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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幹了這杯交杯酒

  「喝。」容湛眉角輕揚,端起杯子,勾住慕綰綰的手。


  你看他啊!他哪裡像容家從小捧在掌心裡的尊貴小少爺!和這群兵哥哥相比,除了好看得多,霸氣得多,威武得多,沒什麼區別啊……他也是一個糙漢子兵哥哥!

  慕綰綰坐著也沒他高,於是半站起來,雙手捧著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辣死個乖乖了!


  她的喉嚨都要燒著了。


  容湛一口氣喝光了,低眸瞧她。只見她捧著酒杯,小口小口地抿,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給我。」他把酒杯拿過去,又是一口,喝了個一滴不剩下!


  這是他們隊里的傳統,杯子里一滴酒也不許剩!


  慕綰綰看得楞楞的,這兩口乾掉了半斤白酒啊!容湛一共能喝多少?

  「頭兒,心疼嫂嫂了?」孔侑帶頭起鬨。


  「我自個兒的媳婦,我能不心疼嗎?」容湛攬著慕綰綰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坐著,扣著下巴就是一個吻。


  慕綰綰被他滿唇的烈酒熏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四哥……四哥……」她抱著他的脖子,難為情地叫他,「好多人呢。」


  「嫂子,你當我們不存在!」張大偉笑著說道:「我們頭兒還真難得見他這樣呢?我覺得,我們應該這樣合張影!頭兒就這樣抱著你!難得頭兒這麼高興!」


  一群人全都圍了過來,把容湛和慕綰綰圍在中間,請了服務員給他們拍照,拿著手機咔嚓咔嚓嚓,拍了十多張。


  「我看,我看看……你小子你簡直像只癩蛤蟆,你把嘴巴張那麼大幹啥?」


  「還是嫂嫂最好看啊!跟仙女一樣。」


  「頭兒,你咋不老呢,我都這麼滄桑了。」


  「你放啥屁啊,頭兒才二十多,怎麼老?你多大了?」


  一群人捧著手機看照片,樂呵呵地開玩笑。


  慕綰綰一直在容湛的腿上坐著,沖著那些人笑。


  這群人,真的好可愛啊!


  「喂,你把我也弄部隊里去,我也去當兵吧。每年不是都會到大學里來招兵嗎?我也去好不好。也分到你手下去!」慕綰綰搖著他的胳膊,心血來潮地說道。


  「你?讓你參加集訓,你堅持了幾天?」容湛晃了晃她的腰。


  慕綰綰仔細數了數,有二十天!誰說她一天也堅持不下來的?


  「你們這二十天,抵不上我的人一個小時的訓練量。」容湛輕描淡寫地說道:「曬一會兒太陽,你就哼個不停。」


  「我那是不想為了沒意義的事晒黑,讓我們去踢幾個正步,到底能展現什麼高尚面貌啊?該泡妞的還是在泡妞,該走後門的還是在走後門,就折騰我們這些老實人。」慕綰綰嘴角輕撇。她就看不慣那些拿著學生去頂政績的傢伙,全是禽獸。


  「你還挺有理由。」容湛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巴,直接餵了口酒給她。


  慕綰綰看著他,一陣頭暈目眩。


  慘了,醉了!

  她的眼睛很模糊,她的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聲響。燈光,烈酒,容湛……她的眼中再無其他。


  「頭兒,老張他說扳手勁能扳過你,試試唄。」孔侑又跑過來了。


  容湛把慕綰綰拎起來,放到一邊,挽起袖子等挑戰。


  張大偉過來了,摩拳擦掌地要和他比試一番。


  一群大小夥子把兩個人圍在中間,大喊大偉加油。


  慕綰綰挺納悶的,咋沒人喊容湛加油呢,於是她拳頭一揮,振聾發聵地來了一句:四哥加油!


  容湛扭頭看她,就這一秒,張大偉把容湛給扳下去了。


  慕綰綰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容湛他怎麼就輸了呢?


  「再比再比,是我讓四哥分心了!」她抓著容湛的手往上推,大聲說道。


  「來,你來和老張比。」容湛把她摟過來,托著她的小手去和老張扳手腕。


  「可是……你不是說誰抓我的手,就要把人家給廢了嗎?」慕綰綰瞪著烏亮的眼睛,故作無辜狀。


  「哎呀,好害怕,我輸了我輸了……」張大偉哈哈大笑,擺著手跳了起來。


  「頭兒,咱們還是比個最簡單的。」孔侑又嚷了起來。


  「你們能不能行啊?好不容易休息,怎麼全比這些費體力的?」慕綰綰酒勁上來了,抱著容湛的胳膊搖,「我是嫂嫂,你們聽我的。」


  「好啊,聽嫂嫂的。」眾人笑著贊同。


  「也不害臊,你多大?」容湛把她抱過來,不讓她跟著起鬨。


  「頭兒,你也比我小啊,我也叫你頭兒啊。這個頭兒不是說年紀大小,是看能耐。」張大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酒杯亂晃。


  「對啊,這裡頭能耐最大的就是頭兒啊。」


  容湛笑著搖頭,抱著慕綰綰不讓她動,「你們玩去,讓我和綰綰在這裡吃點東西。」


  「嘖嘖,頭兒找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了。我和綰綰……我和綰綰……」孔侑學著他的語氣,開了幾句玩笑,帶著那群人去一邊喝酒去了。


  慕綰綰捂了捂發燙的臉,小聲說:「四哥,我頭暈。」


  「三口酒就暈了。」容湛抹掉她唇角上沾的一點辣椒末,抓起面巾紙擦乾淨,低聲說道:「以後別喝酒了。」


  「你說讓我喝,我就捨命陪君子。你說不讓沾,我就絕對滴酒不沾。」慕綰綰貼在他的懷裡,樂呵呵地說道:「四哥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全都聽四哥的。」


  「不許去那個公司上班。」容湛說道。


  「遵命!」慕綰綰一口答應下來。


  沒有那個公司,還有這個公司,還有那那個公司,那那那公司呀……她笑得眼睛彎彎,通體舒暢!


