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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成全你跟唐晚輕!

  蘭蓉給了女前台一個眼色,那前台忙打了電話安排。很快唐晚安和何素芳在星級酒店的住處就安排了下來。


  「唐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這是我的名片。」蘭蓉從手包里找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唐晚安。


  唐晚安冷覷了一眼兒,兩根手指傲慢地接了過來。掃了一下,全國『容和』酒店,東南片區的總經理。


  本來還以為是一個大堂經理的小角色,沒想到這個蘭蓉還挺有本事,居然是全國『容和』酒店的片區總經理。那『容和』酒店在隆國也是出了名的,能夠做到一個片區的總經理,看來這個蘭蓉也不簡單。


  唐晚安不禁收了收自己的囂張,輕咳了一聲兒:「那就謝謝了。我媽,身體不舒服,就先回房間了。」


  「好的,唐小姐請便。」蘭蓉笑道。


  很快,女前台就領著唐晚安和何素芳去了自己的房間。


  蘭蓉看著何素芳這對母女離開,嘴角很快捲起一絲詭秘的笑紋,滑開手機,摁了一個電話:「吳經理,給剛剛住進去的客人,安排一個特別的房間。我要隨時知道她們的情況。」


  「好。」


  ——


  女前台親自將她們領進酒店套房,唐晚安待人一走,就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


  目光滿意地環顧了一下整個總統套房,態度比之方才更加不可一世:「媽,看到沒有?其實當大明星挺好的。走到哪裡,別人都認識。走到哪裡,別人都給我三分臉。當初,我要是聽了你的,不學表演,現在估計連酒店,我們也住不進去。」


  何素芳也不想潑自己女兒的冷水,畢竟,現在跟她一條心的,就只有這個女兒了。


  「安安啊,我總覺得那個蘭小姐不簡單。我們還是小心點吧。」


  「小心點什麼?有什麼好小心點的?我們唐家在海城是什麼勢力,我唐晚安在隆國又是什麼名氣?我看這個蘭蓉就是想借我的名氣,把他們酒店推出去罷。不過,這也得看我答應不答應!」


  唐晚安冷冷一笑,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何素芳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唐晚安最近這段時間,難得這麼開顏便也沒有再說了。


  「媽,你讓徐媽把你的銀行卡,還有我的銀行卡全拿過來吧。雖然我們現在是住在這裡,可以後這房錢總得給的吧。不然要是傳出說,我唐晚安連一個酒店的房錢都付不起,那不是笑死人了。」


  別說,關於這個,她們母女倆兒還真想到一塊兒了。


  「我這就打電話給徐媽。對了,把你手機借我一下。」何素芳道。


  「手機?剛被那幾個保安趕得那麼急,我現在哪有什麼手機?媽,你直接拿這裡的座機打不就行了?」


  ——


  某高級公寓的車庫內,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像在休憩的黑豹一樣,靜靜地蟄伏在陰暗處,似乎只要稍有動靜,就會動作迅猛地發起瘋狂的攻擊。


  車內坐在車後座的男人,一身墨黑的西裝隱沒在車庫所製造的陰影之中。


  車庫內銀白色的照明燈,有一管斜射進車窗,照出男人剛毅下巴上的一道淺淺溝渠。


  性感禁慾又透著一股子讓人高可不攀的冷酷與矜貴。


  「容哥,顧家那邊應該也知道了消息。現在唐鎮國想乾乾凈當甩手掌柜不大可能。」坐在主駕席上的男人,回過頭對車後座的男人道。


  「嗯。」


  「顧家那邊的消息,是那個女人透的?看來,她這是想給嫂子找點堵。容哥,你看,咱要不要給她點教訓?」


  「暫時別動她。」男人棱唇一啟。


  「唐晚安和何素芳,好像被唐鎮國給趕出來了。現在住的酒店,就是咱容氏旗下的『容和』酒店。那個女人從京城到海城,主是為了酒店業務的事情,不過明面上是為了業務。我看實質的目的,還是為了容哥。」許行撇了撇嘴兒。


  「注意她的一切動向。」男人命令。


  許行點了下頭:「容哥放心,這個女人我死盯著!」


  微頓,許行思索了一下,又道:「嫂子懷孕的事兒,容哥,你還不打算說?」


  「等山子的報告。」容恣道。


  「唉。」


  ——


  『容和』酒店,酒店經理辦公室。


  一台寬屏愛哄台式電腦,正播放著某個房間的畫面。


  蘭蓉就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大班椅上,視線看著電腦屏畫面的監控,臉上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年輕女孩,頭髮高高地紮成馬尾,緊身皮衣皮褲,看上去十分幹練。現在她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沒想到,唐鎮國竟然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都趕了出來。」


