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記住今天的話!
別說唐晚輕不能說話,就是能說話,依現在唐鎮國這表露出來的,明顯算計的小心思,她也不想告訴他,火火是男孩還是女孩。
唐晚輕抱著火火轉身,進了公寓客廳。
唐鎮國緊跟在唐晚輕身後,他現在如果想回唐家,繼續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得靠唐晚輕背後的容恣了。
真是天不亡我!
容恣和唐晚輕都在!
唐晚安帶過來的那些人,一個一個都配著傢伙,控制了他的人身自由。
要不是徐媽逮著機會給他放了放水,他也不會一把年紀從窗子外面爬出來。
「晚輕啊,我跟你說話來著!你怎麼半天也不吭一聲兒?」唐鎮國略帶不滿道。
他現在還不知道唐晚輕啞了,所以拿著長輩的家子,對唐晚輕一問三不答的態度,非常不高興。
唐晚輕朝他比了比自己的嗓子,抱著火火擱在一邊兒的沙發上。
自己去給唐鎮國倒水。
「晚輕,你嗓子又不舒服啊?那就難怪了,你剛應該跟我說。看,我差點兒又錯怪你了。」唐鎮國撇了下嘴,語氣和態度都放好了很多。
火火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眼珠子跟著唐晚輕的身影移動。
唐鎮國還是第一次見目樣這麼可愛討人喜的孩子,加上他又好奇火火的性別,所以蹲著自己肥胖的身體,笑呵呵地道:「我是你外公!外公知道不?來,外公看看,你是少爺,還是千金?」
說著,他的眼睛就往火火的跨下看去。
火火包著尿不濕,要看火火的性別,就得除卻火火的尿不濕。
火火一聽有人盯著自己羞羞的部位看,帶著手套的一雙小手,像大人一樣交叉抱臂。
唐鎮國見火火帶著手套,抱胸的樣子,驚愣了:「晚輕,這這孩子沒一歲吧。他居然,居然會抱著自己手臂!」
唐晚輕聞言,忙將倒好的水擱在唐鎮國面前,雙手抱起火火。
火火的認識能力和肢體動作比普通小孩要快很多倍,剛剛火火肯定是聽懂唐鎮的話了,才會露出雙手抱臂的防備姿態。
她生怕火火做出太多異於普通小孩做的事情,從而引起唐鎮國的注意,才會忙不迭把孩子抱起來。
唐晚輕摸了摸火火的頭,他緊皺的小眉頭鬆開,這才露出沒有牙齒的兩排粉嫩的牙床,以示心情變好了。
「晚輕,我是這孩子的外公,你也讓我抱抱!來來來,外公抱抱!」唐鎮國朝火火伸出手。
火火別過頭,就是不看唐鎮國。
「晚輕,你瞧,你瞧我這小外孫還真是聰明!好,好好!」唐鎮國哈哈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大笑起來。
容恣剛洗完澡,一大早的得不到釋放,熱量都積蓄在身上,只能沖個涼水澡緩緩。
其實,他早就聽到了唐晚輕開門的聲音,甚至連唐晚輕跟唐鎮國的交談也一字不差地聽著清清楚。
儘管是隔著次卧的洗浴間,儘管耳邊響著嘩嘩的水聲。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越來越耳聰目明了。
細微的響動,哪怕是夜裡,樓下的腳步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簡單地穿著一件黑色絲綢睡袍走了出來,腰身上鬆鬆地系著一根同色系的絲綢帶子。
睡衣的兩葉分開,露出他蜜色又泛著水光的胸膛。
零星散步著幾根棕色的細軟胸毛,給他無故憑添了幾分性感與魅惑。
由於睡衣輕薄,所以很好的服貼在他肌理分明身材上,襯得一身肌肉線條行雲流水,又讓人移不開眼。
「容容先生,女女女婿,你也在啊。」唐鎮國緊張得,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
他明知道唐晚輕在,容恣就在,卻給容恣那身冷沉又懾人的氣勢,給壓得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
剛洗完澡出來的容恣,一身沐浴過後的水氣,透著沁人的寒氣,交疊的雙腿和微含著的視線,透著一絲運籌帷幄的慵懶。
唐鎮國見容恣坐下,自己也忙在容恣沙發對面坐下,一口水也來不及喝,就將唐晚輕給他倒的那杯水,討好地推到容恣面前。
容恣沉著視線,目光在唐鎮國狼狽的模樣上掃了掃。
唐晚輕抱著火火,本想進去次卧,可看到唐鎮國這樣,也很想知道唐宅發生的情況。
到底唐晚安做了什麼,讓唐鎮國落魄成這樣。
「說。」容恣修長的手指,捏住水杯,雖然沒喝,可卻認高了唐鎮國的所求。
唐鎮國聞言一喜,明明落魄的樣子,立時精神煥發,倒現出幾分神采:「容容先生,你和晚輕一定得幫幫我啊!」
「我也真是沒有辦法了。唐晚安那個不孝女,回來之後,就拿槍頂著我腦袋,還把何素芳那個賤人給放了。她不緊控制了唐家所有的人,連我的自由,還有唐家公司的那些事兒,全管了。還威脅我,如果我不拿出私章,就要拿槍殺了我!」
說到這裡,唐鎮國就像認清了唐晚安一般,對她恨得咬牙切齒。
容恣壞意一笑:「你怎麼跑出來的?」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她帶的那幾個保鏢只守著我的門口。我從窗子里爬出來的!可憐我一把年紀,還要被自己親生女兒,逼得從窗子里逃生!」唐鎮國唉聲嘆氣道。
唐晚輕嘆了口氣,唐晚安後續經歷過什麼,她不知道,但嫁去顧家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唐鎮國又是個見風駛舵的人,所以,顧家一落敗,他就完全撇向了唐晚輕這邊兒。
唐晚安那個人又是個愛計仇的,這來來往往的,肯定把唐鎮國恨上了!
