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容恣生氣啦
28號,就把你和君晟的婚事辦了。
唐晚輕有些無語,就算現在,她和顧君晟中間沒有夾著一個唐晚安,她也不會跟顧君晟結婚。
為什麼?
唐晚輕也說不出為什麼。
畢竟,她和顧君晟還沒有到,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
也或許,沒有唐晚安的參與,她會在兩家家長的催促下,慢慢走到一起。
但是,她心底總覺得少了什麼。
顧開山這個時候,提出來讓她和顧君晟把婚事辦了,很顯然是知道了今天的記者招待會,鬧得不可開交。他很聰明,選在這個時候,讓她和顧君晟結婚。可以說,只要婚禮一舉行,唐晚安介入她和顧君晟之間的小三人設,就會更加形象鮮明。
那在這之前,他隱而不發,是為了什麼?
唐晚輕想不明白。
「顧爺爺,對不起,我想,我顧君晟之間,已經不合適在一起了。」唐晚輕停了一下,慎重道。
「君晟那孩子對你可是一條心,再說,這結婚的事情,可不是你們兩個說了算的。還得看雙方的長輩,家世。」顧開山笑著道。
他說到父母和家世的時候,頓了一下。
唐晚輕蹙眉,照爸媽對唐晚安的偏愛程度,如果唐晚安一早就提出自己也喜歡顧君晟,那麼唐鎮國一定會像那次考試一樣,勸她放棄。可為什麼,顧唐兩家最後訂婚的人,卻是自己。
她還記得兩年前,她得知自己跟顧君晟訂婚的消息,還是在顧氏集團的官網上。當時,顧氏和唐家一起合作開發了海城一個度假村的項目,官網在簡述合作進程的同時,還強調了兩家的姻親關係。
直到,她從學校回到唐家,顧家老爺子顧開山邀請他們一家四口,去顧家吃了頓家常飯。她和顧君晟的婚事,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給定下了。
顧君晟那時是什麼態度,她沒印象,只記得自己,就像忽然之間被人揍暈了一樣,腦子一片空白。
等到她想跟何素芳說,她們還小,定親的事情還是再商量商量,往後挪的時候.……唐鎮國一點兒也不高興。
向來,她雖然有自己的主見,可太多時候還是會聽從父母的安排。因為,太多無關緊要的小事,她都不走心,自然就無所謂了,你們安排怎麼樣,那就怎麼樣。
可訂婚的事,她有些反感。不是反對顧君晟這個人,而單純地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草率。最重要的是,那時,她對顧君晟沒有什麼很明顯的男女之情。
說到家世,難道當初,顧家和唐家的合作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輕丫頭,我知道你現在搬出唐家了。其實,你搬出唐家也挺好的。你爸媽做事歷來就不分輕重。這樣吧,今天晚上,你來顧家吃個飯吧,我也有好一陣兒沒看到你了。」顧開山在電話邀道。
「顧爺爺,我看還是沒有必要了。既然事情已經鬧成了這樣,我想,我和顧君晟的婚約,早晚都會解除。」唐晚輕拒絕。
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跟顧君晟有太多的交集。
「輕丫頭,這就是你不對了?就算你想單方向取消顧唐兩家的婚事,你也得過來親自跟我這個當爺爺的說說。再說,我這個老頭子,又不會吃了你。」顧開山笑了笑,聲音聽上去一派滋藹。
倒讓唐晚輕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
「好。」
唐晚輕應下一個好字的時候,容恣的目光幾不可察地變深了。
幽黑幽黑一片,許行在內視鏡里,用餘光瞄一眼兒,都禁不住打了個顫。
「你要去?」容恣抿著的嘴,動了一下。
音色偏冷。
唐晚輕傾了一下頭。
事情總要說清楚的好,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嚴格意義上來講,她和顧君晟的婚約是還沒有取消的。上次在訂婚宴上,她本來有此打算,結果冒出一疊唐晚安和顧君晟的親密照,就將原本的計劃,打斷了。
事情鬧成這樣,不光是顧家,唐家,就連她也感覺非常棘手。
「停車!」容恣忽地叫停。
唐晚輕看他冰塑的五官,散發著一股子冷寒怒氣。知道他生氣了。
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許行也怕踩雷,忙停靠在馬路邊。
容恣深黑的視線,對上唐晚輕看向他的目光,面無表情地再問了一遍:「你要去?」
這次問的語氣,不像之前那一句,之前那句是疑問。
現在是帶著不認同的質問。
「是。」唐晚輕明明白白告訴他答案。
「下車!」
幾乎不給唐晚輕任何思考時間,容恣就讓她下車。
唐晚輕皺了皺眉,心裡立時冒出一絲連自己也感到意外的難過。
咬了咬唇,她麻利地推門下了車。
看在容恣眼裡,這毫不留戀的動作,讓他眼中的黑霾更甚!
