呢?血管里流淌的到底是哪家的血,到底是榮耀,還是恥辱。
「還是別找算了。」她往他懷裡一倒,輕輕地說道:「我吃點虧,叫你爸得了。」
容湛噗嗤一聲把茶給噴了出來。
「我才不要你叫我爸,你還指望給我帶個女婿回來?」
慕綰綰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小聲說:「我可是蜚聲海內外的心理醫生慕綰綰!這麼便宜的事你都不要。都不用你養活,我就這麼長大了,可以叫你哥,可以叫你爸,還可以叫你大爺……你佔多少便宜了知不知道?」
吱嘎……
方橋拉開門出去了。
「呵,這麼些天了,他還真的有撐不住的時候。」慕綰綰反而樂了。
方橋砰地一聲,不輕不重地關好了門。
容湛疊著長腿,手指支在額上,低低地笑。
慕綰綰被他笑得特別生氣,特別惱火!
「有什麼好笑的,我爸是小白臉,你就這麼高興?」
「來。」容湛拉她站起來,走到飯桌前。拿了幾個筷架擺成一個圖形。
「什麼?擺八卦陣給我看?算命卜卦?」慕綰綰沒好氣地說道。
容湛用筷子敲了敲她的腦門,沉聲道:「你媽媽當時在鶴山,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她們兩個各自生了一個女兒。在你媽媽去世之前,她和女兒先消失了一陣子。後來來你媽媽去世,有人卻在鶴山看到了她,不過她沒帶女兒。之後你就在那裡消失了……」
「說明什麼?」慕綰綰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看著他問道。
「從現在開始,我每說對一件事,你就得……」他指指自己的臉,提醒她獻吻。
「這不是小事嗎,親遍上下都可以,快說。」慕綰綰用力揮了揮手。
容湛笑了會兒,又夾了兩塊排骨,擺到了白色的筷架前面。
「翟天禹拿來的照片,從側面看,這人一定不是混混。有可能是軍中的人。」
啊?
慕綰綰楞住了。
「他的耳朵後有道疤痕,這是子彈擦傷的痕迹。」容湛繼續說道。
慕綰綰心跳加快,如果真的這樣,那很有可能她父親是和容湛一樣的人物,並且早就犧牲了……
「另外,從照片角度上來看,他非常注意不讓人看到他的正面。就算是站在角落隱蔽處,也很注意不讓別人看到他的正臉。說明他有任務在身。你媽媽在這裡等兩年,很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人約定的期限。」容湛給她示範了一下從照片上的位置,朝她勾了勾手。
慕綰綰跳起來,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看,就是這樣。」容湛拿起一隻座墊,放到她的懷裡,「抱好,這是你兒子。」
「你兒子就是個座墊啊?還是個花的。」慕綰綰撇嘴,乖乖地抱好了,按照照片里的姿勢和他站在一起。
容湛一低頭,往她的眉心裡吻了一下,「我兒子肯定和我一樣英俊。這個座墊,是你不聽話,和空氣生的。」
呸!
慕綰綰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我又不是泰迪,還能和空氣生兒子。」
容湛爽朗地笑,摁著她的腦袋,把她的臉往懷裡摁,「我在和你模擬現場,你好好配合。」
慕綰綰本來想一膝蓋頂死他,但是實在想知道他後來想說什麼,於是乖乖地貼上了去,側著耳朵聽他心跳聲。
他的心跳聲,真美妙!
「照片一出現,明顯讓有些人不舒服了……」容湛摁著她的腰,一下兩下地輕拍,「現在我比你更有興趣,我這位真的岳父大人,是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