所以,一點兒也不奇怪,唐晚安會這樣對唐鎮國。
「你想怎樣?」容恣沒跟唐鎮國繞彎子,直接問。
唐鎮國看了眼容恣又看了眼唐晚輕,顯得很不好意思。但這種不好意思的神情,維持不過半分。
就道:「女婿,這次,你可真要幫幫我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就是讓唐晚安那不孝女安分點就行。唐家祖祖輩輩累積起來的一切,可不能就讓唐晚安那不孝女給毀了。」
說白點,就是想藉助容恣這勢力手段,把唐晚安趕走,然後將唐家的一切都握在自己手裡。
唐家那點東西,容恣從來就沒有看在眼裡。
所以,唐鎮國不主動提及,容恣也不會染指唐家后一分一毫。
問題是唐晚安他是要對付,而且這個唐晚安背後,很可能就是唐門唐葯掌口中所說的達西一族。
這個家族頻頻將手伸到容氏,從蘭蓉到唐晚安,甚至還專門研究病毒代碼攻擊基地的系統。
對容家,對基地甚至對海城他的一切行動,都了如指撐。
如果他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恐怕容氏和基地,早就被這個神秘家族給吞噬得一點兒渣滓不剩。
關於這個家族,他這幾年查到的東西不多。主要是那邊負責跟蘭蓉接頭的人,痕迹做得很乾凈。
但基本鎖定這個家族在法國某區,現任的家族繼承人,叫瑞德.龐,是這個家族裡面唯一的繼承人。
現在有了唐門提供出來的彝族線索,相信很快,就能查清楚,這裡邊的關聯。
當然,這些安排和想法,容恣是不會告訴唐鎮國。
唐鎮國其人野心勃勃,對他而言,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好好珍惜。
所以,即便他打定了主意對付唐晚安,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點頭。
雖然,他也並不知道,唐晚安怎麼現在就回了海城,可忽然冒出來,也省得他讓人到處去找。
容恣無聲地朝著唐鎮國笑了笑,意味不明。
急得唐鎮國額上不停地冒著豆大的汗珠子。
「唐晚安可不簡單。」容恣語調曖昧地來了這麼一句。
唐鎮國一聽,眼珠子一瞪一眯:「她再大的能耐,怎能跟女婿你比呢?她唐晚安有什麼?不外乎就在外邊兒傍了個有錢的,才在這裡狐假虎威。」
「是嗎?」容恣笑了笑,聲線一沉:「她在顧家,那樣都能翻身。」
「怎麼就沒能耐了?」
唐鎮國面色一僵,不怎麼自然地笑道:「女婿,你這就說笑了。她那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才逃了出來。不然,以顧君晟那人,怎麼可能讓她跑了。」
容恣淡笑著看向唐鎮國,忽然眸子一眯,冷芒乍放。
看得唐鎮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一縮。
「輕輕,是不是你女兒?」容恣問。
唐鎮國愕然,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道:「是的是的。輕輕當然是我的女兒了!晚輕,雖然是安風生的,可當然是我的親閨女了!你要不信,你可以做個DNA親子鑒定。」
「輕輕,是你的女兒,就好。」容恣笑眯著眼睛道。
精銳的視線緊盯著唐鎮國,盯出他一身冷汗:「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當然,當然!晚輕本來就是我的親閨女,這是既定的事實,我有什麼好記住的,她本來就是我女兒啊。」
為了對付唐晚安,唐鎮國並未多想地就順著容恣的話鋒道。
「那,那女婿,我,我現在怎麼做會比較好?」唐鎮國小心翼翼地問。
容恣看了他一眼:「找個地方躲起來,會嗎?」
「會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