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死態折磨
楊可可見劉清一臉為難,忙小意貼心地勸起來:「阿姨,快別這麼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我真的沒有關係。這事兒,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咱顧家的情況,我也知道,要是能通過這次機會,能讓容家幫上點兒忙就好了。」
「可可啊,還是你識大體!叔叔沒有看錯你啊!」顧懷民在一邊兒馬後炮地來了一句。
楊可可笑著低下了頭:「叔叔,我哪裡識大體。您過獎了!」
「好了好了,這事兒,暫時就這麼安排。可可啊,你去躺躺吧,孩子都六七個月大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啊。王媽,王媽,你過來扶可可回房去休息!」劉清朝著大廳來來回回忙的王媽喊。
不一會兒,王媽就過來了,楊可可乖巧地跟劉清顧懷民說下去休息了,這才回了自己的屋兒。
待楊可可一走,顧懷民就滿意地沖著楊可可離開的方向點頭:「可可這孩子,我看不錯兒。要是沒有唐晚安這一齣兒,君晟一直跟可可在一起。那就好了。」
劉清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挑眉看向顧懷民:「這話兒,你別說得太早。楊可可這孩子,心眼兒,比唐晚安多著。至於,她對咱兒子有幾分真心,以後就知道了。不過,孩子沒生下來之後,都好好供著。」
「那倒也是。君晟現在這個情況,只怕楊可可守不住。」顧懷民一聯想,楊可可肚子里的孩子,是君晟唯一的子嗣,心裡對唐晚安的不滿又多了一層。
「讓人把她看緊一點兒,,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顧母劉清微勾著嘴道。
她可從來不認為楊可可是個善茬。
這個女人的心大著,只怕將來顧家,是關不住她。
——
那邊,楊可可回了二樓自己的卧室。
待王媽一走,她將房門反鎖,滑開手機,撥了那個人的電話。
「你不是說,容家不會送請貼到顧家來?今天怎麼顧家就收到容家的喜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楊可可語氣惡劣地置問。
手機那邊的人,並沒有著急搭話。
而是沉默了許久,急得楊可可渾身發毛,沉不住。
正在楊可可欲說第二句時,那邊的女音才漫不經心地道:「送不送請貼,你們都要去參加唐晚輕的婚禮。有區別嗎?至少,有張喜貼,你們體面一點兒,大大方方進去。」
楊可可壓下心底往上躥的怒火:「可現在喜貼上寫著顧君晟和唐晚安的名字!沒有我的名字!」
「你也想去?」手機那邊的女音,帶著嘲弄的意外了一下。
「我不能去嗎?」楊可可氣極反問。
那邊的女音,嗯了一聲兒,意味深長道:「當然能去,不過,你現在挺著個大肚子。萬一,出了點兒什麼事兒,那就不好了。你別忘記了,有些事情,你不出面兒,會辦得更好。」
「你什麼意思?」楊可可皺眉追問。
「什麼意思?楊小姐這麼聰明的人,難道忘記了借力打力,借刀殺人?我記得,楊小姐,以前對這一套,很是熟悉啊。只要唐晚安在婚禮上鬧一鬧,不就有好戲看了?至於,讓她怎麼鬧,就看楊小姐的心情了。」那女音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楊可可暗笑了一聲兒,沒想到,這背後的女人,對唐晚輕還真是仇恨啊!
也好,既然背後有人對付她,那她就收拾起心情,在一邊兒好好看戲就是了。
動動嘴皮子的功夫,也好過把自己推到容家跟前給人當槍靶子!
昔日,容恣用那些奇怪的小刀,切斷她整隻右手的感覺還在。
涼颼颼的,陰寒至極。
「我知道了。」
「楊小姐,果然是聰明人。那就麻煩楊小姐了,合作愉快。」手機那邊的女聲,慢笑了一聲兒之後,掛斷了電話。
楊可可緊了緊手中捏住的手機,既然她不能去參加婚禮,那就讓唐晚輕的好妹妹唐晚安,好好送她一份兒結婚大禮兒。
——
唐晚安被顧君晟關在二樓的主卧,有一陣兒了。
那裡的門窗,皆換上了拇指大小的粗鐵棍製成的鐵門,以防唐晚安離開。
其實,以唐晚安現在的身體,估計很難從顧家這個牢籠裡面跑出來。
可顧君晟卻仍然讓人換上了鐵門、鐵窗。無外乎,就是想把唐晚安逃出的可能,全然扼殺。
顧君晟現在已經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手段毒辣得,連她自己都感覺到渾身發冷。
若不是她懷著孩子,又被劉清那個老女人,看得死死的,說不定,她也跟唐晚安一樣兒,會被顧君晟那樣折磨。
每次,顧君晟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頭猛獸一樣,似乎血盆大嘴一張,就能把自己撕了。
她知道,顧家是早晚都呆不下去了,顧君晟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只要將孩子生下來,拿到屬於她的東西,她就會離開這個鬼地方!
