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香氣襲人
年輕帥氣的班主任老師，當了三年老師，就改行了。
因為老師的風格，一時不適應社會工作，社會工作與學校當老師是截然不同的對象。
第一次接觸學校社會工作的教師，需要從頭學起，學理念，學方法，學技巧，也需要提高自身素養以適應社會工作的需要。
可他好，還是把當老師一套拿來，無法行得通，鎮領導對他的工作很不滿，雖然他當上了副鎮長，可權力大大縮水。
鎮領導看在他父親，老領導的面子，沒有勸其返崗，仍然留在鎮里，干他的副鎮長，分他搞鄉鎮企業這一塊。
事情也是巧，自己的兒子也喜歡辦企業，一塊去了江浙，兒子與幾個同學合資，辦起了一個小廠，他以搞鄉鎮企業為名，常常去江浙搞招商引資。
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聽到了過去的學生蘭馨的消息，在他腦海里一次次呈現蘭馨在學校的嫩模嫩樣，臉蛋輕輕揪一把都能捏出水來。
加上他在工作上不順心，別人不常說，職場失意，情場得意。很有可能是這樣的。要不然這個時候，得到了蘭馨的消息，是偶然，是緣份，是不是老天給他的補償。
他的激動的心情無法言表，其他什麼事都去見鬼吧，這是上天給他安排，二十多年沒有見到，也沒有她的消息，這回突然降臨到他的面前，這是他生命里，註定有這麼一個紅顏。
她結婚一定也有孩子，自己的孩子都出來工作了，這一次不像當初，那時她是小孩子，是學生，學生與老師是教養關係，現在一切都不是，也可說是平等的。
他懷著十分激動的心情，來到了蘭馨的軋花廠。
當年年輕帥氣的班主任老師來到蘭馨的面前。
「黃老師，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還記得。」
「老師那有不記得，你也沒有變。」
「變老了。」
「沒老，一點也沒有老，正是壯年。」
「哈哈。」蘭馨的一句話逗得黃老師笑得開心。
「走，到辦公室去坐坐吧。」
黃老師也沒有推辭，隨著風姿綽約的蘭馨背後面走。
他腦海里還在像初中時蘭馨的樣子，沒想到三十幾歲的蘭馨，比當初還要撩人，剛脫離青澀，染上幾分嫵媚，女人的味道濃烈了，有一種讓人蕩氣迴腸的感覺。
黃老師見到學生蘭馨辦公室，雖然不大，辦公桌上有一盆君子蘭花，美觀大方、清秀高雅，花朵儀態雍容、色彩絢麗。
地上一塵不染，一把椅，一張長木沙發，公辦桌上除了文件夾，還有幾本《當代散文百家》，之類的純文學書籍，無形中給蘭馨的內涵增加了不少。
在木長沙發的對面有一套功夫茶的器具。
黃老師，黃華章坐在木沙發上，蘭馨開始給老師泡工夫茶。
先溫杯，洗茶，盪茶，這嫻熟的動作，這優雅無痕，加上茶香撲鼻，早就將黃華章傾倒。
黃華章雖進入了中年後期，但風采依舊，成熟、深沉，歲月已經將他磨練成了鋼。
雖然事業不是很順風順水，但比同時分配到學校當老師的人要好得多，不像當老師那樣的刻板，周而復始的干一件事情，要想創新突破，幾乎不可能。
看上去，他也是送太陽過嶺，一天事就算完成，混日子比起老師好混多了，沒有一個量化，就是有量化指標，了是在辦公室里做做文章。
他浪漫與瀟洒，還沒有走出他的世界，除掉額頭上增了幾條細細的縐紋，精神依然好。
現在他可以透過女人的衣著打扮能看到女人的愛好和職業，他能在女人舉手投足中品出女人的個性，通過聊天能很快了解女人的心底，能在較短的時間和女人溝通，在溝通的過程中，他能捕捉女人心裡絲微東西。
這些能力，都是得於他改行到鎮里工作，常常坐在辦公室無聊，就會寫一些詩，大多是情詩，來打發自己的時間，從而也豐富了自己的對女人的情感。
這幾年，他常常想，他再不象年輕時一樣光想找幾個年輕漂亮又性感的女人，來享受一時的性快樂和刺激。
而現在他想要的是，擁有一個有知識、有修養、有涵養、有氣質、有共同語言、通情達理、善解人意、能彼此訴說衷腸的紅顏知己。
當他聽到蘭馨的一些情感故事，心裡很不舒服，但他還是想見一見，當年迷他的女孩，現究竟怎樣了。
不看還好，想法沒有那麼衝動，只是有些遺憾，當初怎麼就沒有下手，滾她一回床單，想想心就很痛。
時間是無情的，也是有情的，間隔二十多年，還居然在異地他鄉相見，他不知道是緣，還是什麼？
