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別鬧!

  避孕藥?方姨愣了一下,趕緊去倒了一杯溫水,“來,喝點水漱口,把藥吐出來就不咳了。”


  吐出來?藍草偏不!


  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硬是把卡在喉嚨的藥片吞到肚子裏。


  雖然已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她很清楚自己跟夜殤是什麽關係。


  所以,孩子這東西,目前不是她想要的。


  見狀,方姨也不說什麽,對床上的淩亂她也並未顯得驚訝,而是淡定的去整理床鋪。


  反而藍草看著她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自己和夜殤的內衣時,很是尷尬,“那個,方姨,你出去吧,這裏我來整理就好。”


  “不用,你快去洗漱,夜先生在樓下等您用早餐呢?”


  “什麽?他還沒有出去?”藍草有些失望的問。


  方姨笑了,“怎麽,夜先生出差那麽多天回來,你不喜歡他在家裏多陪陪你嗎?”


  “不喜歡!”藍草鼓著腮幫子哼了哼。


  然後,她在方姨了然的目光中,尷尬的逃到浴室去了。


  站在洗漱台前,藍草盯著鏡子裏那個滿臉紅暈的嫵媚女子,真難以相信,這就是她。


  鏡子裏,她脖子以及脖子以下的白皙肌膚上,淤青吻痕遍布,很是紮眼。


  想起昨晚某人對她的需索無度,藍草恨得牙癢癢之餘,又有幾分羞澀。


  “你就打算以後都用這種姿態麵對我?”


  夜殤昨晚的戲虐聲突然在藍草耳邊響起。


  她望著鏡子裏明顯成熟了的女子,歎了一口氣。


  他說的不無道理。


  他們的關係已不同以往,她有必要嚐試著適應了。


  先不管未來會怎樣,人生,不就是日複一日過日子的反複過程嗎?


  既然和誰都是一樣過,那跟夜殤不也一樣嗎?


  況且,她天生就是個樂觀的人,適應能力強,沒必要介懷夜殤拿封秦的前途逼迫她做他的女人這一點來使小性子。


  從今往後,在夜殤麵前,她就大大方方的做自己吧。


  想通了之後,藍草對著鏡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握握拳頭激勵道,“藍草,加油!加油!”


  ……


  來到樓下,夜殤已經坐在餐廳裏等她了。


  他穿著一身休閑的裝束,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聽取夜肆的工作匯報。


  這廝不笑的時候,非常的嚴肅,坐在椅子上不怎麽說話,但那眼神一掃過來,淩厲中帶著殺氣。


  真的一點都不誇張,這是藍草多次有過的感覺。


  她屏住呼吸,悄悄的走向餐桌離那廝最遠的一個位置。


  正當她小心翼翼的拉開椅子的時候,夜殤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掃過來,“坐那麽遠幹什麽?生怕我會吃了你嗎?”


  看吧,他的眼神就是這麽的“嚇人”,讓人不寒而栗。


  藍草暗暗在心裏腹誹,麵上卻笑容滿滿,“才不是呢,我擔心坐過去會影響你們談工作。”


  “過來。”夜殤朝她勾了勾手指,然後拍拍身邊的桌子,“坐我身邊。”


  當我是小狗嗎?


  藍草在心裏嘀咕,不情不願的拖著腳步走過去。


  還好,他不是讓自己坐他膝蓋上呢。


  怎知,藍草上一秒才這麽慶幸,下一秒夜殤就真的伸出手臂,輕鬆的把她抱座在他大腿上。


  “喂,幹嘛呢?快放我下來。”藍草不自在的挪動屁股要逃離他的膝蓋。


  夜殤根本不理她,直接塞了一杯牛奶到她手裏,而且是他喝過的那一杯,“乖,喝奶。”


  充滿磁性的聲音,就像哄小奶娃似的。


  藍草無語問蒼天,正要開口抗議時,某人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別鬧,我正在聽匯報呢。”


  喂,到底是誰在鬧啊?

  藍草泄憤的掐了下他大腿,雖然肉硬硬的讓她手指發疼,但總算可以為自己的憋屈出口氣了。


  阿肆仿佛眼前的打情罵俏不存在,依舊專注的匯報工作。


  “夜總,西城那塊地,房地產二部已經競標成功,目前拆遷安置工作已經配合政府展開了,不過,拆遷工作不太順利,目前為止,已經有近十起針對我們房地產公司涉嫌侵犯公民財產權和居住權,以及涉嫌暴力拆遷進行了起訴……”


  夜殤眯起了眼,“是哪些人負責應對這些起訴?”


  阿肆說,“除了我們房地產公司外聘的律師團外,公司的法務部也參與了應訴。”


  夜殤抽了張紙巾,擦拭藍草嘴角的一丁點奶漬,淡淡的,“說具體點,都有哪些人參與了應訴。”


  藍草一開始被迫窩在他懷裏,半瓶牛奶的功夫,她就已經適應了這個坐姿,懶懶的靠著他,耳邊是他不緊不慢,充滿磁性的聲音,讓她有些陶醉。


  阿肆一聽老板的問題,就聰明的知道他具體指的是什麽。


  “由於這類案件很普通,不算複雜,所以法務部的經理隻派了一個小組應訴,小組負責人是毆哲航。”


  毆哲航?

  藍草下意識一個激靈。


  抱著她身子的男人自然感覺到了。


  他眉梢一挑,“我的草草,你這是怎麽了?毆哲航這個名字會讓你這麽的激動?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藍草白他,“誰激動了?你可別亂說。”


  夜殤黑眸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伸手拍拍她僵硬的背脊,“好,你不激動,快喝你的奶吧。”


  “喂,別把我當小奶娃哄好不好?我是成年人,成年人!”


  藍草受不了他的調侃,用力推開他,快速的從他膝蓋上下來,坐在離他遠遠的另一端。


  見她逃也似的,夜殤也不介意。


  他示意阿肆,“繼續。”


  “好的。”阿肆繼續匯報,“藍星集團的肖天明,決定在近日把集團總部從c市搬到b市。他希望能得到我們公司的資金支持,讓藍星公司扭虧為盈,但據我們觀察,發現藍星集團這些年,從總公司,到各地的子公司,分公司皆負債累累,且產業升級跟不上,沒有什麽投資的價值……”


  是在說外公的藍星集團嗎?

  是在說肖天明嗎?

  藍草一邊抿著牛奶,一邊豎起耳朵。


  奈何她坐得太遠,以至於聽得不是很清楚。


  她不免懊惱,剛才為什麽要放棄某人大腿上的絕佳“偷聽”位置呢?


  對於阿肆的匯報,夜殤並沒有當場提出解決方案,隻是讓他回去召集各部門的高層開會,等他做指示。


  阿肆走後,夜殤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餐桌遙遠的另一端那個心不在焉吃早餐的女子,“草草,我是洪水漫猛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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