  桌上放著寫著來賓姓名的卡片,慕綰綰腦子一熱,抓過了兩張卡片,正面寫上「結婚證」三字,裡面寫上:9月16日,容湛和慕綰綰結為夫妻,三生三世,不分不離。」


  「蓋章。」她拿出口紅,往嘴上抹了厚厚一層,往兩張卡片上用力烙下唇印。然後抓起他的手指,把口紅抹上去,讓他摁手印。


  容湛由著她玩,在她的唇印下蓋上了自己的拇指印。


  「四哥……」慕綰綰舉著兩張卡片看,喃喃地說道:「你咬我一下,我不是在作夢,對不對?你不能今天對我這麼好,明天就不理我了……你不會的,對不對?」


  「不理誰,也不會不理你這個小丫頭。」容湛笑著說道。


  「這句也寫上去!你自己寫。」慕綰綰趕緊拿出筆,抓著他的手讓他寫下來。


  她很激動,甚至於有些迫不及待地證明容湛是愛著她的,會一輩子和她在一起的。


  慕綰綰失去過太多東西了,都是睡一覺起來之後發現一無所有的。那些曾經溫暖的人和事,還有東西,一件一件地離開了她。她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站在那裡,默默接受。


  慕綰綰真的害怕這種失去的感覺,站在茫茫白霧之中,任那些光從指縫裡溜走,把她一個人遺忘在冰涼的空氣里,前不見光,后不見路,無依無靠,孤伶伶的。


  容湛太好了,太明亮了,太溫暖了,是她人生中最暖心的一團火焰。


  她不願意失去這個人。


  容湛握著筆,把這句話寫了兩遍,然後握著卡拍她的額頭,「還要寫什麼?趕緊的。」


  「寫你愛我。」慕綰綰渴盼這句話,這句話就是定海神針,能定她的人生大海。從此就算大風巨浪,她也無所畏懼。


  容湛埋下頭,在卡片上揮筆寫下:我愛你。


  「是容湛愛慕綰綰。」慕綰綰連連搖頭,奪過筆自己寫了一遍,催著他照著寫一遍。


  容湛低笑著,果然給她寫了一句:容湛愛慕綰綰。


  慕綰綰捧著卡片,一聲尖叫:「不騙我是不是,都是真的是不是?」


  「小聲點,堵你的嘴了。」容湛抱緊她,不讓她再亂叫。


  「堵,堵堵堵,快堵。」慕綰綰抓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烈酒,主動去堵他的嘴。


  「頭兒,這是玩啥遊戲呢?」一群漢子坐在旁邊看著,樂呵呵地大笑。


  「玩……親親的遊戲啊……」慕綰綰傻樂了幾聲,往桌子底下滑。


  最後一杯酒喝得太猛,她把自己給弄醉了。


  眾人笑了會兒,圍到了容湛身邊坐下來。張大偉的老婆已經帶著孩子們去休息了,而且為了他們這群人能放鬆地聚會,張大偉是特地給他們安排的一個大包間,只坐他們這群人。此時慕綰綰醉了,他們還清醒著,都安靜地看容湛。


  「會給處分嗎?」張大偉先開口了。


  「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啊?出生入死的事咱們兄弟認了,咱們這算是精忠報國。但是聽從小人讒言,要處分頭兒,他們是腦子糊塗了吧?」孔侑抹了把臉,氣憤地說道。


  「你大伯不管嗎?」張大偉又問道。


  大家看著容湛,等他的回答。


  「紀律就是紀律,大伯管不了。沒多大事,升不升遷對我來說,無所謂。」容湛倒是很從容,他不缺這個職位,也不缺錢。


  「頭兒,你家這麼有錢,數一數二的富豪,幹嗎去吃那些苦。還危險。」


  大家都想不明白這件事呢!剛開始的時候,都覺得他肯定就是來混個幾天,就能混到上頭去了。沒想到他在特種兵部隊一呆就是八年,事事都自己走在前面,哪裡有半點富家公子的嬌貴氣,比他們還能拼。還有,有兄弟們家裡有困難,他不聲不響地就把事給辦了。


  不服不行啊!

  「就這樣吧,你們繼續。我帶綰綰回去了。」容湛把醉倒的慕綰綰抱起來,擰了擰眉,低聲說:「平常還好,怎麼醉了就像頭小豬。」


  「喝這麼多不能開車了,若不嫌棄,我在樓上定了房間,你們醒醒酒再走。」張大偉站了起來,送他出去。


  「行吧。」容湛也不推辭,抱著慕綰綰直接去了樓上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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