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禍水東引
「你的意思是說,我開出來的這條魚等級雖然不一定高,但珍稀價值卻遠超你的魚?」,秦歌似懂非懂間挑眉詢問道。
「是這個意思,因為自然地造化極為罕見,加上化石內的生存環境不是很好,大部分魚類都很難在化石中生存過久,所以一條活著的靈魚不管是研究價值還是培養潛力都遠超死去的靈魚」,劉祺亢奮道,他現在的表情極度興奮,甚至要比一臉懵的秦歌還要興奮。
秦歌屬實有點兒懵,他突然有些訝異於自己這兩隻貓到底是什麼來路、什麼身份,明明看起來都那麼普通,最多也就是有點兒可愛萌萌噠,卻每次都給予自己靈魂上的衝擊,她們的實力自己根本無法揣測,也無從得知。
另一邊,葉文等人表情凝固的看向了比武台,緩了好久,葉文才嘶了一口冷氣,有些無語又有些震撼的說道:「什麼情況?鼎香樓的鑒賞師都是鎚子嗎?竟然把這種品階的化石擺到這種場合來,不得不說,這鼎香樓的老闆出手真闊氣啊」。
「還闊氣呢,要是他知道自己的鑒賞師口口聲聲鑒定出來的廢石竟然能開出價值大幾百萬的出光活魚,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當場踹這些鑒賞師幾腳,這其實就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鑒賞師看似都有高學歷、高水準,但對於我們這些賭魚世家來說就是下三濫的街頭騙子,這塊化石要是放在葉家的演武堂,讓那些長輩們徹夜分析,絕對不至於給它打上廢石的標籤」,葉武挑了挑眉,略微輕蔑道。
「這倒是,現存的賭魚手法基本都被各大家族壟斷了,光靠大學里教的那些淺顯的外象分析法很難鑒定出奇石異寶」,葉文自信滿滿道,對於賭魚這一領域,葉家有絕對的自信。
另一邊,比武台上,將南北團團圍起的一眾切割師們小心翼翼的緊盯著眼前的人頭化石,他們的手裡都拿著一張特製的捕魚網,以便在活魚逃竄的時候儘快將其捕撈。
然而等了足足有十分鐘,那塊魚化石依然沒有反應,除了越來越盛的金光以及南北焦躁不安的爪子之外,整個比武台上的空氣都暫時有些凝固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它怎麼還不出來,莫非是我們猜錯了,裡面壓根沒有魚?」,十三號台的切割師皺眉疑惑道。
「應該不會錯,會不會是我們靠的太近嚇到它了?我看書上說,靈魚有神,可探吉凶,它可能是察覺到了外界的危險,所以遲遲不敢現身,不過我們距離它並不是很近,也沒有過於明顯的危險意圖,按理說它不應該提防才對啊」,一號台的切割師說道。
「額,會不會是因為她?」,秦歌聽到了這些人的談話,他強忍著笑意看了眼南北,然後走上前去指著小爪子焦躁不安的南北愕然道。
「額,這裡怎麼還有一隻貓!難怪它不出來,這天敵就在眼前,它敢出來才怪」。
「是唉,這裡竟然還有一隻貓,我剛才怎麼沒看見」。
「廢話,你們的心思全放在化石上了,能看見我的貓才怪」,秦歌一臉無語的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然後走上前去想要抱起南北。
卻不料南北直接冷冷的回頭,明亮的眸子透著絲絲凶光兇狠的看向了秦歌,她的爪子耀武揚威、飽含威脅意味的沖秦歌揮了揮,意思大概是是莫挨老娘,老娘要在這裡等著小魚出來,然後一口吃掉它。
「起來吧你!」,秦歌才不會理會她的威脅,再說了這條魚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南北現在就吃掉,這還比著賽呢,要是被南北吃掉那不管自己開出來的魚有多昂貴,都是個死無對證的局。
秦歌的眼眸在不經意掠上了一抹金黃,反應慢了一拍的南北直接被金霧籠罩,整個貓身僵硬的凝固在了半空中,她的小嘴巴原本正齜牙咧嘴的威脅秦歌,這下突然被禁錮,她直接斜著嘴,歪著頭,眼神一片問號的定在了原地。
秦歌笑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抱起了南北,然後收起系統前不久剛饋贈給自己的輪迴眸——禁錮黃金眸,快速抽身,退到了人群後方。
南北的實力遠比現今的秦歌強悍的多,只一秒多鍾,南北便恢復了自由,這下可好,南北一臉怨恨,眸子充滿殺機的死死的盯向了秦歌,這臭貓奴,竟然用自己賜予他的能力坑害自己,「喵嗚」。
說話間,南北的爪子便拍向了秦歌,這一爪子可與以往不同,以往南北還能知道深淺的收起鋒芒,這次卻呼嘯著爪刺的利刃,狠狠的照著秦歌的臉揮舞了過去。
「還本帝的靈魚!」,以下是秦歌腦補出來的南北的內心想法。
「禁錮」。
秦歌在爪子快要撓向自己的時候連忙再次催動禁錮金眸,直接將快要撓到自己的南北再次禁錮在了半空中,這一次,南北的前爪僵硬的舉高高,表情整個一副絕情小老虎的模樣,秦歌見狀不對,趕忙快跑幾步,在南北即將恢復自由的剎那,把南北凌空甩給了一旁笑嘻嘻觀看的葉文。
「喵嗚」,南北恢復自由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人就撓,等她恢復了清醒,卻見葉文已經表情凝固的僵在了原地,而葉文的脖子上,前胸上已經被南北撓成了稀巴爛,好在南北收手及時,葉文的脖子並沒有破,只不過他那件後面已經全部稀碎的西服,這次連前面也破成了碎布。
「我…臭小子,你丫坑我,你完了」,葉文僵硬的笑容下,心裡卻是咆哮出聲道。
而南北在看清抱著自己的是自己最厭惡反感的死葉文後,立刻反應過激的跳了下來,臨跳之前,她還不忘收起爪刺,用自己的小蹄子在葉文的臉上招呼一下,以示女帝的威嚴不可被人侵犯。
「你…臭貓,過分了你們兩個,你打我作甚,又不是我想抱你,冤枉啊我」,葉文欲哭無淚的看著一人一貓,眼神飄忽間卻是深覺身心憔悴。
這一人一貓,太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