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蘭蓉和容恣是夫妻?
唐晚輕額上的傷,在公寓養了一周。受傷的第二天,姚瑤就拎著一堆東西過來探病。
「怎麼滴啊?鬧得這麼嚴重?除了頭,其他地方沒事兒吧?」姚瑤一進來,將東西往沙發上一擱,就拉著唐晚輕的手,左看右看。
「沒事沒事,就是破了點皮。」唐晚輕笑著道。
「破了點皮?破了點兒皮,你們家容大哥這麼緊張你啊?我看,你現在這樣子,還真有點兒像坐月子。」姚瑤端摩著自己的下巴,笑著打趣。
別說,唐晚輕頭上纏著一圈兒紗布,那些剛生產完的年輕媽媽,注意的都會在頭上系個抹額或者抱個頭巾什麼的。儘管是一圈兒紗布,可瞧上去,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哪有坐月子,像我這樣的,頭上包紗布。」唐晚輕看了姚瑤一眼兒道。
姚瑤呵呵笑出了聲兒,眼睛左瞅瞅右看看的,好像在找什麼人。
唐晚輕帶著笑意看她,等著她開腔。
她呵呵傻笑了半晌兒,才道:「你兒子呢?就是小容帥哥去哪裡了?」
說到容厲,唐晚輕的神色,明顯地頓了一下。
昨天晚上,她還奇怪容厲這孩子怎麼沒有一直粘著她,原來是被許行帶走了。後來聽魏書說,容厲一直不承認自己主動走失,就好像完全對那件事情沒有記憶似的。
至於容厲被許行帶走,去幹什麼了。魏書沒說,唐晚輕也沒有再問。
容恣那邊一直冷板著一張臉兒,不悅清清楚楚地寫在上面,像是把他本就稜角分明的五官,凝滯得更加精緻。
所以,容恣生氣的時候,唐晚輕一般不會問太多,萬一撞槍口上就不好了。
「跟許行出去了。」唐晚輕道。
「那姓許的去哪裡了?」姚瑤忙不迭地追問,狀似間的隨透,透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在意。
唐晚輕也不點破,笑看著姚瑤:「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發個微信問問。」
「微信,我又沒他微信。」姚瑤努努嘴,小聲咕嚨道。
「許行的電話應該有吧,你試試?」
一聽到打電話問許行,姚瑤就打起了退堂鼓:「才不要呢,算了!我才不打電話給那個姓許的!我今天來,是看你的!還有看咱小帥哥,我乾兒子的!」
「小容同學,還沒認你做乾媽呢!」唐晚輕笑著道。
「怕啥,姐們兒早晚有一天兒,讓容厲乖乖叫我一聲兒乾媽!」姚瑤笑得志在必得。
「你們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兒?我聽說唐晚安的孩子已經沒了。你昨天怎麼會去海城娛樂城啊?那種地方,你不是不去嗎?」姚瑤不解地問。
「說來話長,簡而言吧,陪小容同學去的。結果,小容同學跟我走開了,我就在海城娛樂城二樓的休息區等。沒想到,在那裡遇到了唐晚安。」
姚瑤一臉瞭然:「原來是這樣啊!那唐晚安怎麼會去那裡?」
「我也很奇怪。她說她是來捉姦的,說什麼我跟顧君晟在海天二樓遊戲大廳約會。」唐晚輕無奈道。
「我怎麼感覺這件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家容大哥那邊兒怎麼說?」
「還沒問他。」
「你倒是不急啊。不過你家容大哥,就喜歡吃你這一套兒!」姚瑤一臉壞壞地,用別有深意地眼神打量著唐晚輕。
唐晚輕被姚瑤看得小臉一紅,不自然地別開眼:「盡說一些有的沒的。」
「剛跟你一扯,我還忘記了一件事兒。內部消息,我打聽到唐晚安那流掉的孩子,是個病兒。也就是說,就算沒有那個意外,唐晚安那孩子也保不住,就算保得住吧,生下來也是傻子。
醫院的人可說了,那孩子從她肚子里下來的時候,腦袋比身子小多了,就像一個外星人似的。」姚瑤心情美好地分享著自己打聽來的八卦。
「病兒?怎麼會這樣?」唐晚輕很意外。
儘管她一直為那個流掉的孩子可惜,可也沒有想到是個病兒。這個現乎意料的結果,讓她有些難以消化。
「怎麼不會是這樣兒?就唐晚安那個事兒逼。什麼都不吃,腿細胳膊細的,哪裡像個懷孕的,我聽說送進醫院的那天,也就是昨天,腳上還蹬著十公分的高根鞋!這不是不要命嗎?」姚瑤翻了個白眼道。
那倒是,昨天她還真看到了唐晚安穿著細高跟追蹤而來的樣子。
「她的孩子流掉,也不是意外。她當時拉著我,不肯走。非要我說清楚顧君晟在哪裡,那時候容恣來了,就把她一腳踹在了地上。」唐晚輕悠悠地說道。
「真的假的?我那個去啊!容大哥好帥啊,有木有!直接踹啊!雖然血腥了一點兒,但怎麼辦,我喜歡他這一套兒!」姚瑤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兒,花痴道。
唐晚輕看到姚瑤這樣嘆了口氣,正欲再說,就姚瑤怒目一橫,死盯著她,教訓道:「你可別跟姐們兒說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你別這麼聖母!我跟你說,就唐晚安那蠢貨兒,你要是懷著孩子,她能設身處地為你想?怕是巴不得,你掉了孩子!
