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唐雲天示好!
唐晚輕懶得理他,煙媚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兒之後,就找地兒,先睡了。
容恣也不生氣,只是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的大起來,半秒就啞著情事過後微廝的性感嗓子,無賴道:「輕輕不說話。」
「那就當是答應了。」
「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不許理我。」
唐晚輕:「……」
——
翌日,睡得跟小豬一樣兒的某人,從床上乍然一醒,發現變了天地,癟癟嘴不高興地看了一圈兒,終於找回點熟悉感。
這才噔噔噔利索地爬下床,拖來床沿的小矮凳,扭開比他人高的門鎖,才從小矮凳上爬下來,踩著搖搖晃晃,像企鵝一樣兒,走到次卧門前。
戴著手套的小手兒,熟練地砸了砸,發現裡屋的人,一點兒響動也沒有。
於是乎,小人兒從客廳拖來一條小板凳,丁點兒的人高,踩上去就夠著了次卧的把手,用力一掰。
喲!
還把門反鎖了!
於是小人兒癟嘴的表情就更大了,越加不高興。
他坐在次卧的門口,小身板兒背抵著房門,被棄之門外的小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次卧內的容恣早就聞到了響動,不過他還是選擇不動聲色地抱著自己的女人睡大覺。
門外折騰的小人,動作說不上兇猛,可他也聽得分外清楚。
小傢伙兒搬小板凳,踩桌子,甚至扭門鎖,一切的一切,哪怕是小人兒一重一輕的喘息聲兒,也是清清楚楚的。
說來奇怪,他最近越發的耳清目明,身手速度也越發快起來。所以,沒有什麼細微的響動,是他覺察不到的。
到了大早上的十點,容恣一陣好眯之後,聽到了門外那位小人兒鬧肚子的聲音。
懷裡的唐晚輕仍在閉眼補眠,睡顏沉靜的樣子,讓他十分滿意。
大概是等太久,小肚子的又餓的太厲害,某小人兒背抵著門口,終於爆發了。
哇啊啊,哇啊啊……
小人兒的聲音特別太,特別委屈,沒多久功夫就把唐晚輕給鬧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唐晚輕猛地從床上起身,忍著四腳異樣的酸疼,她套上件睡衣,就去開門。
走路不自然的樣子,讓躺在床上裝沒醒的容恣,喜滋滋的。
唐晚輕似是感覺到背後戲謔的笑意,回頭狠瞪了他一眼兒。
扭開次卧倒鎖的小扭,拉門一看,就看到火火背抵著小門板,坐在小板凳上,哭得生無可戀的樣子。
可把唐晚輕的心都哭疼了!
「火火,別哭啊,別哭啊。火火是哪裡不舒服?嗯?」唐晚輕二話不說,儘管兩臂沒啥力氣,還是把火火抱在了懷裡。
兩手拖著小人兒去了客廳的沙發坐下,習慣性地撫了撫他的腦袋,安撫他難過委屈的小情緒。
「餓,餓,餓餓…….」火火抱著自己的小肚子,抬起噙淚的小臉兒,斷斷繼繼地道。
「火火原來是餓了,沒事,媽媽這就給你泡奶奶啊。」唐晚輕笑著道。
半晌,又停下來,一臉震驚地看著火火,摁著火火粗壯的小身板,驚喜道:「兒砸,你,你你會說話了啊?」
火火吸了吸鼻子,點點頭,為了表現還叫了句:「媽,媽,媽,媽咪……」
「火火會說話了!容恣,容恣,火火會說話了!他會叫我媽咪了!」唐晚輕興奮地忘記了正在和容恣鬧不愉快,抱著火火跑到了次卧內,跟容恣分享火火會說話的喜悅。
不過容某人似乎不大高興,一早起來,賣完慘還賣乖,表現得太明顯。
他慢條廝理的起身,斜斜地倚在床沿,微淡道:「能說話了。」
「可以自理了。」
唐晚輕也點點頭,他們家火火才出生就會翻白眼,點火。不到半歲的樣子,就能下地走路。現在才七八個月,就知道說話了。
粗看來,以他現在的成長速度,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傢伙的日常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了。
火火見唐晚輕居然站在了容恣一邊兒,便覺得完了。早知道,他就不賣乖說什麼話了。
嗚嗚嗚…….
好後悔,好傷心,好難過哦!