  「男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另一個留著齊肩短髮的年輕女孩,用著看透一切的滄嗓口吻道。


  初聽這話,可能會讓人覺得她閱男無數,可實質上,她的年紀很小。二十來歲,看上去不過是故作老成罷了。


  「蘭姐,你看看她說得什麼話?搞得好像全世界的男人,她都睡過似的!」紮成馬尾的年輕女孩子,不滿地努了下嘴。


  「哼!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啊!」短髮女子冷哼一聲兒。


  蘭蓉笑了一下:「好了,說說吧。我不在的這幾個小時,讓你們找人看著。可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短髮女子的容貌長得冷艷,一頭短髮襯得她整個人,有些不近人情。


  扎著馬尾的長發女子,與短髮女子對視了一眼兒。


  「阿梅,你來吧。」


  阿梅也不推脫,就著蘭蓉辦公桌上的電腦,單手將電腦屏扭轉180度。


  另一手將電腦鍵盤拖過來,十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操作一番。


  最後食指摁了一下ENTER鍵,單手順著原來的方向,又將電腦屏轉到了蘭蓉的對面。


  「你是誰?」


  「是我,你老婆,唐晚安。怎麼?一周不見,不認識我了?」唐晚安拎著總統套房內的話筒,笑呵呵地道。


  電話那邊的男音,聲音一沉,明顯帶著不耐煩的情緒:「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當然是看看我的好老公,有沒有跟楊可可這個賤女人溫存啊。」唐晚安冷譏。


  「我很忙。要沒什麼事情,就先這樣。」顧君晟道。


  「這麼急著掛啊?我怕你掛了,以後就抱不到美人歸了。顧君晟,你不是一直不甘心自己沒得到唐晚輕嗎?」


  唐晚安的話,就像一條引人犯罪的毒舌信子似的,能勾出人最深處的原始慾望。


  「你想做什麼?」顧君晟警惕起來,這警惕裡面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還隱著一絲緊張與興奮。


  「我想做什麼?當然是成全你跟唐晚輕啰。」


  畫面里,唐晚安說完這句話,不待顧君晟出聲,就將電話掛了。


  小馬單手順了順甩到前面的馬尾:「蘭姐,看來,這唐晚輕不用咱位出手,也是麻煩不斷啊。」


  「唐晚安這個人沒什麼腦子,她想算計別人,回頭肯定把自己搭進去了。」阿梅冷勾著嘴,說得倒是一針見血。


  「蘭姐,那你看,咱們怎麼做?」小馬問。


  「好好跟著。必要的時候,幫唐晚安一把。」


  「明白。」


  「明白。」


  小馬阿梅異口同聲道。


  ——


  唐晚輕頭上的紗布給拆了,額角就頂著一小塊紗布。


  傷口好得還挺快,不過,本來就傷得不怎麼嚴重。雖然流了血,但也沒有縫針。


  魏書那裡有祖傳的偏方膏藥,他給自己換過幾次。果然,見效很好。


  她已經在公寓里待了兩周。


  本來打算,這個周一去學校。可容恣不肯。再加上許行給學校去了電話,反正大意就是,她的期末考核,可以不用去了。反正會給及格,有需要,還可以給個優秀。


  海城的天氣,開始漸漸轉涼。


  清晨和傍晚的天氣,透著讓人沁皮沁骨的涼意。中午,雖仍是烈陽,可到底沒有以前熱了。


  待在室內,可以穿著一件短袖加一件外套。若是怕冷的,應該可以直接套上一件毛衣或者針織衫了。


  唐晚輕就穿著針織衫,下面是尼龍質地的直筒褲。她最近感覺自己腰身肥了一圈兒,肚子上肉肉的。大概是跟著容恣,伙食太好了的緣故,所以體重有些增加了。


  少說半了二十斤吧。


  不過,她本就骨架小,多長點肉也不明顯。


  「咦,我說你發什麼呆呢?東西可以吃了!」姚瑤端著一般熱菜從廚房裡走出來,見唐晚輕愣愣發著呆,便喊了一句。


  「哦。來了。」


  姚瑤將東西擱下,仔細盯著唐晚輕左右看了看。


  「感覺你臉最近圓了點兒。」


  唐晚輕聞言,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臉兒,半信半疑地問了一句:「真的嗎?」


  「你這麼緊張,是怕你家容大哥因為你胖了,不喜歡你了?別這麼擔心!我看你家容大哥長情得很。」


  唐晚輕輕挑起一邊的眉:「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嘴唇,你沒現你家容大哥的嘴唇不薄嗎?薄厚適中,而且唇形分明,一看就不是個刻薄的男人。」


