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攤牌
皎潔的月光裝飾了夜空，也裝飾了大地。
夜空像無邊無際的透明的大海，安靜、廣闊、而又神秘。
繁密的星，如同海水裡漾起的小火花，閃閃爍爍的，跳動著細小的光點。
蘭馨忘不了，那天夜裡，她與黃華章下車來休息，漫步到潺潺流水河邊，景色如夢幻般撩人心房。
在月色下，在小溪旁，樹影婆娑，一大片，一大片綠，在微風吹拂下，清新、唯美，一雙輕年男女，坐在草坪上，看著遙遠的星空。用『無月無邊』四個字來形容，再適合不過了。
黃華章不知什麼時候牽著她的手，此刻，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
紫藤枝條被風掠起的聲音輕柔而和緩，淡淡的菊香飄浮在空氣中，風從芙蓉樹枝間穿過，那芙蓉花羞澀地將自己藏進了綠葉中。
想想甜蜜，蘭馨露出酒窩笑一笑。
「下班了。」蘭馨的合伙人打了一句招乎，方將蘭馨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哦，你先走，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她們是自己辦的廠，周六還得加班，只有周日休息，她在迷迷之中在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
今天是周六，黃華章應來了呀，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如果沒有來，早就會打電話或發個信息給她了。
上幾周都是上午就到的，她想打電話問一下，她主要是怕他出了什麼事。
也就在這時，蘭馨的手機響了。
原本她馬上就可接聽，可她還是有意停了一會，大約手機響了十幾聲，她才用她纖細的食指在手機的屏上劃了一下。
食指自然伸直，無名指與小指微翹，手指的形狀剛好像一朵蘭花，也叫蘭花指。甚是優雅，好看。
「喂，黃老師。」黃華章聽到這稱呼，心裡不舒服，說明還她還沒有向他靠近一步。
到現在為止還保持著師生這樣的距離，真的是讓黃華章百思不得其解。
「蘭馨，我在廠外等你。」
「你進來吧。」黃華章聽到蘭馨這麼說，有點激動，說明沒有將他當外人。
「好。」黃華章如同小夥子般，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走到蘭馨的辦公室門前，黃華章定了定神。
「門是開的，進來吧。」顯然蘭馨看到了他，這語氣好不溫柔，溫柔得讓人感到有些拘束。
「坐吧。」蘭馨優雅的揮了一手，具有舞藝術的動作，讓人賞心悅目。
「不坐了，走吧。」
蘭馨收拾了一下辦公桌，鎖好抽屜，拿上鑰匙，放進小包里。
蘭馨這一連串的動作，黃華章心知肚明，走出了辦公室。
他們並不陌生，可說是老朋友了，黃華章也放鬆了些。
黃華章打右的前面的車門，來了一個請的動作，蘭馨微微一笑笑上了車。
黃華章關好車門，又從車轉到左邊，也上了車，在來之前黃華章就想好了去的地點。
便道：「去湖邊好嗎？」
蘭馨對這些地方還是比較熟的。
「好。」她知道湖邊有一個酒樓很有特色。
酒樓是借用湖向內伸一塊，一邊在岸上，有一大半在湖裡，點好了菜，訂好位置，便可到靠湖一邊看湖面上風景。
可以看湖面水鳥翻飛，也可看到候鳥覓食，如果湊巧還能看到大雁飛過。
有動物棲息生活地方，便是適合人類最佳居住生活地。
半個多小時，車子穩穩停在一個小酒館門前。
「這裡怎麼。」
「行呀。」蘭馨來過，但沒有在這裡停留，也算彌補當時時間倉促的小小遺憾吧。
將車子停放好。
倆人並排走了酒館，酒館並不只是喝酒的地方，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來點紅酒吧。」
「你開車。」
「車子可放在這裡，要可叫代駕。」蘭馨沒再說什麼，就依黃華章。
蘭馨的廠離城市中心就算偏的，又向邊緣開了半個多小時，基本上就是城的邊緣了。
他們邊吃邊聊了一些散事。
蘭馨想這男人再好，是別人家的東西，她怎能惦記，坐坐聊聊天，做個朋友沒什麼不好。他要她跟他，他是個有家室的男人。
蘭馨想日子久了，兩人日久天長，長此以往交往下去，定會把持不住的，她有這方面的要求，但有必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說實話，黃華章第一次看到蘭馨時就有心疼的感覺，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怎麼讓他欲罷不能。
黃華章也了解到蘭馨過得並不快樂，現與老公的關係不怎麼樣，特別是上次陪她一同去家裡拿衣物，老公下樓都沒有下樓。
便知道蘭馨內心深處的寂寞和苦悶。
喝過酒，吃了點東西。