幾乎瞬間,邁巴赫不大的空間內,充斥著讓人透不過氣的低氣壓。
「開車!」容恣朝許行命道。
許行咂了咂嘴,提著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容哥,這不大好吧。讓嫂子就這樣下車,她待會怎麼回來?」
如果他沒有留意錯的話,嫂子身上好像除了一個手機,啥都沒帶啊。
「找抽?」容恣郁燥地沖著許行來了一句。
在唐晚輕身上受到的悶氣,全嫁接到了許行身上。
他忙縮了縮脖子,大氣也不敢出。
油門一踩,邁巴赫像火箭一樣,冒著黑煙,嗞一聲兒飛了出去。
留給站在馬路邊上的唐晚輕,一鼻子尾氣。
她知道容恣的脾氣大,第一次見面,他把許行踹出廁所隔間的時候,她就知道。
後來去了他公寓,他一再強調自己兩年前就對他做了不軌之事,一旦她說想不起來,或者沒印象,她絲毫不懷疑,容恣會把她弄死在床上。
她那時有點兒被嚇到,然後理智地開始服軟。
可是今天,她心裡清楚,只要她軟上一句,容恣絕計不會這麼對她。
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生氣。
記者待會結束后,時間就到了下午。
中午她心情不好,幾乎沒吃。
到了現在這個點(下午3點整)的時候,唐晚輕就感覺有些餓了。
她撥了個電話給姚瑤。
電話一通,唐晚輕就道:「瑤瑤,你現在在哪裡?方便出來一下嗎?」
「我剛回去。乍啦?」瑤瑤手機里響起沖水的聲音。
「也沒什麼事兒。中午你吃飯了沒有?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唐晚輕提議。
瑤瑤看了下時間,有些懷疑:「現在嗎?才三點啊?」
「那你中午吃了沒有?」唐晚輕問。
「沒吃。那現在一起吃個飯吧。你在哪兒,我來接你?」瑤瑤停了一下,爽快問。
唐晚輕道:「不用了。我們約在老地方吧。要個包廂,我們等會兒見。」
「OK!」
半小時后。
唐晚輕在馬路邊上攔了一輛計程車,某寶付款軟體付款成功之後,她順利到達約定的地方。
姚瑤是自駕,比她早到了十分鐘。
唐晚輕在前台報出姚瑤的名字,很快就有女服生過來引路。
到了指定的包廂之後,唐晚輕推門而入。
姚瑤已經舉著菜單左翻翻右翻翻,嘴裡嚼著著一根酸蘿蔔條,右手邊一個錚光發亮的銀色餐鈴。
見唐晚輕進來,她的眼神迅速從菜單上一揚,泛上笑意:「你來啦!」
「嗯。」唐晚輕拉開一條木製餐椅坐下。
姚瑤摁了一下銀色的餐鈴,包廂外立即響起敲門聲。
一個男WAITER走了進來,很禮貌地問:「請問兩位小姐有什麼需要?」
「再拿一個菜單!還有,我要這個和這個,要現做的,快點上。」姚瑤點了點菜單上的兩張圖片道。
男WAITER點了下頭,五分鐘后,又拿了一個菜單進來給唐晚輕。
唐晚輕並沒有點餐的心情,將菜單擱在一邊兒。
「怎麼了,心情不好啊?中午那會兒打電話你,你身邊跟著那渣男的人吧。他沒對你怎樣吧?」姚瑤邊啜了口茶,邊關切地問。
唐晚輕知道她說的是許行,此渣男非彼渣男。
「沒有。」
「哎,你跟我說說,那男的到底是誰啊?今天記者招待會上,那些照片是他弄來的吧?」姚瑤好奇地看著唐晚輕問。
她真是對許行那廝好奇極了,能有那樣的身手,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唐晚輕怎麼會認識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的人物!
「我其實對他們也不是很了解。那天跟你起衝突的那個.……」
「許行。我知道,你都叫過他名字了。我那天回去用網路一搜索,完全沒有這號人。後來找人肉的朋友搜了搜,也還是沒有這號人。要麼,這號人的背景很強大,被人特別屏了。要麼,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無名小卒。可是,打死我也不信!就那天,他對付我的那幾手,我找人練了,全是部隊里出來的。」姚瑤搶話道。
看來,許行那天露出的幾下子,已經徹底挑起了姚瑤不服輸的鬥志和興趣。
但聽說這幾手是從部隊里流出來的,她不由地蹙了蹙眉。
聯想到容恣身上那股子鐵血沉穩,強悍凌厲,陰沉又略帶讓人後怕的野性,確實像是從某個特殊組織里出來的。
「輕輕,你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跟他們認識的?他們又為什麼幫你?」姚瑤見唐晚輕有些走神,忙推了推唐晚輕的胳膊。
唐晚輕有些頭大,她總不能說,她把人家睡了,然後人家就賴上自己了。
一般像這種事情,吃虧的都是女生,而且,一般追著讓人負責的,不應該是吃虧的女方嗎?
