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預產期會晚幾天
歡子離開之後,魏書給姚瑤找了一個心理醫生。
姚瑤還是很抗拒,沒辦法,心理醫生只能粗淺地陪她聊聊天。
但情緒已經好了很多。
許行並沒有放棄娶姚瑤的打算,他已經跟家裡通了個氣,說自己已經有了一個結婚的對象。
具體的,倒沒有多說。
因為姚瑤的不配合,歡子留下來的針劑,魏書就只能一直收著。
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到開春三月。
——
開春三月,唐晚輕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預產期就在這幾天,她總是縮著身子抱著大肚子,精神不是很好。
有時候,吃東西都是閉著眼睛的。
京城容家青龍院兒那邊,來過好幾次電話,大意是想把容厲送到這邊來。
蘭蓉說容厲想爸爸了。
「又是青龍院兒的電話?」許行歪著嘴兒,語帶諷刺地看向剛剛接電話的魏書。
魏書傾了一下頭,給許行一個你猜對了的眼神,嘆了口氣。
「這電話,還好是我們截了。回頭,要是嫂子接了,那姓蘭的還不知道怎麼折騰。我看她是著急了。想著嫂子馬上就要生了,所以,想動手。」許行冷道。
「不然呢?容哥最近有說什麼沒有?」魏書問。
許行搖了搖頭,伸腳將桌上的泡麵踢開一些,手上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
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魏書平時不做飯,兩個人就用泡麵解決。
這幾天,許行沒日沒夜地追蹤著容哥給他的資料,吃飯顧不上,所以客廳里堆了不少泡麵飯盒。
「這個人還真特么狡猾,老子追蹤了三天,每次盜取過來的資料,沒卵用!媽的!」許行罵道。
「沒有二兩肉,容哥會把這事兒,丟給你?」魏書望著他笑了笑。
許行睨了魏書一眼兒:「行了,你少在這裡幸災樂禍。」
魏書笑出了聲兒:「你就慢慢忙吧,我去給嫂子把把脈。」
「行,嫂子應該就這幾天了吧?」
「嗯,差不多了。要是晚的話,最多晚一周。快的話,也就這兩天。」魏書道。
「你多花點心思,畢竟是容哥第一個兒子。」許行囑道。
「嗯。」
——
「輕輕,你還沒喂我?」容恣張著嘴兒,指了指一旁的果盤。
唐晚輕點了下頭,儘管哈欠連天,但還是捏了一塊切好的蘋果,放進容恣嘴裡。
「好吃。」容恣嚼巴的動作,很大。腮幫子跟著一動一動的,彷彿那東西多麼美味似的。
「來,輪到輕輕吃一口了。」容恣現學現賣的,捏了一塊蘋果伸到唐晚輕嘴邊。
唐晚輕紅唇微掀,兩眼跟打架似的,閉眼張開了嘴兒。
一塊小蘋果塞了進來,唐晚輕有氣無力地嚼著。
容恣將她攬在懷裡,瞧著她閉眼吃東西的模樣,那小嘴兒上下嚅著。
小肉臉鼓鼓的,別提多可愛了。
「再吃一口。」容恣貪看唐晚輕吃東西的模樣,又捍了一塊過來。
唐晚輕水水的桃花眼兒一翻,一個白眼扔了過來,將嘴緊緊地抿住,就是不吃。
「輕輕,你真是讓我愛死了!」容恣瞧著她翻白眼的模樣,低下頭狠啄了唐晚輕幾口。
唐晚輕嫌棄地抹了抹容恣印在兩頰上的口水,現在只要容恣稍微表現得犯傻,唐晚輕就會毫不猶豫地露出這副樣子。
容恣真是越看越愛。
有事兒沒事兒,還變著法子逗唐晚輕。
就喜看她鬧彆扭,翻白眼的小模樣。
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態。
用許行的話來說,那就是悶騷中的邪惡因子,暴發了。
而且,還是特別變態的那種!
想想,許行都覺得惡寒。
甚至還暗暗吐槽,嫂子怎麼就攤上了容哥這變態。
與此同時,魏書從自己公寓出發,來給唐晚輕把脈。
正到容恣的公寓門口,就見到了一個小人,蹲在門口。
魏書起先還沒注意,後來盯睛一看,才發現這小人,不是別人,正是容厲。
魏書當即就驚愕了一下,這容厲不是好好在容宅呆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嫂子這幾天就要生了,可別弄出什麼事來。
魏書嘆了口氣,蹲下身體,看向一邊蹲牆的容厲:「你在這裡蹲多久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按門鈴進去?」
應該也不用按門鈴,他記得這紙紋鎖,是錄過容厲的指紋的。手往指紋感應區一放,識別成功就能進去。
他現在蹲這門口,是什麼意思?
