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那時的她,叫霍如願
「霍先生,你心上人現在沒事,又何必把人逼到絕路上去?我朋友是有錯在先……」
男人陡然抬起她的下巴,凌厲的眸子微眯著打斷她的話:「誰給你的自以為是亂說?」
溫淺因他這忽然冷下來的語氣而愣住。
不知是不是豁出去了般,她竟然嘲諷的笑著:「原來霍先生也是個膽小鬼,我以前喜歡顧庭東那便是喜歡,從來不曾藏著掖著,反倒是霍先生你,就連喜歡也都要藏著。」
霍聿深手下的力道加重,捏紅了她細嫩白皙的下巴。
「溫淺,這個時候我覺得你最好順從一些會好點。」他低沉的聲線帶著幾分警告,而那平靜的眼底,像是沉著一片深海。
她立刻收了全身氣焰,「對不起。」
霍聿深睨著她頰邊還未乾涸的眼淚,像是失了興緻,恰逢負責審訊的警官出來和他說話。
臨走前,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溫淺,「在這待著別亂跑,我沒心思再去找你。」
「好。」
溫淺聽話的等在原地,忽而間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起碼有兩次,他都對她說,讓她在原地等著他別走開。
可每一次……
都是他一走了之,很長很長的時間之後興許還能想起她來。
溫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下,有人往她手邊倒了杯水,她心不在焉地握著,許是因為失了那400cc的血,她只覺得渾身無力。
只是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卻不曾想又一次沉沉睡了過去。
霍聿深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溫淺安靜地閉著眼睛,姣好的側臉在燈光下光潔無瑕,她的眉眼五官生的好看,可就是不經意之間有股子寡淡的薄涼色。
只有她安靜睡著的時候,才有幾分柔軟。
就像她和小六同床而眠時,兩人如出一轍的睡姿,讓他心頭恍惚了下。
周衍正原本手裡拿了件衣服要給溫淺蓋上,這會兒看到了霍聿深站在一旁,立刻又止住了動作。
「霍先生,這怎麼辦?」
他沉吟了瞬,問道:「傅時寧呢?」
「那個叫林喬的女孩子撐不住,剛才溫小姐讓傅律師送她回去了。」
聞言,霍聿深的眸光落在溫淺身上。
還真的是有底氣,覺得只要靠她一個人,就能解決所有事情?
倒是誰給她這樣的能耐。
霍聿深冷哼了聲,「自以為是。」
周衍正剛想說什麼,就見霍聿深已經朝著溫淺的方向大步邁開,動作自然地彎腰將她抱起。
只是,這不溫柔的動作自然就是驚醒了溫淺。
她一睜開眼睛對上他熟悉的五官,就立刻問:「我朋友怎麼樣?」
「青城想要我命的人不少他一個,不讓他把牢底坐穿,怎麼樣也得吃點苦頭。既然做了這種事情,還想著能全身而退從這局子里出去?」
他的聲線很平靜,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咄咄逼人。
溫淺一直懸著的心,便一下子放了下來。
她躺在男人懷裡,目光緊盯著他的清雋俊朗的側臉,鬼使神差般的親了上去。
「謝謝。」
蜻蜓點水一般,說完她有立刻縮回男人的懷抱里,就當剛剛的事情全然不存在。
霍聿深愣住。
周衍正也是微微訝異。
而溫淺,更是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
說句謝謝就好了,怎麼就……
「就算勾\引我,也得看看這是什麼場合。」霍聿深抱著她往外走,調侃的話語裡帶著幾分玩笑。
雖然很多時候,溫淺一直裝著很無所謂的樣子,也一直都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
可說到底,她的臉皮沒這麼厚。
這會兒早就燒的臉頰通紅。
喃喃地說:「我沒想勾\引,就只是想單純說句謝謝。」
「是嗎?」他也不看她,低聲又道:「回去收拾你。」
聽到這句話,溫淺不知道哪根筋搭的不對,反駁說:「之前是你主動叫我滾的!還有……那位宋小姐現在躺在醫院裡,你還能昧著心思和我……」
司機替他們打開門,霍聿深毫不溫柔的把她塞進後座,修長挺拔的身軀覆上來。
大手緊扣住她的後腦,強勢的吻落下,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包圍住。
半晌,他盡興了才微微離開她的唇瓣。
「我主動叫你滾,那是你不知死活,現在你不是又回來求了我?求一次,肉償。你自己算算,欠了我多少次。」
溫淺看著他眸底的深沉之色,她從來不知道,有男人可以一本正經地說著這種事情。
他咬著她的唇,像是發泄一般,「還有,宋蘊知不是我的什麼人。不對,她差點成了我嫂子。」
不知怎麼的,溫淺在他那最後一句話里,聽出了悵然。
有一句話溫淺一直想問,卻沒想到這時候竟直接問了出來。
「沒得到宋小姐,所以想要找個替代品?」
聞言,男人睨著她的臉頰輕蔑的勾唇,「你渾身上下,除了這個頭髮像宋蘊知,還有哪裡像她?」
這話也對。
她亦是笑,「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假千金,當然不能和出身名門的宋小姐比。」
他是玩玩罷了,或是在證明,自己不是非那一人而已。
溫淺同樣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心裡除了有解脫的感覺外,竟然還生出了幾分悲涼,她連自己都嘲笑,想什麼呢?