現在你跟容大哥走在一起,那是風光無限,身價倍長,你要是跟容大哥生個兒子,那不得把唐晚安氣吐血啊!」
姚瑤這話說得直白,不中聽,卻是事實。如果她懷了孩子,唐晚安一定不會設身處地為自己想。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將那句『孩子是無辜的』徹底咽了下去。
「好了好了,別樣一副悲春傷秋的表情。人沒事兒就好。」姚瑤道。
「剛進來,怎麼看你家容大哥不在?你生病,就留你一個人啊?」姚瑤說了半天兒,自己去冰箱扒開一瓶礦泉水,環顧了一周兒,發現就唐晚輕一個人。
「他出去了,說半小時候回來。」唐晚輕道。
「這就不對了啊。你都病成這樣了,容大哥還忙得這麼腳不點地啊!這得教育啊!唐晚輕,我發現你這家庭教育不行啊。」姚瑤搖了搖頭,老神在在地笑道。
「是得好好教育。不過你也知道,他是個男人,愛面子,有些事情也不好當面說兒。還是讓他自己慢慢成長吧。」唐晚輕笑著道。
這說話的蕩漾勁兒,又回來了。
姚瑤笑得合不攏嘴兒:「你別太蕩漾啊!當初是誰說什麼男人好面子,這種事情不能到處去說。結果後來是誰給我打電話來著,說你家男人那方面厲害著。看他把你收拾得,軟綿綿的。真把我聽得,渾身都掉雞皮!」
「咦,門鈴響了!你家容大哥又回來了!」姚瑤一臉得意地指著玄關的門口。
唐晚輕愕了一下,還是真說曹操,曹操就到!
咦,容恣不是直接進來就好了,幹嘛摁門鈴。門鎖里錄了他的紙紋,他驗個指紋就能進來。
那現在按門鈴的,是其他人?
「我去開門看看,好像不是容恣。」唐晚輕正要起身,姚瑤忙來扶她。
唐晚輕走到玄關的門口,往視頻里一看。果然不是容恣,是蘭蓉。
姚瑤第一次蘭蓉,指著視頻里的蘭蓉就問:「這女的誰啊,長得挺有氣質的。」
「容厲他媽。」
姚瑤登時就瞪大了眼兒,嘴巴喔成一個圈兒,彷彿能吞進整顆雞蛋似的。
艱難地眨了眨眼兒:「容厲他媽?容厲他媽?這不是容大哥的老婆?那你不成小三了?」
「他跟我說未婚。」唐晚輕道。
「那這個媽,就是情人了。」姚瑤道。
「他說,他只跟我好過。」
姚瑤冷哼了一聲兒:「只跟你好過,那容厲怎麼來的?無性受精啊。」
「應該是吧。」唐晚輕,目前也是這麼想的。
「不是,我怎麼有種,你碰到了渣男的感腳!」姚瑤抓了抓頭,儘管很不想相信容恣是這樣的人,可唐晚輕跟自己說的這些話,這綜合起來不就是渣男騙小姑娘的那一套嘛。
——
蘭蓉進來之後,直接坐在了唐晚輕的對面。姚瑤一直好奇地打量碰上蘭蓉,搞得好像是她自己男朋友的前任似的。
「晚輕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你身體不好,我還來打擾你。」蘭蓉一進來就一直保持著和善得體的大容。
就連對姚瑤那略顯無禮的打量,也報以微笑示意。
「沒關係。」唐晚輕淡道。
姚瑤勾嘴笑了一下,她這話也就說得表面上客套,實質嘛,呵呵了。
這女的,看上去就不簡單,跟楊可可唐晚安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位小姐是……」她友善地看向姚瑤,起身以示禮貌地想跟姚瑤打招呼。
姚瑤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朝她揮了下手:「唐晚輕的朋友。我姓姚。」
姚瑤只說了自己的姓氏,並沒有說自己的名字。擺明了,不想跟蘭蓉交朋友。
蘭蓉似乎對姚瑤的防備心理,表示理解。笑了一下,道:「姚小姐好,我姓蘭,單名一個蓉字。應該比你們大幾歲。」
「難怪看著年紀不小了。」姚瑤笑著接了一句。
蘭蓉一聽,面色一僵,但很快就不甚在意地笑了起來。就好像剛剛那一僵,完全不是生氣,而只是感覺到意外,意外姚瑤居然說話那麼直接。
「嗯,都說年齡會寫在臉上。難怪姚小姐能看出來。」蘭蓉笑著道。
姚瑤一聽,暗呵了一聲兒。
喲,果然段位高啊!
