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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輕輕也是你叫的?

  晚八點,容恣將唐晚輕哄睡了。


  其實,唐晚輕完全不用人哄,她現在睡眠質量好著。基本上時間點到了,往床上一躺,就能入睡。


  不過某人實在是對照顧唐晚輕太上癮,時刻都不想離她的身。除非必要情況。


  待唐晚輕睡著之後,某人最後偷了偷香,才衣冠楚楚地從白虎院兒東廂裡間出來。


  容羽說要跟他見一面,地點約在青龍院兒。不過,青龍院兒那種地方,他是不會去的。


  所以,回頭,他又讓容叔傳個口信過去,兩人約在玄武院兒見面。


  容叔晚上拾掇了院里一個涼亭出來,大冬天的,四面透風,還真的挺冷。


  院里種著一排粉月季,這時候正開花,空氣中浮著淡淡的花香。八角涼亭的八盞大紅燈籠燃著,橘黃色的燈光,將那月季照出一片媚人的春色,暖退了幾分冷意。


  容羽坐在輪椅上,早早就等在了那裡。清俊的眉眼,在燈籠漏出的橘黃燈光下,染上了幾分春風得意。


  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當這新郎官是他呢。


  涼亭的石案上,溫著一壺茶,上好的六安瓜片,茶香清冽宜人。


  容恣不怎麼高興地姍姍來遲,目光冷然地掃向一邊靜坐的容羽。


  他站在八角亭子的屋檐下,似乎並不打算再走幾步,拉近他和容羽的距離,近一米九的高個兒,再加上這練出來的身段,讓他隨意一站,都比廣告牌的上模特好看。


  半邊側臉陷在燈籠直射的盲區,五官在陰暗處越發顯得深邃而稜角分明。


  一股狂肆不馴的冷傲之氣,不知道是從他身體哪個部分散發出來的。總之,特別懾人,硬是把這暖色調的八角涼亭,變成了冷色調一般。


  「輕輕睡了?」容羽坐在輪椅上,溫聲問。


  因為聲調和緩,聽起來就像他和唐晚輕特別熟,特別親昵似的。特別讓容恣心裡不舒服。


  他微側過頭,斜了容羽一眼兒:「輕輕,也是你叫的?」


  容羽大概早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生氣也不翻白眼兒,依舊溫溫和和地笑著:「叫輕輕好聽一些。」


  「不準叫。」容恣冷不丁就命道。


  容羽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找我幹嘛?」容恣冷臉問他,似乎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耐性一樣兒。


  「沒什麼事。」容羽道。


  「沒什麼事,你叫我出來?」


  「滾!」


  容恣橫了他一眼兒,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


  容羽頓了一下,接著說:「謝謝你給我媽留了一條生路。」


  容恣聞言,好笑地冷呵一聲:「別謝太早。」


  「我知道你不會。」容羽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依舊笑著道。


  容恣一感覺到容羽語氣里的笑意,就特別反感,蹙眉:「你試試?」


  「因為,你是我弟弟。」容羽忽然溫情無比地來了這麼一句。


  容恣渾身一僵,就跟被人點穴了一樣兒。暗道,這容羽怎麼醒來之後,變得那麼肉麻了!


  誰是他弟弟?

  誰特么是他弟弟?

  「滾。」容恣吼道。


  「阿恣,不用害羞,哥哥知道你是為我好。」容羽笑眯眯的,對容恣的黑臉和怒火完全不在意。


  「滾。」容恣罵道。


  說完,容恣旋身便離開。


  容恣前腳剛轉身,容羽身邊的容明就從後面出來了。


  他有些狐疑地看向容羽,有些摸不著頭腦地來了一句:「恣少不是說叫你滾,怎麼滾著滾著,自己走了。」


  還沒走遠的容恣險些不穩,腳步一頓,蹙眉。


  對啊,他怎麼就走先走了!

