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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孩子必須生下來

  魏書看了眼山子和許行,滿臉無助又無奈。正尋思著怎麼跟容天愛說。


  達西童剛巧這會兒也走了出來,一臉鬱卒。


  容天愛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轉而迎上前,一雙不安的雙目巴望著達西童問:「二叔,他二叔,達西怎麼樣兒?那晶石起作用了吧!你看唐晚輕都沒事了,他也沒事了吧?」


  達西童心情正不好,容天愛這麼湊上來,正讓他想起達西化成黑灰的片段,登時語氣就不怎麼好起來:「救什麼救!那兩塊石頭的能量有限,他就只是醒過來,說了幾句話,就變成了一堆灰。」


  「達西醒了?達西又變成了灰?二叔,你一定是在騙我!那晶石不是能救人嗎?不是能起死回生嗎?怎麼會沒有用呢?二叔,你一一定在騙我!」容天愛搖頭不信。


  達西死了,對她的衝擊就很大,何況是達西醒了之後,還變成了一堆黑灰,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魏書,你說這是不是真的?」容天愛又猛看向魏書,眼神乞求著,像個可憐的孩子一樣兒,向魏書求證。


  魏書動了動唇,搜腸刮肚一圈兒,覺得自己白上了十幾年學,居然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對容天愛說。


  「山子,你說!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會變成一堆灰?」容天愛見魏書半天像個雕像一樣的沒有反應,又轉向山子。


  看向山子的眼神,則更甚。盈盈含淚,溫柔如刀,刀刀割人心。


  山子正要開口。


  達西童卻被她連哭帶喊地弄得十分不耐煩,大手一揮,就十分不痛快道:「人都死了,哭有什麼用!東西還不見了。大哥正在裡邊收灰。回頭你要不信,自己看看就是了。」


  「收灰?收灰?達西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容天愛倏忽瞠大了自己的眼兒,就見鬼一樣,整個人面色慘白,唇色與眼神共一片死寂的灰白,看得讓人覺得恐怖又不忍。


  魏書見她這情況不對,略上前走了幾步,醞釀了很久,才艱難地說出一句話:「容姑姑,節哀。」


  「達西死了?達西真死了?那晶石的能量不夠用嗎?為什麼達西會死?你們不是說他醒了嗎?」容天愛雙目失神地喃道,一臉死灰。


  山子嘆了口氣:「那晶石,確實能讓催生動植物,可是讓達西先生完全恢復過來,不太可能。而且唐四叔說了,那晶石的能量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達西先生醒后沒多久,就…….」


  「他醒了?他真醒了?他醒了說了什麼?你們告訴我,他說了什麼?」容天愛抓著山子問。


  「他的記憶似乎停留在二十幾年前,他說,他很想你們。見到你們很高興。」魏書道。


  「他,他真的想我們嗎?他真的很高興嗎?」容天愛顫著手,捧著自己的臉,眼中含淚,霧蒙蒙的一片兒,似笑非笑地仰起頭。


  「當然,能跟容哥見上一面兒,很高興。」山子補道。


  「他很高興。那,那你們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你們不是很厲害嗎?」容天愛揪著山子和魏書問。


  山子和魏書低下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隨後,達西森抱著一個白瓷罐走了出來,容天愛大叫一聲,便倒了下去!


  ——


  達西村的客房內,容恣守著唐晚輕。


  火火扒在唐晚輕的床邊兒,無聊地吹著泡泡,父子倆兒對外邊發生的一切,一概不知。


  「媽媽…….」火火帶著小手套,將泡泡戳破,努了努嘴兒,小聲喚著她。


  可唐晚輕就像睡死了過去似的,對一切都沒有什麼反應。


  只是兩眼緊閉著,彷彿永遠不會醒來一樣兒。


  篤篤篤——


  這會兒,木門響起敲門聲兒。


  「容哥,在嗎?我進來了。」門外響起魏書的聲音。


  容恣不打算去開門,整個人出神著,愣愣的坐在那裡。


  火火抿了抿嘴,看容恣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便噔噔踩著小腳去開門。


  魏書這才進來,看了眼火火,又掃向遠處坐在床沿的容恣。


  「火火,是你來開門啊。火火真乖!容哥!」誇完火火,魏書就舉步朝容恣走去。


  容恣這才抬眉看了他一眼兒,面無表情的模樣,襯得他整個五官越發深邃突出,一身孤松的氣質,讓人感覺到無名的壓抑。


  「容哥,我進來看看嫂子。」魏書站在容恣面前道。


  容恣些微動了下眉,嚴肅而冷靜眉目,如浸在潭底的溪石一樣兒。


  起身,挪開了一些。


  魏書上前,伸出手摁向唐晚輕的三部,手指剛探上她的脈息,眼神一沉。


  容恣肅肅的眉眼,一收,溫淡無波地將魏書的異樣看在眼裡:「怎麼了?」


  魏書知道,容恣最關心唐晚輕的情況,哪怕是有一點兒差異,也不會放過。


  當然,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容哥,嫂子的脈象,挺正常的。跟我剛剛在地下手室探的一樣兒。只是有一點點不同,剛剛可能是太急,沒有注意到。」魏書頓了一下。