這麼明顯的挑釁,居然還能四兩撥千斤地化了,面上不顯山露水,還真的很容易獲得人家的好感啊。
「年輕人嘛,當然眼不瞎。」姚瑤笑呵呵地道。
唐晚輕自然沒錯過姚瑤與蘭蓉之間的刀劍相接,即便蘭蓉掩飾得很好,可她還是看到了蘭蓉緊捏著包包的雙手,那裡骨節微微泛白。
指間褶皺被用力掙開,還能看到了青筋,絕計是用了很大力氣的緣故。
看來,是在忍。
「蘭小姐,你這麼早來,是來看小容同學的吧?他今天正好跟著許行出去了。」唐晚輕岔開話題道。
這蘭蓉的底,她還沒有摸透,也不知道她到底會甩什麼樣的手段。不夠了解對方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在語言上過分刺激人。
有句話叫,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是,也不是。今天我來,就是想跟晚輕道個歉。那天吃飯,厲厲那孩子不小心把電話摁通了,然後我們之間說了一些不是很動聽的話。希望唐小姐不要介意。厲厲畢竟是個孩子,想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那是人之常情。」
蘭蓉說得很小心,斟酌著摸辭,似乎很怕說錯了什麼,刺傷到唐晚輕。
但越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就越讓人覺得虛假。
姚瑤暗道,欲蓋彌彰!
這招兒,簡直傷人無於形!
拿孩子說事兒,似乎永遠都不是錯啊。
姚瑤擔心地看向唐晚輕。
卻見唐晚輕神色淡然,絲毫沒受影響似的。
她微微一笑,道:「我不介意。」
姚瑤悶笑一聲兒,喲!這拳頭是打在棉花上了。
她暗暗看向蘭蓉,又見她跟剛剛一樣,面色一僵。然後馬上恢復一臉得體得笑容,就像經過特別的禮儀訓練似的,不多一分誇張,也沒少一分大方。
「不介意就好,不介意就好。我還怕,那孩子表面上對你親親熱熱的,實際上卻存了那樣的心思。有時候,我真覺得,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失職。以後有唐小姐,就不一樣了。」
蘭蓉笑著道,話說得大方好聽,可由『晚輕』的稱呼變為『唐小姐』,是很小氣了。
「沒什麼不一樣,對孩子來說,再好,好不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唐晚輕道。
這話倒是實話。
「所以,我希望晚輕,以後不要介意我多來看看孩子。」蘭蓉道。
「不介意。不過,蘭小姐希望和孩子多相處,自然還是將小容同學帶在身邊比較好。」
蘭蓉訝了一下,道:「晚輕,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並不喜歡厲厲,不想讓他跟著你和阿恣一起生活嗎?也是,畢竟有個小孩,會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的。當然,以後,你們還會有自己的小孩。」
說及此處,她的神情很替容厲落寞。
姚瑤忙接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太多,我們家輕輕,可是什麼都沒說。」
「難道不是嗎?晚輕,我們都是阿恣的女人,你沒必要因為我,而這樣排斥厲厲。他畢竟是一個孩子,不會對你做什麼。我知道,這次厲厲在娛樂城淘氣了,才會害你受傷。可這並不是厲厲的本意。」蘭蓉極力辯道。
好像在跟誰爭執似的。
唐晚輕覺得蘭蓉這個調調跟楊可可差不多,不過楊可可沒她那麼克制。
「我沒怪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唐晚輕淡聲道。
「可是,可是,唐小姐,你難道一點兒也不嫉妒我跟阿恣有過一個孩子嗎?我們畢竟也曾是夫妻,我們……」
蘭蓉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
這要是換成一般人,說不定會隨著蘭蓉的閃爍其詞,而生髮無限不好的聯想,從而對容恣生出隔閡。
可好在,這人是唐晚輕。
加諸,容恣又早在她面前,簡潔地報備了事情的關鍵。那就是他從始至終,只有過他一個女人。
所以,她信容恣。
「夫妻?可是容恣跟我說,你們並沒有打過結婚證,難道你們兩個也跟鄉下的習俗一樣兒,是先辦酒,后打得證明嗎?回頭,我問他一下,如果你們還是婚姻夫妻關係的話,我是應該要退出的。」
唐晚輕這話,說得不急不徐的。顯然沒有被蘭蓉給唬住。
「我們,我們,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其實,我和阿恣,我在阿恣心理是一段不能觸碰的傷。我希望,你不要問了。就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蘭蓉嘆道,她說不會說,就不會說嗎?