現在想想,她當初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個荒唐的想法,勾搭上顧君晟,以此來報復唐晚安當初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直到後來,手機里那個神秘女人,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容恣和唐晚輕的安排,她才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跟愣頭青一樣,把自己整個人都搭進去了!
正是容恣的授意,讓所有醫院拒絕接受她這個病患,她才會去黑診所。
手是接上了,可也廢了,別說重物,就是一般的輕物,她的右手也拿不起來。
最後,她以為自己被所有醫院拒接,全是顧家和唐家的主意,以為是唐晚安背手操作的,所以才恨上了唐晚安。
而實際上,這一切不過是容恣和唐晚輕的安排。
犧牲她,來對付唐晚安。
還真是兵不血刃。
要不是那個神秘電話,她可能一輩子都被蒙在鼓裡。
想到這裡,楊可可掐緊了自己的掌心,后牙槽緊咬著。
她暗暗告訴自己,容恣唐晚輕,我一定要你們後悔!
砰砰砰——
楊可可揚手,輕輕敲了敲鐵門上的鐵棍兒。
三聲過後,主卧里並沒有什麼響動。
楊可可就著門縫,只能看到屋內的一線死角,並不能看到太多。
她清了清嗓子,對著屋內寂靜無聲的某人道:「我知道你在裡面。我也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兒。我還知道,你並不想見到我,還想逃出去。」
「可惜啊,就是沒機會。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我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楊可可雙手抱臂,輕輕慢慢地說著。
語速和態度都不急,因為急得是裡邊的人。
啪——
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地上了,聲音扎耳又聒噪。
楊可可知道,唐晚安是動心了。
「這樣吧,我先說一個好消息。」楊可可笑著道,眼睛瞅著天花板,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好消息是,你有機會,可以逃出去了。」楊可可道。
「你,你,你說什麼?」屋內嘶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猛然出現在鐵門後面,嚇了楊可可一跳。
她還以為,唐晚安還不會這麼激動,沒想到,才一下子就衝到這裡了。
楊可可輕蔑地抬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下唐晚安。
出現在鐵棍門后的她,渾身上下,只裹著一層薄薄的毛毯,而那毛毯顯然是擱在床上,做床單用的。
卻被她當大衣包在身上。
楊可可知道,這層毛毯下面的唐晚安什麼也沒有穿,因為顧君晟不會給她任何衣裳。
短短一段兒時間,唐晚安被顧君晟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下巴尖尖的,跟捋順了的毛笑尖似的,有得一拼。
兩眼因為脂肪不夠兒,雙眼皮變成一個三眼皮,顴骨突挺著,就像地殼運動擠出來的兩座山峰,分外的陡峭。
臉色菜黃,沒有一絲血色,也不復先前白皙。頭髮稀稀疏疏地掛著,就像帶了一個假髮一樣兒,枯燥而失去了光澤。
整體形象,楊可可用兩個字來形容足夠。
大媽。
就是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大媽也不如。
「你說,你說我可以逃出去了?你給我說清楚!」唐晚安裹緊身上的毛毯,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爪子,瘋狂地抓向楊可可。
楊可可驚得後退了一小步,面前的唐晚安看上去,比顧君晟還要恐怖。
「我說,你有機會可以逃了。不過個機會,可是你那個好姐姐創造的。她下周一就要跟容恣結婚了。發了喜貼給顧家,邀請你跟顧君晟出席。」
唐晚安聽到這個消息,瞳孔慢慢的放大,先是一絲驚怔,慢慢是高興,最後演變成無數恨意的瘋狂!
楊可可抿了下嘴兒,道:「壞消息,就是唐晚輕比你嫁得好。嫁到了京城容家。」
「她比我嫁得好!她怎麼可能比我嫁得好!你胡說!」唐晚安啞聲喊道。
「小聲一點兒。我不過是看在,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的份兒上,來告訴你一聲兒。好好配合一下顧君晟,說不定,你就能趁著這機會,跑了。」楊可可哂笑道。
「你會這麼好心?」唐晚安橫眼,死盯著她。
她才不會相信楊可可!
「是不是好心,你都需要這次機會。不然,你想永遠在這個牢籠,被顧君晟那個死變態沒日沒夜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