過了一會蘭馨說：「我吃好了。」說完，她就靜靜地坐在那裡。
又過了一會黃華章說：「時間還早出去走走。」
兩人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兩隻手不知不覺握到了一起，他們並肩走著，似乎有心靈感應，黃華章似乎能感覺到什麼。也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
黃華章竟然在夜色中將蘭馨摟在懷裡，感知著來自心底的念想和奢望發生點什麼的不斷糾纏。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如同已相戀好多年的情人一樣，下意識地走到了一家賓館。沒有一絲忸怩，更無絲毫的意外。
他們手牽手走進去，黃華章居然大大方方地以他的名義開了一間房。
蘭馨在房間的沙發上做了下來，坐了一會，黃華章端來了茶，蘭馨喝了一小口。
他們又下樓買了點零食和水果。
像是兩口子一樣上了樓。
各自去洗了個澡。
一切都是那樣自然。
洗涮完畢靜靜倆人地坐在沙發上，也覺得氛圍很溫馨，很舒適。
「華章，你看我們.……」一句華章，兩個人的心瞬間貼近了。
黃華章心裡明白，蘭馨的意思說，我們這樣算什麼？
「我們可說是兩情相悅，可遇而不可求。」
蘭馨都覺得很正常，彷彿他們早就水乳交融過無數次了。
蘭馨情不自禁地仰天呻吟了一聲，華章在自己的聲音里感到了一種身心完全被釋放的自由，還有玩飛車時那種透徹心扉的刺激。
他激情萬丈地附在蘭馨耳邊輕輕地叫道「寶貝，我要將你吃下去。」
蘭馨的靈魂一下子飄上了雲端.……
「你真是個妖精。」
蘭馨喃喃低語……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天長地久的廝守。愛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擁有才是幸福，有些愛，只適合深深地藏在心裡。」
「一個真正值得去愛、也懂得愛的人，自然會讓愛情變得簡單。這樣，兩人之間平時不需要猜測心意，不用擔心行蹤；不害怕在無意之間激怒，不懷疑做任何事情的動機。兩人之間，有一點牽挂，卻不會糾纏；兩人之間，有一點想念，卻不會傷心。」
「遇到你真正愛的人時：要努力爭取和他相伴一生的機會。因為當他離去時，一切都來不及了；遇到可相信的朋友時：要好好和他相處下去。因為在人的一生中，可遇到知己真的不易；遇到曾經愛過的人時：記得微笑向他感激，因為他是曾經讓你更懂愛的人。」
「謝謝你蘭馨，是你重新點亮了我愛的心燈，我的生活從此有了意義。」
「我也是，人生沒有重來，沒有試鏡，沒有綵排，沒有回放，永遠都是直播，只有知道感恩，熱愛生活，珍愛生命，珍惜所擁有的，才會活的快樂充實，美麗、幸福！」
這一夜，我們聊著，談著，時間飛速的流失，誰也沒有感覺到，似乎是靜止的。直到凌晨才漸漸睡去。
躺在黃華章的身邊，蘭馨很清楚，他們只能做情人，蘭馨永遠無法和他手牽手走在陽光下的大街上，她也不奢望他為了她而離婚。
目前，婚姻對於蘭馨而言，已經可有可無，她要的，只是欲仙欲死的愛情。只要他願意，她就做他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情人，此生足矣！
此時此刻，蘭馨正是這樣想著……
她知道，她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她對林子沒了愛，有的只是一份親情，因她與他有了一個完整的生命，這個牽絆，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
如黃華章，他也離不開家庭，他還要工作，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生活，並非是書中的愛情，只要他有一顆心對著她，她就感到滿足。
「華章，你醒了。」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看上去不錯，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的天氣。
華章想起床，可感到有些疲憊，蘭馨心裡明白，畢竟華章不再年輕，昨天晚的表現，蘭馨還是十分滿意。
「華章，睡一會吧，到十一點起來，反正現也不餓，你餓嗎？」蘭馨用手指在撩著華章額前的流海。
「我不餓。」華章巴不得再睡一會兒，他真的好累，身上動一下都感到了酸痛。
不一會，華章鼾聲起，蘭馨看著他高挺的鼻子，半眯的白眼球，聽著那那不知道從哪飄出來的鼾聲，安穩地睡著。
她也很願意，就這樣不用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