「怎麼了?不想說啊!輕輕,你可真不夠朋友!」姚瑤見唐晚輕一臉為難,以為她是不想說,面上頓時有些不高興。
眼睛充滿怨念地看著她,就差沒說,你要不說咱就友盡。
「那天訂婚宴,我不是被下藥了嗎?然後,我不是說有人救了我。」
唐晚輕說到這裡,姚瑤立馬就會意:「就是他們救了你。那你可是吃了那種葯,他們以身相許了?」
「沒有,沒有。就是,我,我,我好像沒控制住自己,把那個人,那個人……」
「窩操!還真猛啊!你生撲了人家老大!然後,那老大不會就找上你了吧。」姚瑤八卦地猜中了所有。
唐晚輕看她怎麼還有一種滿臉興奮的即視感。
啪!
姚瑤比她還激動地在桌子上猛拍了一巴掌,嚇得唐晚輕渾身彈了一下。
「輕妞兒,哎呀,你是把人家的貞操給奪了!像這種一次就粘上甩不掉的,他保管是禁慾系的,而且還是第一次!純情著呢!怎麼樣兒,那天晚上,你這麼猛,他招架得住嗎?」姚瑤眼裡的黃色思想,滋滋往外冒著。
唐晚輕被問得面紅耳赤,心道,我也是第一次好不。
而且,那天晚上,她整個都暈暈糊糊的,完全沉浸在某人極速的力道下,他手法熟練,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好吧。
「其實,那天晚上,他看上去,也不像是第一次.……」
姚瑤一聽,更加八卦了。
「啥?不是第一次?他們男人對這種事情不應該無師自通嗎?妞兒,那天晚上,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讓人家現在死咬著你不放?」
唐晚輕低埋著頭,臉紅得能滴血。
那天初遇見,她被下藥之後,腦袋一充血,就直接握住了某人的二D……
連她自己直今都沒有想明白,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好吧,瞧你這模樣,肯定是幹了什麼壞事兒。說吧說吧,那人叫什麼?怎麼這麼神秘啊?」姚瑤好奇地追著問。
臉上的興奮,那是一點兒也沒藏。
「容恣。我只知道他叫這個名字。」唐晚輕道。
說來也奇怪,有些人根本就不無需知道他太多,但就是會讓人感覺很安全。
「姓容?咱海城沒有容的啊?這名字取得很好霸道哦!輕輕,你老實跟我說,你們現在是不是同居啦?」姚瑤兩眼冒著粉紅桃心問。
唐晚輕羞澀地點了下頭。
「根據我的經驗判斷!輕輕啊,這個叫容恣的,八成就是那種黑道老大,現在看他對你這樣,應該是看上你了!」姚瑤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
唐晚輕也猜想過他,應該是某個什麼組織的頭兒。至於,他是否看上了自己,她還不大敢肯定。
就是,就是每次容恣靠近自己的時候,她都會手足無措,尤其是當他那雙黑幽幽的眼睛,注視自己時,她腦子裡就會不由自主地閃過那天在酒店,還有在車上的那些火辣畫面。
簡直讓人羞恥得無地自容!
