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救我你會後悔!
容天愛一開口,蘭蓉就是再不想走,也得抱著孩子去朱雀院兒。
畢竟,容厲是她最大的倚仗。
容和送走了容天愛蘭蓉等人,才回白虎院兒後院東廂尋魏書許行山子等人。
「唉呀,今天真是多虧了許先生。要不是許先生,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啊…….」老和笑呵呵地對著許行道。
許行知道容和說得也就是客氣話兒,他伸手搭在老和的肩上,四十齣頭的老和有著他這個年齡段的機謹聰敏,做事滴水不漏。
能在白虎院兒干這麼久,還沒被容恣給踢出去,就可見一斑。
「老和,你這話太客氣了。要不是容姑姑過來,就那姓蘭的臭婊子,你能讓她進白虎院兒半步?不要太謙虛。」
「哪裡哪裡。那許先生,我這就讓大伙兒都下去了。」容和笑著搖搖手否認。
「行吧,你就先下去吧。」許行笑了笑,遂后鬆開容和又勾上魏書的肩。
「走,咱去喝一杯!」
魏書秀眉一擰,白了許行一眼兒:「你喝得夠多了,少喝點兒。」
「怕什麼!老子千杯不醉!」
歡子沖山子搖了搖頭,給山子一個他在逞能的眼神兒,兩兄妹就各自回房了。
留下魏書被許行拖著去喝酒。
——
白虎院,東廂裡間。
眾人散去之後,容恣驀地睜開了眼。
幽黑的眸子覆上一層凌厲的寒色,視線微微往院外一掃兒,剛剛外面的動靜悉數入耳,嘴角邪性地一歪,眼中的凌色又加重了幾分。
直到胸膛上一股毛茸茸熱呼呼的呼息,均勻地噴洒在他胸口。
撇頭一看,懷裡正埋著一顆小腦袋,小嘴微嘟著,睡得香甜無比。
十二月的盤龍山,下雨過後不見得會出多大的太陽,可透過雕格窗子的光線卻是明亮。
那明亮的光線,正好照在唐晚輕的臉上,本就白嫩的肌底經白光一打,泛著玉質一樣的光澤。微嘟的紅唇,像玫瑰花瓣一樣,濕潤而柔軟。
屬於她獨特的香氛,絲絲入扣地經由鼻嘴沁進心底。
容恣的目光突然一柔,嘴角那絲邪性毫不猶豫轉換成一抹春情蕩漾的寵溺。
看來,他真的是很享受唐晚輕在他身邊那種乖巧柔軟,聽話的樣子。
只想著,這樣的小姑娘,應該是被他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
他健臂一伸,從架子床邊的方案上取下自己的手機,單手熟練地滑開,對著某個人的號碼,編輯了兩個字發出去。
行動。
而後,迅速收到一個OK的手勢。
容恣才放下手機,長摁關機之後,湊上胸膛那兩片濕潤溫軟。
洞房花燭啊……
傻子才讓它虛度!
再說,自從唐晚輕不能說話之後,他就一直克制自己。
要知道,他對唐晚輕每次都是難以自抑,今天就孟浪一回吧……
——
朱雀院,中堂。
距離婚禮過後,已經兩個鍾了。
大堂被裝飾成紅色的喜堂,按老規矩,這喜堂的紅綢蠟燭,三天之內是不會撤的。
這是容家的規矩,添丁進口就是在普通人家,也是樁大喜事兒。何況是容家這樣的人家,喜堂三日不拆,以示對新人的祝賀。
而院內的紅綢與喜字,那是一個月不拆的。
「姑姑,小厲怎麼樣?」蘭蓉見容天愛和朱雀院的家庭醫生從西廂雅間里出來,便著急地上前問。
容天愛讓蘭蓉將孩子抱到了朱雀院兒,隨後讓人叫來了家庭醫生。
容天愛讓蘭蓉在屋外等,醫生查看了十來分鐘,出來的時候提著醫藥箱,手裡拿著中藥方子。
「沒事,就是凍著了。醫生開了方子,吃上一兩劑中藥就好了。」容天愛輕描淡寫道。
「真的嗎?我想進去看看小厲。他怎麼就那麼淘氣,居然躲進箱子里!」說著,蘭蓉急匆匆地就要推門進去。
容天愛伸手攔了一下,皺眉看向她:「孩子剛讓醫生打了防寒針,這會兒應該睡了。你有什麼事,回頭等他病好了,你再問。別現在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才多大。」
蘭蓉被容天愛這麼一說,心裡感覺特別委屈,苦著一張臉,就道:「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生的。阿恣自從唐晚輕來了之後,就一直沒管過他。我說什麼,這孩子向來又不聽。還不是,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容天愛最不喜蘭蓉哭哭啼啼的樣子,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忙打斷:「好了好了,你回去吧。回頭等孩子醒了,你再接回青龍院。」
「姑姑……」蘭蓉咬了咬唇,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容天愛略顯不耐地看了蘭蓉一眼兒,清冷的聲線之中,帶著讓人無法反抗的威嚴:「鬧騰了這麼久,你是怕這上上下下的人都不知道你那點手段?」
「姑姑,我我沒有…….」
「有沒有,都不重要。蘭蓉,我今天縱著你去找人,只是因為容厲他是容恣的孩子。不然,你知道的。」容天愛說到這裡,就停了。
她最後掃了蘭蓉一眼兒,又叫來兩個人,看住容厲,就回自個屋了。
蘭蓉望著容天愛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
早晚有一天,她會讓整個容家,都掌控在自己手裡!