  唐晚輕不知道姚瑤什麼時候升級成了一個相面的神棍,望著她一臉八卦的樣子笑了笑。


  姚瑤以為唐晚輕不信,忙接著道:「你別信啊!我說得是真的!真的!而且,我看了他的夫妻宮,也就是太陽穴那個附近,挺乾淨的。將來一定有一段美滿的姻緣。」


  「姚瑤,我覺得,如果哪天你不做設計了,可以去街邊擺個攤給人看相了。」唐晚輕笑道。


  「呵!那倒不用,我啊,不做設計也沒有關係啊。就吃我家那點家當,也夠我活下半輩子了。」姚瑤一臉得瑟地說。


  那倒是,姚瑤的產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整個海城百貨,姚家那是佔了市場百分之五十的份額的。


  就姚家現在的財富,確實夠姚瑤吃喝玩樂一輩子。


  「真好。」


  「別說真好,你也不差啊。只要嫁給容大哥,你就擁了整個容氏。哎喲喂,以後我還得叫你一聲容太太。」姚瑤朝她擠擠眼。


  「容家應該沒有表面上的簡單吧。」唐晚輕幽幽一嘆。


  上次容恣帶著她去到的那個基地,還有容恣和許行身上帶著的那些飛刀武器什麼的,完全不是尋常人家有的。


  就算是一般的豪門,有見不得人的黑暗一面兒,槍支武器什麼的也會有,可她不傻,沒見過他們有這麼精良的。


  那就像是專門有個兵工廠在為他們專門研發,最新式最先進的武器一樣兒。


  「簡單?你管它簡單還是複雜?你是跟他過日子,又不是跟別人過日子。我問你,容恣他對你好嗎?」姚瑤問。


  唐晚輕點了點頭。


  容恣這人,對她還是挺好的。雖然脾氣大了點兒,很騷包,可人實質上是對自己真好。


  她受傷的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在公寓,陪著她。端茶倒水什麼的,不用她說,她一動,他就知道她要幹什麼。


  這種體貼,有時候還真讓他消化不了。霸道無聲,又透著一絲絲浸人心田的溫柔。


  他不是那種成天膩乎著你,滿嘴甜言蜜語的人。寡默的時候,像一座蒼山一樣安靜,甚至於讓你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只要回頭或者抬眼之間,就會看到他無處不在。


  那種安全感,就像是空氣一樣,讓人感覺如此自然又必不可少。


  霸道和騷包的一面,她也是見過的,會像小孩子一樣掙口氣。非得說他強,非得誇著他,非得捧著他。


  他吃這一套,而且享受得特別理所當然。似乎他天生就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的強者一樣,讓人無法企及。


  「對你好不就行了唄!你管那麼多幹嘛!我跟你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郞啊。」姚瑤在一邊兒沙發上,將自己全身放過去,有感而發道。


  唐晚輕微偏著頭,瞅了她一眼兒:「怎麼了?幹嘛說這樣的話兒?」


  「哎呀,總之你不懂。」姚瑤抿了抿嘴,一臉感慨。


  「許行,那邊是不是,讓你碰釘子了?」


  姚瑤一聽許行,立馬就從沙發上跳起來:「你哪隻眼睛看到姐們兒看上那貨了?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他!」


  「你不喜歡他?真的嗎?那好吧,既然你不喜歡他,那我就不去問他了。」唐晚輕笑呵呵地道。


  「你,你你,你要去問他什麼啊?」姚瑤一聽,就著急了。


  「我當然是去問問他……咦,你不是不喜歡他嗎?你那麼關心他幹嘛啊!」


  「好啊,唐晚輕,你居然敢套我話!看不捏死你!」


  「別別別!我頭傷還沒好,不跟逗樂了。」唐晚輕雙手交叉告饒。


  「輕輕啊,你說許行這人不是彎的吧?」姚瑤想了想問,這一段時間她腦海里一直徘徊著許行跟魏書那天在一起的畫面。


  唐晚輕一聽,噗嗤笑出了聲兒:「你說什麼呢?許行這麼個大老爺們,真漢子,怎麼會喜歡一個男人!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沒有想多。就那天,我去看容厲。然後,然後我就看到魏書,這裡還有這裡全濕了。然後許行就光著上半個身子,圍著一塊浴巾出來。那個魏書含胸夾臀的模樣。真的……總之,畫面感太好了!」


  唐晚輕看著姚瑤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笑了:「你說魏書和許行?這怎麼可能啊?你難道就因為他是這樣的,所以,你就不想了?」