「嗯。你們的關係,確實挺複雜的。容恣跟我說,他跟我好的時候,是處男。那在之前,他都沒有跟你發生過什麼,那容厲是怎麼有的?試管受精嗎?」唐晚輕好奇的問。
姚瑤抽了抽嘴兒,輕輕這個人關鍵時刻說話,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什麼處男啥的,都給整上了。
不過這話,說出來,讓人又解氣又逗樂!
瞧瞧蘭蓉那張五彩斑斕的臉,故作的鎮靜都在她那柳葉眼裡,如冰皴裂。
還真是讓人想笑。
咔嚓!
是門鎖被人解開的聲響!
喲!這回才是正主兒來了!
容恣一身熨帖得沒有一絲褶子的黑西裝,漠然地出現在門口。出門必戴的小方框墨鏡,讓他看起來,更多了些冷酷。
俊狷清冷的五官,在一身黑色的襯托下,透著濃濃的禁慾氣息。
大長腿從容地邁了進來,一股無聲的威壓從門口一直蔓延到整個屋子裡,冒著森森寒氣。
哪怕是見過容恣許多次的姚瑤,都禁不住在心裡吹口哨!
這個極品,輕輕就是當個小三,銷魂一回也值了!
什麼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姚瑤在欣賞容恣的盛世美顏時,自然沒有錯過蘭蓉看向容恣時,那滿眼的痴迷。
姚瑤壞壞地歪了歪嘴兒,朝著容恣就道:「容大哥啊,你家前妻來了。她說,跟你的關係挺複雜的。說你們一夜夫妻百日恩,還生了個孩子。
容大哥,正好你也回來了,就跟咱輕輕老實說一句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怎麼你跟咱輕輕說的,是未婚,沒有過女人。怎麼這蘭小姐,一來就拿著容厲那孩子說事兒,都把我這個聰明人搞糊塗了!」
容恣這才將視線看向蘭蓉,頭微偏的動作很明顯,敢情人家一進來,就沒給個眼神她。
這可是忽視的徹底啊!
「你怎麼來了?」開腔的這一句,帶著滿嘴的不悅,還有惱怒。
「阿恣,我,我我,我就是想看看孩子。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對不起,我這就走。對不起,打擾了!」
蘭蓉聞言,立馬委屈地起身,充滿歉意地跟唐晚輕鞠躬道歉。那一臉隱忍周全大局的模樣,很像苦情戲里的女主角。
就連姚瑤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這就走啊!話沒說清楚呢!容大哥你說一下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一人一套說辭,把咱輕輕當寶耍呢!」姚瑤不讓蘭蓉這麼簡單地離開,出聲留人。
容恣剛剛聽姚瑤一說,就生氣了。看向蘭蓉的視線,就算隔著墨鏡,也帶著沁骨的寒氣。那寒氣最後化成一道鋒利的兵刃,分分鐘就把蘭蓉剖得一清二楚。
特難堪。
蘭蓉在這樣的視線下,禁不住地抖了抖。
「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要出現在容厲面前?」尾音微揚,警告之中帶著一絲殺人的冷血。
「我,我,我只是想看看孩子。」蘭蓉抬起委屈著,淚花四濺的目光,哽道。
「跟你無關。」
「可是,可是我們畢竟,畢竟有過一個孩子啊。」蘭蓉哭道。
容恣扯了下嘴兒,極不屑:「我碰過你?」
「沒,沒沒有。」蘭蓉顫抖著搖了搖頭,她怕自己不說實話,今天容恣會把自己打殘在這裡。
他以前,也沒少對自己做過這種事情。
「我跟你結過婚?」
「沒,沒有。」
「那就滾!」容恣面無表情道。
一個滾字說得極利落又乾脆!
姚瑤抿嘴兒笑得不成樣子,不嫌事大地加了一句:「那辦過酒沒有?」
「沒有。」蘭蓉屈辱地咬著唇,一字一頓地道。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蘭蓉說著,又朝容恣彎了下腰。
「滾!」
怒氣加重,然後啪一聲兒,就把蘭蓉關在了門外。
蘭蓉一走,姚瑤就發出了極大的笑聲兒,那嗓門兒,連站在門口還沒離去的蘭蓉也能聽到。
她恨恨地盯著公寓的大門,暗暗告訴自己,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讓容恣後悔這麼對她的!
唐晚輕覺得這件事情,這樣真相了固然挺好的,可是這樣不給蘭蓉面子,人家會不會記仇啊。
她表示有些憂愁地看向容恣。
容恣對上她的目光,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樣兒,說了一句:「不用怕。」
姚瑤還在煞風景地笑著,唐晚輕瞅了瞅姚瑤,又看了眼容恣,輕輕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