在生命底牌里有存著蘭馨，故此一有蘭馨的消息，他就千方百計的找她，就是想見見蘭馨，一種很是強烈的願望。
可到了，也是他心中想要的一種女人，他感到他很有幸運和福氣，雖然鎮里不重用他，他才有機會遇見日思夢想的女人。
「黃老師，你怎麼來這裡了。」蘭馨將泡好的工夫茶送到黃老師面前，笑盈盈地問。
「哈哈，我現在改行了，在鎮里工作。」
「哦，鎮里好呀，大部分時間由自己掌握，沒有當老師死板。」這個他聽得懂，蘭馨意思說，自己可以調配。
「這是好一面，上面的任務來了，就得加班加點。」
「加班加點，也是要給勞務費的，是吧。再說看你負責不負責，要是不負責的，應付一下就過去了。」
「你說得好輕鬆，好像是在鎮里干過樣。」
「呵呵，我看鎮里人成天端一個茶杯，這裡蕩蕩，那裡晃晃。不你我辦這個小廠，有時加起班，幾天幾夜都睡不上覺。」
「你這是搞大錢。」
「這是客戶，你不能得罪，還想他下單生意。」
「是啊，那項工作都是這樣。」
「對了，老師來這裡一定是有事吧。」
「哦，我在這裡考查，聽說你也在這裡，我就來看看你。」
「老師，真不敢當。」
「現我不是老師，你也不是學生。」
「學生永遠是學生，老師就是老師。」
「現你都當廠長了，應是我的老師。」
「老師，你還是跟從前一樣，真幽黙。」說著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四目對視，有那麼幾秒，原本黃華章不好意思，他是硬著頭皮沒閃過去。
「說說你吧。」蘭馨看著黃華章，似乎與黃華章沒有什麼距離，當初做學生，是仰慕，現應是平視，從眼神中，能看得出來，黃華章還是喜歡她的。
「我？」
「對呀。」
「沒什麼好說的。」
「二十多年了，你的變化太大了。」
「變醜了吧。」蘭馨調皮的說。
「你真會開玩笑，是不是老師老了。」
「沒有，沒有。我呢？」蘭馨有意將球踢到黃老師懷裡。
「你吧。」
「直說無妨。」
「優雅賢淑，穩重精幹，氣質高雅，大方幹練。」
「把我說得這麼好。」
「本來就是。」黃華章本想說你在老師眼裡就是大美女，他不能這麼說，美女兩字不能在她面前提起，一提就俗了。他最想要的是在一個水平線上。若是蘭馨喊他名字，這就離成功一遠了。
「帥哥，我也來描述描述你吧。」
「別開玩笑了，都時過境遷了。」
「真的，你一點也不老，四十幾歲，還是壯年呢！」這是不是蘭馨心裡話，但，他聽起來還是很舒服。
「都奔五的人了。」
「男人五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老媽媽。」
「哈哈，還花呢，喇叭花。」
「老師，給你描述一下。」蘭馨看著黃華章。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黃華章很真認聽著，這是《紅樓夢》里描寫賈寶玉的詩。
「太高了，鄙人那能同仙人賈寶玉相媲美。」
「看來，這麼多年，你對文學的情懷還越來越深。」
「唉……」蘭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啦？」
「文不能定國，武又不能安邦。」
「野心也太大了吧。」
「說說而已。」
黃華章很慶幸，他前不久還讀過這樣的詩句，不然還真要在蘭馨面前出洋相。看來這個蘭馨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也正因為是：「胸藏文墨虛若谷，腹有詩書氣自華。」一點不錯。
黃華章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我們吃飯去。」
「我請你吃飯吧。」
蘭馨沒有多說什麼，拿起手機叫了幾個人，張三李四，還訂了飯店，黃華章心裡是高興的，可是有點莫名的不快樂，他想的是倆人吃個飯，還要別人參與。
但這是蘭馨的地盤，這話他也說不出口。
蘭馨又給黃華章添了茶，也就是說，還要等一會。
「那讓你破費了。」
「說的什麼話，你是我老師耶。」
就這麼一句話，將黃華章與她的距離拉開了。這是黃華章的心裡這麼想的。其實，蘭馨心裡沒有這個意思。
蘭馨請黃華章用這話封住，黃華章就動彈不得了。
黃華章就是怕見到他的情敵，他很清楚，這樣的美女，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