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聊天狂魔
切割師很快抱著一台小型切割機走上了比武台,劉祺顛兒笑著渾身肥肉亂顫著把月牙化石遞給了切割師,然後一臉爽快得意的看向了秦歌:「是不是挺後悔的,你說我說你什麼好呢,葉文的仇人是李源,你要找找他啊,找我作甚,這下毀了吧,不怕告訴你,我們這批人里,單論鑒賞化石的本領,我說第二還沒人敢說第一呢,遇上我,只能算你小子倒霉了」。
切割師手法專業的在一旁對化石進行打薄,他彎著身子,對台上兩人的交談充耳不聞,眼神卻不自覺的偷偷瞟了幾眼兩人。
這再一次論證了一個永恆不變的真理,那就是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不八卦。
「你趕緊讓你的貓挑啊,在這兒愣著不動,是打算認輸?」,劉祺難得得意一番,這神奇少年在第一環節壓的他們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現在好不容易讓他逮到機會,那絕對不能夠輕易浪費。
「貴的就一定好嗎?」,秦歌微微抬眸,黑洞般深邃的眸孔里泛著淺淡的自信和傲然,他清淡的瞟了眼劉祺,淡淡反問道。
劉祺微微一愣,隨後失聲大笑道:「貴的不一定好,但便宜的肯定不好,什麼物美價廉全都是騙那些二傻子的,你把這四個字反過來讀一下試試,廉價美物,稱得上廉價這個詞的,能好到哪裡去?」。
劉祺現在就像是一個暫時失去理智的瘋狗一般,而秦同學則像是一個虎落平陽的土狗,兩狗相遇,劉祺忍不住就想上去撕咬秦歌一頓。
頓了頓,劉祺繼續道:「你不會是沒錢了吧,沒錢就直說,我可以借給你,利息嘛,看在葉文的份上,本金每天翻一番就行了」。
秦歌聽的一陣頭大,這廝現在就像個瘋婆娘一樣,喋喋不休,嘮嘮叨叨不斷,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聽他說話或者有沒有在聽他說話,就自顧自的叨逼叨個沒完沒了,直讓人聽的六竅生煙,火不打一處來。
「南北,抓緊速度」,秦歌選擇性忽視了劉祺,他皺眉看了眼南北,淡淡催促道。
「喵嗚」,南北不耐煩的側頭看了眼秦歌,隨後撇過頭繼續尋找起來。
「看來你家貓好像不怎麼看得起你,我說兄弟,你這貓到底是從哪兒搞來的,挺有意思啊,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猛的家貓,只要你告訴我從哪兒買的,我可以免息借給你一百萬」,劉祺的視線又盯上了一臉傲嬌的南北,他饒有興趣的把視線從南北身上挪到秦歌身上,繼續嘮叨道。
「我和你很熟嗎?」,秦歌原本就因為站立過久有些犯困,他悠悠哉哉的打著瞌睡,半眯著眼準備歇一會兒,本以為這廝說了那麼久的閑話也該消停一會兒了,沒想到自己才剛低下頭,這廝又開始了閑聊。
「我太爺爺說過,關係是可以培養的,關鍵在於對方合不合你的胃口以及對方有沒有你有錢,你雖然沒我有錢,穿的吧,也差強人意了點兒,和我的司機穿的差不多,但是你挺合我胃口的,放心吧,這比賽完全就是個娛樂遊戲,哥哥我犯不著像李源那樣費盡心思的找你們麻煩,其實你選我算是選對了,輸並不可怕,關鍵是要看輸給什麼人,輸給我你完全不丟面兒」,劉祺的太爺爺是當年的當年,芬南市有名的二害之一,也就是葉文和李源如今延續下來的那個知名稱號。
「隨你怎麼想吧,我只希望從現在開始你能閉上嘴安靜的等待結果,其他的事,我不在乎,也無所謂」,秦歌仰著頭打了個哈欠,慵懶的瞥了眼亢奮的劉祺,聲音微冷道。
他敢保證,這廝絕對是他有史以來見過的最沒眼力勁兒、最話癆、最墨跡、最自戀、最傻叉的人,人都不願意理你,還無休無止的叨逼叨,這人的情商怕不是負數起步。
「你困了?這麼關鍵的時刻你竟然犯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丫的,醒醒,把話說清楚,我就想和你交個朋友,你這是什麼態度?再說了,不就說了你幾句風涼話嘛,還不讓我說話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劉祺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問題,繼續嘮叨道。
秦歌索性直接閉上了眼,選擇了沉默以對。早知道這廝是這麼個主兒,他還不如選葉文當對手,雖然葉文也挺能嘮叨,但至少還能聊到點兒上,這位倒好,說話驢唇不對馬嘴也就罷了,還完全是個自嗨的主兒,和他聊天何止是費勁,簡直就是飽受折磨。
「哈哈哈,讓你小子坑我,害老子毀了一套西服,這些爽了吧,不過得虧你小子下手快,要不我都忘了劉祺這廝是個絮叨婆了,你這還算好的,上次我們幾個和這廝喝酒,完全就聽這廝自嗨了一晚上,關鍵是他說的話大部分都沒法兒接,先把人嗆死再口口聲聲說要和你做朋友,丫的,就倆字,離譜!」,葉文站在距離秦歌較近的圍牆外面,一臉壞笑的看著生無可戀,滿臉無語的秦歌低聲自語道。
「小歌那是怎麼了?」,正巧溫姐姐抱著滿身小魚乾的牛奶返了回來,她看了眼緊閉著眸子一言不發,身子搖搖欲墜,臉色傾頹憋屈的秦同學,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怎麼,就是被聊天狂魔制裁了一波,現在有點兒生無可戀了」,葉文滿臉笑意的轉過身回道,等這廝看清牛奶的現狀后,嘴角微微一抽道:「我滴姐,你還真大方啊,你這到底是抱著一隻貓,還是抱著一堆魚?」。
牛奶現在可謂是魚可敵國,魚不聊生,溫姐姐特地讓工作人員用繩子把魚都串聯起來,然後像是哄小孩兒一般,把五六十條小魚乾全部掛在牛奶的身上,這樣牛奶什麼時候想吃,直接拿爪子撥過來就可以夠到了。
「怎麼,你家粉蘇羨慕了?不好意思,這些魚乾兒全都是我家牛奶的,沒你家胖蘇的份兒」,溫姐姐側過身子把牛奶和魚乾兒遮擋住,一臉警惕的看著蠢蠢欲動,口水肆虐的粉蘇道。
「切,誰稀罕似的,我家粉蘇向來只吃全魚宴,這種腌制的小魚乾,不好意思,我們不愛吃」,葉文摸了摸粉蘇的腦袋,一臉無賴道。
「喵嗚」,可惜下一刻,粉蘇的口水就直接橫流了出來,黏連的莫名液體黏糊糊的流了葉文一手,打的葉文的臉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