  待容明目送容恣抬起越發優雅的步伐走遠,這才問向容羽:「羽少,恣少剛剛是不是有點兒生氣啊?感覺處走路怪怪的。」


  容羽抿唇笑了笑,容恣不是生氣,是彆扭。從小,他就是這樣的個性。


  明明出手是好心,卻要使勁裝出一副他根本就不屑做這件事情的樣子。


  明明喜歡什麼,卻非要裝作什麼也不喜歡。


  也就是許行口中說的悶騷,大概就是這樣。


  「不是生氣。」容羽溫聲道。


  容明抓抓頭:「不是生氣,那是什麼啊?」


  「是悶騷。」容羽笑道。


  「羽少,我就不明白,你明知道夫人那事兒,是恣少的人做的,你怎麼還幫著恣少去指認夫人?」容明一直想不明白。


  畢竟,白敏可是容羽的親生母親。


  容羽斂了絲笑意,道:「母親跟白叔在一起的事,是事實。阿恣不過是將這件事挑在明處罷了。」


  「可是,可是夫人怎麼說也是您的親生母親……」


  「這些年,母親沒少對阿恣動手,爺爺那邊兒的眼睛都看著。不然,你以為我昏迷這麼多年,沒有爺爺的幫忙,阿恣會這麼輕鬆的接手基地那邊的事?」


  微停,容羽又道:「爺爺讓母親打一百板子,這不管打不打下去,是都沒打算讓母親繼續留在容家。我何不順水推舟把這事做圓滿了?」


  「再說,這件事情,阿恣真出手,母親怕是連條活路都沒有。我昏迷的這幾年,阿恣沒找我母樣的麻煩,也是因為我。阿恣這個人,念情,平時只是不說而已。可若真狠起來,怕是連我也攔不住。」


  「母親這次,對唐晚輕做得太過了。」


  容明這才點點頭:「所以,恣少才對太太出手?可是這事兒,蘭蓉沒少參與啊?恣少怎麼不對蘭蓉……」


  「蘭蓉不過是早晚的事。在青龍院兒,你給我盯緊蘭蓉。」容羽道。


  「羽少,難道您還喜歡蘭蓉啊?」容明真是不解,為何容羽會看上蘭蓉那樣的人。


  要他說,像蘭蓉那樣的女人,就是送上門,也應該拒之門外!

  別說,他們家少爺什麼都好,就是這看女人的目光,還真不如恣少。


  「盯緊。」容羽笑著重複道。


  至於為什麼盯緊,容明就沒必要知道了。


  ——


  容恣從玄武院兒回來,就看到容和在院門口像一蹲石獅子一樣,望著屋裡的主人回來。


  見容恣從玄院兒過來,容和就忙迎了上去:「恣少,您可算回來了。朱雀院兒的容姑姑,等不及您去朱雀院兒,親自來咱院里了。」


  「嗯。」容恣面無表情應道。


  「我讓容姑姑在大堂等著。這會兒應該進去五分鐘了。剛還在想恣少您怎麼還沒回來,這就回來了。呵呵。」容和笑呵呵道。


  容和四十齣頭,一張方字臉,眉目清明和善,笑起來特別有福氣。


  「她有說找我幹什麼?」容恣冷聲問。


  「這個,我還真沒敢問。看容姑姑的神情,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容和猜道。


  「行了,我知道了。」


  言畢,容恣便快步往白虎院兒的大堂走。


  容天愛坐在大堂屋的最上首,旁邊官帽椅的茶案上,擱著一盞青花圖案的三才杯。


  她的眼神微含著,不露一絲情緒,平靜無波的目光,彷彿看透了世間滄桑一樣,沒有什麼能讓她的心湖再起波瀾。


  早期受過良好而系統教育的她,無論是說話還是現如今的坐姿,看上去,都透著一股富貴之家的貴氣。


  「你有什麼事?」容恣進到門口就問。


  容天愛緩緩抬了抬眼,不慌不忙地看向容恣那張五官俊美的冷臉:「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不能。」容恣乾乾脆脆地答,給她一個我很忙的眼神。


  容天愛:「……」


  容恣從屋外進來,大堂屋的鈉黃燈,打在他身上,渾身彷彿散發著萬丈光芒似的,耀得人睜不開眼。


  容天愛定定地看著他,眼珠子凸出,彷彿透過他在看什麼人似的。


  最後,她在容恣蹙眉微惱地看過來之前,暗嘆了口氣,別過視線。


  「容厲的情況,你知道吧?」容天愛也不打算繞彎子了,肅聲道。


  「知道,但一直沒找到原因。」容恣冷聲道,隨即看向容天愛:「你知道為什麼?」


  「一個人的性格有很多種。某些時候,當個人的情緒累積到一定程度時,隱藏在人體當中最本真的情緒,就會暴發。有些人有多重人格,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就是一種外界和內界情緒的累積,定性之後,形成另外一種人格。」


  容天愛對上容恣蹙緊的眉峰,接著道:「容厲這孩子中的情緒,被人有意的累積,正在形成第三種傀儡人格。」


  「什麼意思?」容恣問。


  「意思就是,有人通過某些治療心理疾病的手段,正在累積容厲這孩子的負面情緒。企圖控制這個孩子。這些癥狀,常常表現為,第三種傀儡人格出現之後,他會受到自己的負面情緒的指引行事。清醒后,卻完全不知道之前自己做過什麼。」


  「你是怎麼知道的?」


  容天愛看了看大堂門外無邊的夜色:「因為,會操作這種傀儡催眠術的人,一定是那邊的人。」


  容恣勾了下嘴,語氣有些懷疑:「你這麼確定?」


  「阿恣,當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出那個接觸容厲的人。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平時得多上些心。不要成天都貓在後院東廂里,唐晚輕肚裡那個,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且……」


  「老和,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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