「火火餓了吧?媽媽高興得都忘記了,火火一早起來,還沒吃奶奶呢。媽媽今天給你多泡幾瓶啊。」唐晚輕笑眯眯著道。
火火一臉哀怨地看著唐晚輕,俺才不是因為餓了,主要是,你怎麼可以站在容恣那個人一邊兒啊。
為了獎勵火火會說話了,唐晚輕一早兒就泡了十瓶奶。
好在家裡的奶瓶夠多,火火的食量漸增。她以前還曾擔心火火吃太多,肥胖不好。
後來,還特意讓山子來看了看,山子說火火的體質特殊,食量異於常人是正常的,畢竟他掌中的可燃粒子,是需消耗人體的大量能量。
所以隨著身體的成長,體內的機能日漸發達,他所需要的能量就越多越大。
進食也會遠勝於普通嬰兒。果然,吃得多了,火火的小身板倒不是肥了胖了,而是更加的壯實了。
看著小人兒不大,也並非圓滾滾的,可抱起來就特別吃力。
火火因為心情不好,一口氣就喝了十瓶奶。
喝完之後,還向唐晚輕要了一瓶,唐晚輕樂得又給他泡。
有人的食量增加,有人的食量就越發減少了。
比如容恣,一早不吃,也還是精神百倍兒,這固然跟昨晚舒爽了有關,可到了中午,也只是掉起筷子,隨意沾了沾。
看來食慾不怎麼好。
火火則抱著小奶瓶啃得特別香。
「你最近,吃得不多。」唐晚輕看著容恣道。
容恣聞言,嘴微咧,果然許行說得對,女人就得收拾收拾。
哼哼,你看,成效頗好,知道關心自己了。
「嗯。」容恣輕應了一聲。
唐晚輕還想問他,是不是外賣吃膩了,要不要換點別的什麼。
結果,容恣就來了句:「最近,心情不好。」
這話意有所指,難道怪她不理他?
也不看看,是誰把火火落丟下,害得她以為火火死了。
唐晚輕臉色一黯,他不提這事兒,她一早都高興地忘記了。
容恣看到唐晚輕面色一轉,尋思著軟上兩句。
可門鈴響了。
唐晚輕去開門,從玄觀的視頻中,看到是唐門唐老爺子唐雲天和唐門的葯掌唐長平。
看到唐雲天,她就想起唐長青。
她不知道,為什麼唐門一家子人,對她的態度都不大一樣兒。可她心裡明白,唐門的事沒那麼簡單。
正因為不簡單,她並不想介入唐門這趟渾水。
對於唐門人的到來,她也表現出情緒很濃的抗拒。
「容恣,唐門的人來了。」唐晚輕站在視頻前看了看,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他們來了?」容恣一聽,也跟他一個情緒。
隨即想了下,嘴角輕蔑一扯:「讓他們進來吧。」
唐晚輕略帶意外地嗯了一聲兒。
拉開門,轉身即往客廳走。
冷淡的態度,雖然讓唐葯掌不喜,可終歸抵不住老爺子對唐晚輕的認同,便推著唐雲天進去了。
「晚輕丫頭,見到爺爺你也不打聲招呼,看來在外邊,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唐雲天粗嘶的聲線,明明主觀是要打趣,可客觀聽起來就讓人感覺渾身森然發毛。
「既已都證實了,你是唐門的人,我看你就收拾收拾帶著孩子回唐門吧。」唐葯掌唐長平,一進來就拿出了一門之掌的不容人置喙的態度。
唐晚輕看了看唐雲天,又看了看唐長平,眉目平整鎮靜:「證實我是唐門的人?是如何證實的?因為幾份鑒證報告,還是因為那種噁心的皮筋蟲?」
「如果僅僅認為單憑這些東西,就可以說我是唐門的人,是不是太隨便了。口稱是我生母的,與這位生母的丈夫,口徑不一。一個說,我是她生的,一個說我不是唐門的人。我想,這裡面,沒有那麼簡單吧。」
「晚輕丫頭,你能說話了?」唐雲天和唐長平均是一陣意外。
隨後,唐雲天一雙濁目帶笑地看向唐晚輕:「不簡單?晚輕丫頭,那你認為,有什麼複雜的?」
「你要是準備坦誠相告,也不會繞這麼大個圈子。」唐晚輕反唇相譏。
「你怎麼跟你爺爺說話的!」唐長平斥了她一句。
容恣眉宇一擰,一把柳葉刀飛了出去:「我說過,輕輕不是唐門的人。」
「這DNA鑒定都出來了,容恣你怎麼就不認字呢?」唐長平氣哼哼道。
「爺爺今天來,就是想接你和火火回去。你在外面流浪了多年,在唐鎮國那裡過的日子並不好,爺爺就是想補償你。當然了,你要是不想回唐門,爺爺也不勉強你。畢竟,養恩比生恩大。只是如今何素芳,怕是恨死了你。」唐雲天一改先前陰森的態度,忽然好聲勸起來。
慈藹的態度,就像一個真正關心自己孫女兒的爺爺一樣兒。
想起何素芳,她心裡的情緒挺複雜。說不清是難過還是遺憾。
「對了,爺爺還有一件事兒,要跟你們說。那天截走了火火的,叫阿梅。她說,她跟之前在一個叫蘭蓉的手下幹事兒。後來,就出了意外,跟了別人。她說,他們在找一個人。一個跟容家姑姑關係親密的人,這事兒,你們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