「你,你別亂說了。反正,現在,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對了,今天顧爺爺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晚上過去顧家吃飯。」唐晚輕怕自己再說下去,姚瑤會止不住的繼續八卦,忙轉移了話題。
她本來就是內秀的性子,談這些太開放的話題,會不由自主地臉紅怯怕。
「啊?」姚瑤似是沒想到唐晚輕一下子就轉了話題,乍一聽到顧老爺子讓她去顧家,就驚呆了。
「去顧家?現在鬧成這樣去顧家有意思嗎?」姚瑤白了一眼兒道。
唐晚輕嘆了口氣:「我也這樣想。可是老爺子的態度很堅決。而且,我和顧君晟的婚約,畢竟還沒有解除。」
「那倒也是。那你平時出入小心一點兒,萬一被人拍到,你跟那個容恣出雙入對,就又要有麻煩了。」姚瑤道。
「上次在酒店,讓人拍到了模糊的背影。我只是一直想不通,這背後,到底是誰?」
姚瑤抬眉,用手捏了根酸蘿蔔:「我覺得吧,這事兒,八成跟你那個白蓮花妹妹有關!」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如果她想跟顧君晟在一起,完全沒有必要在訂婚宴上,放出那樣一些照片。那不是自找麻煩!而且,事後還給我下藥,這就顯得多此一舉了。其實,她只要直接給我下藥,然後拍幾張我跟其他人的不雅照,輕輕鬆鬆就可以讓顧家沒臉。到時,顧家說不定,就會主動提出取消婚事兒。根本就沒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唐晚輕道。
「有道理。到底是誰這麼討厭唐晚安,順帶還讓你背了這個黑鍋?」
——
傍晚,六點,顧宅大門前。
一輛黑色的越野停在顧宅的大門口,車上的人遲遲未下。
顧宅門口的保安頻頻往這邊看過來,警覺性很高。
「顧家到了,你確定一個人去沒問題?」姚瑤問。
「顧老爺子的意思,應該是單獨跟我談談。放心,我談完之後就會回去,到時給你打電話。」唐晚輕道。
「回哪兒去?回容大哥那裡去?還是回容大哥那裡去?」姚瑤捏著嗓子,忽然興起打趣她。
唐晚輕推了她一下,嗔道:「你怎麼這樣?不跟你說了。」
「不跟我說了,那就不跟我說唄。晚上記得電話我!」姚瑤在耳邊比了個六。
「嗯。」
「別你家容大哥對你太霸道,連個電話的時間都不給,真是羞死人了。」
等唐晚輕下了車,姚瑤又捏著嗓子,朝她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
唐晚輕臉一紅,小聲囑了句:「開車小心點。」
隨後進了顧宅的大門。
這是唐晚輕第二次來到顧家。
第一次是兩年前,顧唐兩家在這裡碰頭吃飯,說下了她和顧君晟的婚事。
那一次,她全程充滿了不知所措和茫然,沒有怎麼留意顧家的模樣。
這次來,心情和上一次大不一樣,倒有些閑心觀賞起顧家的布置。
顧家的住宅,比唐家霸氣很多。
同樣是獨棟的別墅,卻比唐家的佔地面積要廣,樓層要高。
別墅前後應該都有花園。光她被傭人領著經過花園到顧宅的大廳,步行少說就花了五分鐘。
花園中間有個圓型的水池,中間是假山,假山上立著一個銅人做的男孩,男孩拉下褲子在撒尿。
看上去看不雅觀的一件事情,卻在整體上非常具有藝術氣質。環觀四周歐化的供形建築,處處透著一股子張揚的奢華。
不過,一經藝術點染,一切就顯特別有情調和品味。
可唐晚輕更喜歡隆國的隆式古建築,它不同於歐美眾國的浮誇,繁複。
更多的是,大氣中和、雍容與沉穩。
「唐小姐,老爺在書房等您很久了,書房在這邊,我就不為您引路了,您自己進去吧。」傭人指了指顧開山的書房,客氣道。
唐晚輕點頭,朝著傭人所指的方向,往顧開山的書房走。
「我就問你一句,你心裡到底是喜歡晚輕,還是喜歡那個戲子?」顧開山蘊著怒氣的聲音,帶著威喝傳來。
唐晚輕眉尖一收,顧君晟怎麼會在家?
隨即一想,也對,出了這樣的事情,顧開山既然要勸和,那就少不了,要把顧君晟叫回來。
「爺爺,安安她不是戲子!」顧君晟辯道。
顧開山拄著拐杖狠敲了一下:「不是戲子是什麼!阿晟啊,你爺爺我走了這麼多路,見過這麼多的人,誰是鬼,誰是人,我不用看,聞聞味道我就知道。都說婊子無義,戲子無情。她就是再好,也不可能明知自己的親姐姐跟你有婚約,還跟你走到一起!」
「爺爺,那不是她的錯。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然後,然後……」顧君晟的話,沒有說下去。
唐晚輕抿了下嘴,她都不知道,顧君晟跟唐晚安中間還有這麼一段。
「你傻啊你!你喝了酒,難道她也喝了酒!她要是潔身自愛,為什麼不讓人送你回來?為什不電話通知自己的姐姐?就是把你隨便摞在哪個酒店,也不至於會主動爬上你的床?」顧開山一針見血道。
顧君晟被顧老爺子直戳戳的話,說得無法反駁。
是的,爺爺說得對,那天他是喝醉了酒,可唐晚安沒有喝醉啊。她有千百種方法讓自己獨自醒酒。為什麼最後,他們兩個卻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他也不傻,只是不想去想她這背後的動機罷了。他有預感,戳破那層窗戶紙,背後那些東西怕是自己難以承受的真相。
「阿晟,爺爺看得出來,你真正喜歡的,是輕丫頭。你跟爺爺說句實話,你今天做得這一切,都不是發自自己的真心,對不對?你還是喜歡輕丫頭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