這裡所有看不起她的人,以後,都會跪在她面前求她!
——
蘭蓉離開朱雀院兒之後,就折回了青龍院。
途中接到一個陌生號碼電話。
她剛在容天愛那裡沒討到好,心裡一團窩火正沒處發,徒然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不,激得她心裡那團火爆走。
正眼也沒瞧,憑著本能,狠摁斷了電話。
可這個陌生號碼似乎十分有耐性,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
直到第四次,蘭蓉準備摁斷電話的拇指停了半分鐘。
來電顯示,是海城的號碼。
海城打過來的電話?
會是誰?
「喂?」蘭蓉收起脾氣,喂了一聲兒。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兒喘,好像在躲避什麼人似的。
「我是唐晚安,楊可可叫我打你的電話。說你可以幫我。」電話那邊的女聲,即便急促,但也保留著再清晰不過的理智。
蘭蓉這才想起來,沒錯兒,今天這場婚宴上,還來了一個唐晚安。
那可是唐晚輕的死對頭。
她光顧著利用容厲鬧出點兒亂子,直接殺到白虎院兒,卻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好用的人。
楊可可也確實跟她說過,唐晚安現在在顧家的日子是一點兒也不好過,所以才會到了容家跟她求救。
她倒是很樂意,對唐晚輕這個死對頭搭把手。
「你不肯幫我?你若是救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關於唐晚輕,最大的秘密!」唐晚安見蘭蓉半點不說話,以為她在衡量自己的利用價值,並不想救自己,忙拿出這個誘餌。
蘭蓉哦了一聲兒:「是嗎?」
不知道,救下唐晚安,她會有什麼樣的收穫?
「你不信?你不信的話,將來你一定會生悔!」唐晚的語氣,又氣又急。
「我當然信。不知道唐小姐現在在哪裡?」
「我在玄武院的洗手間,你知道該怎麼救我。」唐晚安說完這句話,就將電話掛了。
她緊緊地捏著楊可可今早出發前,擱在她手包里的手機,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兒!
彷彿只有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她才會有最後一線生機!
包里有一張銀行卡,那是用吳金亮的戶名開的。楊可可說裡面還有五萬塊錢,夠她跑得遠遠的了。
楊可可還告訴她,如果跑不了,那就打電話給這個人。
她不知道那個電話號碼是誰的,那人叫什麼名字。
現在,只要她能逃離顧君晟的魔爪,就是讓她跟魔鬼交易,她也會二話不說地答應!
漫長的等待是最熬人的。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玄武院的洗手間,來來往往進出了不少人。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
「唐小姐是嗎?我就在洗手間,你出來吧。」打她電話的,是另一個陌生號碼,說話的聲音顯然不是之前那一個。
這個聲音尖細又帶著讓人反感的高高在上。
「你是那個人安排的?」唐晚安還是十分謹慎地問了一句。
「我叫小馬,你要是再不出來,耽誤了時間,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剛剛我在外面看到一個姓顧的,他好像在找人進來找你。」小馬的聲音,尖尖細細的,就像刀尖在戳人肉似的。
唐晚安狠咬了一下自己的牙槽,不管能不能跑,她都要試試!
站在洗漱間的小馬,斜倚在一個隔間的單門上,手裡提著一個香奈兒袋子,斜眼看向推門出來的唐晚安。
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晚安,雖然沒有以前的光彩照人,但那個底子還在。
一眼兒,還是能認出來。
「唐小姐,叫我小馬就是了。先把這身衣裳換上吧。」小馬將手裡的袋子,扔給唐晚安。
「五分鐘。再遲,那就沒機會了。」
小馬對著沒有反應過來的唐晚安笑了笑,笑容帶著不懷好意兒的玩味。
唐晚安抿了抿嘴兒,接過了袋子,重新進了隔間。
小馬低眉看了看手上的腕錶,一手搭在另一手的胳膊上,打著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