「阿書,你來了啊?我可四等得黃花菜都涼了。」容厲撇撇小嘴道。
「什麼意思?」魏書看容厲一副小大人的口氣,摸了摸容厲的腦袋。
「一言難盡。總之,咱們一起進去吧。」容厲嘆道。
魏書一下子,就明白了容厲的意思。
敢情,他等著別人來,是想別人帶他進去。
「你先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魏書抱臂問,大有你不說,就不準備摁門鈴的趨勢。
「好吧,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我是坐飛機來這裡的。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總之,你帶我進去吧。回頭,容四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帶我來的。」容厲人小鬼大地說。
魏書可沒想背這赤鍋,搖了搖手指:「那不行,我不能痛黑鍋。你告訴我,你來這裡,是不是你媽送你來的?」
「算是吧。」容厲道。
魏書嘆了口氣,剛剛還在自己公寓截了這邊的電話,擔心蘭蓉那邊鬧出點什麼幺蛾子,容厲就出現在大門口。
「行了,我帶你進去可以,你別說是我帶你來的就行。走吧。」魏書無奈道。
說完,摁了門鈴。
容恣將唐晚輕枕放在沙發上睡著,正欲偷香幾口,解解自己的饞。沒想到,這時候門鈴就響了。
還真是焚琴煮鶴,煞風景得很!
開了門,更讓他不喜的是,魏書居然帶著容厲這小子出現在門口。
「爸比,泥有沒有想我噠?我真四太想泥噠。才不遠萬里來看泥噠!」容厲笑眯眯地,捧臉,做出一朵花狀。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容厲這小子這樣沒臉沒皮地一笑,還真讓容厲沒有辦法。
魏書看了容厲一眼兒,暗道這小子臉變得真快。
對上容恣銳利而懾人的視線,他乾乾一笑:「容哥好,容哥早上好。」
「魏書,泥說錯噠。現在快到中午了,不用說早上好噠!」容厲忽閃忽閃眨眨眼,糾正魏書的錯誤。
魏書白了容厲一眼,上午不是早上啊?
死小鬼,讓你說!
「那個,容哥,我剛剛是在門口碰到他。跟他一起,完全就是碰巧哈。呵呵呵……」魏書在容恣逼人的威壓下,摔先將自己摘乾淨。
容厲卻嘟了嘟嘴,哀怨地看向魏書:「爸比,是魏書帶我來滴!我一個人怎麼來啊。」
魏書狠瞪了容厲一眼兒,這小子怎麼睜眼說瞎話!
「容哥,真不是這樣!我一來就在門口碰到他了,真不是我帶他來的……」
「爸比,小書子,說話不算話!」容厲不客氣地指著魏書道。
「容哥,我……」
「閉嘴!」容恣蘊著寒氣的目光,冷冷地看向兩人。
「輕輕睡著了。」隨後,又面無表情地加了一句。
容厲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兒,魏書則抿緊嘴兒,朝容厲揮了揮手,示意他,以後絕不會放過他。
容厲得意地笑了笑,特別奸賊。
魏書在心裡感慨,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精?
唐晚輕睡得比較沉,所以容厲跟魏書鬧出來的響動,並沒有鬧醒她。
魏書放輕腳步,放低聲音:「容哥,我今天來給嫂子把脈,看看嫂子情況。」
「嗯。」容恣點頭。
對於唐晚輕的肚子,他並沒有多期待。
有就生,沒有就不生。
生了就養,沒生也不強求。
魏書輕手輕腳走到唐晚輕身邊,按住她右手三關,探脈。
容厲好奇地跟了過來,好奇地盯著唐晚輕的肚子看:「這到底四怎麼回事兒啊?為什麼,幾個月不見,輕輕納就胖成這樣了?」
噗嗤!
魏書差點兒沒忍住,也確實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還好及時在容恣壓迫感十足的目光下,打住了。
容厲也敏感地覺察到容恣不高興,抿緊了嘴兒,大氣也不敢出。
五分鐘之後,魏書切脈結束。
起身離開唐晚輕睡的沙發,對著容恣輕聲道:「情況很穩定。看這樣子,應該會晚幾天。不過也不會晚太久,最多一周。」
「嗯。」容恣冷應。
「什麼晚一周?小書子,爸比你們在說什麼話?」容厲抬起頭,學著魏書的樣子,壓低著嗓子,一臉好奇地問。
「你一個小孩子,說了你也不懂。行了行了,早點去休息吧。明天我讓人送你回京城。」魏書道。
現在嫂子生產是大事兒,一定不能出錯。
而且,近期幾方人馬都在蠢蠢欲動,容厲這時候來,還真不能分心去照顧他。
「你不說,我也雞道。輕輕納四懷孕了是不?我雞道,輕輕滴孩子生下來之後,就不會有我什麼四了!以後容氏都是輕輕滴孩子滴!」容厲一臉傷感地說。
容恣冷眼瞧著容厲,冷不丁來了一句:「以後容氏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