當晚,霍聿深狠狠地要了她,依舊不願意看到她的臉,從背後進\入她。
而溫淺最受不得的,就是他這樣的瘋狂。
不一會兒她受不住輕哼出聲,更使得身後的男人往死里弄她。
眩暈感疊加而至,溫淺最終受不住昏了過去。
她再醒來,是凌晨四點。
耳邊是霍聿深平緩的呼吸聲,他睡覺有個習慣便是不愛關燈,就算是一盞小燈,也必須留著。
溫淺借著燈光打量著他的的睡顏,是卸下了他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凌厲,莫名的多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感覺。
她一直都知道,這樣的男人,她惹不起。
可偏偏,就這樣不知死活一次兩次招惹他。
批了件衣服小心翼翼離開他身邊,下床。
「嘶……」剛站起來的時候,溫淺就被下身恥辱的疼痛疼的皺了眉,她難堪的咬咬牙,快步走進浴室里。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不愛做措施,然而每次遭罪的都是她。
鏡子里她的身上是星星點點的青紫,就像是受了一場虐待。
她躺進按摩浴缸里,再次閉上眼睛。
人在安靜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腦海里又浮現出了很多年前的畫面,霍家老宅……
那一年,霍家的管家,一個慈祥的爺爺把她從福利院領回家,此後她就多了個姓。
那時的她,叫霍如願。
卻沒想到,那戶霍姓人家,竟然和霍聿深有關係。
她捏著自己的眉心,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漫長的記憶里隱去了蹤跡,任憑她如何回憶也想不到。
只有午夜夢回時,才會感知到那不知名的絕望。
不知不覺得,花灑的水一直在開著,她嘗試到了窒息的感覺。
意識很清楚,可她卻沒動,憋著氣放空腦海,直到受不住,才從浴缸里坐起身。
這一抬眸,就對上了霍聿深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不就做了一次,用的著在這裡尋死覓活?」他睨著她隱在水下的風光,冷哼了聲,走過去關掉花灑的閥門。
「不,不是……不小心睡著了。」
溫淺又不矯情,只是對著他太過炙熱的眼神,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伸手去夠一旁的浴巾。
還不等披到身上,男人就伸手把她從水裡抱出來。
「遮什麼?想在浴室里,那就再來。」
溫淺臉上的表情都已然很不自然,她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某個異樣的部位,抵著她的后腰……
「不不不……欠著你的以後再還行不行,我今天疼……」說完這些話,她面紅耳赤,可這說的是真的實話。
要是再來一次,真的不知道會怎樣。
男人把她抱起放在寬大的洗手池上,壓著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被進\入的時候,她的指甲掐進他的後背,喃喃地說:「霍先生,你能不能別那麼人渣,我這個月已經吃了好幾次葯了。」
回答她的是一聲冷哼,以及更加瘋狂的索取。
再醒來時,天光清亮。
溫淺動了動渾身酸痛的身子,下身卻是清清涼涼像是抹了藥膏,少了起初那種灼痛。
這臉上的緋紅已經到了耳根子。