  「我能想嘛!真的是。」姚瑤沖唐晚輕翻了個白眼。


  「那怎麼辦啊?」唐晚輕問。


  「我能怎麼辦,迎難而上唄!就是彎的,姐們也得把他給掰直了!」姚瑤揮了揮胳膊道。


  「支持你!」


  叮——


  「來人了來人了!走走,快去開門!」姚瑤讓唐晚輕去開門,自己又跑去廚房搗鼓去了。


  姚瑤的廚藝還算可以,但比起酒店裡的大師還是差了一些。可偶吃上姚瑤做的一頓家常小菜,別說,還挺好吃的。


  唐晚輕去玄關開門,從視頻里,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何素芳。


  這次是她一個人來的,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沒什麼精神。衣服上,也滿是褶子,完全不是平常那個光鮮亮麗的樣子。


  「媽,你怎麼來了?」唐晚輕開門,道。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來看看你啊。」何素芳挺起身板兒道。


  唐晚輕抿了下嘴,驚覺剛剛自己那話說錯了。讓開門,何素芳便一身高傲地走了進來。


  「輕輕,誰來了啊?喲,這不是何阿姨嗎?好久不見啊。」姚瑤拿著鏟子站在廚房裡道。


  廚房和客廳是開放式設計,姚瑤站在廚房就能看到來人是誰。


  「她怎麼在這裡?」何素芳見到姚瑤的時候,明顯不喜。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這是容大哥的家。」姚瑤笑眯眯的道,未說的那半句,就是這屋子不姓何。


  「唐晚輕,你爸把我的銀行卡,還有個人不動產,全凍結了。副卡停了,不動產他已經找了買家賣出去了。你快替我想想辦法!」何素芳還沒坐下,就說起了今天來訪目的的重點。


  唐晚輕一怔,她知道唐鎮國把唐晚安和何素芳趕了出去,那頂多不過是遷怒,也不至於做到這個份兒上。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唐鎮國把何素芳和唐晚安的經濟來源全斷了。


  何素芳大半輩子沒幹過活,過得又一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日子,乍然被唐鎮國扼斷了經濟,那不是要了她的命?


  按說,唐鎮國把唐晚安和何素芳趕出去,她至少也會擔心一下,可是她這個做女兒的,還真沒有。


  說不上擔心。似乎還真有些自私呢。


  「媽,你先坐下,喝杯水吧。我覺得爸不是這樣的人。爸這樣鬧,其實也是想你回去吧。媽,這段時間你有回去嗎?」唐晚輕細聲細氣地問。


  「我沒有回去。」何素芳低聲道,「回去?你爸是怎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他現在這是要斷了我的路!」


  「媽,爸雖然固執了一些,可你們畢竟是夫妻。」唐晚輕也不知道要勸什麼,滿口艱澀地勸。


  「夫妻?哪有夫妻是這樣的?他從來就不相信我!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輕輕,我真的沒有把許先生那天說的事情,告訴過安安。真的!我也不知道顧家是怎麼知道的。」說到這裡,何素芳就哭起來。


  「媽,唐家的家業,是爸半輩子的心血。他當然會看得重一些。媽,我覺得這事兒,你還是得主動回去。至少跟爸道個歉,畢竟,你們兩個總得有一個人服軟。是不?」唐晚輕道。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這事情又不是我說的!輕輕,反正我不會道歉!哼!」


  「既然何阿姨不想道歉,那回頭可別怪人家不給你錢啊!畢竟,有些事情,很難說哦!」姚瑤插了句嘴道。


  「我看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安好心!唐晚輕,這件事情,是不是你說出去的?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怪我偏心安安,所以這樣對我啊?」何素芳一下子就變了臉兒。


  姚瑤一聽,又好氣又好笑:「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當媽的!剛剛還求著人家幫忙,怎麼現在這會兒了,你就又翻天不認人了?再說,我們家輕輕是那樣的人嘛?顧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那是出渣男的人家,說不定啊,這事兒,就是那個顧君晟做的,目的就是想甩開唐晚安。」


  「都跟你說了,搶來的永遠都不是自己的。非不信!非得把那個顧君晟當成一個香餑餑!現在好了吧!被一腳踢開,還弄得清家蕩產!要我說,你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顧君晟。不是咱輕輕!咱輕輕,再怎麼樣,是你生的吧?再怎麼樣兒,也是姓唐吧?」


  何素芳給姚瑤這麼一忽悠,情緒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哎呀,誰知道那個楊可可給顧家灌得什麼迷魂湯啊!我聽說,楊可可懷了個男孩。可健康捏,何阿姨,這事兒,你知道吧?」


  何素芳還真不知道這回事兒。楊可可,懷了一個男胎?

  「我看何阿姨你就不知道。唉,看來這顧家的人,是瞞得挺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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