  容恣定定地望著他,眼中沉鬱的黑色,能吸人魂魄似的,這讓魏書莫名透不上氣。


  移開與容恣對視的視線,他進來找容恣,一是想跟容恣說說容天愛知道了達西化成一堆灰的事兒,剛剛看到那裝灰的瓷罐,暈厥了過去。


  二是想再看看唐晚輕的情況,只是這一次探脈,卻讓他又有了另外的發現。


  算是好事。


  可能也說不上是好事兒。


  「說。」容恣顯然沒什麼耐性,徑直道。


  「嫂子的脈象上看來,是喜脈。嫂子,她有孕了。」魏書小心地看了容恣一眼兒,摒住呼息道。


  火火併不知道什麼叫有喜,只抬頭,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兒,望著魏書和容恣。


  容恣的目光只有片刻的凝滯,隨後就仍是他那副高山冷水的模樣。看不出喜怒,摸不透他的想法。


  魏書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只能靜靜地站在一邊兒,就像風中蘆葦一樣兒,等著容恣說什麼,他就隨風往哪兒倒。


  可等了半天,容恣一句話也沒有說。


  壓抑的氣氛,讓他感覺肩上似有千鈞重的擔子。


  「容哥,剛剛容姑姑知道了達西先生的事情,受了刺激挺大,暈了過去。山子在那邊照顧著。」魏書覺得總得找點兒什麼來說,想到了容天愛的事情還沒有說,就將這事兒說了出來。


  畢竟容天愛和達西那是容恣的親生父母,總不能什麼都不說。


  「嗯。」容恣嗯了一聲,輕輕的,沒有什麼情緒的聲線,就像在一聽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魏書知道容恣的個性脾氣,如果不是唐晚輕的出現,他甚至懷疑,他還會不會在意這世上的任何東西。


  有些人,就是天生涼薄的性子。


  可又強大到,讓你不得不對他的智商能力頂禮膜拜,甚至心悅誠服地甘願追隨他一輩子。


  而容恣就是這樣的人,只要跟著他,彷彿就能克服這世上一切的困難。


  不斷地突破自己,不斷的突破這個世界!

  就是這樣一種不停地認識自己的極限的魔性魅力,讓他們願意一直跟著容恣!

  「孩子能生下來嗎?」停了良久,容恣問。


  魏書愣了一下,他以為他會關心一下容天愛的情況,卻是直接問起唐晚輕。


  思考了片刻,魏書抬起清澈而沉著眼神,道:「如果嫂子的脈象一直這樣平穩,不出其他意外,孩子能生下來。就怕嫂子的身體,出現其他什麼意外。那兩塊晶石太詭異,我和山子,最擔心,這晶石的能量,會不會引起其他併發症。」


  「孩子的脈息跳動,不算弱。我想了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孩子養幾個月就能生下來。」魏書補道。


  「嗯。容哥,你是想留下這個孩子?」魏書接著問。


  容恣並沒有答,只是目光靜如止水地望向唐晚輕。


  視線溫柔綿軟,竟連說話的語氣中,都帶了幾分綿軟:「她喜歡孩子。」


  因為唐晚輕喜歡孩子,所以他們的孩子必須生下來。


  哪怕這個孩子,可能存在什麼問題。


  「容哥,既然你拿了主意,我就和山子去好好商量商量。畢竟這晶石的能量,我和山子都不清楚。也不能完全肯定,這孩子的健康狀態就是好的。所以,等結果出來了,我們再進.……」


  「孩子必須生下來。」容恣冷硬道,不容改變。


  魏書皺了下眉,他們也想把這孩子保下來,最好平安出生。可問題是,現在唐晚輕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何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容哥這是又給他和山子出難題了?


  看來,這件事情,得找到唐門老四,共同合計合計才知道了。


  「容哥,我們盡量。嫂子的情況現在不錯,如果幸運,說不定嫂子今天晚上就醒來了!當然,我們也不排除會有其他可能!容哥,你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如果要確定嫂子的情況,我想我們還是儘快回容家好。畢竟這邊兒,很多東西,我們都太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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